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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笼着薄雾,远处的不时传来鸡鸣,偶尔狗传来的吠声在空旷的大街上回响。
前面有两个姿容俏丽的丫鬟挑着宫灯,萧若尘打着哈切,伸着懒腰,一步三晃地走出大门。
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上个朝这么麻烦,幸好只睡了一天,不然风家就没救了。
出了府邸,门前大石狮旁停着一辆豪华车辆,车厢宽大,用的是上等金丝绸,皇家都可能享受不到。车前四匹烈火马,出自金凤,出了名的烈脾气,竟然在这儿供人驱使。
瞟了眼埋头努力缩小存在感的齐管家,发现今儿他咋戴了顶帽子,还不好意思遮遮掩掩,一丝兴味生出。
“齐叔,今儿咋了?不会是生病了吧,快叫人给他看看”,萧若尘若有其事地对身边的小厮说道。
“没,没事,昨儿风寒,今儿寻思戴顶帽子保暖”,齐管家心虚地拉了拉帽檐,“大人快上车吧,时候不早了”。
“真的?”萧若尘很怀疑。
齐管家人如其名,真名齐关严,身患“气管炎”,无意间在遮掩的脸上露出的红印,心下了然。立即脑补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苦逼地跪着搓衣板,抱着一个拿着擀面杖女人的大腿的画面。
看着自家大人邪恶的笑容,齐管家连连摆手摇头,后退一步,“大人别想多了,我就是晚上拍了两只蚊子”。
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一双红色手印对称的残留白脸上,还很立体感。
萧若尘叹口气,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你确定?什么时候相府竟然出现如此杀伤力的蚊子?”
说着把头扭向一边,捂着肚子憋着不笑出来。噗噗,小厮们再也忍不住,也跟着大笑。
刹那,齐管家大红着脸,羞愤地怒视萧若尘一眼,随即讪讪摸摸鼻子,一手捂着脸,“有啥好笑的,这是我家夫人专有印章,只此一份,别无分号,你们想都别想,特别你们那几个兔崽子”。
笑声戛然而止,小厮们偷偷憋着笑,心里暗自抹了把心酸泪,满满血泪史。
现在南都啊,奈何房价甚高,什么时候才能讨得上老婆啊!
第一次上朝,有点忐忑不安。
毕竟凌尘不是正主,前身说什么也混到丞相一职,想想也有点真材实料,随便写个古文没问题吧。
想想自己,没有度娘的学识渊博,没有穿越前辈超强的记忆功底,随便剽窃个唐诗宋词能风靡一时。别说剽窃了,以前为了应付考试,现在最多记得几句名言,比如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后面是啥来着。
使劲地挠挠自己及腰长发,这句话好像不对劲啊。想起来了,这是以前闺蜜开玩笑时随口念的,那原诗怎么念来着?
想起自己醒来时,宝爹爹给自己分析朝堂势力,自己更得小心点。朝堂上现在主要有四大势力,以萧若尘为首的丞相派,主要掌管满朝文官,及江南将军的全国三分之一的兵马;以龙擎天为首掌管全国三分之一的兵马;剩下的兵马握在皇帝久恒手中;云王爷久在云的封地在东边富饶之地,不可忽视。
而他,现在是一个“大反派”的角色。貌似古今中外大反派都有共同属性,首先要天怒人怨,前身萧若尘做到了。然后,要小人得志,萧若尘很受重用的。最后,还要一群小弟。
忘了一点,还有高刺杀率,所有的忠臣义士只需要一句,为民除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所以啊,奸臣不好当,高风险职业啊。
想起那份穿越福利逆天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毕竟不可能每一次宝爹爹都在,这是封建社会。不想成为忠义之士成就千古英明的垫脚石,自己就得自保。
虽然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很不爽,恶心,那种罪恶感让人神经紧绷,时不时的脑海中不冒出那狰狞的面孔,甩也甩不掉,但是,很抱歉,这个时空那些将要杀他的人,他只能给他们多烧点纸钱,阿弥陀佛。
埋下头,双手无意间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脸红了。
思绪飘向遥远的那个时空,想起一句爆红的网络语,“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现在他长发已及腰,他是该娶,还是嫁?
