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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倒的确是把竹溪给说慌了,她皱了皱眉头,原本还在整理东西的手,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摆了摆手,“卿楚你别掏了,欧勋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怪怪的,反正你们会回来的是吧?你们会回来的吧?”
卿楚看了竹溪一眼,点头,“当然会回来,想什么呢,逗你玩儿呢。不会死的放心吧。”
当天晚上,卿楚一直和竹溪几人窝在食堂库房里头忙碌到了十二点多,才算是弄完,该整理好的东西整理好了,应该带在路上有用的东西,也一样没落下,还有黑鹰送过来的一些武器,虽然卿楚觉得就自己的枪法其实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如果紧急情况,还是能派上些用场的。
大家都觉得卿楚这忽然要走走得太匆忙了,都是想着要不要开个践行会或者是什么,只是欧勋和卿楚都一致觉得没必要弄得那么隆重,一来是浪费食材,二来是浪费时间,三来吧,这样一弄倒真像他们回不来了似的。
竹溪做了不少好吃的让卿楚带着,卿楚倒也乐得轻松,这一路上恐怕想做吃的,也没那么宽裕的条件了,而且空间现在的保鲜水平是相当的不错啊,她自己也很是满意,装了不少好吃的进去之后,空间里倒是变得空落落的了。
感觉上还真有些不习惯,见惯了里头乱七八糟的样子,现在看上去,空落落的,总有些人走茶凉的寂寥啊。
大家也都憋着一股劲儿,食堂外头的火堆也一直燃到了十二点多,看着卿楚和欧勋几人走出来,大家想道别,又总觉得味道不对。
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反而晦气。
还是为首的一个汉子最先说了一句,“我们也不搞什么送别了,你们早点回来吧。”
然后大家就噼里啪啦一阵鼓掌,弄得卿楚有些愣,原本想着多少会是温情或者感伤的送别画面,所以就想还是不要好了,可是现在,一不温情二不感伤,这感觉像上台领奖一样的鼓掌是个什么意思。
秦苍已经从一旁走了过来,听着大家噼里啪啦的掌声,大大的眼睛里有着疑惑的神色,甚至还无解地埋怨了一句,“我还以为有送行,又有好吃的呢。”
在他眼里除了卿楚就是吃最重要了,没有好吃的,他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就上楼去睡觉去了。
卿楚没磨叽太久,并且软磨硬泡竹溪用她的火系异能给自己烧了一锅开水,在竹溪房间的洗手间里头,痛快地洗了个脚,擦了个身体,舒舒服服地准备回去睡觉。
只是一走回房间,就看到一个清瘦修长的身躯正在自己的床上睡得香甜,地铺上的棉被也已经被他自己好好搬到了床上来,他就像一只冬眠的熊一样将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头,就露出一张苍白的好看的脸来,唇角还兀自带着浅浅的笑容,眼睛闭着,显然已经睡熟。
卿楚眉头稍稍皱了皱,只觉得有些无奈,秦苍这家伙,睡床是睡上瘾了吧?
照理说原本也应该觉得这没什么的,可是她总记得先前那一次唇上的冰凉,眉头皱着,却是怎么也没办法再在这床上躺下去,他是秦苍啊……自己一手救出来的秦苍啊。
想了想终于是作罢,摇了摇头朝着走廊另一个方向走去,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轻轻掩上门的瞬间,窝在床上陷在厚厚被窝里头的男人,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已经静静睁开,唇角浅浅的笑容也已经消失。
眼神平静地看着门的方向,一只眼睛里头是白色的翳,而另一只眼睛眼神清亮,没有天真,有的只是冷静和一丝隐忍的哀伤。
自己对她的感情早就已经变了味,不再仅仅是依赖而已了,自己清楚,而她那么聪明,想必也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秦苍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用厚重的被子将冰冷的身体裹得严实再严实一点,然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沉沉睡去。
卿楚兜兜转转终于是走到了欧勋的房间门口,其实原本是想和竹溪去搭一铺的,却是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欧勋的门前来,他没有关门。
站在门口就看到房间里头的男人正光着个膀子在单手举着一个哑铃,没错,就是哑铃,天知道这种时候了他是从哪里找来的哑铃,想必又是骆倾凡的杰作。
那哑铃看上去并不大,但是分量绝对不轻,骆倾凡非常“体谅”欧勋,所以特意搀了铅在里头铸成的哑铃,每举一下都能够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隆起来,然后听到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手臂放下去,再举起来,左手完了就右手,交替着来。
卿楚想着自己算是知道为什么欧勋怎么看身板都不是那种细瘦的,虽然没见过他参加黑鹰组织的那些晨练,但是身上的肌肉轮廓总是那种恰到好处的,不显得突兀,又不显得孱弱,原本还以为他是天生丽质好身材,弄了半天是每天自己都在偷偷下苦功夫。
他先前就已经做了不少运动了,俯卧撑,仰卧起坐,这些都是每天必须的东西,还有这骆倾凡鼓捣出来的哑铃,也是少不了的,所以这么大冬天的,他就这么光着膀子,身上竟是还出了一层细汗。
“你怎么不让黑鹰给你弄个沙袋回来?”卿楚歪着头看着欧勋,笑问着。
欧勋转头就看到这个印在心里头的女人那张小脸在门口探着,眼神好奇地盯着他手臂上的肌肉。
欧勋将哑铃换了一个手重新开始做新一组动作,“我倒是想,但是哪里去找沙子,我和黑鹰提议用大米袋子的时候被他否决了。”
“还算黑鹰有良心,知道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找回来的粮食。”卿楚走进他房间里去,欧勋的房间其实还挺整洁的,“你有没有要让我收的东西?”
