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叙开始

现实和理想被打破可能只是因为一句话，现在的我就是如此，当我认为自己可能出现什么意外，是在被抢救的时候发生了这一系列离奇古怪的梦境的时候，却被几句话拉回到现实当中。几名护士拔下了管子拿走了贴片，一个带着口罩的白大褂对身旁的一人说道：“山羊胡恭喜你，你的搭档果真是预言家，这可很少有。不过等级有些低，是C+级别的，能否成长起来，还要看你的了。组织会安排你们从低难度任务做起，给新人一些磨练的机会的，你要好好领导他啊。”

    “麻烦，真麻烦。”另一个带着口罩的白大褂说道，娘的，这货是山羊胡。

    Oh，Mygod，我这不是在做梦，我是被人弄晕了来做检查了，怪不得不让我吃东西，这可能是把我麻醉了，做手术打麻药之前都是不让吃东西的。

    我坐了起来，晃着有些晕的脑袋问道：“到底咋回事儿？”

    “没事儿，跟我去吃饭。”山羊胡简短的说道，我伸手拉住山羊胡问道：“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呢。”

    “松手，你不需要知道怎么回事儿，废物就是听从命令当炮灰的。”山羊胡不屑的说道。

    我被山羊胡那锐利的眼神吓到了，却要强的并没有松手，山羊胡阴冷的笑了起来：“毕竟是我的搭档，我对咱们V先生自己人是会倒数一二三的，我开始数了，在我数完之前若是你没有松手，我会废了你。”

    山羊胡虽然笑着，但是我从他的身上感到了杀气。这里插一句，曾经我在各种小说里看到杀气的时候，都会笑出声来。这杀气又不是放臭屁，能闻见臭味，更不是烟雾弹能看到带颜色的烟，就是一种气场，若真有杀气，主角的杀气也这么浓，怎么还会有人招惹呢？

    但如今我却发现了两件事情，第一，杀气是存在的，起码存在于山羊胡的身上，浓浓的杀气好似嗜血成性的猛虎在我眼前一般，让我双腿乃至全身发抖，这绝不是杀过一两个人所造就的杀气，至于多少现在我也说不清。

    其次，好多小说上都是胡诌，他们并没有看到过有杀气的人，因为这种杀气是摄人心肺的，让人轻易地就能感到，多数人就此会罢手，能者也会如临大敌谨慎对待。多数小说上那些没心没肺依然找死的人，我只能说一声呵呵，如果非要我在这后面再加一句的话，我也只会说，不做死就不会死。

    我收回了手，满肚子的恐惧和窝气，我顺从的跟着山羊胡坐电梯来到了所谓的食堂，很快我就忘却了这一切，因为这里简直是个美食的世界，吃货的天堂。我吃的很爽，凡是我爱吃的我总能找到，山羊胡交代了一句：“你喜欢吃什么都可以说，这里都能供应。”便转身走了，只留下茫然的我。

    我吃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以至于许多人都侧目看我，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的目光，好似我是一个饿死鬼托生一般，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吃饱喝足了，我抚摸着已经圆鼓鼓的肚子，疑惑的问清了我的归处，当然在V先生中没有人愿意搭理我这个新人，告诉我去哪里的依然是那个看起来很是和善的胖宏。至于他的编号，因为实在太长我着实记不住。

    我回到了地下十八层，在我对应的房间中甜美的睡去，这间房间装修的很豪华，宛如我之前所住过的五星级酒店一般，只是这里没有窗户。没有窗户并不代表着看不到风景，不透气，以及晒不到阳光。屋内有一个特殊的灯，射出来的光线竟然和阳光一样，还能调节大小，也就是说在房间中就可以晒日光浴。

    另外通风也极好，丝毫没让我感到有一丝在地下深处的气闷感，那空气清新的比天然绿化带和氧吧里吸到的空气都好。至于风景，那面落地大窗户外的景象足以以假乱真，若不是我知道这里是地下十八层，或许真被外面的景象迷惑了。

    那面落地大窗户可以改成屏幕播放，而且看着很真实，好似有裸眼3D功能，随时切换成视频播放后，看起来一点也不累眼。我找到了一部A片看了两眼就困了，今天经历的太多了，也太累了，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在V先生的世界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我并不知道现在是几月几号，也不知道是几点，不知日后会不会这样，但我先前从未看到过表的存在，电视和电脑上都没有时间显示。

    我睡得很香甜，猛然我被一人推醒。俗话说宁惹醉汉不惹睡汉，睡觉中被人吵醒是很火大的事情，小孩子通常会有起床气，我也是如此。我凝眉瞪眼，如同怒目罗汉一般狰狞的看着粗鲁推醒我的人，吼道：“你他妈会不会叫人起床，哪有你这........”话说了一半，我止住了，因为床边的椅子上坐着的是山羊胡，此时的他正在冷冷的看着我，那神态不似先前的嗜血猛虎，而是一条静止的，却不容小觑的毒蛇。

