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的大猛禽

休假，我又放了一个长假，邻居熟人老鬼整日闭门不出，我甚至认为他都搬走了，若不是有时候他有朋友来找他，我还真认为那是个空房了。

    没办法，作为一个作家，这样的生活是必然的，有时候要接受新鲜事物才会出来“放风”，有时候则要闭门造车寻求石破惊天的灵感。曾几何时，我也曾幻想着成为一名作家，作家是我人生的一个重要的梦想，只可惜梦碎了.......

    V先生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过着高大上的生活，开着豪车去各大院校门前一停，一会儿便有漂亮MM上来谈价钱，谈得拢就走，谈不拢就算。当然，我虽然买了豪车，但是并不喜爱那种女人，光是生理上的解决问题不是刚性需求，五指小美人也能满足自己，若是一段没有爱情的交合，无非是一种交配行为罢了。我从来没跟那种女人做过，我甚至幻想，若是我去的话，我脑中一定会出现赵忠祥的声音：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什么？什么豪车？一辆梦寐以求的大猛禽。这车在那时候出的时间不是太久，人们除了惊讶为何一个皮卡会如此高大如此好看以外，也就仅限于了解它是福特的车。所以，我想，即便我到了高校门口，上我车的人也少，就好比有很多人把大众价值近百万的辉腾当做帕萨特一样。

    我没事儿就开着这车天南海北的跑，去一些自己本想去旅游的地方，有时候近了就带上爸妈，远了自然不愿让他们跟着我颠簸也就作罢了。反倒是另一个人即便在休假期也跟我形影不离了，此人不是外人，乃是山羊胡是也。

    自从上次生死相交之后，山羊胡虽然依然冷冰冰的摆这个臭脸，但是却如同雨后的春笋一般，一下子对我增生出很多感情，话也多了些也不骂人了，最多就是重复那几句已然不大常说的：“麻烦真麻烦，或者废物xxx废物之类的话。”

    JN的交通是拥挤的，但经常有人说你和帝都比比，神马神马的，我只想告诉他，虽然我们的家乡是省会，虽然我也爱我们的家乡，但他毕竟是个二线城市。作为二线城市排位较后的一座省会城市，这样的交通情况已经畸形了。顺便插一句，2012年之前的郑州是我较为中意的一个北方省会城市，不管在各个方面，到2013年的时候，人口密度大爆发，变得比我所在的城市还要拥挤，成了人海地狱。

    我和山羊胡下午去喝咖啡，顺便找了家发廊精心修剪了我的头发和他的胡子，我们俩人上街的回头率是极高的，首先都很壮实高大，第二穿戴的也算上品，第三感觉就是说不出的神经质和怪异，第四宛如好基友.......

    回家的时候，车子堵到不行，猛禽块头较大，自然无法像比亚迪f0，奇瑞之类的小车一样左突右冲，在车流中杀出一条“血道”，总之我们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后面司机还不耐烦的按喇叭，嫌我们太宽挡住了他们的夹缝中的去路。

    也有脾气爆的，外加不知道我们车子的价位，把我和山羊胡当做民工一样臭骂，不过一般司机把头伸出窗外后就会看到现在在开车的山羊胡，山羊胡的眼睛不用说，大多时刻都是带着杀气的。很快我们身后的几辆车再也没人嘟囔和按喇叭了，三人成虎效应下，竟然在下班高峰期围绕着猛禽形成了一片安静的真空代。

    坐在副驾驶的我把车座放倒，休息了一下，一切有山羊胡在，都不成问题。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个屏蔽号码，我以为是什么广告或者诈骗公司，便想趁着无聊跟他逗逗闷子。

    “喂，这里是必败客宅急送。”我接起电话来说道。

    “啊？不是小枫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边是个比较陌生的声音，但是听起来仿佛有点熟悉，我肯定听过，但是应该没跟这个声音打过几次交道。

    我一愣刚想说话，那边就挂了，回拨回去显示是空号。我还在想着是谁，山羊胡便问了，我回答我刚才的感觉后，山羊胡笑道：“屏蔽了来电号码，你听着还熟悉，不会是咱们总部的人吧，以后别开玩笑，耽误了事情怎么办。不过按照V先生的常规，你我在休假期间若有任务联系不到，可以换组人执行任务。”

    “我去，别介啊，我这在JN都快要闷死了，赶紧出去执行任务去。”我说道，山羊胡笑了笑：“你丫，没多大能耐，还这么不怕死，每次执行任务都可能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进退一步之遥却是两重天，两世为人呐。现如今你可能经济上还差点，但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吧，我还真希望少执行几次任务，保住性命再说。”

    “哎呦呦，没想到山羊胡竟然这么怕死。怪不得李鸿章说，劳劳车马未离鞍，临事方知一死难。”我说道。

    山羊胡白了我一眼道：“这句话是这意思吗？”

