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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并非只有张学舟在变。
张学舟踏入了唯我境回长安城,李少君也借助八步登仙丹踏入了唯我境,而田蚡的修为提升堪称离谱。
张学舟曾经还对田蚡嗤之以鼻,认为对方飞纵水准不成器,哪曾想朝廷官员中是田蚡最成器。
世上的修士终究是底层者居多,不提真我境的术法神通,哪怕境界差带来对神通境修士的镇压力也足显凶悍。
如张学舟这样法力近乎废了还底气十足就是因为具备境界威慑力。
他寻求不断恢复身体法力目的只是为了将来冲击真我境,又避免自己遭遇真我境修士尴尬。
只要不与顶层真我境的修士争斗,张学舟对低一层次的修士都有钳制手段,甚至借助方丈岛法杖制约唯我境修士。
张学舟心中底气较为充足,而田蚡能威慑神通境修士群体则是近乎有几分忘形的得意。
张学舟也是识眼色又连连恭贺,才让田蚡免了试手测试张学舟的心思。
“东方大人想必是入宫找陛下,陛下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好,东方大人前去时注意一些分寸!”
田蚡踩踏风浪飘然离宫走人,韩安国在离开时则是附耳告知了张学舟一声。
韩安国和张学舟有些旧情,另一方面则是韩安国属于两边站队,他虽说是新帝提拔,但又偏向于掌控实权的皇太后,只有两边都不得罪才能勉强稳立于朝堂。
韩安国对待谁都很友好,也交托告知了张学舟一些相关事。
等到交谈了两句,韩安国才同样匆匆离去。
“见过王大人!”
“见过公孙大人!”
“见过李大人!”
……
撞上朝会散场的事比较被动,虽说前往未央宫的大道很宽,张学舟也只能站在一旁让人先通行。
他不时招呼问候,有人只是点头,又有人回一句,也有人与同行官员低聊并未理睬他,只是扫一眼就匆匆而过。
如他这样时不时歇菜,又很少出现在朝会中,张学舟的影响力注定很小,而他在朝廷中也并未形成派系,与诸多人的关系有限。
张学舟也没在意其他人的态度,大抵是做到不得罪人被人下绊子就好。
一番连声问候之后,张学舟才抬腿而行。
远远处有人隐约提及了他名字,但声音太低,张学舟听得不太清楚。
他也没刻意去自己被人私下议论的内容,一番急步向前后,张学舟持着‘给事中’令牌直接进入了未央宫。
朝会刚散,新帝的位置相当好找。
如果新帝没有回后宫椒房殿,只要走入未央宫后殿区域,张学舟就能看到对方。
转了半圈,张学舟只见新帝抱着一柄剑坐在后花园中。
“你来了!”
张学舟靠近向前,只听新帝幽幽说了一声。
“陛下,我来了!”
张学舟回上一句,只见新帝猛地起身转向,才知道自己并非新帝所等的对象。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法力恢复正常了吗?”
见到张学舟的新帝显然有几分意外,也带了几分期盼。
等到张学舟连连摇头,他满腔等待的欣喜才收了回去。
“还要等一等”张学舟摇头道:“我当下已经在治疗了!”
“还要等?等多久?你又要玩消失了?”新帝连问道。
明明是身边最忠心又最具备智慧和实力的官员,张学舟偏偏没法用。
这不是新帝不擅长用人,而是压根找不到张学舟的人。
甚至于张学舟当官裸得厉害,成婚一年给妻子赎身后就下了休书离婚。
如果不是张学舟跑回来了,新帝真怀疑张学舟是不是携着御天梭叛逃到什么其他势力去了。
“我不外出了,我以后会老老实实在长安城!”
张学舟连连摇头。
如果没什么特殊的必要,他很难再满世界乱跑。
一方面是他当下真的飞不动,另一方面是他被通缉后乱跑的风险较高。
譬如玉帝和道君对他身份心知肚明。
这一方是拥有大量不惧怕照妖镜的人类修士,另一方则是拥有大量咒术高手。
但凡瞎搞惹恶了这两方,张学舟会迎接无数麻烦。
他跑了这么多年,对真我境又欠缺明确的方向,哪里会再次乱跑。
如果没什么意外,张学舟觉得自己接下来数年都会很老实。
“不外出了,还要老老实实在长安城?”
张学舟的回答很诚恳,但新帝觉得不对劲。
张学舟不外出了,新帝还想着四处跑,他觉得张学舟可以外出,也不必老老实实呆长安城。
当然,唯一的要求是张学舟必须载着他,而不能单独跑。
“你可以外出,不必久留长安城”新帝劝道。
“不不不,我真是要留在长安城了尽忠职守了”张学舟道:“然后我想再娶妻生子,争取多娶多生!”
“你让我感觉到陌生!”
新帝看着面容老了一些又长了胡须的张学舟,只觉张学舟的思想变动非常大,大到他有些陌生。
按常理来说,年轻人都喜欢四处闯荡。
新帝觉得自己走四方的念头非常浓郁,张学舟反而没了这种心思,这种甘心偏隅一方的思想有几分像那些不愿意动弹的老臣。
“说一说你这大半年的见闻吧!”
张学舟事出反常必然有原因,新帝也没勒令张学舟必须做什么,而是想听一听张学舟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导致心态上的转变。
“如果陛下愿意相信,那我就谈一谈我向好友湿公佛子求医时的一些见闻……”
撇去了自己充当百年盛会主角的身份,张学舟将自己作为了一个旁观者,也以旁观者的角度开始讲述各大圣地势力的变化。
这是战略大局所需要的信息,张学舟也尽可能纠正太皇太后那一代的过时信息。
至于新帝信不信,又是否保持过往的观念,又是否能从中获得裨益,那便不在张学舟责任范围内。
“你和那位佛子太好赌了,如果你不去赌那半截玉藕的解毒能力,你当下得多自由!”
听到张学舟和湿公佛子弊端相同,又选择了同样的方式解毒,新帝不免扼腕痛惜。
湿公佛子解除了约束,张学舟则是贪心过多又被锁上了。
相较于一个法力封锁弊端的唯我境修士,新帝宁愿张学舟是自由动用法力的神通境修士。
“你可以多去长信宫,母后观阅天下诸多修行典籍通了万法,但凡母后愿意指点你三分,你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下场!”
张学舟的修行太过于激进和冒险,新帝觉得阴阳家境界术很有问题。
只有适度改良阴阳家的境界术,张学舟才不需要这般冒风险修行。
他觉得张学舟可以多请教皇太后,毕竟皇太后曾经邀约过张学舟,张学舟被指点的概率会较高。
其他人不说,丞相田蚡就是皇太后实打实指点出来的修行案例。
新帝在皇太后面前隐匿了修为,他心中难免也有几分小后悔,哪怕当下离唯我境只是一水之隔,他有时候也会想想如果没有隐瞒,他是不是会像田蚡那样修为登高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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