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太和殿前

    “大清的勇士们，此行路途虽然遥远，但你们坚定的心，你们刚毅的步伐，你们的神勇，一定会让你们凯旋归来的！你们是撰写历史的英雄！朕在此敬你们一杯！”乾隆说着将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大清的勇士们，朕要亲自为你们送行直到午门之外！朕在此预祝你们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旗开得胜！”霎时间整个紫禁城内都回荡着将士们激昂的呼喊声。小燕子和紫薇彼此握着对方的手，强忍着眼中的泪。知画和晴儿分别站在太后的两边，眼中也是充满了担心。知画看着永琪，晴儿看着箫剑，两个人心中也都装满了心事。

    “皇阿玛，我和紫薇可以再去看看永琪、尔康和我哥吗？”小燕子突然转过头向乾隆哀求道。“一下子就好！”

    乾隆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他再看看两个心爱的女儿不舍的目光，不由地叹了口气。“哎！这本来是于理不合的，但是……好吧，不过，大军出发在即，你们就速去速回吧！”

    “谢皇阿玛！”紫薇和小燕子谢过恩后，都高兴的飞似的冲向了自己的丈夫。

    “永琪，这一路你要小心啊！”小燕子第一个跑到永琪面前。

    “我知道了。这些话你昨儿晚上都不知道嘱咐了多少回了！”永琪心中感动，嘴里却不说。“到是你和你哥还没道别呢！”

    小燕子又走到箫剑跟前，这是她自上次会宾楼一别后，第一次见到箫剑。“哥，你好了？不再难过了吗？”

    “哥好了。”箫剑微微一笑。“小燕子，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要听紫薇的话，什么事和她多商量着点！还有……还有晴儿，你也替我多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小燕子，你不用担心永琪，我保证一定会把他平平安安地送回来的。”

    “紫薇，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不顾礼法呢！”尔康努力化解着这挥不开的离愁。“不许哭！你总不希望我去打仗，脑子里记的全都是你哭的脸花花的模样吧？！那我不是要天天作恶梦了吗？！”

    紫薇果然破涕为笑。“老不正经的！你尽管笑我吧！要笑就笑个够吧！我才不管你说什么呢！我也是那一句最俗的话，一路保重、一路小心。我和东儿会一直在家里等着你回来的！”

    “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永琪看着小燕子，尽量忍住心中的不舍，一抬头。“皇阿玛，儿臣等……出发了。”

    尔康对永琪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紫薇，终于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大军喊道。“出发！”

    乾隆上前几步，步行随着大军前往午门，小燕子和紫薇含泪跟着乾隆，其她女眷则留在了原地。就这样，这一场清缅之战就此展开了……

    慈宁宫

    自从箫剑随大军出征之后，太后对晴儿的管制也放松了许多，偶尔还会让晴儿去景阳宫走动走动。这天一早，晴儿伺候完太后起床、用早膳后，正打算去景阳宫找小燕子，却在慈宁宫的门口碰到了福康安。

    “福大人。”晴儿跟福康安打了招呼就想离开了，福康安却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起头不解地看着福康安，发现几年不见，福康安早已脱去了当年的稚嫩，眉目间多了些成熟和沧桑。其实对于当年的事，她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所以也根本没有怪过福康安。只是当年，当她得知自己和福康安有婚约，而福康安又与自己阿玛的死有关连的时候，她就怎么也无法不从心里排斥这个安排。渐渐地，曾经亲近的似兄似友的福康安就越来越远离自己的生活了。现在再见竟已完全生疏了，这可是连当年和尔康在一起时都没有感觉过的疏远，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经完全被另一个人所占据了吧。“福大人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吧？太后已经起身了，您让门口的人通传一下就可以了。若没有什么事，晴儿还要去别的地方。”

    “晴儿……不……晴格格！”福康安显得有些慌乱地说。“我可以先和你聊聊吗？又或许……你还在怪我？”福康安因为是孝贤皇后的亲侄儿，所以和皇室也算的上是亲戚。太后也因为喜爱孝贤皇后，爱屋及乌的颇为看重福康安，只是后来孝贤病逝，愉亲王的死又多少和福康安有关才疏远了一些。

    “何来的怪呢？福大人，您多心了。至于去聊聊……有必要吗？”晴儿一脸淡漠地说。自从她和箫剑说了那些分手的话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就连见面也只是出征前那匆匆的一瞥。晴儿的心就像是一潭死水，她亲手赶走了箫剑，又怎么能容许其他人再进入呢？！“大人现在应该是公务繁重吧，那晴儿就更不应该耽误大人的时间了。”晴儿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又再次被福康安用手拉住了胳膊。福康安拉住了晴儿，又快快松了手。

    “对不起！”福康安满脸苦恼地说。“你……你就非要和我这样生疏吗？！晴……格格，你知道我一直……”

    “大人，晴儿真的还有事，其它的改天再说吧。”晴儿就怕福康安再说下去，趁福康安一个走神儿，赶忙从福康安的身旁跑掉了。

    福康安怔怔地看着晴儿跑远的身影，不由地喃喃自语。“你为什么要跑呢？！我就这么可怕吗？我就这么令你厌恶吗？晴儿……你的心里难道只有他了吗？！可是我……我也可以给你幸福啊……”

    “臣福康安，恭请太后金安。”福康安通报后就速速来到了慈宁宫。

    “起来吧。”太后坐定后说。“你这孩子也有日子没来请安了吧？也是，皇帝把你调到了外面去，平日里也不会有时间过来。来，走近点！让哀家看看！”

    福康安依言走到了太后身边。

    “嗯。”太后笑着点了点头。“人是长的越发英挺了！哀家记得皇帝还没给你指婚是吧？！你心里可有人了？”在清代，因为所有的王宫贵族都是要有皇帝指婚方可娶嫡福晋，所以太后有此一问。

    “回太后，臣心中却有一人，不过……不过只怕是高攀不上。”福康安想起刚才晴儿冷漠的神情，心里犹如吃了黄莲一般。

    “喔？谁家的女儿你高攀不上啊？！你阿玛是国家的功臣，你姑姑又是已故的孝贤皇后……”太后一边说一边想，心里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福康安的意思。“你说的……是哀家身边的晴格格吧？”

    “太后明鉴。臣确实心属晴格格，只不过……晴格格心中恐怕早已有他人了。”

    太后深不可测地打量着福康安，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暗自盘算：晴儿跟福康安也算的上是门当户对，这二人以前又曾有过父母定的婚约。如今，福康安能文能武，现在已经是户部尚书了，皇帝又如此器重他，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最要紧的是，福康安这么多年了，对晴儿还念念不忘，爱她的心绝对不会比那个箫剑要少。把晴儿许配给他，也好断了晴儿和那个江湖浪子的情！想到这儿，太后不由地微微一笑。“晴儿……心里要是有其他人，你就没信心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还要不要娶她呢？”

    福康安心头微微一震，他明白太后的话实际上是在试探他的决心，难道……难道太后会这样容易就答应把晴儿许配给自己吗？！福康安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看着太后。“太后，说老实话，臣没有信心。但是，臣有决心！臣有决心给晴格格她应有的幸福！微臣不在乎晴格格心里是否有臣，因为微臣的心中只有晴格格！”

    “好！”太后高兴地说。“福康安，你阿玛出征云南去了，你的事由哀家亲自来和皇帝说。至于日子嘛，你先暂且等等，哀家还有些细节要考虑。你看如何啊？”

    “谢太后恩宠。一切旦凭太后决定！”福康安高兴地立刻跪下来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