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借粮归来

    秦羽并没有把粮食在泉州港口卸载，只是把所有香料和珍贵木料放在泉州港口，在泉州休息半日，给船队补充足够的用品后，继续开拔北上，他想把粮食运到山东附近的港口，直接救济灾民。

    秦羽拉着三大船香料和一大船珍贵木料的消息传出后，各地的商人沸腾了，拉着整车的钱币赶来购买。他把这件事交给了老赵，老赵是这方面的能手，让他在泉州倒卖这批香料，然后换成钱币，立马北上救灾。

    泉州港口顿时各地商贾云集，还有大户从遥远之地蜂拥赶来。

    秦羽休息半日，船队补充完毕，果断抽身北上，救灾如救火，迟缓不得。

    他也从泉州郡守那里得到消息，朝廷似乎要变天了，正在为变法一途争论不休，当他听到此消息，暗叹一声，神宗还是和历史上一样，像一根墙头草，摇摆不定，这可真是历史不可逆转。

    现在想那些事情也是闲的，当前最大的任务还是救灾，朝廷再怎么变天，老百姓总不能被饿死吧？

    泉州郡守，当天就把秦羽拉着粮食归来的事情，写了一份简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三天后，京城沸腾，秦羽借粮归来了，真是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

    京城内有人欢喜有人愁，王安石大呼苍天开眼，自己的心血终于要保住了，顿时泪流满面，哭啼的不成样子。

    皇帝手中拿着简报，颤抖的不能说话，说实话，这两个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足足十五船粮食啊，还有数不尽的香料、和珍贵古木、玉石，这简直就是大宋一年的粮食产量啊！

    他揶揄的不行，眼中含满泪花，心中如矢重负，一下子瘫坐在金銮宝座上，心中暗流滚动，一时竟无法平静，喃喃自语道：“朕的子民终于有救了！”

    司马光，韩琦等人则垂头丧气，好像救灾无关紧要，这则振奋人心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失败的源头。

    一件奢华的房屋中，司马光和韩琦坐在堂上，下面还坐着御史大夫，中书省几员大鳄，司马光脸色阴沉，对着众人失望地说道：“真是没想到，秦侯真能借到粮食，眼看着就要成功，最终却这般结果，皇上本来就一根筋，要大刀阔斧的改革，我们的利益受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代表了众数人的利益，自己的利益损失了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我们上面的那些人能同意吗？”

    韩琦也说道：“的确如此，我们的利益无关紧要，但是那些大鳄的利益要是损失了，非得和我们拼命不可，我们的成败关系到太多人的利益，眼看就要成功了，万万没想到，秦侯竟有如此本事，两个月时间居然能够筹集到足够救灾的粮食，那些财富着实让人看了眼热！”

    皇帝当天就下了一道圣旨，命令秦羽立刻开仓救灾，把粮食分散到受灾的区域，还特意命王安石亲自前往监督，一切阻碍救灾的势力。可以就地正法，无需报告朝廷，要是有官员贪污救灾粮食，全家诛灭，甚至可以诛灭九族。

    此圣旨一出，各地官员无不变色，吓得整天食不下咽，睡不能寝，无论官位大小皆前往救灾地点，亲自督促救灾。

    秦羽把粮食分成两部分，一半船只，沿长江进入内路，然后沿京杭大运河北上，运到京都汴梁，一部分直接北上运到连云港，然后用小船运进内陆各地，或者陆运进各地灾区，命令各地郡守亲自监押粮草，分发给灾民。

    两个多月的时间让秦羽精疲力尽，此时，他躺在一个驿站，呼呼大睡，谢绝一切访客，他要把三个月的劳累一觉睡完。

    王安石火速赶来，要见秦羽，结果被拒绝了，这让王大丞相很没有面子，悻悻地等待着秦羽醒来，再商谈国家大事。

    只有秦羽睡梦中暗暗偷笑，暗道：“没想到，自己居然让堂堂王大丞相都吃了一个闭门羹，痛快！哈哈哈！”

    一天过去了，王安石暴跳如雷，心里愤愤不已，骂道：“混账秦羽，简直混账到家了，别人都要颠覆朝廷法制，你还在此呼呼大睡，你究竟要睡到何时？”

