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虚像与真相

JM们，节日快乐哈！！！

    本章继续温吞~

    没想到这两章这么快就更了，墨某人隐身的时间也太短了……

    好了，继续写文，N某人ing，勿扰~~~（¯﹃¯）口水心里挂念着，却连打个电话都下不了决心。于是短信成了唯一的联络途径。

    “你还好么？我听方烨说了……”

    “还好。你呢？”

    “我很好。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好。你也是。”

    犹豫了半天，曹湄终究没有拨通他的号码，最后只是这样四条简短的信息，传达了一下自己的关怀与慰问。

    许是错觉，总觉得他的回信里带了一丝疲惫与感伤……可那只是几句短得不能再短的客套话，哪里能体现出那么多的情绪？纯粹只是她自己的想象罢了。

    不知他老家做白事有没有那许多规矩，需不需要他亲自操持……她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可却什么也做不了，只盼着他能早点回来。

    许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心心念念挂着他。再加上方烨的故弄玄虚，让她整夜做梦，梦里全是杂乱无章的虚幻影像堆积在一起，醒来的感觉就像刚参加完高考那会儿似的，乏力、失落，疲累，又解脱。

    第二天，咖啡店里果然来了一位“某人”。

    居然是尚辞。

    一段时日不见，他倒没太大变化，头发依然像刺猬一样支愣着，皮肤晒黑了些，最大的不同是他没像以往一样对人笑脸相迎，反而一副欠人五百块钱的倒霉表情。

    他是牵着小咖啡进来的。一进店门，小咖啡就冲到曹湄面前欢叫起来。而凌芳菲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怎么着？又要把小家伙扔我们这儿了？”

    看来她对上一回尚辞把小狗丢给她们的无良行为记忆犹新。

    尚辞却露出个莫可奈何的表情。“放心，这次我负责到底。”

    “那你带它来干吗？”安桉问。

    “我刚从如深家把它接来，顺便来接草莓。”

    曹湄一愣，“有事吗？”

    “有事。”他一指门外，“上车吧。”

    曹湄的心怦怦乱跳起来，她知道他就是方烨所说的“某人”了。她愣了几秒，一时无法将尚辞和那件事联系起来。

    “搞什么啊，天天都有人找……你比总理还忙啊！”安桉说。

    “要扣工资咯。”凌芳菲说。

    对于她们的玩笑，曹湄只得笑笑。她抱起小咖啡，而后发现小家伙重了好多，几乎让她抱不动了。也是啊，细想想，它都快半岁了吧，看上去已经是条大狗狗了。她只好又放下它，牵着它走出店去。

    “到底怎么回事？”

    在尚辞的车上，曹湄终于忍不住发问了。尚辞却摆出一张臭脸，反问道：

    “方烨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又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干吗要你来？你们拿我开心么？”

    “我可是好人。方烨才是坏人！这家伙，被他抓一次把柄，一辈子都拿来说事儿……我服了，谁让我错了呢？我将功补过、戴罪立功、重新做人，还不行么……”

    谁想到尚辞一唠叨起来就没完，老太婆似的碎碎念了半天，让曹湄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们究竟搞什么鬼？方烨说你会给我解释……”

    “我知道了。别急嘛，到我家再说。”

    “……你家？”

    刚才稀里糊涂地就跟他走了，连去什么地方都还没闹清楚。这会儿心里才犯起嘀咕，这帮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联合起来欺骗她这个胸无城府的单纯孩子么？

    方烨这家伙虽然冷口冷面的，但明摆着他胳膊肘只会往墨如深那边拐。尚辞就不好说了，毕竟他现在是“边氏”的人，曹湄至今也搞不清他和墨如深到底算不算朋友。

    再说尚辞又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呢？曹湄想不明白。

    尚辞瞥了她一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放心，到家就告诉你。”

    可曹湄愣了一会儿，忽然说：“如果……你们就算联合起来骗我，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们的。”

    她还是愿意选择相信他们，假如他们认为善意的谎言是有必要的，那恐怕也是为了墨如深。她无法责怪他们。

    尚辞却笑了笑，“怎么了这是？你是草莓，不是鸵鸟……怎么退缩了？对我们有点信心好吧。”

    曹湄沉默了。

    尚辞的家在一处居民小区，这个住宅区跟曹湄的家比起来是要好一些，不过跟墨如深家的高档住宅区或者边枫他们家的别墅相比，则要普通得多了。

    尚辞进了门，也不换鞋，背包往地上一甩，小咖啡的窝往客厅角落一塞。

    “进来吧！”

