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刹那与永恒，速度的对决

永恒毫不扭捏的走上擂台，但手上却没有任何武器，刹那一见此状心中暗笑，他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完美的闪避他的剑，笑道：“你没有武器吗？没有武器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哦！”

    永恒摇摇头，在他看来十八般兵器都没有领域中的双手方便实在，从来都是领域在手，天下我有。纵使如此永恒也没有自大到小瞧天下豪杰的地步，刹那如此一说他只得对凡望去。

    凡撇了撇嘴，他把这事给忘了，还好清水将手中玉扇一展，轻轻一抖十二根扇骨颠头立马升出刀刃来。清水一指勾起秋水扇向上一抛，玉扇脱手旋转着向永恒飞去。

    永恒右手一抬抓住扇柄，定眼一看扇上刀刃居然是呈淡金色，边缘处几乎比发丝还细上十倍，散发出骇人寒光。

    “秋水扇？”刹那眉头一皱，他并不是不认识秋水扇，而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秋水扇，“何须剑道争锋？千人指，万人封；可问江湖鼎峰，三尺秋水尘不染，天下无双。”这是前代尘对于秋水扇的评价（出自霹雳布袋戏，我以前不知道，以为专门为我创的，现在只能安然盗了。），秋水扇自此之后秋水扇都是世人重点关注的目标，可从来都没有听谁说过秋水扇还有这样的形态。

    永恒轻轻往刀刃上一摸，手指上的皮肤立马被割破溢出血来，永恒连忙用大拇指往伤口上一摁，再松开是血已经止住。“现在武器也有了，来过过手吧！”永恒眯着眼看着刹那，道。

    “如你所愿！”刹那话音还没有落地血色短剑就已经出鞘，在他的速度带动下竟像是在擂台之上带起了一道血墙。一不小心也暗暗心惊，因为刹那这一剑明显比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更快了。

    此时心跳最快的还数与刹那正面相对的永恒了，他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也没想到刹那这一剑来的如此迅猛，迅猛到让他连领域都没来的及释放，这样的剑速已经超越了他所能够理解的范围，堪比闪电。

    此时面色不变的除了皇朝之人也就只有凡了，凡清楚的知道刹那的这一剑是凭借剑身与剑鞘的摩擦来加强使用在剑上的力度，如此一来短剑出鞘之后就能够达到平时达不到的速度，这就是传说中的拔剑术，一场战斗之中一般都只能用一次。

    刹那这一剑虽然快，却也是拔剑，拔剑是最容易找到方向与轨迹的。所以永恒虽然看不清刹那的剑在何方，仅凭直觉用玉扇一挡，顿时感觉一股巨力从手端传来，永恒不惊反喜，他知道自己这一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不过却因为出手仓促秋水扇直接脱手，刹那的短剑仍旧像永恒砍来。虽然只阻拦刹那一瞬却也为永恒争取了宝贵的机会，头微微相后一倾堪堪避过刹那这来势汹汹的这一剑。

    永恒也不含糊，左手一张就释放了时间领域，时间领悟他修习得早用得也熟练些，此时可以将方圆三尺之内的时间流动速度减缓四倍。永恒能够将周围的物体的移动减缓，这也就相当于将自己加快了；刹那的剑速异于常人，亦似周围都变慢了，这两人就是天生的对手，快于慢的较量。

    永恒可以将刹那的剑放慢四倍，可刹那的剑又岂止永恒的四倍？只见刹那一剑不中又反手一剑砍来，刹那一动眉头就是一皱，他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转头一看安然坐在椅子上的凡，此时凡面挂淡笑，眼中似乎藏着某种光芒。

    “哼！”刹那冷喝一声，手中剑去势更疾，永恒手无语根本无力招架，更别谈反击了。永恒连续几个侧翻向秋水扇掉落之地翻去。刹那一眼就看出永恒的意图，几剑刷刷刷砍向永恒的头脚，可惜却力不从心每次都与永恒擦过。

    在剑速上觉得力不从心这还是刹那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感觉自己的剑就像灌了铅一般，捏起来不觉得，挥起来却阻力却巨大无比，刹那又不由得暗叹道：“要是我有乐谱上的那招，何愁不胜？”想到这儿刹那又看了凡一眼，他发誓，那一章他是一定要拿到。

