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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罐子疼得脑门子都疼。
只要背后那阴魂不散的邪物去除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当然,这一番话得有另一番解释,毕竟他陈罐子认定的东西,怎么能让她溜走呢?
陈罐子忍着痛,“你要什么?”
眼神闪烁,带着一种狡黠。
最狡猾的狐狸,也不过如此。
舒晓恩不信他会改。
陈罐子又问了一遍,趴在地上,背后伤口火辣辣的疼。
可又不敢动,就怕又狠狠来一鞭,那简直就要了人命了哇!
“我听听看,你别说话。”舒晓恩煞有其事的说道。
陈罐子被吓蒙了。
居然能听见?
看她的眼神,添了几分惧意。
这人……不简单吧?否则两次来,都出了这等邪门事,在家还好好的。
陈罐子不信邪。
刚刚只不过一时痛懵了。
猛地回过头一瞧,仍旧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背后伤口火辣辣的疼,随着他剧烈扭转,结痂的伤口裂开,鲜血不值钱的冒了出来……
就在刹那间,一鞭子又落在他背后。
吱吱——咋就疼成这样了!
真邪门了!
鞭鞭都往他伤口抽……
他怀疑的看了一眼舒晓恩,又看了一眼嘴角噙着笑容的小珍。
微眯了眼睛,猛地冲小珍跑去。
“是你!我要杀了你!”
小珍一愣,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陈罐子疼得都快要发狂了,脚下不停,突地背后伤口又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
脚下一软,身子跌倒在地上。
疼得昏迷过去了。
距离三步远,就能打到人了!
小珍脸色苍白,俯视着地上一动不动如死人的陈罐子。
“他死了?”
想起了过去不美好的记忆,小珍浑身都在颤抖。
舒晓恩道:“没死。”
小珍点点头。
“那我要不要去拿什么,将他绑起来?”
地上的人趴在那,酒色过度掏空了底子,显得很弱。
舒晓恩若有所思。
小珍不敢说话,等着舒晓恩做决定。
“以前是不是很经常有人来找你们麻烦?”
小珍犹豫了一会,点点头,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就怕给她添麻烦了,或因此惹她更讨厌。
自卑的低下了头。
感觉空气都凝滞住了。
不确定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在打量她,眼神有些奇怪。
小珍咬了咬下唇,脸色煞白,“姐姐?”
胆子实在太小了。
应该说些什么吗?可一句话恐怕也改变不了,要是闹不好,反而适得其反。
舒晓恩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知道我太差劲了……”小珍低着头,嗫喏的认错。
舒晓恩道:“你哪儿差劲了?如果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你该怎么办?”
小珍流着眼泪。
舒晓恩道:“好了,你得想办法解决,不能一遇到挫折就埋怨自己,那样不行的。”
抬手替她抹掉眼泪。
陈罐子悠悠转醒。
瞅见两个情谊深切的姐妹儿,心底直犯嘀咕。
究竟是不是真的?
怎么觉得是那个女的邪门!
“醒了?”舒晓恩抽空看他。
陈罐子背后有伤,动作不敢太大,一点点的爬了起来。
纵使这样小心翼翼,还是将伤口撕裂,涔出血液。
“是不是你做的?”陈罐子问道。
舒晓恩微笑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难道自己心里没数?”
刚刚工寻欢潜入他的记忆,将一桩事告诉了她。原来……这陈罐子曾经错手掐死一个妇人。
陈罐子心头一跳。
“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你难道还知道了?”
毕竟年少时挥霍过,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还能被糊弄过去?笑话。
“你三十岁那年,是不是在村里掐死一个黑瘦女人。”舒晓恩很肯定的说道。
邪门了!
陈罐子脑门直冒冷汗。
难怪总觉得周身阴气森森的……总觉得从那回以后干什么都不顺利……
不信也信了。
陈罐子坐在地上,“她、她说什么了?”
舒晓恩道:“她要你砍掉掐她脖子的那只手。否则……”
“否则什么?”陈罐子惊了一跳。
舒晓恩没答复。
黑雾凝结的一条鞭子,甩落在他背脊。
血淋淋的。
陈罐子大叫。
“好好好!我答应。你赶紧让她滚远点!”
舒晓恩目视着他。
“你自己断臂?”
陈罐子只想把这桩事糊弄过去,哪曾想过真断臂。手臂要是断了,那他成什么了?
还靠手臂吃饭勒!
“别想了,她不会先离开的。”少一边手臂,也能少做一些恶事!
陈罐子眼睛滴溜溜的转动。
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不行,手臂绝对不能断!
他爬起身,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小珍惊恐。
他跑了,下次万一知道真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来寻仇的!
求助的看向了舒晓恩。
同一时间。
陈罐子再次跌倒在地,不同寻常的是,他的右臂被化成利刃的黑雾斩断,而后断臂一下子消失了。
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黑雾。
陈罐子又惊又俱,“这是什么东西?”
“她融入地里了,以后你再来这地方,她还会找你讨命的。”舒晓恩唬他道。
陈罐子疼得哆哆嗦嗦。
融、融入地底下了?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匪夷所思的说法……
一切仿若梦境,可又真真实实的少了一条手臂,多了满背的鞭伤,真是邪门了!
“那我该怎么办?”这女的邪门,可他也只能向她求助了。
“跟她发毒誓。”舒晓恩一字一句道,“终身不在这地方惹事,否则她会问你讨命的!”
陈罐子身子一震。
咬了咬牙。
跟命比起来,发个毒誓又算得了什么?
当下抬手发了毒誓。
“可以走了吧?”
“恩。”
陈罐子阴沉着一张脸。
什么都没捞着,还险些丢了命在这地方,就算不发毒誓,也不可能再来寻晦气了!
阴测测的回头望了一眼。
只可惜了模样那般水灵的姑娘了……
“好厉害!”
小珍呆愣愣的惊叹道。
舒晓恩没说话。
有些疲惫地坐到了地上。
白天远距离使用黑雾,相对于夜晚,似乎更吃力数倍。
感到异样。
回过头。
四目在半空之中相对,亚恩铭先转身进了屋,大概是听到动静出来看看的吧。
舒晓恩收回视线。
捡了一块石头,在河面弹跳了几下,沉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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