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抉择

老七又给我介绍了剩下的几个人，无非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分局书记等等，总之老七找来的都是重量级的人物，起码在我这个本身是个平头老百姓的人看来是这样的。

    我被这一系列事情弄得有些凌乱，脑子的“齿轮”飞速转动着，并满含热情的跟这群官员们打着招呼，我的身份暴露了，是否预示着任务的终结呢？我不甘心。

    “老刘啊，对，我是老七，你们六局哪里来的俩愣头青，竟然敢盯我们V先生的梢。恩，恩，影响，怎么没有影响，严重的影响了我们的计划，还有若不是我及时到来，说不定他们已经问出了什么。你们国安那点套路我还不知道，适当的时候别说严刑逼供，更毒辣的招数都能使出来，甭给我废话，你把那俩人调走，别来骚扰我们，不然别怪V先生翻脸不认人。对，对，咱们合作的不错，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闹矛盾，好了，就这样吧。”老七挂掉了电话，应该是给那俩人的领导打的，虽然也说了几句客套话，但是总体态度是强硬的，听着就解气。

    我被老七带到了车上，车子飞快行驶，我和老七坐在后座上一语不发，我心中盘算他也是一脸冷漠，至于刚才那些所谓的领导，早就各忙各的去了，此时没了影踪。想来爬到这个位置，不管是不是实干官员，都是日理万机吧。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个高尔夫球场，驾驶着高尔夫球车，没有带任何人，两人背着球杆朝着广阔的腹地而去，下了车步行了大约十分钟，老七才拿出了两个口罩说道：“戴上口罩。”

    我不明所以，但老七是这次行动的指挥，所以我服从命令的戴上了，老七拿出一个球杆，按动球杆上的一个很不起眼的按钮，自然随意的在我身边挥舞两下然后说道：“没有监控设备，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在高尔夫球场跟你说话吗？”

    “因为空旷吗？”我试探道，老七点点头：“这四周连个遮蔽物都没有，更没有建筑物可以安放摄像，也藏不住人，在这里说话最安全，还不怕隔墙有耳，这么大片就咱俩。”

    “可是若是利用卫星定位，是可以找到你我的。”我说道，老七笑道：“哪有这么精确，即便有这么精确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利用高精军用设备来探寻咱俩，那不过是杀鸡用牛刀罢了。”

    “那你猜，咱们为什么戴口罩？”老七又问。

    我略一思考答道：“怕别人读唇语，毕竟高倍望远镜并不是那么昂贵，对付我们还是够份的。”

    老七竖起大拇指说道：“推理能力不错，可以去写推理小说了，现在那帮写小说的，文凭不行文化也不行，都瞎捣鼓，写出来的东西四六不靠的，俗称小白文，还尼玛有大帮脑残追，号称什么轻松不用动脑就可以读，看了暗爽的yy文。要我说，就一个字，屁。读书不动脑，那还有什么读的乐趣，被作者把之上拉低到作者同样的位置，然后引导你一起傻乐。耽误了时间，浪费了金钱，不说充值订阅就是电费都是浪费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咳咳，我是不是任务结束了，因为我暴露目标了？”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老七不相干的话说道。

    老七摇摇头：“当然不是，你一直以来就是暴露的，你，山羊胡，二货，他的搭档大鹏，你们四个都是故意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的。为了让效果更好，不让你们刻意引起敌人的注意，所以才选择了隐瞒真相。”

    “我没明白，什么叫故意暴露，难不成他们知道我们是V先生？也知道我们在找什么？”我问道，身体有些微微发颤，这样一来我们在暴露身份的同时，也等于暴露在危险只下了，谁也无法料定穷凶极恶的对手会出什么样的招数对付我们，我们的保护措施在哪里呢？寻和纳还有老六老七，就他们四个，万一支援不及时呢？我顿时有种实验室里小白鼠的感觉，自己原来终究是个炮灰而已。

    老七说道：“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还是个读心者，和老狼一样，你想的不太对，其实你并不是炮灰，咱们都是Ｖ先生，是兄弟，自然会对你严加保护。你们四个身边最少有十个以上的人员进行监视和保护，之所以说最少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明确的数据，准确的说我只负责咱们八个人的行动，我也有我的上级。”

