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凡 烟

东汉末年，在秋水镇和长天镇中间，有一个美丽的村庄，当然它也有一个美丽的名字——秋水长天村。如果论繁华程度，秋水长天村比起秋水镇和长天镇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论咱底面积，秋水长天村更是比秋水镇和长天镇加起来都要大，就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天生的等级早就决定了一切，无论你再努力都很难改变分毫。

    在村庄的街道上，一位穿着朴实无华的年轻人在此漫游，他的身材中等，样貌也是属于让人不经意间看上一眼也会转眼即忘的那种。他叫凡，与他的名字一样，他确实平凡的厉害，放在这村庄中丝毫不打眼。凡并不是他的本名，在这个乱世中只要是在江湖上稍微有一些纠葛的都不会用自己真正的名字，因为怕影响自己的家人，比如常山赵子龙的原名其实是赵凡凡。

    凡之所以会在村庄的街道上漫游，并不是因为他闲得发慌，而是因为他愁得发慌。秋水长天村虽然在这一带确实是首屈一指的大地方，但比起洛阳之类的大都市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但这里的势力错杂程度确实一点也不比那些都市差，政府的管理失利以至于列强林立，恶霸横行，在当地民团众多，其中最大的三个便是战神殿众神之地和红颜，而红颜团长——先森却是恶贯满盈，仗着自己小弟众多，平时打家劫舍看见漂亮姑娘绝不放过。每每想到这儿凡都不得不仰天长叹一声：“苍天已死。”

    凡停下脚步，抬头上望，一块宽大的牌匾正悬在门上，上面书写的正是“正大光明”四字，这是朝廷设立得民团创建和登记的地方，匾上的字虽然是写的灰红大气，但如今的朝廷早已不再像从前那样刚正不阿威风凛凛了。上层社会的腐朽让政治无力再治理国家，让军队分崩离析，成为各家的私兵。

    突然，凡捏紧拳头，决定不再懦弱，不再退缩，他要像向不公平反抗，他要为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人们讨回一个公道。虽然现在离目标还很远，有些遥不可及，但是绝对不是不可能达到的，况且他早就已经退无可退了。

    凡走进屋子，里面冷冷清清，只有一名记事官在打瞌睡，凡虽然没有来过这里，却也有所预料，这种情形，他早就在政府人员身上见怪不怪了。凡走近将他拍醒，那名记事官还是有些睡眼朦胧，眼袋黑黑的，一看就知道睡眠不足，昨天肯定花天酒地到很晚。

    记事官扫了凡一眼，凡平平常常的穿着和打扮并不能给他留下太大的映像，他并不着急说话，他虽然是个小官，却也习惯摆摆官架子。

    “大人，在下想创建一个民团。”凡可没有他那样好的耐心，他怕自己后悔，他更怕自己后悔之后做出的决定是逃而不是闯。

    记事官听到对面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居然说要创建民团，不由得再次大量对方，不知不觉之间便起了细微的变化。在这个社会里就算你文绝天下或武盖诸军都很难为自己的生命和生活做保证，因为一个有能力的人不为集团服务，便没有了任何作用，与其放任这个不稳定因素在未来的变化，还不如趁早抹杀，至少现在还不用付出太大的责任。但创建民团却是不同，这条路虽然高危，但却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实现昨日虫明日龙的方法之一。眼前这位有可能就是未来的老大哥，虽然几率很小，但也绝对不能不防。

    记事官面上带起一丝微笑，打开民团记录本道：“好的先生，请问您的大名？”

    “凡。”凡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直答道。

    “那好，凡先生，您要创建的民团名字是？”

    “凡。”凡不带一丝犹豫，说出早已想好的结果。

    记事官一愣，随即反映过来在记录本上写上民团名、创建者、创建时间、处理人四项。凡见起写好从腰包里取出早已备好的五十两银子，交予记事官：“劳烦大人了。”记事官摆摆手，凡双手一抱拳，便告辞了。

    凡出了门回头望去，记事官又已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看来的确是困得厉害。凡抬头看到的正是那块正大光明的牌匾，心中不由得再次感概万千，默默念道：“我这一辈子，一定要还给天下人一个朗朗乾坤，一个正大光明。”

