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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南都
夜,静悄悄地数着风的发丝;风,吹奏者老城沧桑陨调。
更声过。
一个平时负责打探的太监,脸色苍白,颠颠撞撞爬进丁公公的寝宫,颤抖将情报递给丁公公。
烛火下,丁公公脸色铁青,尖着嗓子,“怎么会?当年的萧若尘已经死了,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丁公公深吸一口气,“当年,我和苏门暗会,没想到被陈叔宝撞破,更让他把盟约抢走,两败俱伤,咳咳,”丁公公扶着椅子,“为今之计,一者通知陛下早作准备;二者由我亲自出马,杀龙擎天”。
当南都的钟声响起,如往常的繁华喧嚣,却弥漫着奇怪的气氛。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都传开了,当今陛下要杀龙将军,还有死去风大人竟然是赵国的人,这怎么可能?”一男子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
“你从哪儿听说的?”旁边醉态伶仃的男子问道。
“现在都传遍了,甚至传的更离谱的”,男子凑到酒友耳边,瞟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有人说,龙家历代家主都是被皇室干掉的”。
“你说什么?”酒友突然醒过来,捂住男子的嘴,瞟瞟其他人,确定没人听见,吸口气,“这话不能乱说,会出人命的,怎么可能?我前两天还听说陛下要嘉奖龙将军。还有风大人,人都死了,还有人这么不要脸往死人身上泼污水”。
。。。。。。
马蹄奔弛在回程的路上,扬起黄沙滚滚,马上的人却是别样的心思。
不知行了多少日,行到一处山口,他停了下来,一路风尘仆仆,畅行无阻,这个山口是最后适合埋伏的地方。
他手中紧紧捏着一张纸条,指挥着侍卫小心翼翼地行进,就在快出山口时,他更加小心。
就在这时,一双窥视的眼,它的主人拉满弓箭,对准龙擎天,在他即将发出一箭时,他背后突然出现一个白衣人,血顺着剑滴在地上,犹如彼岸花。他死前看见白衣人捡起他的箭向下乱射了一箭,模糊间一朵红色的莲花开在裙摆。
以为得到信号,早已埋伏在山顶的人发起了攻击,不久,龙擎天的侍卫“死伤殆尽”,只剩他一人孤身作战。
埋伏的人见状,冲下山谷,将镇定的龙擎天团团包围。
领头的人粗着嗓子说道,“不愧是龙将军,死亡面前还如此镇定?”
龙擎天嗤笑,轻蔑地看了眼他,“因为今天死的不是我”
领头人冷笑,“无知的人死的更快”。
龙擎天似乎无惧任何危险,朝着山顶吼了一嗓子,“山上的朋友,你会让我死吗?”
“山上全是我的人”,丁公公话未说完,一个白衣人出现在山顶,全身藏进白色的斗篷,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绢,细心地擦着染血的长剑。手绢随风落在还有余温的尸体上,渐渐染红。
而早已死的侍卫却爬了起来,形成前后夹攻。
察觉不妙的丁公公早已落入圈套中,身有旧疾,回天乏术,一把剑穿胸而过,死前,他看见白衣人斗篷下恨意地眼神,看到那绝世的容颜,“你是谁?”
龙擎天看着白衣人和他的属下,心中虽然戒备,只能暂时按下,“多谢兄台今日救我,不知兄台可否一解龙某心中疑惑?”
凌尘看着龙擎天,隔世再见,物是人非,“你心中已有猜测,你只需拉下他的面巾不就知道”。
龙擎天将信将疑拉下领头人的面巾,赫然,正是皇宫的丁公公,不可置信地退后几步,“怎么会如此?”
