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年少永恒

眼看人山人海将二爷给包围了，凡也不好再挤进去，同时看到人群中清水回眸投来哀怨的目光，凡终于钩出一丝笑容，扫视四周见十二个擂台上多停了武斗，暗叹这人的地位高低，受到的待遇还真是会有天差地别。

    嘘寒问暖的工作很迅速的就完成了，众人都纷纷落坐，这是在一团的场地，再加上一团和李家的关系复杂，从刚刚冷小莫几句刚刚那几句夹针带刺的话就可以看出，老是围绕着李家人说不定别人还以为你要和一团决裂呢！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样的自知之明，或者说是需要有这份自知之明。魔神正在和落坐的二爷聊得火热，全然没有去在意外人的看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纵使是在这个必须场也不会另外，擂台上的比武又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而心中的暗波只怕也开始涌动吧？

    凡突然对这些失去了兴趣，精于算计的人在有的时候喜欢算计，因为那样才会体现他的价值；可也会在有的时候厌恶算计，因为那会让他累，累到抬不起头，凝不起精神，甚至感受不到快乐。

    凡想焚歌等人告了别，慢慢的走出了比武场，他的离开虽然有无数人看到，却并没有人在意。人在哪里都会有，什么样的也都会有，如果你没有不一样的本事，就不配得到不一样的目光。

    出了战神殿，凡摇摇头，他发现最近心情的起伏很大，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万事经心而不动心，喜怒不行于色，才能保证最准确隐蔽的判断。而现在他的状态明显出了问题，对人，对事都无法达到最精确的判断。

    “请问你就是凡吗？”凡听到背后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是一身着白衣的谦谦公子，凡挑了挑眉头，刚想说话却见那人走上前来，仿佛似认定了他的身份一般，说道：“我叫永恒。听焚歌说你很有意思。”

    凡的头轻轻一偏就看到了战神殿牌匾，想来对方也是跟着自己从那里面出来的，至于如何知道他的身份那就不是他需要关心的内容了，因为没有太大的意义。

    “所以请问永恒兄专程寻我所为何事？”凡特意把专程两个字咬的很重，与人交流最重要的就是从心理上压迫对方，而未言先知是最好的办法。

    永恒的嘴唇动了动，似笑非笑，答非所问道：“我原本是年少轻狂的团长。”永恒说了一句，瞥了凡一眼，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又接着道:“听说你刚来秋水长天不就，应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凡点头，与永恒找了一个茶摊子坐下，点了一壶茶。凡早就知道秋水长天势力结构复杂，也就没了专门了解的兴致，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慢慢的了解。

    “你现在为什么不是了？”凡听永恒说了原本二字，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但看永恒的神情貌似对于失去这个团长之位并不是太惋惜，所以凡迄今为止也没有摸透此人寻找到自己究竟有何目的。

    “就在刚刚，由你撮合而成的三团大战，虽然青铜、红颜、血族都损失不小，所以昨天焚歌找到我说要商议合团事宜，我本意是不愿的，但从理性上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有利于双方的方案，所以……”永恒听凡发问，委委道来。

    “所以你就答应了他！”凡眉头一皱，如此一来青铜就成了大战之后恢复最快的团体，如此一来形式就变得更加复杂了，团体的强弱如果发生变化，团体之间的关系可能也会发生变化，可是具体如何变化还要看焚歌有没有被冲昏头脑，他这个最强大脑都被冲昏了，其他人只怕也很难保持冷静。但…凡还是不知道永恒找他究竟是意欲何为，遂道：“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对未来带有太美好的憧憬，不论你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挣扎，你也会受伤，也会失败。只要一个小小的风暴，也许只是某人的一句话都可能把你的努力化为乌有。”永恒苦笑一声，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茫然的表情。

    “呵呵”凡干笑一声，他突然就想起了雪月。摇了摇头，暗自猜测这个人不会是焚歌派来打击自己的吧？怎么来带的全部都是负面思想！？

    “我让兄弟们都去了青铜，不过我没有去。”永恒双手叠放在桌子上，把头竖着放在上面，眼睛无神的看着远方，缓缓道。

    “为什么？”凡有些不解，事已至此永恒为何不顺势往高处走？青铜在秋水长天的地位也不算低，多少人一辈子想进都进不去。

    “有些人想起就会伤心，有些事太触景伤情。付出的时候我会执着，放弃的时候我会果断，因为这样才不会有遗憾，才不会受伤。”永恒说着说着眼睛中隐隐有些波光闪动，看来是触到真情。

