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当日之仇

子夜走出拍卖会的时候，日空高照，正是午时，看着离开的水家人中那个的灰色身影，子夜的眼睛危险眯起来，不着痕迹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离开了拍卖会之后，水家二长老水致和手下的人就往水家的方向走去，这一次的虽然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也算是圆满的完成了家主的交代。

    跟在水致身后的三人看到水致阴沉的脸，心里毛毛的，对水致来说，最近这几天他实在倒霉了一点，他的两个儿子不知道被谁杀了，直到现在他还找不到那人，那天在街上的人也不少，看到那黑衣男子的人很多，很多人都能形容出那个男子出色的长相，但他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人，唯一的可能是那个人的背景强大，关于他的蛛丝马迹都被人抹掉了，所以他连他的儿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他都不清楚。

    沉默间，几人到了城东的郊外，草长莺飞，蓝天白云，景色优美，一切都跟平常一样，唯有一点不同的是站在他们前面的黑衣男子，那名男子出色的脸容显露在太阳下，那种光华似乎盖住了太阳的光辉。

    只不过，这男子无论从正面或者侧面看都像是路人们形容的那个杀死二长老两个儿子的男子。不过他看起来不像一名剑者，倒像贵族子弟，最重要的是他们看不出他的等级。

    子夜静静的在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打量，看着瘦得像个猴子的灰衣人，脸上带着罕见的笑意，她已有六年没有见过这个人了，想不到他竟然成为了水家的二长老，日子还过的不错。

    水致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心中冒火，就是这个人杀了他的两个儿子，而且他看起来有点眼熟，不久，子夜开口证实了他心中的疑惑。

    “二长老，很久不见，大概有六年了吧？”

    听到子夜的话，水致再仔细的看了子夜一眼，顿时明白了眼前的人为何如此熟悉，她不就是六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吗？她，是回来报仇的！

    “是你杀了我两个儿子？“水致说这话时眼中尽是狠毒，如果真的是她杀的话，他饶不了她，绝对不会让她轻易的死。

    “两个儿子？之前有两个人挡了我的路，顺手杀了，难道那是你的儿子？”她想起了上次杀的那两个人，原来他们是他的儿子？如果她知道那两个人是他儿子的话，她肯定不会杀他们，起码在她没玩够的时候不会杀。

    “你！……”水致被子夜的话气得不轻，竟然一句顺手就让他无子送终？简直不可饶恕！“杀了她！”

    水致身后的三个人听到他的命令，立刻从水致的身后窜出，齐齐攻向子夜。子夜看着他们剑上的颜色，笑了一下，他还当她是当年的小女孩呢？竟然以为三个低阶的剑宗就可以伤到她，未免太小看她了。

    子夜身形不动，只向着冲来的三个人挥一挥衣袖，三个人的动作立刻停了。

    水致看到他们竟然停下，怒吼：“搞什么？我说杀了她！”回答他的却是轰然倒下的三具尸体，那三人的额上都陷着一枚飞镖。

    水致的瞳孔微缩，三个低阶的剑宗竟然被秒杀了，这是什么实力？他低阶剑王也未必能够做到，该死，她的实力竟然在他之上，察觉情况不对的水致左右观望，寻机逃离，报仇虽重要，但是小命更重要。

    看到水致闪身离开，子夜也不意外，手上再次出现了一个星型的飞镖，运力射出，把试图逃走的水致钉在一颗树上。

    子夜捡起已死那三人跌落的一把黑乎乎的剑，慢慢的踱步到拔开飞镖跌落在地上的水致，轻声问：“想逃？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么？”

    “你想怎样？”水致大声问道，试图掩饰心中的慌乱。

    “当然是好好的招待你啊！”子夜眯眯眼，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水致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心里直发寒，那笑怎么看怎么危险。

    子夜说完后一剑刺穿水致的气海，听到水致发出的极其凄烈的喊声，子夜的手抖了一下，当初琉璃也是这么痛的吧，可是他只哼了一声，当初的他到底是怎么忍得住这样的剧痛拖住水致的脚步的？

    “贱人，你……竟然……？”水致痛得脸色发青，颤抖着嘴唇说，他竟然变成了废人？看到子夜刺的位置，他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狰狞的笑道：“呵……是为当初那小子报仇的吧！哈……哈，当初那小子的……资质不错，如果不是死……在我手上，想必前途一片光明……哈哈……哈”水致笑的夸张，试图勾起子夜心里的痛。

    子夜没有理会他的话，慢吞吞的在他的四肢挑了几剑，挑断了他的经脉，彻底的断绝了他死灰复燃的机会，然后道：“看来你要失望了，他还活得好好的，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他丝毫！”

    看得声音喊得嘶哑的水致，子夜侧头问：“很痛？承受能力这么低怎么行？这才是开始呐？”

    水致已经没有了骂子夜的力气，如死狗一样蜷伏在地上，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子夜，咬牙忍着子夜一剑剑的割着他的身体。

    送了他几十剑之后子夜随便把剑丢一边，道：“无趣，这种事还是留给专业的人。”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笛子，吹了一下。

    对于折磨人这种事她不太热衷，但她却不想让水致这么好过，琉璃受过的苦比他现在受的多几百倍，这么简单就杀了他，难以解气。

    子夜吹了笛子之后便听到了有人往这个方向前来，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把这个人放到刑堂里，要特别‘关照’，用他来试新的刑具，晚上关到冰窖里，记住，不要让他死了。”

    “是。”暗卫接到命令后，立刻把地上血淋淋的人拖走，这人竟然得罪了暗卫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在暗卫的刑堂里一定会让他明白，得罪什么人都好，得罪了沐家的暗卫，死倒是一件轻松的事。

    子夜站在原地，看着沾上血的草地，问血魄：“我是不是很残忍？”

    【没有，你太善良了！】

    子夜扯动嘴角，这话到底是赞美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