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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做到一天一更……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啊……
话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那个……恩……妇女节快乐!远远的看着那暗红色的宫门,不知为何,渐渐便有些迈不开步子了。
那天在姻缘节上的人,真的是融。小正太虽然是陪着凤宜萱一起过来,可是他是隐了身份,做书童打扮的。那么,亲自送凤宜萱过来和亲的护婚使定然是有些身份,这样才能够护小正太周全,这个人,只能是融无疑了。
融原来也来了穹漠,我早就该想到的
。只是这些天一点都不想动脑子,才会这样的后知后觉。
那天的人,戴着蝶形面具的人,真的是融,可是,他的眼睛又是为了谁哀伤如水?
‘哗啦啦’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思绪。突然洞开的宫门忽然让我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那些从宫门口偶尔经过的百姓们也因为好奇纷纷的停下了脚步。
两队铠甲锃亮、列队整齐的羽林卫从宫门中齐齐的跑出。我傻傻的站在那里,只觉得满面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在他们的身后,有一抹玄黑,骑着枣红色的骏马,直直的朝着我飞奔过来。
我不禁惶然,想要后退站到一边,却已是不及。
骏马已经立在了跟前,我傻傻的抬眸看着马,看着马上的人,看着那个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坐在马上的天弓。他还穿着上朝时的玄黑绣金龙的朝服,头戴千年黑珍珠穿成的王冠,英俊得如同雕刻的面容沉静如水,自有一股威仪天成。
那些羽林卫在宫门前站成笔直的两排,那些百姓在看见他出现的时候也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他们的姿势都是那样的虔诚,他们的声线都是那样的恭敬。
眼前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天弓啊,那个一呼百诺、万人拥戴的王者啊!
他不应该是我想象中那个会帮我做任何事情的全能天弓,也不是那个倚在门框上看我忙得天翻地覆的天弓,更加不会是那个会帮我钉木屋、时刻守卫着我的天弓了!
“回去吧!”天弓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他将身子微微向前倾倒,修长宽厚的手掌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忽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害怕,居然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就发现这小小的一步已经让天弓变了脸色,深邃的眼底旋即露出一抹小小的失落,虽然淡,却是不容忽视的。
心里不禁一紧,我发现,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难过。于是,主动伸出被细汗腻得有些冰凉的手,握住了他温暖的大手。
仿佛是变戏法一般,天弓微皱的眉间似乎被春风洗礼过,突地松了开来。本来露出失望的眸子也在这个瞬间被点亮,有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在眼睛里流转着。
他伸手一个用力,就将我抱起放在了身前的马背上,他温热的呼吸随着她开口说话一阵阵在我的脖子上拂过:“我,还以为你就这样离开了呢!”
“怎么会,”感觉出他话中的焦急,我不自觉的开始安慰起来,脸也微微的泛起了一抹细红:“我是在想,过些天就要……就要嫁给你了,再不抓住机会出去好好走走,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身后的天弓身躯微微的震动,让我感觉他可能是在笑:“嫁了我,你仍旧是可以出来的,只是,我会陪在你的身边。”
有什么东西,在叫做心脏的位置,一下一下的跳动着。我半侧过脸颊,轻声询问:“那么,现在,和我说话许诺的人,是拓宇雷,还是天弓?”
“我是在以拓宇雷的身份同你说话,可是,我只想做你的天弓。”
天弓啊天弓,我在心底默默的叫着这个名字,我是何德何能,才能遇到你?难道我穿越这千年的时空,遭遇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与你相遇么?
放在腰际的手有力而温暖,即使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觉到它的温暖。我的后背,贴着的就是天弓的心跳,我似乎在这样的时刻产生了一种很幸福的感觉。似乎,这辈子,我可以这样,和他一起走下去。
“夏冬,你一定要记住,不可以随便走开……”
“我知道了,怎么之前不知道你也这么啰嗦一个啊!再说,我走之前和银珠有说过啊,我说,是不是你太心急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我忍不住泛开了笑,这样的天弓和之前的酷哥形象还是真的一点都不搭,反而像个老太婆似的絮絮叨叨。
天弓的马慢慢的踱进了宫内,沿路的太监宫女都用好奇兼敬畏的目光偷偷的打量着我们,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用脑袋向后仰,撞一下他的胸膛:“喂,我们这个样子会不会太招摇啊?总感觉有些什么不……”
“怎么了?”天弓察觉出了我突然住口,急忙低声询问。发现我的目光似乎正定在某一点上,于是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声线变得有些不自然:“你,等我一下。”
他先下马,再朝我伸出手:“夏冬,下来吧!”
心跳得飞快,像是要生生的跳出胸膛一般。
感觉到胸口的不适,我不自觉的伸手抓住了胸口处的衣服,紧紧的攥住,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就在那样的那一刹那,我的心神整个恍惚起来,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站在对面,站在那一棵落英缤纷的桃树下的人,是融么?
