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三十三章 蝶梦

    第五部 第三十三章 蝶梦

    天津下雪了哦~~好冷好冷~~我毕竟是南方人，泡在宿舍就不愿出去，连饭都懒得吃。  像今天，早上一直窝在宿舍没有出来，于是饿啊饿啊饿……我忍啊忍啊……直到晚上要考试我才出来买了个玉米路上走着吃，结果吃了一半考场到了，开始考试。  没办法，把啃了一半的玉米放在一边…可是考试的时候还是好饿好饿~~结果眼睛一边冒着绿光一边盯着玉米一边做试卷（汗）。

    再，最近考试，更新不了不能怪我，好不容易偷空打了章，暂时没时间了哦。

    再再还有，我来拉月票啊拉月票~~~泪，月票好少。

    再再再还有，放心，这个字数不会算在文章以内的。

    再再再再还有，…………（某人被众人PAI飞）

    众人：这作者废话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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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长。  ”那笑语嫣然的柔美却透露出一丝傲然神色的女孩轻挽起残的臂，鬓眉轻甩，千娇百媚的眼一横，“呐~~~您的工作都等着您大驾光临哪。  ”

    眼前的美人虽是笑语嫣然，可那迎来美人清香的少年却目光一转，顿时苦煞了一张脸。

    看着桌子上三寸多高的无数文件，残讪讪然对副会长魔月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月儿~我今天真地好累的说。  ”

    那乖然的笑容很明显带上一丝撒娇的意味。  惹得一旁那原本一脸淡漠之色的冷然女孩抿嘴一笑，顿时冰融春暖，百花傲然失色。

    无论何时都是那么冷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纪律委员欣此刻却是温和笑着，“放心啦，那些文件魔月早替你处理好了，她毕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

    “我就知道月儿最心疼我了~~”那一脸乖巧笑着的少年嘴上像是抹了蜜，“我最喜欢月儿了。  ”只听旁边一声提高音量地冷哼。  少年转头笑得灿如骄阳，“当然。  我也很喜欢千凝和欣哦！”

    魔月没好气的横了泄她底地欣一眼，却是对残没辙，再度把那说了几百次的话重复了一次，“下不为例哦。  ”

    得到特赦的残头努力上下晃动。

    “真是，到底你是会长还是我是会长啊！”

    “所以我说这个会长就让你做就好了嘛，反正我根本只是挂名。  ”

    “你想害死我吗？要是我篡位的话，别说那帮花痴女会砍死我。  ”魔月抬高小巧的下巴朝残身后一斜，“光这两个家伙我就指挥不动。  ”

    “好好好，你们慢慢打情骂俏，别把我扯进去。  ”走到偏房门前拉住门把的琥珀说，“我要处理我的工作了。  ”

    伸手一拉——

    三位美*女顿时一个个瞪大眼睛大叫。

    “喂…你等等！”

    “住手！”

    “天啦！”

    随着千凝一声‘天啦’叫出口，只见那被拉开门地房间中满屋子的巧克力倾泻而下，顿时落成一座巧克力山将琥珀埋得严严实实。

    一个箭步冲过去的千凝拎起努力从山底挣扎出来的琥珀的耳朵咬牙切齿，“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东西藏好…”

    另外一边的魔月却是温柔的笑。  但是手却死死扯住残不让他动弹。

    “我想吃……反正那么多巧克力你们也吃不玩。  ”想冲过去却没成功的残回头沮丧地看着魔月。

    “不行！”一旁的欣一手敲在他头上，却是笑里藏刀，“那都是送给修寒和琥珀的！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毫不容易解放出自己被拎着的耳朵的琥珀悄悄问千凝，“喂，有多少是残地？”

    千凝一笑，如春风迎面。  一个阴森森的眼刀送过去，“70——80%吧。  ”

    正闹得热闹的时候，突然大门的铃声响了起来，传来声音说是要找会长，顿时千凝魔月欣琥珀修寒五人眉毛齐齐拧了起来。

    “不管怎样，会长，你先进里面去……”一回头，魔月发现自己抓着的人已不见踪影，“人呢？”

    一抬头，却见那不知时候到了门口的残已经打开了门。  近乎气急败坏的千凝咬牙切齿叫了起来。  “会长！你这个呆子！”