    凡知道在涉及到人性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能用逻辑去推理，因为人的性情就是最不可控的变量，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都不可能完全将对方的性格摸透，因为人的感情是会随着周身事物变化而变化的，虽然平常改变不大，但潜移默化的就塑成了一个人思想。

    老板将茶端上来，附了两个杯子，笑呵呵的说道:“请慢用。”后便退下了。凡点了点头，将杯子分别放在自己和永恒面前，将两个杯子斟满，手一张，道:“请”

    凡看永恒端起茶杯珉了一口后才缓缓开口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你们团。”听到凡的提问，永恒的眼睛突然放射出光芒，急声道。

    对于这个答案凡早就有所揣测，所以并没有太过于吃惊。至于永恒所说的真假几分凡就不用去管了，万物皆有其用，亦能为我所用，只要你的手段够高明就可以御使本该不属于你的一切。这是他从老师那里学到的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

    “如果你愿意，自然并无不可。”凡端着茶杯，轻轻点头道。

    “呵，你还真是有点意思，你难道不怕我是焚歌派来的卧底吗？”永恒终于显现出来一丝笑容，脱离了负面的情绪。

    “是与不是与我何干？要是你想一刀戳死我，也不用取得我的信任。既然你不会杀了我，就任你去罢。”凡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把茶钱放在桌上，站起身对永恒道：“走吧，和我一起去凡尘总部看看。”

    “嗯”永恒也似凡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尽，站起身跟在凡的后面，两人一路上聊了很多，比如交流创建民团后的一些琐碎事项，同时永恒也对于凡能够短短几天将一个民团办的有模走样的表示惊奇。两人扯东扯西的倒也让凡暂抛沉重的心情，重拾年轻人的活力。

    凡在走回总部的路上，突然感觉脖前一凉，随后就感觉到腰间传来一股巨力，他站立不住飞了出去。嗯，好熟悉的感觉，他又被人给一脚踹飞了，刚刚二爷帮忙治好了胸前的於伤，没想到接着又来了一下，合着这伤是不能好了是吧？而且……这次被踹的还是最宝贵的肾。

    跌落在地上，凡揉了揉腰间，抬头望去，刚才站立的地方多了一柄白色狭刃的镰刀，那镰刀比凡以前所见镰刀的刃都要长，狰狞的有些可怕，光是看着就感觉后背冒寒气。

    握着镰刀的人穿着白色大衣，大衣上连接着一个帽子，帽子戴的很深，几乎遮住了半个脸庞，而其他部分也被阴影覆盖。

    “你是谁？”凡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站起身来问道。刚刚他脖子上的那股寒气应该就是那柄镰刀上传来的，凡看着那柄镰刀的样子不由得又是头皮发麻。

    “他是白灵死神南，红颜的人，应该是先森派来的。”白灵死神南并没有回答凡，永恒代他回答道。

    不想白灵死神南冷笑一声讥讽道：“杀你这种跳梁蚂蚱也需要先森来下命令？今日就来让我来收割了你的性命。”

    白灵死神南说完未见身形移动就失去了踪迹，凡在心中惊道：好快。但环顾四周却没有白灵死神南的踪迹，不由得皱了皱眉，瞬间醒悟过来，道：“不，这是隐身。”隐身这种功夫属于左道，并不常见，但已经出现绝对是各大势力重点专注对象，无他，只因防不胜防。

    凡还在思考的时候永恒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右手五指张开对地，轻声道：“领域·时间永恒。”永恒六字吐出，凡见以永恒十米之外的行人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许多，不对，应该是十米之内的时间都慢了许多。如此一来，白灵死神南的隐身就被压制，也怪他背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克星一出现就来，这不就是个坑吗？

    永恒身体未动，白灵死神南在其十米之外现身，厉声道：“你是年少永恒？！”永恒不言，只是死盯着他。白灵死神南突然嘎嘎笑道：“永恒又如何？我这就送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