    小咖啡便颠颠地跑了进去。曹湄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跨进他的家门，不免有点啼笑皆非。他家既不似墨如深家的整洁冷清，也不像边枫家的宽敞豪华，不客气地说，他的家简直乱得跟狗窝一样。进门处的鞋子横七竖八地胡乱躺着，客厅沙发上随处丢着衣物、杂志和食品，沙发靠垫东一只西一只到处乱扔。她本来觉得自己的房间已经够乱的了，看来跟这个单身汉相比，还是差那么一截。

    尚辞倒是没跟她见外，带着她径直进到里头的小房间。曹湄惊讶地发现这里被他改成了一间暗房。墙上的小窗户被密密实实地封死了，昏暗压抑的安全灯是房内唯一的光线来源。房中间一张大桌子，上头摆满了量杯、量筒、玻璃瓶这一类的瓶瓶罐罐，还有各式各样的摄影设备和仪器。靠墙摆放着一些曹湄叫不出名目的机器。房间一侧是一个类似盥洗池的大池子，里头装满了显影液。空中拉起几根绳索，上面用固定夹夹着一溜排的照片。

    感觉像是到了科学怪人的实验室。曹湄抬头细细看着悬在脑袋上方的那些照片。而尚辞则在一旁的整理箱里翻找着什么。

    “不好意思，乱了点儿……”

    “不会啊，太神了……这房间，是你自己弄的？”

    “是啊。都是工作室的东西，后来没地方放了，只好在家里弄个暗房。”

    “工作室？”

    “嗯，我跟边桐合搞过一个摄影工作室，N年前的事儿了。”

    曹湄一愣，回想起来，似乎听南雅楠说过，边桐以前是做广告摄影这一行的。原来他们是老搭档了。

    “奇怪……昨天已经找出来了，随手一放，不知道放哪儿了……”尚辞嘴里嘟囔着，又开了几只整理箱。

    “你找什么呢？”

    尚辞却没听见，只顾自己翻箱倒柜。

    曹湄在他身边蹲下来，在打开的整理箱里小心翼翼地拨弄着。那里面都是些档案袋、文件夹、信封什么的。她拿出来翻了翻，里头装的自然都是些照片，风景的、人物的、动物的，什么内容的都有。有那么几张照片上，她瞥到一个签名：Fabian，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找到了！”尚辞一跃而起，示意曹湄跟他出了暗房。

    客厅里，他把沙发上的杂物全部撸到一边，让曹湄在沙发上坐下，又把手中的文件夹递过来。

    曹湄愣了半晌，正想着做一下心理准备。尚辞却直接伸手替她翻开了。

    正是那张照片。酒店的房间，模糊的人影，纠缠的躯体……

    曹湄的心微微一沉。

    尚辞没说话，仿佛在等着她提问。

    “……方烨说，这条新闻是假的。”

    “是假的。”

    “可是这照片……”

    “这张照片就是假的。是合成的。”

    曹湄一愕，“合成？”

    “对，是PS出来的。”尚辞也在她身旁坐下，边说边伸手在照片上指指点点，“你看他下巴线条的衔接，手臂这里，接触的地方……还有色彩，很不自然……这张照片的原版为了制造焦距虚化的效果，本身就是经过处理的，所以很难看出来。”

    曹湄愣着，经他这么一说，那照片看着的确有点不真切了。

    “后来的报道也澄清了。你往后翻。”

    曹湄这才注意到文件夹里还有别的资料。她翻开一看，是一页剪报的复印件。

    “……时尚界新近崛起的领军人物、‘边氏’年轻的副总裁墨如深近日遭遇偷拍风波……于×月×日凌晨与未知身份的神秘女子在××大酒店秘密幽会……激情照片一经曝光，引起多方关注，因墨如深早先曾与多位名模传出绯闻，各界纷纷猜测该女子或为时尚圈内人士。亦有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指认其为某豪门名媛，但称不便透露其真实身份。而当事人墨如深对此事却始终保持沉默，‘边氏’方面同样三缄其口……后经证实该艳照是经过专业技术处理的合成照片……但墨如深仍从边氏辞职，并宣布解除与‘边氏’千金边江柳的婚约……边江柳谢绝了媒体采访，边毅成同样拒绝发表任何意见……”

    一条简短的报道，不过百来字，曹湄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头几遍根本只是过了眼，却没有进入脑子，好容易才把这些文字勉强消化了。