欧勋环视了一眼房间,“也没有什么,等我做完最后这一组,你就把我这哑铃收进去吧,倾凡友情特制的,据说里头的材料都是他精心收集的,让他肉疼了好一阵子呢。”
这骆倾凡也是奇怪,不缺吃不缺穿,而且他也不小气,对于这些都不怎么在意,唯独就是对那些个破铜烂铁特别上心,大概是异能是控制金属了,看着那些玩意就觉得跟自己的娃似的?
卿楚也不催他,就在旁边坐了下来,等着他做完这最后一组,不看不知道,这一仔细看,欧勋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呢,眼里多了几丝欣赏的味道。
她这眼神被欧勋看在眼里,欧勋英俊的脸上勾出笑容来,“看吧看吧,要不要摸一把,不收你钱。”
卿楚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不由得说道初见时候的事情,“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只觉得这劫匪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的,怎么就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呢?”
欧勋听了卿楚这话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从来都不会很夸张,浅浅的一点,笑意在眼睛里漾开,看上去比什么都温暖,他点头,“是啊,我初见你的时候,只觉得这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哪知道是个女罗刹,居然拔绑匪的裤腰带绑绑匪的手,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用裤腰带绑过手。”
“你在说绕口令吗?”卿楚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抬眼看着欧勋,他举完最后一下哑铃,就走到卿楚面前来,做了好几个卖弄的姿势,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说真的,要不要摸一下?不收你钱,我看你先前眼睛都看直了的样子,垂涎已久了吧?放心,自己老婆摸一摸我不会觉得是被揩油的。”
明明就是一番调笑的话,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更加有了搞笑的效果,卿楚忍不住捂嘴笑起来,“你现在这一脸正经的样子像是夜总会里卖肉的。”
欧勋将哑铃放下来,然后依旧一脸正经地将脸朝着卿楚凑近,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了,“我原本以为你会觉得我是像健身房里推销的。”
果然,这个家伙就是在开玩笑,怎么就那么喜欢开玩笑。
欧勋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哑铃,“就收这个就可以了,我一身汗,进去冲个澡先。”
“冷水?”
“习惯了。”欧勋说完已经走进里头洗澡去,水声哗哗的,卿楚光想着就觉得一定是美丽冻人的场面,将哑铃收起来之后,就顺便在空间里头打了个来回。
空得很,地皮好像又大了一些,要是能把这地皮都装满,估计自己活几辈子都够了,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颈上那项链形的纹身,卿家祖传的圣物,这是爸爸留给自己的宝藏。
圣物护荫,百毒不侵。
有了这个东西,自己能够高枕无忧地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头活下去。
那些药草种子都一直放在那里积灰,干脆种了,弄些幼时泡过的药汤再泡泡,或许也能给欧勋泡泡,效果的确是不错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虽然难以用科学来说明,可是效果还是有的。
趁着欧勋洗澡的功夫,卿楚已经随手撒了些药草种子在地里,然后浇上些水,有这水渠里的水,不用精心打理估计也能长得好,催生效果的确是可怕。
将神思从空间里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张离自己很近的脸,欧勋已经洗完了澡,只是依旧光着膀子,就穿着一条棉质的长裤,蹲在她的面前和她面面相对。
“洗好了?”卿楚问了一句。
“嗯,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都站你面前了你都没反应。困了么?回房休息?”欧勋说的其实是假话,这种时候了,关系也确认了,亲也亲了,大晚上的,她又自己跑来他的房间,而且他澡也洗了,衣服也脱了,光着个膀子,说是要问她回房休息,那绝对是假话。
怎么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一个正常男青年,年轻体壮,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半夜三更,在自己的房间,要说没什么反应或者坐怀不乱之类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先前一个冷水澡冲下去的那些燥热,又来势汹汹地翻腾上来。
“秦苍嫌地铺冷,把我的床给占了,我正琢磨着去竹溪那里搭一晚呢。”卿楚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感觉到自己的脸怎么就有些红起来了。
“喔,然后呢?怎么去竹溪那搭一晚跑到我这里来了?”欧勋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自然而然地从她的膝下揽过。
“就……就是……想着明天就要出去了,过来问问你有没有……有没有什么要我收的。”卿楚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嗯?是么?”欧勋的声音像是蛊惑一样,凑近她的耳边,呼吸就拂在她的耳朵上,卿楚又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道。
另一只手已经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身体抱了起来,卿楚的手自然而然地抓紧了他的胳膊,这下算是真的摸到了,手臂上的肌肉……不得不说,轮廓还真是不错。
心思正有些飘远,又被欧勋的声音给拉了回来,“东西……是没有什么要你收的了,要么你看,你把我收了,怎么样?”