    “等下，我们现在的谈话内容，万一被纳一样有千里耳的家伙听到怎么办，周围若有大功率的窃听器，也保不齐能被听到。”我说道，老七点点头：“保密意识很好，别忘了我是预言家，我可以对周围进行预判，等你到了我这个水平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怎么可能拥有两种能力？”我问道。

    老七说：“怎么不可能，再说谁告诉你我只有两种了，我分明有四种好不好。每个Ｖ先生都可能诱导引发另外的能力，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专一能力如果运用好了，前途就不是我们这种多面手所能比拟的了。”

    我错愕万分，老七继续说道：“好了言归正传，具体的这种事情等你走到这一步的时候自然明白，我现在说了你也理解不来。”

    我点点头，洗耳恭听。

    “你们在明处，假扮成各种身份，好似故意不让人发现一样。敌人在暗处，他们看到你们隐藏身份，就会认为你们是来秘密调查他们的，正如我所说的，为了让你们演戏演得更真实，你们也不知道。我想此时他们正在洋洋得意呢。”老七说道：“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更加阴暗的角落里，我们的人在秘密观察着，等待对方露出狐狸尾巴。现如今你的确暴露了，这会让想要下手的敌人缩回本已伸出的触角。那么咱们就要改变策略了，你彻底暴露身份，同时还要不经意的暴露很多人，故意露出破绽，让敌人认为你们是沉不住气了，或者是诱敌之计。当他们彷徨不定的时候，就也会改变策略，任何策略都是经过精妙的安排的，一旦变化就可能出现漏洞，我们Ｖ先生的机会便到了。”

    我点点头问道：“我该怎么做？”

    “继续当你的孟雨亭，另外不用秘密行动了，开始公开利用各种资源寻找邪佛的下落。另外一点，你和山羊胡可以继续合作了，他和你一样，还是当他扮演身份，焦三，但是你们两个人在外面看做是商黑勾结，臭味相同，但是也要在适当的时候暴露山羊胡的身份。你们先这么行动，情况瞬息万变，到时候再另行通知，做好你们应该做的事情，别的就不需要管了。来，这是我的电话。”老七说着把一张名片交给了我，我看过后默念几遍，然后点燃烧毁了。

    老七说道：“我们和敌人都在暗处，有时候人就是骑着驴找驴，所以很可能你们在明处的反而能够发现敌人的动向。所以遇到事情，要大胆尝试，但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们会尽量保护好你们，可不一定能够面面俱到，故此你要切记，凡事要汇报，不要孤身犯嫌。当然该暴露的暴露就行，没必要说话什么的遮遮掩掩的了，我的电话也不一定安全，该说就说，让敌人知道的越多，反而让他们陷得越深，计中计，灯下黑，往往是最要人命的。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知道，Ｖ先生到底是在为谁工作，难不成我们不是为国家吗？”我正如最初那般一样，无法理解Ｖ先生所效力的，山羊胡曾告诉我，这不是我这个级别该知道的，但今天我还是想问出来。

    最初我的猜想是为钱财，虽说钱能通神，但钱也不是万能的，我们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钱所能够掌控的范围。可是若是为了权势，那国安为什么会找我的麻烦，莫非这牵扯了政治斗争和上层博弈，要知道即便是一党专政党内斗争还是很残酷的，国安之中也难免落俗要站队靠拢，究竟为谁效力我也不知道。我们不可能是境外组织，否则不会有人来保我们，国安的忠诚我还是能相信的，这没有理由，就是一种对国家信念。但是我们好似也不那么合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爱国吗？”老七突然问道。

    我一愣没料到他问这个问题，但我立刻毫不犹豫的说道：“爱国，我热爱这个国家，虽然他不完美，也有很多弊病，甚至执政党有很多问题，但是我爱的不是别的，而是这头顶上的天和脚下的土地，我爱我的祖国，这样足矣。”

    “哎，”老七突然摇了摇头说道：“我若告诉你，Ｖ先生是一群没有国籍的人，我们不属于任何国家，你还会愿意在Ｖ先生工作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七的话，信息量太大了，却又都不很明确，我不明白。老七转身走了，朝着停在远处的高尔夫场地车走去，边走边对我说：“我说的已经很多了，但若你还想在Ｖ先生中存在下去，你只需要效忠Ｖ先生就可以了，相信你的兄弟和组织，其余的就当如风往事飘散而去吧。”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了一丝惆怅，若真的有一天，当Ｖ先生和国家利益冲突的时候，我又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