    “这照片……真是假的？可这上面的人是……”

    “谁也不是，只是素材罢了。不过原始材料都被我删除了，就剩了这么点资料。如果你还要别的证据，我也拿不出来了。”

    曹湄直到此时才注意到尚辞话中的奇怪之处，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个嘛……因为做这张照片的人，就是我。”

    曹湄惊讶地瞪大了眼。“你？……”

    尚辞做一个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

    “……为什么？”

    “唉，怎么说呢……”尚辞挠挠头，“昨天方烨给我打电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叫我给你一个解释……都过了那么久，我本来不想旧事重提。但如果因为这件事造成你的误解，我也不能看着不管……”

    他说了半天还是在铺垫，曹湄都不由得着急了。现在她已经相信这张照片是作假的，没有了先前的顾虑，被压抑的好奇心便翻涌了上来。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们不是朋友吗？”

    “要说为什么……雇我做这事的人自然是针对如深了。至于我自己嘛，只是为了钱。”

    “有人雇你的？是谁？”

    尚辞拿起那份剪报复印件，伸指一点。“就是这位，边毅成——‘边氏’创始人，边家三姐弟的老爸。”

    曹湄看着那个名字，有点傻了眼。半天才反应过来。

    “可他……他不是提拔如深，把他带进时尚圈的人么？”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到后来一心想把如深搞臭的人也是他。”

    曹湄惊诧不已，“是不是因为……如深和江柳分手的缘故？”

    “他俩的事儿你已经知道啦？那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没那么简单。这里头的故事就长了。”

    “能告诉我么？”

    “由我来说合适吗？”尚辞不置可否地看着曹湄。她的眼神认真而又坚持。尚辞想了想，“其实说说也没什么，反正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多。”

    他给曹湄倒了杯果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选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

    “其实我最开始跟如深并不熟，我和边枫是校友，是通过他才认识的其他人。他们的很多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那时我是个自由摄影师，光靠给报社杂志社拍点纪实照片，赚不了几个钱。所以有时候也做兼职，跟着一些名人到处跑，要是运气好抓到独家照片，能卖个好价钱……没错，就是传说中的狗仔队，我干过很长一段时间。唉，往事不堪回首啊……别一脸鄙视好不好，草莓……”

    曹湄忙整整面色，“不是鄙视，就是有点意外。”

    “好工作难找啊，狗仔队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赚的。”

    “你当时很需要钱么？”

    “我现在也需要啊。要不我干吗离开‘风尚’去‘边氏’？”尚辞说着一笑。

    曹湄却不这么认为，她从来不觉得尚辞是那种金钱至上的人。或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吧。不过这个问题可以往后放一放，今天她只想知道墨如深的事。

    “说实话，后来边毅成会来找我办事，我自己也挺惊讶的。之前只是因为边枫的关系跟他见过一面，没想到他竟会给我一笔钱，数目还不小……那时我跟如深还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和边家的关系。想想我不赚也被别人赚了去，就接受了。

    “最开始他只是要求我跟踪如深，拍一些照片……可后来他又改变主意，要求我做一张合成照片，还增加了酬金。

    “合成照完成以后，我把它卖给了一家杂志社，又赚了一笔……当然最后被戳穿照片作假，那笔钱又还给杂志社了。不过这张照片还是让我进账不少……”

    “为什么？那个边毅成，如深得罪他了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曹湄忍不住打断他问道。

    “咳……边毅成那人是个典型的商人，为了利益可以把身边的一切为己所用。如深最初进入‘边氏’的确是受到了他的器重，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边毅成的一颗棋子罢了。

    “只不过，边毅成本以为可以用江柳的婚事把如深拴在身边，把如深的才能顺理成章变作‘边氏’的资本。但是他太小看如深了，如深可不是甘心被人利用的人，他有他的志向，进入‘边氏’只是他实现梦想的第一步……我猜，这就是他们最终闹掰的原因之一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也不难理解。你想啊，先是打入你的公司内部偷师，然后甩了你的宝贝女儿，妄图自立门户跟你抢夺天下……不光如此，还几乎侵入你的家庭，让你的家人都为了他胳膊肘往外拐……怨不得边毅成想把他搞走呢。”

    尚辞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曹湄听得一愣一愣的。

    “侵入家庭？什么意思？”

