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霸主——红颜

月色入户，月华散落在房间的各各角落，在这个祥和的夜晚取个啥名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独自坐在房中的木桌旁，端着酒杯沉思。这是他的习惯，每当遇到难以抉择的问题的时候，他都会端着酒杯默默地独酌。他不习惯将烦恼带给身旁的人，尤其是他的妻子和儿子。

    取个啥名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妻子和儿子，目光似水。他回头，眼神一凝，将杯子酒一口饮尽，仿佛下了某个决定。

    敲门声响起，取个啥名回头望了一眼，见没有吵醒熟睡之人才轻声道：“小天，等等。”人就是这样，一旦触碰到自己真心爱的，便会不知所措，忘了自己本该最拿手的技能。

    取个啥名在酒杯里倒了点茶水，晃了晃再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然后再把酒杯倒放在桌上。他可不希望妻子起来在杯子里闻到不该有的味道。他打开门，门外正是小天，只是脸庞上不再带有白天那习以为常的笑容。

    小天见哥哥开门，后退两步让哥哥先行。他也知道哥哥的习惯，哥哥的房间绝对不是一个聊天的地方。取个啥名将门带好，先行一步走在阁道里。

    “你觉得今天在秋水楼遇到的那个凡怎么样？”取个啥名率先开口打破沉静道。

    “我今天来就是要和您说这个事，”小天听到取个啥名说话一脸急切道：“哥哥，你说你没事帮他付那三百八十七两金子做什么啊？家里能有几个三百八十七？”原来秋水楼里也并不是所有的菜都是那样贵的，在秋水楼吃一顿上纲上线的饭十几两金子就够了，秋水全席说起来是秋水楼的招牌宴，其实就是专门宰肥羊的。而取个啥名当时听到凡和清水付不起钱的时候立马就去了秋水楼的旁边钱庄取了三百八十七两金子。

    “唉~”取个啥名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身旁的台阶上，：“哥哥看他是一个忠义之士，不忍心他就此埋没啊！在一团的地盘上吃霸王餐，就算他身边有个李家人不死也得残啊。”

    小天皱了皱眉，显然也是知道其中厉害，但还是不平道：“天下忠义之士大多不过只是一时，若是他日后他势大被权力腐蚀了心智，我们救他岂不就是做了孽？”

    取个啥名抬头望月，月光洒在他的脸色，一时间安静得可怕。小天望着取个啥名的脸，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起这个哥哥的面容，他们之间好似隔了细雨般朦胧。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哥哥竟然那样的沧桑，仿佛一个人历经所有的痛苦和忧愁。而自己和哥哥竟然如此陌生！！

    “没办法，我只能选择赌一把，不然就再也来不及了。”良久，取个啥名才开口说道。

    小天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就如同发现了某种可怕得存在，：“哥哥，难道你……”

    取个啥名面如止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没错，你就在家帮我照顾好你嫂子和侄子。”

    小天摇摇头，还行再说些什么却见取个啥名脸色大变，大叫道：“不好，快跟我来。”说着便三步并作两步，一个跳远翻墙而出。小天紧随其后。

    要说这秋水长天的繁华，还是集中体现在晚上，处处张灯结彩，人们游走在大街小巷，忘记属于这个时代的悲哀，携着家人享受本该触手可及的天伦之乐，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些生活在压迫下的人民才能洋溢起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

    凡一行四人来到西街，西街是小吃街，在大酒店都关门的夜晚，就到了这些手艺不凡的小吃摊贩们一展身手了。凡走在最前面，说着今天白天的不平凡的事故，说道秋水楼时凡突然停下脚步，双眼一眨一眨顿时迷上了水雾，真是我见犹怜。

    “怎么了？”人品和运气关心道。清水也是满脸疑问，不知道这货说着说着怎么就抽风了。

    凡张手抹了一下早已婆娑的双眼，颤抖的手逐渐向前伸平，仿若心爱之人就在不远方，但不管如何挣扎努力都无法握牢。清水做恶心状，赶忙退往一旁避嫌。

    “菜……我的菜，我从秋水楼出来忘了打包了……”凡的眼中留下了晶莹的泪水，突然仰天长啸振煞旁人，：“店小二，我和你势不两立。”