卿楚咬了咬嘴唇,这动作看在欧勋的眼里只觉得瞬间就忍不住了,低头就吻了下去,唇舌纠缠,他舌头轻轻勾画着她嘴唇的轮廓,窜入口腔中挑动她羞怯躲闪的舌。
这样的法式深吻,吻得卿楚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的手不知何时就已经揽上了欧勋的脖子,稍稍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的眼睛,半眯着眼神中有着迷醉。
欧勋抱着她走到门口,顺溜地一脚将门踢上,然后就抱着卿楚到了床上,明明就是寒冷的天气,房间里的气温却好像都升了几度。
“好……好吧。”又是一个长吻结束,卿楚气喘吁吁地小声应了一声。
欧勋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带着些狡黠的邪气笑容出来,猝不及防地就在卿楚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咬,声音依旧是如同蛊惑一般地在她耳边响起,“真的?怕不怕?”
听了他这话,卿楚脸更加红了,心中只觉得……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干嘛老说话啊!本来都够尴尬的场面了,老这么语言交流,我该说什么啊?!说什么啊?!
卿楚心里头咆哮着,我丧尸都不怕了!那么大只怪物抓断我一只手我也一笑而过!有什么好怕的!
以前学业忙,后来实习工作忙,而且自己有黄种人情节,对那些金发碧眼的汉子们实在是接受不能,所以……只是就算是个雏儿,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还能怕这个?
所以,卿楚就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迅速成了导火线,她秀眉轻轻一拧,朝着欧勋的脸看了一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你怕?你还是不是男人?”
欧勋是有片刻地怔忪的,换谁谁能想得到和自己在床上温存着的自己最爱的女人,竟然会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样的话来?
以前不是没有过女人,谁不是喜欢听这种柔声细语的,她倒……真是朵奇葩。
欧勋重重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这话甚至都有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卿楚这话绝对是挑战了一个男人的极限,原本欧勋还打算温温柔柔的动作,霎时多了几分粗暴的味道出来。
衣服几乎是被直接扯下来扔到地上的,接下来的亲吻的力道也重了不少,卿楚只觉得嘴唇都有些麻了,他的唇又已经游弋到了颈上,轻轻地舔舐着她的颈间,还有耳朵,舌头在她项链状的纹身上头走了一圈。
然后就重重吮住她的脖子,像是恨不得将她吞下去一样。
卿楚轻声嘤咛一声,眉头轻轻皱了皱,手指已经****欧勋的发间。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顺利成章,衣衫被褪去,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体上游弋着,在她的腰线上抚弄着。
嘴唇终于是往下探,攫住了胸前敏感的一点,轻柔舔舐,先前还粗暴的动作,又已经回复温柔,卿楚只觉得浑身酥麻,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
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解开了裤子的纽扣,轻轻沿着内裤边缘探了下去。
那种陌生的感觉,又像是一种本能,她的腰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腿弯了起来,那陌生的感觉让人迷醉,卿楚手放在欧勋的后脑勺上,手指微微颤抖。
他的嘴唇又已经凑了上来,将她温柔吻住,只感觉到自己探下去的指尖仿佛融化成一滩春水,她是生涩的,却让欧勋疯狂,他轻声喘息着,终于是松开了卿楚的唇,一直都没有说话破坏气氛的他。
终于是说了从刚才到现在,卿楚觉得最没有破坏气氛,并且最恰到好处的一句话,他的唇就轻轻贴在她的唇瓣上,薄唇辗转地啄着她的唇,轻吻之间,薄唇翕合着,吐出了简短的一个问句,低沉磁性的声音如同巨大的黑洞一般将人吸引进去。
他说,“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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