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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七章 战略的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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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蚡的修为境界较为不可思议。

    而这份修为居然是皇太后指点修行而成,这更让人感觉难于相信。

    没有哪位名师可以担保修士必然通达神通境。

    如果连神通境都不能保证,更无需说唯我境和真我境。

    但田蚡偏偏成功了。

    这种案例甚至还包括了通达神通境的义妁。

    这种事情不仅仅是张学舟感觉惊叹,新帝的心中无疑带着几分悔意,哪怕与唯我境只是临门一脚,他也有几分患得患失感。

    “我随湿公佛子而行时,曾经听过一些大修士讲解唯我境,相较于神通境衍化走出自己的路,唯我境是坚定路线的后三境中期,只有较为极端坚定自我,沿着自己的修行方向狂奔,才有可能戳破这层境界!”

    “哦?”

    张学舟和新帝沟通并非一直讲故事讲到尽头,而是会根据所讲述的内容延伸,从而进行探讨。

    讲述三界势力变换中,他和新帝也探讨了修行。

    新帝指引张学舟以后与长信宫的皇太后亲近,张学舟则是建议心神动摇的新帝坚持信念。

    张学舟没搞清楚田蚡修为登顶的事,也没法去研究,但他可以找义妁了解情况,而后再去拜会皇太后,从而可以尝试搞清楚其中的奥妙。

    张学舟的修行经验并不源于自身,而是源于帝君和帝后相关探讨,他自身情况做不得数,但帝君漫长生命中见过的修士和指导过的修士很多,所得的经验具备普遍性和适应性。

    如果放在现实世界的古代社会,帝王把控的是权力,修为力量的高低并不会占多大幅度的影响,但这是妖、仙、神、人的世界,帝王确确实实需要硬实力才能撑起底气。

    长信宫的皇太后通过田蚡等人展示,从而形成了一种另类意义上的强大支撑,也让朝廷的凝聚再次汇聚,从而获得了话语权。

    只有强大才会让人心汇聚,新帝的藏匿有利于保护自身安全,但无法对外展现强大也造成了部分弊端。

    张学舟很明白新帝这种患得患失,这是既要安全,从而利用自己的弱势判别清楚群臣与危险分子,又想把控朝廷权力。

    但诸多事哪能万全,别说新帝是这样,张学舟也没躲过,这甚至包括帝君、玉帝、帝后、镇元、燃灯、如来等顶级大修士,也包括死去的太皇太后等人。

    张学舟所见了诸多人,没有谁可以做到完美无瑕。

    也正是因为人生中有种种缺憾,他们才能不断克服种种缺憾不断向前。

    张学舟觉得众人这样才是真实的,至于田蚡这样的异类则是没辙。

    总之,田蚡是极少数,世上大多数都是他们这样的人。

    “我少有接触西方的学派,你继续往下说一说!”

    “你还伴随湿公佛子去了昆仑和仙庭?”

    “我真是羡慕你!”

    ……

    不断的讲解,新帝只觉宛如听一个故事,故事内容仿若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副画卷,画卷上形形色色的人、神、妖、仙不断呈现。

    张学舟说了很多事,新帝有很多耳熟能详,又有很多与他所知存在不同。

    在新帝所知的内容中,西昆仑是遥远悠久又渐渐消失的古势力,西方教则是盘踞西牛贺州的顶级大学派,仙庭则是隐匿于暗中的毒蛇,而涉及曳咥河圣地等势力则是深不可测的大型学派。

    这其中有部分与张学舟所介绍没有区别,又有部分与张学舟所讲述相悖。

    “如果是昆仑天庭重新掌控朝廷外的修士势力,那母后遣送唐蒙开辟夜郎、僰、邛、筰、厓、駹等西夷地区的战略完全错了!”

    在当今朝廷的战略中,朝廷与凶国等大型国度势力维持对抗稳定,又使用通商、攻伐等方式不断蚕食古天庭曾经掌控的西夷地区和诸国,将过往时代失去掌控的区域不断收回,这其中还不乏钳制江都国、淮南国,让这两个靠近南边区域的诸侯国不断输送战略物资,又杀鸡儆猴南越国和闽越等国。

    如果张学舟所说为真,这是贴着昆仑天庭的脸开大招,也让昆仑众神狠狠体会了什么是人走茶凉。

    这份战略开启的时间并不算长,新帝狠狠吸了一口气。

    他不怕张学舟说的是假话,他就怕张学舟所说是真实。

    哪怕这种可能性只有十之一二,引发的后果会很严重。

    张学舟这张嘴说的话显然对其他人做不得数,新帝也没法验证,不可能拿去说服皇太后,更没能力终止皇太后的军事战略。

    “你说朕如何调和才能避免将来可能的冲突严重化”新帝问道。

    “陛下,我不懂军事!”

    张学舟实话实说,也只讲自己所见所闻,至于新帝如何安排与调整,那便是新帝的事情。

    “你能说会道,肯定能和唐蒙相处,从而缓和战争的节奏”新帝叹息道:“可惜你修行弊端太严重了,身体也不便!”

    “陛下身边能人诸多,应该都有做事的本领了”张学舟道。

    “卫青寻求管控北军分身乏术,韩焉欠缺作战经验又安排了要事,桑弘羊跑去边关和凶国人做商贸去了,公孙敖资历不足,公孙贺有太仆之位不得擅离,枚皋只有文采欠缺实力,吾丘寿王醉心于棋术不懂人际关系,庄助被母后困在会稽,主父偃性子太耿直难于和唐蒙相处,徐乐和严安……”

    新帝口中喃喃。

    众多近臣中,也就张学舟日子过得潇洒,其他人都安排了事情。

    哪怕伶人李舍人也被安排在长安城收集儒家学派信息,几乎没有闲人可言。

    至于一些名望之士和官员并非新帝想安排就安排,这些人别说跑去巴蜀和唐蒙唱反调,只怕是过去了立马和唐蒙弟恭兄谦和气成一片,难于完成新帝交托的任务。

    “您这边就没漏的人了?”

    新帝口中念念,又不时注目张学舟,似乎想策动张学舟前往巴蜀。

    张学舟以往就罢了,他往哪儿跑都行,何况巴蜀地区还有熟悉的文翁郡守,可他当下还指望后院窦太主家的照妖镜护身,哪能跑到巴蜀这种地方去。

    见到新帝有几分驱役自己干活的小念头,张学舟不免也追问了一声。

    反复询问和提醒后,新帝才记起长安城还有一个瘫着躺着不干活的司马相如。

    甭管司马相如的眼睛看不清楚还是看得清楚,对方都必须起来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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