    早就听见门铃在其他几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响起的残自顾自的去开门。

    门一开，顿时一阵浓郁地香气扑鼻而来。  残呆呆地看着门外百花齐放、争艳斗芳。  艳丽无比的场面，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么多花？）

    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拽住拉进来，又见两个人影风一般闪过眼前，然后砰地一声，门重重的关住了。

    “会长！就跟你说了开门不是你的工作！给我在上面好好坐着去——会长，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

    千凝处于爆发边缘。

    闪出门外的两位美青年正酷酷的扭着自己的手指活动拳头，“学生会早就发布警告今日之内不允许靠近会长，你们没听见是不是？”

    那无数的几乎将整个房子都掩埋起来的花突然都活动了起来，于是那被掩埋在花海下无数的人群出现在两人面前。

    “不公平！为只有你们可以独占会长！”

    “会长是大家的啊！”

    “抗议！我们要送花（巧克力）的权利。  ”

    “反对学生会的**专权！”

    “同志们，为了会长——冲啊！”

    无数地人涌了过来。  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

    房子内，被拉到会长桌坐下的残正幸福的吃着千凝做的巧克力饼干，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外面怎么这么吵？”

    “可能有人在杀猪吧？无错不少字”笑语嫣然的魔月将残转向门口方向的头移回来，“来~~会长，我请你吃巧克力蛋糕哦~~！”

    外面地惨叫一阵高过一阵。

    “怎么猪还没杀完啊？”

    “不知道，可能太多了吧。  ”温柔抚着残的头。  轻轻笑着地欣端上杯子，“我刚泡好的巧克力。  ”

    房外。  遮挡在两位青年之前的一堵保镖之墙们正在进行一场惨绝人寰的单方面大屠杀。

    一个倒下去，千千万万的人站起来。

    “同志们，为了新权利，冲啊！”（这个…）

    “为了胜利~~向我开炮！”（汗）

    “会长，（含泪冲锋中）我就算阵亡了也是爱你滴！”（……）

    轰隆轰隆，学校第N次世界大战再度爆发，而导火线此刻正坐在舒适的软椅上。  喝着甜甜的巧克力，吃着蛋糕。

    “恩~~我们学校地学生果然都是活泼精神的好孩子啊。  ”看着窗外那场大战的少年笑眯眯的发表出如此的言论。

    于是，Z高中的情人节就在这样的混乱中落幕了。

    *****

    落雪了，二月十四的夜晚，没有了月亮，那寂静地雪花轻轻的飘落下来。

    晶莹剔透，洁白无暇，它如调皮的孩子撒欢在黑色的夜中。

    那寂静的夜中。  却是被一个纵身翻过高墙的人打破了沉寂。  饶过熟悉地路，熟练的来到一扇半掩的窗子下，那贼贼笑着的青年轻声叫了起来，“亲爱的茱~~丽~~叶~~~”

    话还没落音，突听见身后传来呼啸的疾声，琥珀下意识一个转身跳跃。  飕飕几声，只见几只碧绿的松针已经深深的扎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入石三分。  琥珀一吐舌头，又是几声飕飕之声，吓得他赶紧跳上墙壁，一点，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转，这才落了下来，冲着左方大叫起来，“你玩真地啊！”

    那一身洁白立在碧绿地松树茂密的枝叶中地冷傲少年。  一脸没好气的扔了手中剩余的碧绿松针。  “对待非法入侵者，我已经算客气了。  你来做？”

    “你白天不是一直闹着要巧克力吗？我家堆满了。  就随便拿了几个给你。  情人节想要避开你那一堆恋弟、恋子的父母兄弟送到你家可是非常麻烦的事哦。  ”笑着的琥珀走到树下张开双臂，戏谑的眨眨眼，“下来吧。  ”

    “不要做多余的事。  ”无视于琥珀张开的双臂的少年轻巧一跃，落地。

    “这么晚你出来做？”

    “下雪了啊……”

    没有看琥珀，残轻轻昂起头，他微侧着首看着黑色的夜空，洁白的雪花如舞蹈般转圜从他身边滑过。

    琥珀看着静静凝望夜空的少年。

    雪中的他仿佛在发光，每一丝头发，每一寸肌肤仿佛都散发着雪花般柔和的光芒。  他仿佛与寂静的雪夜融为了一体，化做不存人世的精灵。

    琥珀轻轻笑了起来，“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他有些感慨，伸出手轻轻抚着那仿佛在发光的头发，“你也长大了啊……当初的小娃娃已经变成雪中的精灵了。  ”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琥珀突然感觉到自己触到的地方都是一片冰凉，“很冷吧？无错不少字这么大的雪。  ”