“你还不明白吗?”,凌尘道。
龙擎天面色凝重,身形不稳,闭上眸子,“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
马蹄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南都奔弛,凌尘一路默默跟在队伍后面,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景致,那熟悉斑驳的城墙,见证了一代代兴亡的历史。那青石板,是曾经踏足过的地方。那街道,还是从前的繁华,只是已经染上阴影。
目送着龙擎天回到将军府,百姓夹道欢迎的热切中多了一丝奇怪的眼神,一丝探寻,一丝疑问。
接着无数双眼神汇集到将军府,随着皇帝的各种嘉奖,似乎吹淡了这股紧张的风。
在万圣暗门的密室,凌尘正听着属下的汇报。
“殿下,南朝皇帝只派人监视将军府,并未有所动作。风清的儿子如今做了他父亲的职位,最近频繁出没于几个官员府邸,已经被我们密切监视。金凤那边倒没什么消息,只是听说一出笑话,最近金凤太子被朝臣逼婚,逃婚去了”,说着,探子忍不住轻声嗤笑。
“恩”,凌尘拉高声调,瞪了探子一眼,“就只有这些”
探子收起懒散地模样,“南朝各路兵马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朝堂也早已被我们的人掌控只待殿下一声指令”。
“金凤没有消息才是最坏的消息,速查”,凌尘思索后,“看来必须去一趟龙家”。
。。。。。。
而在这时,龙擎天正仔细看着萧若尘当年交给他的琴,观察无果,想起萧若尘当年那几句话,灵光一闪,把琴摔在地上。
碰
木屑横飞,琴弦崩断,露出一块锦帛,龙擎天拿起来,惨笑出声,将怀中那块锦帛合二为一,冷笑道,“原来如此,哈哈,怪不得当年要萧若尘必死,原来如此”。
握紧锦帛的手直到指节泛白,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眼底却是压抑的怒火和恨意。
一个身影早已出现在屋内,身材修长,浑身散发着王者之势,即使是普通的白衣,也无法让人移开双眼。七分自信三分狂傲,眼角含笑略带妩媚,嘴角似笑非笑,好一个风流人物,好一个王者!
龙擎天早已看到这个男子,那不凡的气质让龙擎天惊觉,眼一眯,“阁下不请自来,没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君逸风自嘲笑道,“还是本宫失礼了,不过,为了龙将军,本宫到宁愿失礼。比如是谁在南都散布消息,龙将军就没兴趣听?”
“你?”龙擎天仔细打量君逸风,虎目凝视着君逸风,“你到底是谁?”
君逸风红唇一勾,明媚眸子凝视龙擎天的双眼,“你不是猜到了吗?所以本太子也不遮掩,与龙将军商谈龙家的未来,南朝的未来”。
“哦,我想到你的身份尊贵,没想到,我就值得一国太子冒如此巨大的风险?”龙擎天自嘲地问道。
“值不值得在本太子心中有杆秤,你的价值值得”,君逸风肯定道。
“也说明殿下对南朝之行稳操胜券”,龙擎天叹息,“我毕竟是南朝人”,说完,整个人似颓废下去,隐于衣袖中的双拳紧握,一点点梅花开在地上。
“龙将军最初从军是为了什么?”君逸风提高声调问道。
龙擎天一愣,艰难咬牙吐出一句,“为了南朝,只是没想到,没想到”。
“为了南朝的百姓,将军戎马一生,即使战死沙场也无悔,可是,你怜惜南朝千千万万百姓,谁来怜龙家?”君逸风冷冷地说道。
“不要说了”,龙擎天快控制不住情绪,吼道。
“龙家代代忠良,却没有想到没死在战场上,死在了阴谋之下,你甘心吗?你还要等到那阴谋再次在你身上重演?”君逸风冷冷地逼视龙擎天。
龙擎天冷笑站起来,与站的笔直的君逸风对峙,“殿下又何尝不是满腹算计,殿下站在这里恐怕只是想南朝内乱,坐收渔翁之利,我说的没错吧?日前给我送礼的人是殿下派的吧,我也不知道何时落入殿下的盘算中。”
君逸风明亮的眸子看着龙擎天,没有躲闪,“本宫确实不安好心,本宫从来没觉得自己善良,红尘一转早已污秽满身,世上何人又圣洁?”君逸风叹息,“本宫并不想要南朝内乱?”
“哦,殿下是大发慈悲之心?”龙擎天嘲讽道。
君逸风道,“本宫要一个完整的南朝,一场让百姓免于战火的战争,这需要将军。将军说,当初从军是为了南朝的百姓,这次为何不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龙家军将军也必须选择,是让他消亡在南朝的历史,还是名扬在历史的长河里?”
龙擎天双眼发亮,收起威视,“为了天下苍生,殿下能做到吗?就不怕我去投靠别人?”
君逸风笑道,“哈,将军不会,因为将军留着龙家的血,局势也不容许你选择其他。对了,本宫来的时候,救了令夫人,她差点被她哥哥掳走”。
“风梓竟然对舞儿下手,哼”,龙擎天冷冷道,“殿下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所以你现在要和本宫去皇宫,了结这段恩怨”,君逸风扭头就走。
。。。。
凌尘一路夜行,把将军府翻个遍都没有找到龙擎天,“他会去哪儿?”