    想要冲进屋内把秦羽提出来胖揍一顿，奈何自己连门都进不去，威廉和二牛仿佛两尊门神，凶煞地站在门旁，不让任何人接近。

    王安石只有站在驿站门口愤愤不已，火飚三尺，脸色都气紫了。

    二牛笑呵呵地说道：“王丞相，你就体谅一下小的，小的就是一个小虫，你震一震臂膀，小的就粉骨碎身，踏一踏脚跟，这天地就会变色，但是秦侯有吩咐，任何人，在他睡觉时不得打扰，否则要我二人的头颅滚地，你就行行好，不要让小的头颅滚地了。”

    “丞相啊，俗话说的好，丞相肚里能撑船，你就不要撑船了，撑一下我们二人就好，不要让我二人难过，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威廉贼贼地说道，显然在戏弄王安石。

    听着二人的诉苦，王安石脸色比猪肝还要难看，冷哼一声，骂道：“一丘之貉！气煞老夫了，等着，你二人等一会再得瑟！”

    王安石等了一天，着实被气的不轻，堂堂一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要受一个候爷的闭门羹，这样也就罢了，居然两个门神还这样讽刺本丞相，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安石一甩袖子，愤愤离去，留下二牛和威廉两人大眼瞪小眼，然后哈哈大笑，说道：“候爷果然神武！”

    傍晚时刻，秦羽终于从梦中醒来，不是不想睡了，而是不争气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最终起床，伸了个懒腰，来到门前，问道：“王丞相可在？”

    威廉和二牛嘿嘿嘿地笑个不停，对着秦羽说道：“丞相吃了闭门羹，拂袖而去，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大哥要找他作甚？”

    秦羽也是大笑一声，说道：“好久没有这么快活过了，今日性情甚好，你二人辛苦了，赶紧去休息吧，顺便告诉厨房给我弄些可口的饭菜来，肚子饿得不行了。”

    “诺，小弟告退！”二人同声说道。

    秦羽正在风卷云惨，王安石瞪着眼睛来了，刚进门就骂道：“秦侯好大的架子，居然让本丞相等待整整一日，不想见便罢，为何这般欺负人？所为何来，本丞相惹你了？”

    秦羽贼精贼精地看着脸色阴沉的王安石，笑呵呵地说道：“王丞相说的哪里话，我怎敢和丞相您叫板，这不是混账干的活计吗。我怎么怎干？今日从海外归来，又加上分运粮食，着实让人累的不行。没想到一觉睡倒，就沉眠了这么长时间，途中不知丞相驾到，没有招待丞相，着实让本侯心里不是滋味。”

    “哼，油嘴滑舌，果真小狐狸一枚，讨人厌的很那！我来是有事与你相商，你却这般.......哎！”

    秦羽不再和他扯皮，说道：“丞相有何话说，尽管道来，要是有用的着本侯的地方，一定鼎力相助。”

    “这还像句人话，朝廷中的事，估计你也有所耳闻，司马光等奸猾狐狸，利用天灾，要废除新法，恢复旧制，居心不良啊，新法正在实行，如若现在罢黜，毕竟引发一系列的祸端，不可为啊，但是皇帝意志有所动摇，在变法一途，摇摆不定，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你和皇上关系不错，有是他的侄女婿，我想要你进宫，劝说皇帝。”

    秦羽皱着眉头久久不语，思考着这些事情，司马光等人为何三番四次，阻止变法，在变法中捣鬼，要是说这些法令直接损害了他们那一派人的利益，也没有必要这般和朝廷的利益，国家的未来对着干啊，难道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秦侯........秦羽！老夫和你说话呢，怎么这般心不在焉？”王安石再一次被秦羽忽略，怒气冲天，大声对着秦羽吼道。

    秦羽一下子从想象中拉回了现实，顿时看见王安石眼睛血红，瞪得铜铃般大小，着实吓人，吓得秦羽一个哆嗦。

    连忙说道：“淡定啊，丞相，人家肚子里撑船，你连一个小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屁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估计被爆菊花了，秦羽顿时大叫。

    王安石见自己被秦羽三番四次的挑衅，土人还有三分泥性呢？顿时对着秦羽屁股就是几脚，嘴里还不断地骂骂咧咧。

    秦羽边叫边喊道：“丞相饶命啊，我有话要说.......”

    但是王安石那会给他说话的机会，气头上的王安石居然脱掉自己的鞋子，使劲地往秦羽身上招呼，秦羽喊声连连。

    “丞相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能这般野蛮！啊.......我和你拼了！”秦羽在房间里不停地跑路，嘴里还喊着，咒骂王安石。

    而王安石则不顾斯文，脱掉自己的鞋子，直追秦羽，不停的用鞋子招呼秦羽，奈何秦羽还不敢还手，只有逃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