    回头静静看了他半晌的少年摇头，“我不冷。  ”

    “别逞强，都凉成这样了，我去给你拿件外套。  ”早已经习惯如保姆般罗嗦的琥珀露出不满的神色，叮嘱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小心，着凉了可不好。  ”

    黑夜中明亮的瞳孔静静凝视着琥珀的背影半晌。

    少年张开了口，“琥珀。  ”

    “啊？”听见叫声的琥珀回头了。

    就在那回首地一瞬间，他看见了。  那立于洁白雪瓣中的精灵对他绽放了一抹仿佛发光般的微笑。

    雪中的精灵微笑着说，“琥珀，我喜欢你。  ”

    精灵的微笑仿佛在发光，“我好喜欢你，琥珀。  ”

    也许是那微笑太耀眼，让他一时刺了双眼。  也许是那微笑太美丽，让他一时找不到答案。

    他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微笑着的雪中精灵。  良久后，才干涩地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怎么突然说这个……”琥珀匆忙扭过头去，“我去拿衣服。  ”

    只是他匆匆转过去地头，却连耳根都渲染了红晕。

    于是那抹消抹不去的红晕，让精灵脸上的笑意欲加扩大。

    （不要忘记了。  ）

    夜中的精灵轻轻的笑，笑得菀过了月的弧度。

    （永远不要忘记了……我是喜欢你的……不管我欺骗过你多少次，至少这一句……）

    闭上眼，静静立了一会。  残再度睁开眼。  转身，走到那棵挺拔地松树下坐了下来。

    他抬着头，静静的看着夜空飘舞的雪花。  那目光是痴痴的，仿佛凝结了千万年的痴然。

    “你在做？”

    随着一声有些怒意的话，一个青年翻身跃进墙内，走到坐在雪地中的少年身前，修寒伸手去拉他，“冰天雪地你坐在这里？怕自己身体太好？”

    躲开修寒去拉的手。  残笑了起来，笑得灿烂。

    伸出手，冰凉地手轻触青年温热的脸的，残轻轻歪着头，“为不躲？不冷么？”

    “你说呢？”如此回答的青年将少年冰冷的手握在自己的双手之中，轻轻喝着热气。  “看你地手都冻成这样了。  很冷么？”

    “不，一点都不冷。”歪着头的残笑了起来，近乎孩子般天真的笑着。  他抽回的手伸了过去，搂住了修寒，将自己的下颚轻轻倚在对方温暖的肩上，倚入对方温暖的怀中。

    宠溺的搂住怀中人的修寒低笑了起来，“怎么突然想撒娇了？”

    “修寒，我是傻瓜。  ”那紧紧搂住对方脖子的少年没有松手。

    “啊？”

    “我所梦见地…前世地我，真是傻瓜。  ”残低低的声音传了过去，“有关系…即使被背叛了。  即使被欺骗了。  又有关系？”

    “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么，你不是一直这样陪伴着我么……你对我不是很重要么？”

    “有好赌气地？为不肯去原谅？……明明可以去救你的。  可是却没有那样做……因为害怕、害怕救回来的那个人不再是你，害怕醒来的人不会再有这么温暖的怀抱…尽管明明知道那种事是不可能，却还是害怕那一丝一毫的可能性……所以就这样放弃了你，放弃了自己在乎的你…所以就这样一直后悔了下去。  ”

    雪落无痕，在空中华过乳白色的痕迹，跪在雪中搂着对方脖子的少年闭着眼低低的笑。

    “所以没关系的，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  只要是你的话，就没关系……”残的声音很轻很轻，笑声也很轻很轻，轻到令人难以置信，轻到那恍惚的色彩也化成缤纷的落雪，“欺骗也好，背叛也好，伤害也好…只要是你的话，就可以原谅。  ……无论做了，无论你对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只要是你的话，就没有关系。  ”

    少年轻轻的声音仿佛在寒风中微散的雪花，“只要是你…只要你是修寒……”