    “如深的人缘好，不光在公司如此，边家三姐弟也和他混得很熟，好得跟一家人似的。边毅成想把如深搞走，又苦于没有理由，最后才想出这么个损招，让如深迫于压力不得不辞职，也无法顺利开展自己的事业。”

    “可那照片是假的呀……”

    “虽然是假的，可是毕竟社会影响不好……”

    曹湄不发问了，只盯着尚辞看。

    尚辞忙讪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是罪魁祸首……可我当时也是不知内情。后来才慢慢搞明白了，好多事还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曹湄点点头。虽说尚辞为了赚钱做出这样的事，不过她也相信他是出于无心。

    “那……这件事的真相，就一直没被披露么？”

    “没有。对外界来说这件事一直是未解之谜。其实如深一开始就猜到是边毅成搞的鬼了，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尚辞叹了一声，“他那人就那样，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意累及别人。直到很久以后我才跟他坦白，说这件事是我做的……结果，你猜他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他说我的技术很好，要把我挖到他的公司去。”

    曹湄一阵讶异，“……太大度了吧？”

    “就是说啊，当时还怀疑他是虚伪。后来才明白，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就等着我向他认错，然后就可以利用我欠他情的心理，把我招安了，死心塌地为他卖命……这小子和方烨是一个路子的，很会抓人弱点。”

    “……真的？”

    尚辞呵呵一笑，“不过我也是心甘情愿。因为他开出的条件很好，让我无法拒绝。”

    说到这里，他似乎嘴都说干了，连喝两大口果汁。曹湄的脑子也有些打结，她一手托腮，静静思索着，试着把思路理顺。

    “怎么样……我的解释你还满意么？你满意了我就好向方烨交代了。”

    尚辞的话打断了曹湄的思索，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就是不太明白……边毅成为什么要这样对如深？他就那么恨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吧……咳，商场上那些事，谁说得清啊。都说边毅成是老狐狸，可如深也不是好欺负的，能一手把‘边氏’摧垮，也是个厉害角色啊。”

    曹湄却看着他，“我怎么记得你说过，如深不够奸诈，不适合做老板。”

    “我说过么？那肯定是胡说的……”见曹湄瞪自己，尚辞嘿嘿一笑，“那也要分人。他对自己人是很宽容，比如说我，做过那样的事，他也能不计前嫌。但如果是他认定的敌人，他可就不会手软了。”

    “敌人……至于这样你死我活的么……”曹湄不解地自语。

    “商场如战场么……唉，别纠结了，不是身在其中，就没法理解他们的感受。”

    曹湄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尚辞，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尚辞一笑，“别提了……我真不想自揭丑事。是方烨说，那只闷葫芦肯定又要沉默是金了，怕你继续误会下去……我一想也是，不该让他为难，还是亲自来澄清吧。”

    “他其实没必要这样啊，既然一切都是误会，早说清不是更好吗。”

    “还不是怕我下不来台。”

    曹湄一愣。却见尚辞笑了笑。

    “当狗仔队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他知道我不愿意提起。就算你去问他，他也不会供出我的。”尚辞叹了一声，摇摇头，“他就是这种人了，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但他不见得都是为了自己，因为有些事牵扯太多，可能会影响到别人的生活。所以说你要多理解他啊，草莓……”尚辞看着曹湄，难得一副认真的表情。

    曹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真的，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如今被尚辞这么一说，感觉确实很有道理。她笑一笑。

    “我懂了。我发现你们都比我了解他……”

    尚辞却打个哈哈，“了解有什么用啊，他又不会送我们首饰给我们买小狗……”

    他的调侃让曹湄脸红了。小咖啡似乎听见他们说到自己，从大本营里跑了出来，脑袋搁上沙发，呼哧哧吐着舌头。

    尚辞使劲揉着小咖啡的脑袋，玩笑地说道：“草莓，他的绯闻八卦可多了去了，你怎么办？一条条查证？”

    曹湄叹口气：“看来我只好做个聪明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还是草莓么？”

    “不然怎么办？”

    尚辞笑笑，“……跟他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你起码得像大海一样，才能包容他这个人。”

    曹湄却想到初见那照片的时候，心里只是气不过，甚至不甘心地拿话刺他……现在却知道了照片是假，顿时显出自己的小气和多心来了。

    “我可没那么心胸宽广……”她闷闷地说。

    “正常人都做不到的。还是跟他好好聊聊吧，是人都有难处……总之想开点，人生苦短啊……”

    他倒是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曹湄不由笑了。

    “谢谢。”她轻声说着，忽然之间十分想念墨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