    “差不多了，大差不差就行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逗贫，就在这时候山羊胡的手机又响了，依然是个未显示来电号码的电话。山羊胡倒吸一口凉气，拿出手机并没有立刻接通，对我说道：“不对啊，看来这事儿不小，竟然联系两次。”说着山羊胡接起了电话，并打开了公放喇叭。

    “喂，您哪位？”那边的人说道。

    山羊胡哭笑不得：“你是谁，你给我打电话，你问我哪位？”

    那边一阵沉默，山羊胡突然问道：“编号。”

    “V先生1215-131。”那边不假思索的说道，一看便是条件反射，要知道在V先生总部中，若是记不住编号，那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那人轻咳一声说道：“总部有任务，请迅速赶到你们所在城市的机场，四十分后有专机起飞，切记，四十分钟后。”

    山羊胡愣了半天，也多亏他记忆力好的惊人，除了过目不忘现在管后勤的胖宏以外，山羊胡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记性超好的人，看清楚是超好，能被我称之为超好的人，几乎已经是传统意义上的过目不忘了。果然山羊胡停顿了一秒说道：“原来是二货啊，什么任务？”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再告诉你一边，不要这么叫我。”说话的人就是那个用意念移动花生，却差点把自己卡死的人，我们现在给他起的外号就是二货，不管他喜不喜欢，总之就这么叫了。貌似只有少数的人用本名，比如我。

    二货说道：“现在时间紧张，我不跟你计较。什么任务我也不知道，任务下得急，那边人手不够，让我通知你俩。总之快点，否则年终奖扣完。”

    山羊胡挂了电话，也焦急的按了几下车喇叭然后对我说道：“叫了咱两次，估计事情挺急，妈的，堵在这里，调个头都要二十多分钟，估计说什么也过不去了。”

    “那就不去了，你不刚说了吗，咱们能不执行任务就不去。”我说道，然后刚想讽刺山羊胡的心口不一、两面三刀，实际上是个工作狂的时候，话还没出口就突然想到一件事儿，于是问道：“我去年来的，怎么没有年终奖？”

    “你那时候才刚来，你的编号是1112，一共待了不到六十天，自然没有。”山羊胡看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想着办法，心不在焉的说道。

    “嗨，不要就不要了，让他们扣吧，对了，年终奖一般有多少钱啊。”我故作镇定的问道，实际上如坐针毡，即便只有十来万我也会心痛不已，穷屌丝的日子过惯了，虽然我现在高大上了，舍得花钱，但基本还是勤俭持家的。

    山羊胡说道：“不一定，最少的应该有三百万吧。对了.........我打个电话。”

    我愣了半天，突然抓住山羊胡的胳膊说道：“打个屁电话啊，赶紧想办法去。”据说，那时候，我的眼睛都成数码了。

    “我这不打电话就为了这事儿吗。”山羊胡说着拨通出去。

    山羊胡说了一通，大致意思就是让人辆摩托车来，挂了电话对我说：“你车放到哪里？”

    我看了看，现在所在的是一条商业街中心，前后左右最近的停车场也要五百米左右，堵成现在这样我压根都不幻想了。于是我给山羊胡说道：“我把车钥匙给送摩托的哥们，他来开着我车停到我小区里，然后把车钥匙交给我那个邻居就行了。”

    “谁啊，老鬼？那个写书的臭老九？”山羊胡问道，我点了点头，山羊胡没事儿来找我，正巧碰到老鬼出关放松，几个人就说了几句话。山羊胡总体对他没有什么坏印象，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印象，差不多就是普通人，说臭老九是山羊胡自己的问题，刀子嘴而已。

    给老鬼播了几通电话并未打通，大约五分钟后，送摩托的人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说一会儿就到。我担忧的问道：“现在JN市市区内限摩，而且这条路从七八年前就限制了，应该是最早的，咱被交警拦住怎么办。再说咱能骑得的到吗，从这里开车都得半个小时才能到机场呢，还是不堵的情况下。现在路上人多，摩托车也不行啊。”

    “你别管了，我来骑，你坐在后面。”山羊胡说道，眼睛张望着好像看到了来送摩托的人，下车去迎接了，临走时又说：“小枫给你邻居赶紧打个电话，摩托车来了。”

    我从车上给老鬼又打了个电话，这次打通了。本来他有些不耐烦，好像耽误了他的创作，但一听猛禽，就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最后他欢喜的满口答应，不过我此时所谓的特异功能如果有预感的话，我绝对不会把我的爱车借给他的，可惜我的预感级别太低了预测不到，哎。（详情见《凶楼》第五十八，五十九章，看过的重温一下，没看过的不看也行，不影响剧情，后面会简单交代。）

    我跟老鬼通完电话，就下了车，一下车我就傻眼了，送来的摩托竟是交警的警用摩托车，山羊胡的人脉太广了，面子杠杠的。

    我把车钥匙给了交警，说了地址和老鬼的联系方式，然后便跨上了摩托后座，山羊胡朝着机场方向飞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