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暗卫

她这个擅离职守的暗卫主也是时候去看一下她的暗卫了，把他们放在一边不理，有些人肯定会不满，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没有承认她这个暗卫主，只不过昊元令在她手上他们才会听从她的命令。

    所以子夜回到千岩城之后哪里有没有去，直奔暗卫的总部。暗卫在帝都，偏北，也就是在沐家的势力范围里面。子夜差不多到那里的时候，魅已经告知十七，所以，子夜刚进千岩城，十七便出来迎接，他对她还像如以往的恭敬，刚毅的脸上虽然有些憔悴，却难掩兴奋。

    子夜歉然的看了一个月就瘦了许多的人，想来当初叫他走马上任的确是太为难他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能信任的人只有他，所以才匆匆忙忙地交代一下便去里迷失之海。看来，他接任副暗卫主的确不容易，当初的他只是高阶剑宗，而暗卫中有一些人早就已经是剑帝，以他的实力，只怕是难以服众，她也想过这一层，所以当初把令牌交给他。她想以暗卫们只认令牌不认人的习惯，一段时间之内不会太过为难他，只不过时间长了就说不定了。

    而十七也没有让她失望，他如今竟然已经是中阶剑王，而且已经到达顶峰，只需助力便可突破。想到此，子夜也有了打算。

    “辛苦你了。”子夜感激道，她这个暗卫主也有够不负责任的了，接任之后除了让他们找琉璃还有寻找父亲之后，她都不曾在意过他们，在离开凤飞大陆的时候还把责任推给了身边这人。有像她这样的主子，十七有够不幸的，因为她习惯了独来独往，所以不知道如何如管理暗卫的那些事情。

    “不，听从主子的命令是我的使命。”在十七看来，他们生来就是为了跟随沐家之人，虽然他没有被分派到子夜的身边，但是子夜却对他有恩，因此他也乐于成为她的暗卫。更何况前暗卫主，也就是沐锦也让他留在子夜身边辅助她。

    子夜沉默，虽然十七这么说，但她还是有所愧疚，不过争论此事也没有什么用处，有些观念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过来的，她转移话题问：“十七……你之前有名字吗？”

    “不知道，只记得姓秦。”十七不知道为什么子夜这么问，但是还是恭敬的回答。

    “那么你有自己想要的名字么？”一直叫他十七子夜有些别扭，十七只是一个代号，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他自己的名字。

    “可否取名‘随’？”十七低头看着子夜，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你喜欢就好，秦随？名字不错。”

    “谢主子赐名。”

    子夜：“……”他需要说话这么客气么？名字是他自己取的，用得着谢她么？

    沉默间，子夜他们已经到了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暗卫的总部在帝都北方的一个峡谷里，穿过狭窄的山洞，眼前的是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子夜暗想：暗卫也是需要享受的啊！虽然她搬空了沐家的晶石使沐家有一段时期比较困难，但是暗卫并没有受到影响，听爷爷说暗卫是一个独立的组织，虽然暗卫是由沐家之人建立并且听令于沐家中掌有令牌的人，但是除了掌有令牌的人对这个组织有影响之外，它基本上与沐家没有直接的联系，它有自己完整的系统，沐家的兴盛衰败与之无关。之所以他们的环境这么好，那是因为掌管暗卫财政的人能力不错。

    子夜之前只去过了暗卫聚集的分部，总部她还真没来过，所以她一路上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观察四周的环境。而那些还没有见过子夜的暗卫听说暗卫主来视察，很给面子的集合在房子后面的练武场上。他们对新任的暗卫主不甚了解，只听说她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低阶的剑帝，可以看得出她的潜力有多大，至少他们还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在她这个年纪达到这个水平。

    只不过，她一个女子，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能胜任暗卫主这个职位么？这是场中的人大多数人心中的疑问。当他们的看到迎面而来的那个黑色的身影，心中的疑问减少一半，他们从来都没有看过如此出色的……女子？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他们绝对不会像眼前的人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想到把小姑娘这三个字套到眼前这个一身黑衣，气势惊人的人身上，暗卫们集体打了一个冷颤。

    她明明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就能使他们产生一种紧张感，原本闲散的人立刻乖乖的站好，不敢造次。

    而子夜看到这几十个暗卫，皱眉望向秦随，问：“暗卫只有这么多人了吗？”

    “不是，只不过……”

    秦随没有把接下去的话说出来，但子夜也不蠢，她自然明白什么回事。

    冷笑一声，子夜加入剑气的声音在山谷的半空回荡，“此刻在山谷里的人如果不在一刻钟之内到练武场集合，立刻剔除！”

    不听从主子命令的人，她要来何用？子夜说完之后不再出声。

    听到子夜的声音之后，站在原地的暗卫擦擦额头的冷汗，暗自庆幸自己为了凑热闹而来这里，他们的决定实在是太对了，这位新任的暗卫主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话都没说，光是听到她用剑气说出的话已经叫他们发不出声音了，这就是等级的差距。

    在暗卫的紧张，子夜的沉默中，一刻钟过去了，期间陆陆续续有几十个人走到人群之后站着。

    “刚刚来的人站到前面。”子夜一眼扫过后面那几十个人，那凌厉的眼神让那些人悻悻的走上前来。只不过，他们看着子夜的眼中尽是不服。

    看了这些人对她这个暗卫主很有意见，子夜冷笑，抬眼问道：“为何迟来？”

    那些人没有回答，也不敢与子夜对视，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中间一个剑眉朗目，面容清俊的人语气很是不善地问：“你又没有叫我们在此集合，我们为何要来？而且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们的去留？”

    “哦？我没权利决定你们的去留？怎么？你们不是服从拥有昊元令的人么？难道我手中的令牌是假的？”子夜拿出昊元令，在手中把玩着，斜眼望着出声的年轻男子。他大概二十五、六岁之间，实力却是这里的人中最高的，难怪敢和她叫嚣。中阶剑帝？实力还不错，只不过太嚣张。他是战枫，暗卫中实力颇高的人，也是秦随说过的三位剑帝其中之一，这一个月里没少给秦随找麻烦。

    战枫看着子夜手中的令牌，眼中更是不忿，为什么会有这个一个规定，他们为何要盲目的听令于拥有令牌的人，如果这昊元令落尽残酷不仁的人手里，难道他们也要帮着那个人为非作歹吗？

    “我战枫只会追随强者！不听从令牌！”

    “嘶！！”听到战枫的话，那些旁观的暗卫都倒抽一口气，这人是不是太狂了，难道是因为沐锦不在他才这么嚣张，竟然挑战暗卫的规则。

    “哦？那么如果我打败你的话，你就没意见了？”子夜正眼看他，没有因为他的反应而恼怒，反而欣赏的看着他。她本来就觉得听从一个令牌有点愚蠢，想不到有人与她的观点一样。

    “是。如果你能打败我，那么我起誓一生追随你左右，永不背叛。”战枫看得出子夜的等级不比他高，她肯定不会越阶挑战。

    “那好，我向你挑战。”

    “……”她疯了！这是战枫的想法。

    “……”新任暗卫主被战枫气疯了。这是围观的人的想法。

    “主子，……”秦随试图阻止，随即被子夜打断。

    “无妨，我自有分寸。”她看向战枫，“如果我输了，代价就是昊元令。”

    “好。明天我在此应战。”子夜的话出乎他意料之外，战枫挑眉，随即应下，既然她想把暗卫主的位置让给他，他不介意。

    “现在吧！”她还要赶回琉璃身边，没那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