    这时正在睡梦中的店小二感觉感觉鼻子有点痒，随后打出了今年的第一个喷嚏。

    在凡一声吼出后，人品和运气自然而然的避免了和凡的肢体接触，并作出我不认识此人的表情。

    “傻子，别挡到了森哥的路。”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有人一脚踢在了凡的屁股上，力道之大，让凡飞出了好几米远。

    清水人品运气都变了脸色，来人的霸道程度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容忍极限。而他们周围的路人早已四散，看来没人想淌这趟浑水。还没等他们好好大量对方，那个刺耳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森哥你看，这就是我上午给你说的绝世美女，嘿嘿，就是凶了点。”清水一看，没想到世界竟然如此之小，那个开口并指着他的正是在他遇到凡之前帮助他下定决心要推翻红颜的那个人。

    这次清水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一针飞去便扎破了那小厮伸出的手指头，在飞一针竟然只奔那然喉管而去，显然是要直接取了对方的性命，却被先森刀光一闪挡了下来。

    “当着我的面要杀我的小弟，不好吧？”先森开口，声音粗犷浑厚，但双眼却色眯眯的盯着清水。

    这是清水才认真的打量了这位红颜的团长，身材巍峨却不显肥大，下巴上没有丝毫胡渣，衣着也算得体，左手上拿着刚刚迅速出鞘后又归鞘，总的来说卖相不错，只是面色偏白，明显是纵欲过度。

    事发处不远，一个握着玉扇的中年人与一驼背老者站在略高一点的地方观望着不远处的一切，当清水的飞针被先森挡下后，老者便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中年人，中年人开始并未表态，显然是在犹豫，不一会儿又像是发现了什么，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我们走吧！”

    “二爷？”老者不解。

    “放心吧，死不了。”说完便打开玉扇，扇着风迈步离开，而玉扇之上也正是一个“李”字。

    老者转身跟上，不放心的回头望了两眼，也消逝在黑夜中了。

    清水良久没有听到凡的动静，便回头望去，结果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凡居然被踢晕了？！清水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人品和运气，结果这两家伙露出的表情居然是：这家伙不晕才怪。

    清水一扶额头，默叹一口气，人品和运气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看来这场战斗非得靠自己了。清水不打招呼先发制人，跃身挑起手中玉扇展开一个横扫，无数银子飞出。招式无限拉风，看得人品和运气目瞪口呆，但一般这种华丽的片伤技能是不能奈何真正的高手的。果然，只见拔刀一阵猛挥，袭来的银针皆被弹开，他居然借着清水的拉风程度来让自己更拉风，果然是高手。只是你把针都弹到你小弟身上这样真的好吗？人品在后方暗暗想道。

    清水一波飞针射完，从空中下落，先森看准时机就一刀劈了上来，显然他不想伤了清水的性命，用的是刀背，即便如此也是气势逼人。人品和运气一看不好急忙上前阻难，而先森的小弟见状却未有丝毫动作，看来是对老大保持绝对的信心。

    只见人品双手一抖，两手中竟然冒出熊熊火焰，徒手就向先森的大刀抓去，那气势如虹的一刀居然被他牢牢抓住。而运气单手寸在清水的肩膀上，身体腾空而起双脚踢在先森的胸口，一下就将先森踢退好几步。

    难以置信，除了人品和运气，这对在场的所以人来说都是难以置信的，清水从未想过凡的同学居然会这样强，他们两的武功绝对不会低于自己，既然这样……清水回头望去，凡依然安静的躺在地上。人品和运气学功夫的时候，他在打酱油吗？

    而红颜的人更是难以置信，区区三个无名小卒联手居然击退了他们的心中最强的先森，这简直比是苍天崩裂，大地塌陷，江河倒流还要可怕啊！

    “一起上，趁现在还早，掳了那美人，我也好睡好觉。”先森一挥手，众多闻风而来的党羽一拥而上。

    “等一下！”这事晕厥多时的凡一蹦而起，吓了大家一大跳。“事到如今，看来我不得不告诉你们这个秘密了。”

    先森一抬手示意大家停下，他也想听听这个二货想说些什么。

    “本来这个秘密应该永远的烂在我的肚子里，但今天形式危急，再加上先森老大在此，我也不得不说出来了，其实……”凡顿了一下，观察众人的表情，然而清水三人也是一脸迷茫，丝毫没有准备跑路的意思。“其实清水是男人。”

    话音落，众人哗然，如此倾国倾城居然是个男的，谁信？只有先森右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着清水，猛然说道：“正好，给我打杀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