    次次与刀刃擦肩而过永恒也心惊肉跳，一心只想要把刹那的速度变得更慢，可领域的修习之事向来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纵使在战斗中精进尺寸又有何用？哎！要是可以把时间领域和空间领域融合在一起就好了。永恒的想法一出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领域古书上记载得本就是少之又少，更别提融合了。

    永恒在闪避中拾起散落在旁的秋水扇，刹那出剑的角度越来越刁钻，已经快将他必下擂台了。永恒心知再这样下去，败退只是迟早的事，必须要改变战略反守为攻，而且要尝试双领域。

    秋水扇释放出来的云雾防御虽强，可却也要用李家的独门内力催使才能释放，所以直接一反身一跳用扇尖的利刃向刹那刺去。异变突起，只见秋水扇一物射出直取刹那颈脖，速度异常之快，配合永恒的领域加成居然与刹那剑速不相上下。

    秋水扇上弹射不断，连射十二次，次次都像刹那要害而去，刹那身形连动皆已避过正要反攻，突听身后风声响起，来不及多想一个侧翻到旁边才看到正是方才秋水扇上射出的第一个飞刀又旋转归来回到秋水扇上，其他的亦向四方归来。

    永恒虽然刚开始被飞刀突然射出吓到，可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用玉扇对着刹那连射。见刹那被逼退永恒急忙尝试双领域的融合，他必须得小心翼翼的，不然融合领域可能会变成更换领域，甚至让他暂时使用的领域散去，让他处在没有保护的空气中。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当机立断永恒还是懂的，在简短的准备以后立马就开始了双领域融合，只是一瞬永恒的额头上流溢出豆大的汗珠。刹那在一阵闪躲之后立马就向永恒攻来，速战速决正是他的风格，突然他感觉空气中的阻力更大了，但他的剑速却变快了。

    永恒暗道不好，他刚刚强行融合领域失败，此时时间领域俨然已经变成了空间领域，虽然同为领域，但永恒修习空间领域尚短，很难限制刹那太多，一时之间已是剑到临头了。永恒刚刚强行融合领域消耗了太多体力，此时已无力闪躲，手头一动，却又面露喜色。

    刹那在久抑之后砍向永恒的这一剑的速度已经接近第一剑了，就在观众感叹时短剑突然一顿，然后再向永恒而去，直至永恒面门才改变方向收剑回鞘。刹那虽胜，但他并无喜色，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不足；永恒虽败却喜不自胜，因为他有了新的突破。看着台上的一幕幕凡终于露出了会心笑容。

    “承让。”刹那不带丝毫情感抱拳道，虽然他经此一战剑速也有了微小提升。刹那说完就径直走下台，看得出他的心情确实很不好。走至凡的身旁想说着什么，嘴唇张了张，但想着凡的为难却也没有说出什么。

    “刹那，”刹那刚想走却听凡突然道，“其实虽然不能给你看，但是口述给你还是可以的。”

    刹那一愣，骤然喜笑颜开，叫道：“素鸡，你太好了。”可又转念一想，脸色又一变看着凡老半天没说话，然后脚步沉重的回到座位上。凡瞧他一边走着还一边低声念道：“他不会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了吧？只是为了坑我一把，管他，拿到那一章之前还是不能得罪他。”

    凡苦笑，他只想说一句，“你想多了。”刹那回到座位上，也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对凡道：“等会儿聚会散了就告诉我。”

    凡突然老脸一红，吞吞吐吐道：“那个……那本书我还没看过。”刹那内火攻心，两眼发黑，险些昏了了过去，自己拼死拼活要的东西，别人居然不屑一顾。

    两人说话时候永恒就已经回到了座位上，把秋水扇交给清水后，就拿着手中的酒杯把玩着，时而欣喜，时而皱眉，时而沉思，而是仰望出神。凡知道他是在在实验领域的叠加了。

    方才刹那与永恒一战虽然没有惊天裂地的气势变化，也没有独步天下的武功技巧，可那种速度却能实实在在的让观众感受到心跳的声音，一股迟到的掌声经久不息。

    “没想到永恒你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一不小心无不感叹道。年少轻狂勉强也可以算是战神殿的同盟，对于永恒他自然也是认得，不过对他并没有一个强弱的概念。如今一观其利害虽然比起一流高手犹又不及，到却已经非常接近了，要知道整个秋水长天这数万人中能够被称为一流的也就那么几十号人。

    “机缘巧合罢了！”永恒谦虚回道。然后又低头去研究了，蓦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手一用力，笑容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