南朝的钟声悠扬地响起,新的一天将要开始,似乎有什么不同。
凌尘走在大街上,发现一夜之间突然增加了无数士兵巡逻,感觉到有什么脱出了掌控。
一阵琴声破空响起,声波夹杂着内力朝凌尘逼来,凌尘顺势化解。
“这琴声明显争对我而来,其他人好似未曾听到,去看看”,凌尘把心一定,顺着琴声寻去。
没行多远,便至一处竹林。
琴声停,却不见弹琴之人。
一盏焚香,一个石桌,两个石凳,一副茶具,一壶轻烟萦绕的茶水,一把无弦琴。
竹叶纷纷飘然而落,妙曼舞姿,落在眉梢,落在石桌上,落在琴上。
忽然一阵琴声响起,与先前已大不相同。
琴声夹杂着飘飘竹叶向凌尘袭来,凌尘顺势一跃而上,足尖踩在竹稍上,摇晃中稳定重心。
又一波琴声袭来,乱了一林的飘飘落叶,凌尘顺势鲤鱼翻身,好似在竹林上起舞。
吱嘎
三四根竹子被从中截断,凌尘踪迹被显现出来。
凌尘足尖一点,跃身躲过再次袭来的琴音,寻思着找到琴声的源头,可是,琴声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法判别。
凌尘一恼,出声携着内力震荡出去,“这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
琴声停,一声轻笑,一个白衣人鬼魅般出现在石桌旁,凌尘足尖一点,跃下,与他对峙。
不需要多言,各自心中有了盘算。
斗篷下的凌尘看着白衣人,眉微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心头,那是什么感觉,他明明是男人。
君逸风负手而立,轻笑,清润的男声,“武功不赖,够资格做在下的客人,请!”
“好!”凌尘坐下,欣赏着君逸风沏茶。
饮过茶,君逸风挑眉,“如何?”
凌尘放下茶杯,“清香扑鼻,入口苦涩,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苦,但是回口出奇的甘甜,这是什么茶?”凌尘的双眼似乎要透过君逸风的薄纱看到他的眼睛。
君逸风笑道,“哈哈,这就叫苦茶”,手里把玩着茶杯,轻轻吹拂轻烟,抿了一口,闭上眼,“不同云隐山的茶给人的飘渺,人生如苦茶,刚入口时感觉很苦,只有懂得吃苦,才有回甘”。
“有意思”,凌尘笑道,也学着品茶,放下茶杯,凌尘好奇桌上的无弦琴,“你的琴很奇怪,没有琴弦如何弹?”
君逸风小心将琴身上竹叶抚去,“此琴名为无筝,是受人所赠”。
“无筝,制作这把琴的主人是想表示淡泊名利,无争的意思吗?”凌尘问道。
君逸风手一停,“你为何如此解释?”
“上善若水,水善万物而不争,不争并不是消极度日,而是看淡世情的不争,这琴的原主人定是一位雅客”,凌尘缓缓道来。
君逸风抚琴的手微颤,双眼一亮,盯着凌尘,“她也是这么说的,你身上有种让我熟悉的感觉,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凌尘挑眉,“彼此彼此,你引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品茶谈琴?若无事,我要先行一步了”,凌尘站起来转身欲走。
“慢”,君逸风挡在凌尘身前,“我知道你要去哪,一起去可好?”
凌尘冷笑,“果然,这才是你的目的,也正好,一起吧”。
两人施展轻功,乘风而行,一前一后,暗自较劲。
皇宫内早已杀伐声一片,白色的花早已染成了红色,血流漂杵,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何等残酷。
无法掩饰的血腥味扑鼻,凌尘跨过一具具尸体,忍不住皱眉,而前面行走的君逸风似乎没看到死去的人,闲庭信步,看了眼凌尘,“要快点,不然错过好戏了”。
“你到底是谁?”凌尘皱眉跟在君逸风后面。
“这你不用知道”,行至大殿,君逸风一跃而上,躲在大殿房梁上,招手示意凌尘,凌尘无奈也跟着上去。
站在房梁上,可以清楚看到几个势力乱斗。
曾忠义竟然是赵国的人,他站在风梓身边。龙擎天带着军方站在一边,似乎很平静。南朝皇帝久恒一脸疲惫,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军队和杀手,不惧眼前的宫变。
风梓义愤填膺地骂着久恒,将龙家的事抖出来,群臣哗然。龙擎天的承认更是群情激奋,本来自以为得意的风梓没想到龙擎天竟然站在久恒一边。就在这时,久恒拿出圣旨,南朝将臣服于金凤。
凌尘本来想下去相助,没想到被一物缠住,凌尘看见缠在腰间的白绫,冷笑道,“金凤太子,没想到是你,百闻不如一见”。
“万圣未来的太子,久仰久仰”,君逸风还口。
凌尘震开白绫,与君逸风招来招往,越打越是惊艳,越打越互相欣赏,凌尘一剑刺出,君逸风白绫凌乱人的视线。
刺啦刺啦
飞舞的剑气将白绫切成白色的碎片,凌尘与君逸风对峙。
就在这时,凌尘听见无数惨叫,原来跟在风梓后面的无数将士突然临阵倒戈,杀死身边曾经的伙伴,站在龙擎天身边。
情势一边倒,即使埋伏在一边暗门也无法扭转,凌尘无奈下了撤退的命令。
