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探海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道，身子却放松了下来。

    “从窗户进来的，你做什么呢？”山羊胡说道。

    “你丫做什么呢，吓得我尿都快出来了，有门不走非得爬窗户！”我说道，随说这随往屋内走去，给山羊胡倒了一杯水。

    山羊胡接过水杯微微摇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警觉性高不高，结果.......呵呵。行了不跟你废话，现在有任务了，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不是，我身上还没好呢，你看，”我指着唯一一条还未完全长好的‘裂纹’说道。

    “走。”山羊胡没有继续跟我废话，淡淡的说道。

    这次我们还是先回了道上的总部，对我这道伤痕进行格外覆膜后，我们继续出发，通行的还有另一组人。这组人比山羊胡更加沉默寡言，而且两人皆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墨镜，样子很像星爷《功夫》中的那对弹琴的瞎子。

    三个小时后，我们忙完了一切来到PL市，在码头我们登上了一艘游艇。说实话，作为穷屌丝的我是第一次坐这种豪华游艇，大船我是坐过几次的，小快艇和水上摩托也是乘坐过，但是这种豪华游艇我就没来过了。或许这就是作为V先生的好处之一吧，可以享受屌丝逆袭的结果。

    对了，忘记介绍与我们同行的这组“瞎子阿炳”组合了。这俩人一人叫做寻，一人叫纳。他们并不像是先前我所熟悉的V先生成员有那么明显而特别的外观，当然除了时时刻刻都带着一副很不合适的墨镜以外。

    国字脸，身高相仿，不胖不瘦，又是一样的衣着和发行，让我在刚见两人时经常分不清谁是寻，谁又是纳。

    游轮必是豪华的，在游轮上我们拿到了材料，开始读了起来。V先生的材料总是下达的很晚，一般是路上才能看到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猜测既然是任务就应该是想完成也得完成，不想完成也得完成，早拿到晚拿到材料都是一样的，况且早些拿到还有可能被吓到。人通常的恐惧，多数是来源于自己吓唬自己，而非是真正的恐怖。

    其次，早拿到材料还可能会牵扯到泄密的事情。或许你会说，有备而无患，总要做些准备吧。那么我来告诉你，V先生是分工明确的，虽然现在的我还没有与别的部门怎么接触过，但是在V先生中有专门负责情报搜集和后勤工作以及准备工作等数十个部门，就连在网上删除消息，洗地恶评的水军们，V先生都是有专门的技术部门负责的。

    V先生所接受的案子多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只要路上和所需要的工具准备好了，基本上也就没什么可准备的了。到了现场一切都瞬息万变，准备了也没用。

    这次的案子大体是这样的，在离PL市不远的海面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管弦乐声然后便是钟鼓齐鸣，这种身音刚听到的时候会让人略感凄凉，但持续片刻后便会头疼欲裂，但只要驶离这片海域就能化险为夷，故而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伤亡。

    这次的任务比较简单，评估是没有什么危险的，按说一组人就够了，后来才知道这次的两组人都是带伤上阵，属于老弱病残加强连，所以才有了我和山羊胡，以及寻与纳的合作。

    船长提示我们，再有十五分钟就驶入那片古怪的海域了，山羊胡命令船长停下了船，然后众人商量起了具体的行动步骤，没错，山羊胡就是这次的行动指挥。

    “老大啊，就这么点资料，这个怎么调查？”我甩着手中的资料说道。

    山羊胡瞥了我一眼说道：“要是资料齐全到能出结果，那要你来干什么。”我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山羊胡继续说道：“下面行动是这样安排的，首先我们用探测船进行不载人测试，然后发布回来测试结果后咱们进行分析，再做进一步安排。另外，寻、纳，你俩眼睛不碍事儿吧，接下来行动的主力可是你俩，我和小枫都帮不上什么忙。”

    “没事儿，眼睛受伤了不是太碍事儿，我们也不是靠眼睛吃饭的。小枫，一会儿你帮我们预测一下，万一有危险及时在对讲机通知我们。”寻说道。

    我窃喜，看来预言家的地位就是不一样，满打满算我遇到的人也就是山羊胡和彪哥敢对我不客气。好奇驱使之下我问道：“两位，麻烦问一下，你们的本领是什么，还有你们的眼怎么了？”

    “我的本领是感受一切不明事物的存在，这是一种奇特的磁钢感应。不明事物也就是咱们俗称的鬼之类的，总之那种东西一出现就会有磁场变化，我能感知他们的方位。”寻说道。

    纳接着说道：“我就是俗称的千里耳，不过没这么神，我也是通过声波的变化可以得到一些常人听不到的信息。”我点点头，欲言又止，寻和纳知道我想问什么，于是拿下了眼睛，两人的眼睛红肿一片，都有些溃烂的感觉，上面涂抹着一层厚厚的绿色药膏，看起来恶心得很，好比在鱼眼上撒上了一层绿芥末。

