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朝堂动乱

    秦羽下令，把那条倭国船只修补一下，先将就着用，船只被拖回来，无数的匠工蜂拥而上，齐心协力乘着涨潮把船只拖进船坞，关闭闸门，又趁着退潮，打开船尾，开始叮叮当当地修补。

    狄青把捞回来的尸体重新丢回大海，脱掉帽子，披头散发，光着脚丫子站在沙滩上，朝着大海吼道：“魂魄归来兮，愿你们一路走好，我的老兄弟们！”

    又对自己道：“海龙王，总有一天，老子要征服你！”

    又对着大海骂道：“残暴的海龙王，我兄弟的贡品可好吃？你就不怕崩掉你的牙吗，可恨的海龙王，”秦羽以及所有的战士，船员都抱拳躬身，为死去的那些战士送行，甚至有的人还在流眼泪。

    闯海，就是在拿人的性命喂大海，只有把大海喂饱了，你才会有收获，这是上苍定下的规矩，天下没有白食的午餐。

    秦羽看着痛心疾首的狄青也不是滋味，毕竟这些战士也是大宋人，秦羽低头暗暗祈祷，希望海上能够平稳一些，自己也是第一次出海，没有过多的经验，在大海上航行，不但要和敌人作战，还要和海龙王作战，只要你上了船，出了海，那么战斗就会开始。

    两天后海上飓风慢慢平息，众人又一次起锚开拔，号角之声震天，肆无忌惮地航行在蔚蓝的南海之上。

    然而，京都汴梁，却发生了大事，以司马光，韩琦等为首的守旧派以“天灾”为借口，妖言惑众，抨击王安石的改革，说是这些天灾都是上苍对人间的警告，变动祖宗留下的意指，这是大逆不道。

    就在秦羽离开不久，皇帝下令，把所有的粮仓都打开，开仓镇民，然而令皇帝吃惊的是，皇都的粮仓大多数都是空的，然后又令人从关中调剂粮食，但是由于路途较远，不宜到达河北，山东，淮河等地。

    农民已经没有吃的，淮河地区的粮仓基本已经被吃空，流民开始往京都和全国各地流窜，路途中不乏易子而食的情况出现。

    淮南郡守连上十五道折子，请求皇帝下拨粮草，救民于水火之中，但是皇帝只有干着急，而且守旧派的大臣，还要皇帝废除改革，恢复旧制。

    皇帝在众多的压力下，开始思索，自己一直追求的改革究竟错在哪里？自从改革实行以来，各地自然灾害不断发生，今年刚好到了改革的关键时刻，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灾难，京东，河北大风，陕西华山崩裂，岭南海啸地震不断。难道真是朕的改革触动了上苍，上苍要降罪于大宋？

    神宗为此忧心忡忡，开始左右摇摆，他也开始相信，这是上苍对自己的惩罚，祖宗的法制不能变动，这是大逆不道。对自己实行的一切新法开始反思。

    就在这时，河北一个叫做郑侠的郡守，画了一幅《流民图》，秘密呈送给了神宗，图中描绘了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悲惨景象，这个景象使神宗精神大震。

    连夜招王安石进宫，和王安石商量，变法是否真的存在弊端，是否当下就罢黜青苗法，免疫法，方田法，保甲法等十八项政令，重新回到以前的旧制。

    连夜一起进宫的还有欧阳修，两人来到大殿，皇帝真在批阅奏章，过了一会，命人给二位赐坐，然后对着王安石和欧阳修就说到：“朕始为青苗法可以利民，怎料到会糟糕到这种地步？真是让朕痛心疾首，朕的一辈子难道真要碌碌无为？”

    “二位卿家，你们说是否需要停止改革，回到原来的旧制？上苍要惩罚我大宋子民，朕也没办法？”

    王安石听到神宗的话后，非常的失望，但有无可奈何，守旧派抓住把柄不放，硬是说，天灾由于改革引起，就算皇帝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他向神宗感慨道：“天下大事，就像煮汤，下面加一把伙，接着又泼一瓢冷水，那还有烧开的时候？”

    欧阳修也皇帝建议道：“这些天灾的确和改革没有一点关系，我们已经努力了这么多不该就此落下帷幕，这样做会使大宋陷入慌乱之中，万万不可毁除改革。”

    皇帝听了两人的话，只好叹气，说道：“此事明天大殿再议，今晚让朕再好好地地想一想。”

    两人失望的出了宫，欧阳修来到秦羽家，把这件事告诉了赵莎莎，但是毕竟赵莎莎作为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什么大事观念，对此毫无办法。

    叹道：“要是秦羽小子现在在这就好了，可惜他已经出海了，不知道何时才能赶回来？”