。。。。。。
拂晓薄雾,天渐渐亮了,一阵钟声飘扬。
穿过白玉河,两条街就到了。宫门是三门狮子铜钉大红木门。掀开车帘,瞻仰一下名胜古迹。
官员俱都下车下轿步行,人也渐渐分流成两股长龙,泾渭分明,左边小门进是文官,右边为武官,互不搭理,看来南朝文武分歧还挺严重的。
南朝这些年来党派之争日益严重,文官武官明显成为两个阵营,造成战机延误,粮草不接,指令混乱,外行指挥内行,里面的暗潮汹涌,黑白混乱,真是令人汗颜。
可惜龙擎天不是廉颇,萧若尘不是蔺相如,南朝官场闹成这样竟然没灭国,真是奇迹。多亏了南朝的擎天柱龙擎天,守住了南朝北面的“长城”,萧若尘不禁佩服这个死对头,今天终于可以见到这位像岳飞式的传奇人物,有点小兴奋。
驻马宫门前,在小厮的搀扶下跳下马车,路上没多少人,徐步步入大殿。入目金碧辉煌,庄严大气,尽显皇家风范。
迎面领头站立着一青衣中年男子,黑黝黝的脸,浓眉大眼。周围站立着一群官员,似乎是在这儿等自己,见自己上前,都向自己拱手,整齐一致的“大人安好”,惊了萧若尘一跳,抬手示意。领头青衣男子小跑上前,行了拜礼,非常亲热的上前拽着萧若尘的衣袖,激动的说道:
“大人真是天神转世,福星高照,那些大老粗也不看看大人是什么人”,说话眼斜向一边的武官,眉毛一挑,嘴一撇,“大人怎么是你们这些大老粗能及的,某些人真是自不量力,大人是我们的榜样,我以追随大人为荣,大人大量,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
萧若尘很是受用,虚荣心暴涨,不过还是沉着脸骂道;“天神可不能再提,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是”,曾忠义像哈巴狗一样跟在萧若尘后面。
“无耻,真不是个东西!”对面的武官脸朝地啐了一口,说话的是一个冷脸将军,很眼熟。
“他不是东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萧若尘反唇讥讽道。
“我,我是---是”,冷脸将军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脸涨得通红。
文官传来起哄声,议论声起。
冷脸将军更加尴尬,恨不得找块地埋了。
“他是男人”,一声沉重的嗓音传来,武官自动让出一条道。
来人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高高束起的长发,赤瞳幽暗深邃,显得狂野不拘。如果萧若尘的笑容用阳光形容,那此时的他只能用“山”来形容,“山”的沉稳,“山”的压迫,站在他面前有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是萧若尘的第一感觉,不禁痴了,盯着眼前的男子,手脚不听使唤,心跳加快,精神亢奋,该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们在夜夜笙歌时,他在北方荒凉之地巡逻哨岗;你们在收刮民脂民膏时,他在战场厮杀;你们在互相推诿筹集粮草时,边关的将士忍饥挨饿;你们在抱着小妾,品着美酒时,将士们举头望明月,思恋着家中老小。你们又是什么呢,萧若尘”,说道激愤处,男儿泪不自觉的滑下,有些老将军眼睛早已湿润,想起了一起征战的兄弟。
萧若尘自问,自己只是一缕亡魂,无可奈何附身在这具身体里,那是前主做的事,这烂摊子却要他来收拾。
对上那双红润的眼睛,既然她已经是他,抱怨也没有用,诚恳拱手咬文道,“本官没有做到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本官愧对百姓和将士,这位将军训诫的是。以后朝中在兴糜烂之风,丑话说在前面,别被本官抓到”。
人群炸开一阵惊雷。
“萧奸臣”道歉了,天下奇谈。
曾忠义揉揉自己的眼睛,这是大人吗?自己可是从他一受伤就立即监视的,怎么可能在眼皮子底下换人。
那冷脸将军看了看外面升起的太阳,确认太阳没从西边起来。自言自语,一定是幻觉,一定是的,嘶,狠狠的掐胳膊,没在做梦。
“大人到学会了为国分忧啊,那边关的将士就靠大人了,相信大人会信守承诺的”,龙擎天第一次仔细看眼前的人,话中听不出真假。
“好,将军如此良将,实为南朝之福,我等南朝之人,定将全力相助”,只是衣服后面被人轻拉,曾忠义耳语道:“大人莫忘,风舞蝶喜欢龙擎天。”
萧若尘不禁对这个男人评价更上一层楼,回朝第一件事不是争风吃醋,而是自己的部下。这么好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给人一种安全感,他要不要考虑与他来一段男男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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