    如果说我对彪哥的怕是源于对他力量的敬畏，那对山羊胡的畏惧则是对于他本身，或者说是他的气场震慑住了我。我有种感觉，如果我不听他的，他随时可能就会废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会些什么，可我就是怕。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山羊胡扔给我一个袋子，我打开后发现是一个领章和一副耳机，是无线耳机，很小巧，可以塞入耳朵之中，并隐藏其中。山羊胡给我讲解了这个东西的用法，无非就是定位公放，接听和呼叫等等，东西不是那么高难度，我很快便掌握了。

    同时，山羊胡用很简短和模糊的话语给我讲述了如何进门以及V先生关卡的口令与审核制度等等。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却努力去记着每一句话，因为我依然对老狼彪哥他们所说的什么被炸成菲末记忆犹新，万一自己做错了，那可就是死亡啊，到时候说啥也晚了。

    山羊胡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走吧，到锻炼的时间了，不管什么任务，最好有强健的体格，否则什么也做不了。”

    “智力有时候比蛮力要好用得多。”我随口说道，山羊胡站起身来，盯着我问道：“那你到底去不去？”

    “去。”我没有质疑什么，或者说不敢质疑。

    我们来到了健身房，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在此之后我经历了一个小时的搏斗培训。我的体能还不错，虽然看到健身房中那些爆表甚至把跑步机跑清零的猛男们我自愧不如，但我也不是最差的。同时，曾经也喜欢打架的我曾经也练过几年，在搏斗培训中也被教官缕缕夸赞。

    山羊胡是这么评价我的：“不是太废物的废物。”

    他经常说的口头禅我都快学会了，一个是废物，一个是麻烦，真麻烦。V先生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依然一无所知，我要做什么也是茫然的很。所有锻炼和就餐的人，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这个词或许用的并不恰当，颇有些基情的感觉，因为我所见到的大部分搭档都是男男组合，只有少数几组人是男女搭配。

    但是人家的关系从言谈举止当中都显得很熟络，甚至很亲密。而我的搭档，V先生0101号的山羊胡，却一直摆着一张臭脸，恶心的要死，对我冷冰冰的，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都对我极其冷漠。除了话多了一点以外，根本看不到一丝希望，不禁对日后的工作产生了莫名的悲催感。

    期间我知道，先前的猜测都是多余的，从电脑上还是可以查看到时间的，同时我也可以跟外界通话，只是通话之前被严令禁止提及关于V先生的一切事情，如果提了据说后果很严重。

    虽然在同一座城市之中，但是我因为独居，所以这些天没有回家，父母也没有担心或猜忌什么。时间过了十几天，那天是2010年的12月1日，是我父亲的生日，我跟胖宏说过我要回家跟父亲过生日，胖宏说需要向上申请。V先生的办事效率很快，没过十分钟便通过了，可就在这时候，我接到了山羊胡的通知，说有个任务，我的假期泡汤了。

    我不知道要参加什么任务，也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关于我所幻想的什么特训一点也没发生，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所宣称的我的能力，什么所谓的预言家到底该如何使用。所以说我的第一次任务是从茫然开始的，当然也是从茫然结束的。

    我与山羊胡，还有彪哥和老狼来到了海岛的地表，然后坐着一架直升飞机来到了LZ市，停在一座高耸的办公大楼上。等待我们的是一辆五菱宏光和一辆福特猛禽，老狼晃动着手中猛禽的钥匙笑道：“我们比你们快一步。”然后坐上了猛禽，扬长而去。我和山羊胡则是钻进了五菱宏光，顺着导航的指引，向着一家酒店而去。在车上，我们看到了一份资料，资料上写着事情发生的经过。这便是我参加的第一个任务，这样解释，才是V先生之路的开始。

    人都有新鲜感，如果说我的新鲜感，那还得说是前三次任务。在这之后，再发生什么事情，就开始见多识广到见怪不怪，甚至到了两年以后，我便开始有些麻木了。

    做了这个莫名其妙的V先生之后，我唯一的改变就是收入的增加，我在V先生华东总部里根本花不到钱，每个月的工资和巨额奖金，甚至是我第一次根本没帮上忙的那个任务，都有相应的酬劳。这些钱在我回家的时候给了我爸妈，他们很惊讶我这些钱财的由来，但是我早有准备，在我的面前有V先生给我准备的一家跨国公司的合同，奇妙的是我就职的资料在网上也是可以查到的，所以也算较为完美的瞒过了我单纯的父母。

    我很想在父母面前吹嘘我现在的工作，因为在我看来这比那些巨额的奖金更具有炫耀性。但是我没有这么做，这是出于两点原因。

    首先是恐惧V先生的力量，我们在酒店抓住鬼附体的野猫（先这样叫，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时候，我明明看到有许多人看到了事情的发生，但是网上找不到一点消息。估计是被V先生那个传说中的技术部给屏蔽掉了，甚至把那些记录者的电脑黑掉了。我的这些合同和身份也说明了V先生极大的势力，这样的组织我惹不起。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曾问过山羊胡，不经培训的V先生根本没有掌握相应的能力，那么他们的作用在哪里，万一挂掉了怎么办。山羊胡说：“在实践中慢慢学习，至于挂掉了，那就挂掉好了。”

    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组织，我惹不起，也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