    同一时间，皇宫内，皇帝万般纠结时，曹皇太后来到秦羽身边，哭啼着要皇帝罢黜王安石，停止改革，大宋的山河，再这样下午就没了！怎能对得起祖宗？

    曹皇太后也就是小赵的二妈，由于自己没有子嗣，在继位之时，极力推荐赵顼，从小也很爱护皇帝，和自己的母亲一般无几，后来自己坐上皇帝宝座，也就封了曹氏为皇太后，和自己的母亲一样的地位。

    曹皇后受到司马光等人的蛊惑，前来劝说赵顼，要皇帝改变他那固执的思想，再不停止改革，大宋完也！

    此时此刻，神宗皇帝内心很是挣扎，自己所有亲近的人都不支持自己的改革，就连上苍都不支持自己。

    秦羽率领舰队驰骋在大海之上，向蔚蓝的大海深处前进，他并不知道朝堂发生的大事，全国上下并没有一心救灾，而是在朝堂上争斗。

    这几天一直很顺利，虽然季风吹响北方，但是船只还在艰难地向前航行，半个月过去了，秦羽脸上胡渣都长满了，像个野人一样，上官默躲在暗处不停的偷笑，乔峰和狄青也是一样，他们没有时间打扮自己，也没有工具打扮，任由胡渣茂盛的生长。

    终于在大海上航行了半个月之久，看道了陆地，那是一处小岛，众人看到小岛，全部兴奋地嗷嗷叫，终于可以上岸了，在途中，这些旱鸭子吐得那叫一个残忍，有些士兵甚至脚丫子都开始溃烂，还好秦羽早有准备，涂上药粉，明显的松缓了。

    来到岛上，遍地都是高大的杉木，足足有几百米高，直插云霄。岛上的动物很多，猴子在树间跳来跳去，鸟雀也叽叽喳喳。

    秦羽知道自己这次来到了爪哇岛，从历史上了解到，古时的爪哇岛上，居住的野人很是凶悍，让大家做好作战的准备。给大家讲述了爪哇岛的各种危险。

    登上小岛，狄青皱着眉头对秦羽说道：“你不是说爪哇岛上的居民很凶悍吗？怎么看起来都很温顺的样子？”

    秦羽面无表情的说道：“爪哇岛上居民的确凶悍，只是你还没有受到他们的攻击罢了，爪哇岛地广人稀，民风凶悍，常常和野兽打交道，男子无少长，皆配刀具，稍有不对就会和你拼个你死我活，故其兵甲也是番邦之最多，气候四季为夏，稻穗三捻，为人多食蛇蚁虫虬，崇兴鬼道，杀人者三日即可免罪，父母去世，弃于荒野，人死以其妻殉葬。”

    秦羽看过《地理志》，里面的确是这样描述爪哇人的，为人的确凶悍。

    刚刚说完，其中几个士兵就和当地的土著起了冲突，那些兵甲，嗷嗷叫着向秦羽等人冲来，将士们奋力抵抗，杀退了一波又一波的土著人，但是那些人仿佛疯了一样，骑着大象向海岸涌来。

    秦羽吓了一跳，这还了得，没想到这些土著人战力如此了得，赶忙吓了命令，所有的人不要恋战，迅速登舰。

    众人来到舰船上，秦羽又命人挂起了海盗旗，把最大的那艘船只，开到最前面，随着战士吼道：“赶紧把我的海盗旗挂起来，我看他们还敢攻击我们，那他们就是纯粹的找死。”

    狄青哈哈大笑指着远处海岸上说道：“秦侯你看，那个满身插满羽毛的家伙，在向我们拍屁股呢！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这一路来我们所向披靡，没想到被几个土著追的逃跑！”

    秦羽阴沉着脸色，对着岸边吼道：“我说，对面的鸟人，我们是凶残无比的海盗，你居然敢攻击我们，不要骑着大象就认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赶紧缴械投降，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交出来，否则我就灭了你们！”

    岸边只有沸腾的吵闹声，那些土著骑着大象，手里挥舞着战刀，嘴里不停地大吼，好像在向秦羽示威。

    秦羽的声音被土著的吼声掩盖在大海的波涛中，气的秦羽脸色惨白，从来还没有这样受气过，大声吼道：“鸟人，你让本侯愤怒了！”

    秦羽大吼一声，命令船上战士开战，顿时八牛弩带着猎猎地响声，穿过大海，射向了海岸，三米长的箭羽带着火药，在野人群里炸开，吓得大象胡乱逃窜，很多野人被大象踩死，有的野人骑着大象逃到深山。

    他们怕了，那种东西从来没有见过，居然飞过来就爆炸了，而且还粘死人，太恐怖了，这群海盗简直就是魔鬼，再也不敢出深山了。

    秦羽看着土著逃走，笑呵呵地对着狄青说道：“哈哈哈，你们看到了？这就是向本侯拍屁股的下场，一个鸟人还敢对着我拍屁股，简直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