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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果真不负其名,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意随的请求,还没有一丝要寻求回报的意思,并热心的要几人多留些时日。
意随也不好推辞,只好亲笔书信一封给汪凝碧,道此事了结了。自己几人便在此留了下来。
四月天,瑾王府内的花开的极盛。意随悠闲地漫步在花丛间,偶有路过的下人,对其行了礼便又无声离去,尽皆是规规矩矩,和声和气的。想来,这般现象也和瑾王这人一贯温和的脾性不无关系。
意随走的无聊了,便随意寻了一处假山,爬到顶上休息。看着鲜花绿树,吹着徐徐清风,无聊地感慨,“春光无限好,清风吹不老——”
不想,这时却有一人朗然的声音传来,“公子好兴致!”
“兴致不算好,无聊却是真。”意随只是微微愣了片刻,便又恢复常态,有气无力地回答道。随即,回过头来。
一刹那,却见来人脸上原本的笑意僵住,紧紧地盯着自己,半日吐出两个字来。
“青岚!”
意随见来人紫袍金冠,心知他身份必然不低。此时见他如此模样,继而又吐出这两个字来,正茫然迷惑中。来人已一跃而起,瞬间到了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再次重复道:“你是青岚!”语气万分肯定。
“我林琦倒是不知自己何时多了个青岚的名号呢?”意随懒洋洋地说道。
“那么招贤阁呢?”紫袍男子声音低沉地问道。
却也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自己竭力忘记的记忆炸开,意随恍然醒悟,“是你!”
却听紫袍男子隐含愤怒的质问,“当日我道是何人劫了你。莫不就是三哥?”
意随闻言,心内莫名。下一刻,趁其不意,挣开了他的手,跃下假山。对着一脸惊讶的紫袍男子说道:“阁下不必多疑。当初林某被小人暗算,才不得已暂时在那里。不过是,后来幸得一个朋友相救而已。”
说完,人已飘然而去。
紫袍男子还想追去,却被一时出现的王雨拦住,只得喊道:“我叫君慎言。”
夜晚,王府各处灯火璀璨,卫铭亲自前来,道:“王爷请林公子去明经院。”
明经院,是瑾王的住所。这里的下人也更加恭谨。只是几瞬间便将晚宴摆好,依次退下。意随注意到此次席间多了几人。
白日的紫袍男子紧挨着瑾王坐着,诗云、词韵也都已到场。
意随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便听瑾王开口道:“林公子,这是我四弟。今日四弟鲁莽无知,冒犯了公子,还请见谅。”
意随知道瑾王是个君子,而且说得并不只是今日之事,怕更多的是说得当日招贤阁的事。况且那时也是自己无知,此人只是恰巧遇上而已。再说自己的记性着实不好,当日之事早已记不清了,况且,也不远记清,因此只是笑道:“原来是慎王爷。林琦记性不好,早就忘了那些事了。以后也就莫再谈及也就是了。”
瑾王笑道:“好,那就好。”又问道:“听说今晚凌云阁将有一场盛大的乐会,林公子可愿前往一观?”
“嗯!那就去看看也无妨。”
凌云阁,是帝都城东南的一处不凡的茶楼。平日里多是才子文人的谈诗论词之地。再加之春闱才过不久,朝廷又新得了一批才学之士。一时,这些人也是多来此凑热闹,自是更加热闹非凡。
但今晚,听说有人包下了这里,只为寻着一个能够弹出符合自己心意的曲子的人。想要再来一次高山流水,或是文君相如的佳话。当然,后一句自然是大多数人的心声。不过,文人,本就觉得这是风雅之事,自然是乐的见此的。
其实,在帝都以及各大城镇,这类事原也不在少数。只是,今日发起此事的人更为难见而已。
凌云阁里陆陆续续地来了许多人,皆是文人,学子之类的。也不乏富贵之人。掌柜与小二等正热情地招待来客。
厅里有一座新搭的木台,雪缎铺于其上。前边挂了一幕极大的帘子,帘幕重重,皆是轻纱软帘,或白色,或透明。隐约可见其后有一大幅飞雪屏风。台下三面皆设齐了桌椅。整个茶楼内也都被挂上了一层软薄的纱帘,时而随风飘动。
瑾王领着几人到了东面落座,就有侍人端上茶水糕点。瑾王一脸温和,含笑打量着四周,慎王也看着四周,疑惑地打量着。独有意随大大咧咧地随意扫了一眼四周,便高兴地坐下,不时地饮茶吃点心,倒也乐得自在。
“这来的是什么人啊?看这阵势,很大手笔嘛!”词韵晃着头问道,到真有几分绿染的灵动模样。
“是哦。如此排场倒还真是少见。林琦,你说是吧?”慎王盯着意随问道。
意随随手又拈了块糕点放入口中,听他此言,也不回答,只是笑着看向台中。随后将碟子推到了瑾王面前。瑾王温言道了声谢,便接过了,也放了一块到口中,含笑看向台上。
慎王不满地抓住瑾王的袖子,声音有些撒娇,“三哥。”
看的诗云、词韵一脸惊讶,王雨也皱紧了眉头。
正这时,便见这里的老板上台,简单地说了句,便道:“下面就请流云姑娘为各位解说具体事宜,”
随后,一位身穿苏绣软烟纱的少女便站到了台上。只轻轻一笑,便已引来台下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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