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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名字起对了,肖蝉蝉长这么大,还真是健康的不得了,头疼脑热的都极少。
只是,小尼姑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自卑的,她的情况在村里随便一打听,就没有不知道的。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而且从小有记忆开始,就是东家窜西家的混饭吃,会自卑很正常。
可是还算有心知礼,知道自己是村里人抚养长大的,平时见到他们也会腼腆浅浅的笑一笑,打个招呼,话不多。
给人的感觉是懂事,温柔,安静的好孩子,将自卑藏在内心的角落。如果没事,就会乖巧的呆在庵堂中,哪里也不去。
师傅让她出去化缘的时候,村里人对她都热情喜爱的很,抢着给她东西吃,毕竟也算是自己养大的孩子。
不管东西好不好,重要的是这份心意。村里人生活怎么样,没有比肖蝉蝉还了解的了,所以每次都是既感激,又不好意思的收下。
可是这样的情况,到了古灵精怪的阳宝这就算是截止了。
安静,温柔,内向什么的,阳宝长那么大,就不知道这词是什么意思。
别的小孩玩玩具,她玩的却是真坦克,真飞机,不会开,就被抱着去看。试问,这样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温油为何物呢。
阳宝虽然对自己这个新名字名字有些不满,可是她不说,谁知道这名字的由来不是。想想也就释然了,她现在还能正常呼吸,就已经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了。
阳宝接收了这具身体,自然也接收了这具身体的记忆。
肖蝉蝉的师傅是一位慈祥,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笑容,说起话来总像是有禅机似的人,云里雾里的。尤其是那一甩拂尘的动作,到真像是方外之人,不染尘埃,仙风道骨。
当然,现在也是她的师傅了。
在肖蝉蝉的记忆力,不对,大家都叫她净蝉小师父,不过她倒是觉得名字虽然有些不好听,但也总比这法号强,净蝉净蝉叫起来怪怪的,所以还是习惯叫名字。
在肖蝉蝉的记忆中,师傅每次看她的目光,都是温柔而慈爱的,但是当她做错事的时候,却会严厉的批评她,与一个亲生母亲其实没什么不同。
而且根据她前世看人的眼光,总觉得师傅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身上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质,还有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倒是透着几分贵气,像是经过良好教养的。
不过,师傅是从哪里来,为什么而出家,就连村里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师傅是由上一届尼姑庵师太带来的,然后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尼姑庵。
她觉得没准是很狗血老套的故事,师傅出声豪门,却喜欢上了个普通男人,家里人不同意,然后两人一起私奔,结果出了什么意外,导致师傅看破红尘,选择出家。
或者是原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令人艳羡的情侣,结果男方突然得病去世,师傅过度悲伤,远离尘世,最后出家。
像这种故事,她张口就能来好几个。前世就算没有被扔去军营的时候,在家的生活也跟军营差不多,全都是军事化管理。
好在晚上出了突击训练倒是轻松,没事干的时候,她就会看看书打发时间,尤其是那些狗血的爱情剧,她是深知自己不可能成为其中女猪脚,有那么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不过还是可以看看的,顺便吐槽两句。
当然,这些都只是她的胡乱猜测,师傅到底为什么出家,她是不知道的。
而师傅之所以总是让她出来化缘,其实也可谓是用心良苦。
因为看出肖蝉蝉内心卑微,不愿与人交往,而村民们思想淳朴,对她又很疼爱,所以才会总是撵着她出来,希望她多与人接触,性格开朗些。
毕竟才十多岁的小丫头,没必要那么沉闷,跟老僧入定似的,在菩萨前一坐就能坐一天。
肖蝉蝉觉得,这个师傅的思想很奇怪,按照惯例,她以后不是要继承师傅衣钵,做尼姑庵下一届师太的嘛。
那么,稳重,受得了孤单,是必不可少的啊。可是这个师傅,不止希望她能像普通小孩那样,爱玩爱闹,享受孩童的乐趣,活泼开朗,还让她上学。
以前的肖蝉蝉不想那么多,师傅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但现在本尊是她,就不得不思考的多了。
不过,就算是她聪明的脑袋瓜,也看不透自己这个师傅是什么意思。
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脑袋瓜,自从她来到这后,这个动作几乎都成自然了,她都怀疑,那锃亮的脑袋是被自己摸的。
阳宝叹息,既然师傅为肖蝉蝉设想的那么好,那为嘛不让她跟个普通女生一样留头发呢?
既然猜不透师傅的用意,就不用自找罪受,硬想了,她向来不会为难自己。否则按照杨家那么个折腾法,她早就被逼成精神病了。
反正师傅的这个举动,对她倒是极其便利的。
最起码不用找理由出去啊,直接说去化缘就好了,师傅巴不得她天天出去跟人接触呢。
前段时间,她就是这么出去的,到镇里的网吧上网,弄清楚这个世界的生活规则。
今天她吃完午饭下山,主要目的就是因为师傅吩咐她去刘老师家表示感谢,顺便销假。
别问她这么点事,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就好了,还要专程跑一趟。
实在是这穷乡僻壤的,太闭塞,听说以前村长家倒是有个电话,不过后来电话线坏了后,这个村子就彻底成了与世隔绝了。
修电话线什么的根本就没人来,更别会有网线电脑这些东西了。
要不是她去镇里的时候,见着人拿手机,还真以为自己回到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呢。
她一个月前摔下山,不止摔到了脑子,害的原主没了小命,腿也有点轻微骨折。
原主身子骨还算不错,躺了个十天八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她就开始出去瞎折腾,倒是跟村里人处的越来越好了。
师傅懂中医,说她摔成了轻微脑震荡,平时近地方走走还行,去上学就先算了,免的小孩子间不注意推推嚷嚷的,在摔到哪,问题就严重了。
初中那点东西,她闭着眼睛都能答出来,自然无所谓。而且,她也想多要点时间,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当然不会积极的当好学生,戴伤上学。
请假是师傅去给她请的,这一休就休了一个多月。刘老师是个慈祥负责人的中年女人,知道她的情况后,带了不少营养品,特地大老远的从镇上跑到山里来看她,更是让她养好了再去上学,免得有什么后遗症。
小地方,大病治不了,小病自己熬。一个卫生所,除了能看个感冒发烧,就能包个伤口什么的。所以大家才会这么紧张,让她好彻底在去,不然一旦出问题,都没地方治,就是有地方,他们也没钱。
她刘老师的印象很好,能为了学生,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就能看出她的人品了。
杨蝉蝉拍了拍长袍裤子里的一百块钱,这是临走时师傅给她的。说是让她到镇上的时候,去给刘老师买点水果或者是其他东西的。
可能是因为杨蝉蝉最近活泼了不少,有机会就往外跑,平时办事也靠谱了些,师太倒是放心的将这事交给她,让她全权做主了。当然,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想要去镇上,得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拖拉机或者是牛车,稍她一程。
杨蝉蝉看了半天,空旷的黄土地上除了她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只得死心了,看来今天她运气不怎么样。
其实原本,师傅是跟村里的一个大叔说好的,赶着牛车送她一趟,可是那大叔估计是天热,贪凉,凉水喝多了,她去的时候一直在拉肚子。
反正师傅不知道的时候,她都去过好几次了,自己就直接走了。这点路程对她来说,只能说是热身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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