天弓看着我的失神,伸手将我从马上抱了下来,然后不发一言的,牵起我的手,慢慢的向那边走去。
渐渐的走得近了,才慢慢的看清了他。
因为是极其正式的进宫见驾,他穿一袭暗紫色的盘祥云图案的枫国官服,如墨般的黑发全部被束在一顶黑紫色的羽冠里,长发在背后摇曳生姿。他绝美的面容带着一股惊心动魄的消瘦,苍白如雪的容颜有压抑不住的悲伤。
天弓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近;我仍由天弓牵着,一步一步的惊心。
“相国大人,恕朕失礼,让你久候了。”天弓客气的寒暄。
“穹漠王不顾一切的丢下客人,急急的奔出宫去,就是为了找回……找回这位姑娘吗?”融的声线清冷如昔,但是又带着些厌恶,似乎是瞧不起天弓的行为似的。
天弓今天的表现也有些奇怪,似乎是很开心,即使是听见这样的问话,也还是依旧微笑着:“让相国大人见笑了,实在是因为这是朕盼了很久的心仪之人,如果不小心对待怎可?相国大人不妨稍坐,朕还要送她回去,片刻后再与大人商议大事!来人,送枫国相国大人去勤政殿。”
他居然真的就这样将客人扔在了一边!
天弓这样的行为让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铁卫也不禁有些咂舌,倒吸了口冷气,跟在融身后的女人好像也是忍不住他的无礼,急急的开了口:“穹漠王还真是待客有道,难怪国力如此昌盛了!”
我终于从晃神中清醒了过来,因为这个开口的女人,我刚刚才见过,是黄桃啊!
*
“白术,不得无礼。”融冷冷的呵斥了一声,微微合了合手,做了个歉疚的姿势:“穹漠王恕罪,是下官管教无方,让您见笑了。”
“融大人客气了。”天弓也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客气的寒暄。
我却仿佛是被晴天霹雳正面劈过,劈了个透心凉,黄桃……黄桃……黄桃居然是融的侍女!她,也是融身边的人!
突然有些东西在脑海里明了,让我有些昏眩,不自觉的抓住了天弓的手臂:“……天弓,我们……我们回去吧……天弓,天弓……”
人渐渐也有些站立不住的样子,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抓住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抓住我现在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怎样都不能松开手,不能我松开我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天弓察觉出我的不适,一把将我揽进怀中:“抱歉,先行一步。”
我的脚几乎是软的,半点都使不上劲,仿佛脚下踩着的只是一片虚无,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让我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天弓的存在已经是我唯一的寄托,只有握着他的手臂,我才能感觉出自己还是活着的。我在心底一遍遍的叫着融的名字,融,融,融……一遍又一遍,每叫一次一次 ,心便麻木上一分。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棋局,在后亭花苑的时候,你就开始布局,而我是否只是你棋盘上突如其来的的一粒棋子?
“夏冬,你还好吗?难道……难道你心心念念的还是他?”天弓蓦地捏紧我的手臂,力气大得让我差点捏断它。
我却早已没有了任何感觉,听不见他的声音,感觉不到他的愤怒,理不清他话里的意思。
因为我所有的思绪都被黄桃的一声惊叫打断,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害怕,似乎所有的恐惧都在那一刹那达到了界点,再也无法压抑:“……师兄……”
我蓦然回首,只见那树开得灿烂的桃花树下,纷飞的桃花瓣下,融的容颜惨白,有一抹鲜红从他的口中喷薄而出,将我所有的视线都染成了血的颜色。那样红的色彩,愈发衬得他面容惨白得触目惊心,本来漆黑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半分色彩,只剩下一片的死气沉沉。
仿佛是下意识的,朝他伸出手去,却是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
睁开眼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却是什么也反应不过来。不过,半晌后我还是认出了坐在我床畔的不是一贯来服侍我的银珠,而是换成了另一个我所熟悉的人影——黄桃,或者说,我应该叫她白术。
“你到这里做什么?”天弓即使没有和我明说,我也绝对能够想象我宫殿之内的守卫到底有多严密,但是现在黄桃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这背后掩藏的意味是不言而喻的。而且,我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丝毫不能动弹,而且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黄桃脸上的神色也让我感觉格外的陌生,只觉一股寒气从心底幽幽的浮了上来。
“先生,你说我是来做什么的?呵呵,黄桃想先生肯定是不知道的,其实我最拿手的不是舞剑,而是炼毒。”黄桃故意避开我的问题,顾左右而言其他,她叫起了在后亭花苑才叫的称呼,可惜我一点亲切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那股寒意愈加明显。
一朵妩媚之极的笑绽放在她的唇角,她伸出右手的食指搭在我的右手的脉门上,声音柔和:“先生,黄桃亲自为你炼制了一枚可以让人瞬间就死亡的‘静魅’,死的时候快速的全身溃烂,不会受太大的苦楚。你说黄桃对你是好还是不好?”
她的手指凉得钻心,可是比起她的话语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正在那里考虑她话里的真假,谁知她一摸我的脉门就脸色大变,又突地掩面大哭起来:“他……居然……他居然把最后……最后一粒药给你吃了……给你吃了……他居然……”
这个女人真是有病,一会哭一会笑的,我现在虽然说是正处于生死的边缘,但是感觉她的善变,也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阵恶寒。
不过,最后一粒药,这是什么意思?那个他又是谁?莫非……
“黄桃,念在我们毕竟相识一场,我想死前也要死个明白。”我闭上眼睛,暗中紧紧攥紧了拳头,让自己的声线听上去显得镇静而平稳,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告诉我,你和融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最后一粒药,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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