    凡一转身，低着头正好碰到一个人，凡后退一步，对方轻盈的身影转了一个圈也稳住了身形，凡的鼻子闻到的是淡淡的幽香，不用看也知道对方肯定是个大美女。凡抬头一看果然，眼前这妙人儿大眼迷离，长长的睫毛，高挺精致的鼻子在配上那樱桃小嘴，活脱脱的一个倾国倾城。凡的目光下移，心中不得默叹一声，果然是物极必反啊，这美女没胸啊！但也正因为如此，更加坚定了凡对抗力红颜等邪恶势力的信心，凡相信自己绝对可以等到他们月中而移的一天。

    “看什么看，我是男的。”眼前那“美女”声音将凡带回到眼前，对方的声音虽然不显得粗狂，却也勉强分辨出是个男音，再看其富丽堂皇的衣着打扮，看来还是位有钱的公子哥。也难怪他能在这恶霸入林的地方生活下去。只是可惜了这样的一幅面容啊，否则这天下间的没人记录又要刷新一番了，凡在心里为这天下默哀。

    “你……，你刚刚创建了民团？”还没等凡说话，那美得过分的公子哥又开口道。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不知兄台创建民团，自成一脉，可是有什么志向，或是与那些人面兽心的恶霸同流合污？”公子哥不答反问，极是无礼，却也比刚才的态度好了许多。

    凡懒得去计较别人的态度，那些自己不喜欢又对自己的目的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不会消耗时间去做的。

    凡后退一步，双手抱拳鞠躬道：“在下今生所愿，唯替天行大舜之道，救苍生于生死两难之间。”

    “如此说来你我二人的目标亦有共同之处，可否容在下助你一臂之力？”那公子抱拳，这时凡才看到对方手中拿有一柄玉扇，此情此景，突然就让凡想起了花月舞姬。

    “求之不得，在下凡，”凡抬手道：“未请教？”

    “我叫清水。”清水抿嘴一笑，凡为之倾倒，但一联想对方性别又不得不忍痛割爱。其实凡在先时与清水相撞闻到对方的味道时就想起了三个字——穆思烟，这穆思烟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一种传说中的香料，又名魂引，听说吸入一丝便会让人沉醉其中，终身不能自拔。

    “恩恩，清水兄弟，为了体现我们深厚的友谊，以后就叫你烟烟了。”

    清水脸一黑，这是什么鬼逻辑。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前后究竟有什么必然联系：“不用了，叫我清水吧，我们不是太熟。”

    “现在确实不熟，所以才叫你烟烟来见证我们深厚的友谊啊，这叫先入为主。”

    凡说的好有道理，清水居然无言以对。他再次望向凡的脸庞，他发现短短几分钟之间他已经不认识这个人了，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文质彬彬呢？全都不见了，你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吗？

    “你现在有合适的地方作为总部吗？”清水转移话题。

    “还没有着手准备。”凡摇头，这种事情有钱没关系的话也是很难办的，毕竟这里是寸土寸金的秋水长天。

    “那正好，我家在这里正好有一座宅子，不算大，但是做一个民团的总部还是没问题的，跟我来。”清水说完自顾自的往前走，脚步飞快，以凡的实力很难跟上，他打定主意要给凡一点颜色看看。

    凡听完大喜，虽然天上掉的陷阱的几率比掉馅饼的几率大太多，但这天下间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他的身份，想来也不会有人无聊到暗算他，所以凡总是对身边的人抱有充分的信任。只不过……那位被信任的朋友跑得太快了，他的屁股上有虫吗？不得已凡只得对前高呼：“烟烟，等等我。”

    清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突然有一种爆粗口的冲动，但环顾四周还是忍住了，家族的高手一定在附近，要是爆粗口这样低级的举动被上报的话，只怕这一辈子都没脸回家了，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

    凡一声吼出，看到清水一个踉跄，随后速度不减反增，以他的智商竟然也抓不住这人的心里，直到多年以后凡退出民团，他也没有弄清楚当年清水为何要引诱他追他，难道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