    两人摘下眼镜，又迅速戴上，寻说道：“抱歉，我们的眼睛不能直接暴漏在太阳下太久，上次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灼伤了。”

    这俩人一路上话都不多，现在终于说话了，我想趁热打铁赶紧问明白，却被山羊胡打断了：“这与本次行动无关，林小枫，你怎么这么多事！行了，现在小枫你陪我去弄探测装置，咱们静观其变。”

    我们离开驾驶舱后面的客厅，下了豪华游轮的阶梯，来到了下层甲板上。甲板上已经被游艇工作人员摆上了两个充气皮筏。皮筏之上还摆着一个类似于大喇叭的东西，山羊胡摆弄了一番，还好似自言自语的说着每个部件的功能，我在一旁听着受益匪浅。

    皮筏被放下了水，山羊胡打开手中的平板，在平板上用手指操纵着皮筏的走向。我们静等数据的到来，半小时后，山羊胡手中的平板传来资料，山羊胡共享于我们每个人的客户端。我凭着在V先生中所学的知识，分析着每一道波浪线的意义，然后问道：“我看没什么奇怪的吗，不管是频率振幅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另外几项不常用指标也很正常。”

    “是，不错，小枫这次没给我丢人。但是情报是准确的，现在有可能是三种结果，一，那种奇怪的声音消失了。二，他是人为可辨性的，能够看到穿上的是人还是机器，刚才发现是机器，所以声音没有响起。三，这是在科技之外的东西，很可能是通过脑电波传入的假声，只在我们的脑中形成，外界以及机器根本探查不到。”山羊胡说道。

    寻举了举手道：“还有一种可能性，也是对第二条可能性的反驳。有些事物不一定非是人为，当然我也不是说是灵异体之类的，总之就是他们所产生的磁场只对人有作用，而机器什么的是检测不出来的，即使是模拟人的机器都不行。在世界上有许多类似的事情发生，即便在我常见的动物身上这种情况也是经常见到的。虽然很怪，但的确如此，许多事情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或者说我们科学并未发达到可以解释的地步。”

    “嘿嘿，比如我们V先生就是这样。谁能解释一下，咱们身上被旁人所称的特异功能是怎么回事儿？”纳此时笑谈道。

    我扑哧一乐笑道：“咱们这叫特异功能啊，得了吧，放到大街上人家估计得把咱们当做神经病，人家电影里那X战警才是特异功能呢，那次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还讨论V先生的V什么意思呢，不会是学人家X战警的X吧？”

    “别说题外话了。”山羊胡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又说道：“我觉得寻说的有点道理，现在咱们举手表决，是否继续深入调查？也就是一会儿去那边实地考察。”

    自然是全票通过，我心中暗想：当预言家就是好啊，坐在一边有危险了叫一声，打不用我，有山羊胡等人，下去探测还有寻他们，嘿嘿，反正不用我出生入死的，此时不举手更待何时。

    游轮不敢上前，在船上的工作人员不过是普通人，也就是俗称的外围工作人员。在他们的眼中，我们不过是一些很不靠谱的专家罢了，对于V他们一无所知。那一片奇怪的，在此称为怪圈的海域是他们不敢进入的。我们乘坐船上携带的小汽艇朝着那片海域而去。

    海上的风很凉，在游轮的时候感觉不出来，现在却被刺激了一下，不过也蛮爽的。风划过脸颊，发出呼呼的声音，汽艇划过微微波澜的海面上下起伏着，船体不时微微跃起，船底拍打着海面发出啪啪的声响。我并不晕船，从此刻享受着这种狂风迎面划破水面的感觉，看着发动机所打出的白沫，我竟然有些痴了。

    船慢慢地停了下来，开船的多面手山羊胡说道：“寻，纳，你们二人感受一下，是否有东西？”

    两人张开嘴巴，发出一种很低生的沉吟，好似是呼麦的声响，但是又没有那么重的金属感和如此大的声响。那声音就宛如声带上划过一片金属薄片的响声一般，两人冲着大海四面发声，然后又冲着海面进行发声，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不禁笑了，这不就是下巴脱臼了吗。

    过了大约五分钟的功夫，两人揉着已经发酸的下巴对我们说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我摇头晃脑道：“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危险，那啥，山羊胡你们下去到海底检查一下吧。”说着我懒洋洋的用胳膊架在船的边沿，双腿伸直伸了个懒腰，阳光真好啊。

    “恩，是得下海去看看，看看海底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寻，把那两套高压潜水服拿来。”山羊胡说道，寻闻声从箱子里拿出两套类似于铠甲一般的干式潜水服，以及氧气瓶还有气喷式推进器。在船头安装好氧气机和缆绳电机。我不禁认真起来，这般如临大敌的，看来下面很可能会凶险异常。我静下心来，感悟着，希望能找出一丝预感，但我毕竟级别很低，根本无法主观控制自己的能力，故而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不过，山羊胡的一句话却把我的心情拉到了地狱的边缘：“小枫，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换潜水服。”

    尼玛，不是吧，让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