“我输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凌尘与君逸风又回到了刚刚的竹林。
“南朝我早已盯了那么多年,这么多年的潜伏军方很多人本来就是我的人,即使没有龙擎天,我也能拿下南朝,不过,你到处散布龙家的冤情正好帮我忙,让我不动兵戈就可以拿到南朝大半江山”,君逸风自信笑道。
“还要多谢太子给我留了一点,不然,我父皇可是要被你气死”,凌尘微微歪头,前倾,冷冷说道,“你真奸,这一战,万圣成了侵略者,金凤成了危机时的仁义之师,久恒的禅让名正言顺,即使没有得到所有的南朝,你得到龙擎天,得到民心。没想到被你抢先了,我忙了半天做了嫁衣,太子该怎么感谢我?”。
君逸风轻笑,“殿下夸的我真酸,作为感谢之礼,欢迎殿下来金凤游玩,我全包了”,君逸风拍拍胸脯。
凌尘摆摆手,“我可怕你把我吃了”。
“哈哈,会吃人不是我,而是世道”,君逸风给凌尘到了杯茶。
“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俩不该是敌人,何不坦诚一谈?”凌尘笑道。
“时机未到”,斗篷下,君逸风勾起唇角,抿了口茶,“你觉得有古书里说的天下大同的世道吗?”
“有”,凌尘肯定回答道。
“真的?”,君逸风好奇道。
“那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有自己的权利去选择想做的事,快意追求自己的人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凌尘认真道。
“哈哈,我可以确定你在逗我玩了”,君逸风看向远方,“战火从未止休,今天一个姓氏做王,明天又换一个,百姓命如草介,更何况你我身处的位置怎么可能有平等?几千年来,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布满了血腥和杀戮,女人也只不过是一点柔情装饰,或许文人骚客解花语,或者是权力的操弄者,或许是皇帝风流韵事的笑谈,亦或者是亡国祸水”。
“你的话中带着嘲讽,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世界真的存在。史书可以被胜利者修改,扭曲了原样,但是曾经发生过得事是不会被磨灭”,凌尘看着君逸风,“就如曾经有一个女子,在万圣历史上挥洒了浓重的笔墨,却她的痕迹被人抹的干干净净,甚至诋毁。世人不会去了解真相,死去的女子也不会解释,当时日一久,百姓只记得歪曲的言论如何兴波,甚至将这种集体记忆放大,成为了历史事实。”
君逸风掩藏着内心翻涌,袖下的拳头紧握,讽笑道,“那你又是怎么看待这段被扭曲的历史?”
凌尘叹息道,“历史终将呈现她原有的面目,胜利者可以模糊历史原貌,但是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哼,那个女子已死,还有谁会去管一个女人的命运,她也只不过是政治的牺牲者,既然进了那个漩涡,就要有殒身的觉悟”,君逸风道。
“她并未死去”,凌尘叹道。
“恩”,君逸风内心一惊,“你怎么会知道她没死?”
凌尘道,“她活在活着的人心中,就如你,玥风,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人呢?”
君逸风好笑地看着凌尘,虽然看不清他的脸,现在他的脸色一定很精彩,“她嘛~~~~~~~~~~她说不想见你”。
“你连我们之间的事都知道,你们关系还真亲密,好好一个姑娘,你竟然派她去完成如此危险的任务,你”,凌尘咬牙切齿不满道。
“噗”,君逸风肩头耸动,用手扶额,“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吃醋吗?我很奇怪,你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是你不想让我见她吧”,凌尘道。
“可能有一天你会发现她并不如你想象的美好”,君逸风道。
“她就像一本书,值得慢慢品读,你又怎知?”凌尘看着君逸风,“你最好好好对她,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凌尘欲走,君逸风缓缓开口道,“我这儿有几个消息不知道殿下感兴趣吗?”
“什么消息?”
君逸风盯着凌尘,“第一,听说赵国送了个公主给你父皇,非常受宠爱;第二,你父皇召回李行健,审理了宋家的案子,最后的结果是抄家;第三嘛,听说宋家和军方来往密切,分析来看”
话未说完,凌尘早已消失无踪。
君逸风接过飘来的竹叶,冷冷吐出两个字“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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