    残松开了手，他站了起来，他看着对面对自己露出的温柔笑容，于是他也笑了，笑得那么灿烂、笑得那样孩子气、笑得那么天真无邪。

    周围已成为一片洁白之色，如婴儿般天真的少年在雪地中轻盈跳跃几步，昂首向天高举起自己的双臂。

    他张开手，犹如雪中翩翩落下的白蝶。  无数纷飞的雪花从他身边滑落，被一阵旋过的风带起，飘舞在这个雪中精灵的身边。

    雪中地精灵回过头来，飞舞的银发划过他勾勒着纯净微笑的嘴角。

    “修寒。  我又做梦了哦。  ”精灵天真的笑着说，“我梦见我变成了一片小小的雪花。  ”

    修寒笑了起来，“庄生晓梦迷蝴蝶，你却是梦见雪花？”

    雪中的精灵收起双臂，飘舞的银发垂落，落了下来，恰似收翼地天使。  他脸上的微笑很天真很天真。  “庄周梦蝶也好，蝶梦庄周也好。  不都让人很快乐很幸福吗？”无错不跳字。

    有时候，天真得近乎无知地笑容也是会让人觉得心痛的。

    “好幸福的梦，好快乐的梦…可是那是梦，毕竟只是梦啊。  梦总是要醒的，不是么……”

    回过头，看见那不远处，琥珀色的青年翻身跳下楼来。  遥远的冲残绽放着笑容，于是那回首地少年也露出一个无限温柔的微笑。

    “残。  ”

    “恩？”少年微笑。

    “我在这里。  ”

    “我知道。  ”少年轻轻的笑。

    “我和琥珀都在这里。  ”

    “我知道。  ”少年轻轻笑着回答。

    “…所有爱着你的人，你爱着的人都在这里。  ”走近的修寒伸出手，温暖的手轻轻抚摩着残冰凉的脸颊，湛蓝地眼眸透露出如水般的柔和。

    “这不是梦，我们会在一起…永远都会在一起的。  所有人都可以幸福下去，你会比任何人都要幸福的。  ”

    闭上眼，任由修寒轻轻抚着自己的脸。  感受那双温柔的手上传递来阳光般地温暖。

    残是知道这样的温暖的。

    他知道，只要伸出手，就可以碰到这双温暖的手；他知道只要靠近，就可以走入那温暖的怀抱；他知道，只要这样闭上眼，就可以一直一直这样做着梦。

    是的。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他可以比任何人都要幸福，比任何人都要快乐。

    一伸手，就是自己祈望的天堂，触手可及的天堂。

    雪花翩然的世界中，少年睁开了眼，冰凉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泉水般清澈地瞳孔弯出了清月地弧度，光芒披撒的浅银发丝柔软地拂过他唇角的弧度。

    他笑了。

    或许是微笑到了习惯，或许是习惯了去微笑。

    每一次，在最后一刻。  他总是会选择去微笑…恒古不变的微笑。

    他微笑着说。  “消失吧。  ”

    雪花在飘，轻轻的飞舞。  宛如翩然飞舞的白蝶。

    雪花碎落，轻轻的破碎，宛如点缀蓝天的泪痕。

    少年在纷飞的雪花昂起头，轻轻一笑——于是整个世界都在他的微笑前灰飞湮灭。

    少年在碎落的雪花中抬起头，淡淡一笑——于是幸福从此便是咫尺天涯。

    破碎着，一切都在他面前破碎着，从远及近，那仿佛扭曲了的世界碎落成了无数的碎片。

    他笑着，看着远方破碎的他的家；他笑着，看着远方消失的琥珀；他笑着，看着眼前变得透明的修寒。

    他静静的笑着，平静的笑着……却没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伸了出来。

    伸出的手，徒劳的穿过修寒消失的身体。

    那一脸愕然之色的少年在一手抓空的瞬间，踉跄一步，双膝落在了地面。

    在一片空白的虚无世界中，跪着的残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的神情有些恍然。  他似乎不明白，可是似乎又明白。  然后，他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平静。

    双臂轻轻环住自己的肩，“好冷……”

    闭着眼的少年如此淡淡的说着，尽管此刻已经没有凛冽的寒风，也没有了那飘飞的雪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已跨越星云的彼端。

    梦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那跪着的少年终于睁开了眼，他抬起头，轻轻仰望着天。

    “把我囚禁在这梦中……你到底想要做？”

    轻轻的仰望着仿佛是天空般的存在，残的声音很轻很轻，恍如一场梦境的轻柔。

    “…父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