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 76 章

慈宁宫

    “荣亲王、还珠格格、紫薇格格、尔康额驸、箫大侠到！”随着一个又一个太监的通报，一行人来到了慈宁宫。

    行过礼后，五个人方才抬起头站到了一旁。乾隆和太后坐在慈宁宫的正位。乾隆用询问的眼光瞟了一眼众人，众人心里本来就没谱儿，所以纷纷低下头去。太后则狠狠地看着他们，恨他们欺瞒了她而且还害了晴儿。箫剑从来到慈宁宫就开始四处张望，可是他并没有发现晴儿的踪影。

    “皇帝，现在他们都来了，这整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哀家可以知道了吧？！”太后不满地看着乾隆问。

    “这……这其中原委确实复杂。皇额娘，依朕的意思，晴儿既然已经回宫，福康安也已经调离京城一段日子了，这件事不如就不要在追根究底了。永琪，尔康和箫剑都立下了战功，可是朕除了永琪以外，另外二人都还没有论功行赏。所以，朕以为不如就……就功过相抵吧？”乾隆想了一下说。

    “功过相抵？！草民敢问皇上，草民有何功何过？！”箫剑一脸不屑地问。“草民参战全是为了朋友义气，并非为了这‘大清国’！草民与晴格格是两情相悦，你们却逼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还满口的为她好？！逼得她不得不遁入空门！我们又有什么过错？！”箫剑不理会永琪在一旁阻止的暗示大声说道。

    “好你个箫剑！好个刁民！你对皇额娘和朕竟然如此出言不逊？！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上？！”乾隆生气地问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小燕子的哥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没有过？！你和晴格格的私奔，别说晴格格是皇室的人了，就算是平民百姓家也容不得你这样啊！”

    “就是说！皇帝，哀家早就说过，这兄妹两人根本就是一样的！都是不识大体，没有教养的人。皇帝宠爱小燕子，所以小燕子已经嫁给永琪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至于这个箫剑，皇帝根本就不该让他进宫！要不是他故意勾引晴儿，晴儿那么乖巧，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一件又一件让哀家寒心的事啊？！”太后添油加醋地说道。

    “太后？！我……我怎么了？！我不识大体？！没教养？！嫁给永琪是没办法的事？！”小燕子愤愤不平地质问道。“对！我是笨！但我自从嫁给永琪，天天都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媳妇儿！我……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

    “小燕子……”永琪急忙心疼地搂住小燕子，又看着太后说。“太后，您这样说，确实有些有失公道……永琪每天和小燕子在一起，看得到她的努力和进步。皇阿玛、太后，请您们不要去急着否决小燕子或者箫剑，他们的优点也是有目共睹的啊！”永琪试图说服太后。

    “放肆！永琪，你这么说，是说哀家有眼无珠喽？！”太后反问。

    “永琪不敢！”永琪急忙说道。“永琪只是希望太后可以对小燕子更加宽容一些！太后，现在的景阳宫是难得的平静，知画和小燕子也可以真正的和平相处了。永琪知道，太后对小燕子的一切看法也都是因为对永琪的爱护，但是小燕子是我的挚爱，如果因为我的爱而伤害到她，那么我的心里一定是最难受的！太后既然疼爱永琪，那么永琪就恳请您也同样的试着去爱小燕子。不然，永琪也一定会竭尽所能去保护她，让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永琪坚决地说。

    “永琪，知画不说，哀家不问，你别以为哀家就什么都不知道！”太后生气地说。“知画这孩子识大体，让着小燕子。你们不但不知道感恩，还欺负她，不管她大着个肚子，怀着你的亲骨肉，把她一个人扔在那个不是冷宫的冷宫里！你不许任何人伤害小燕子，你们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知画吗？！”

    “我……”永琪面对这个指责实在无话好说。

    “你们不要乱推责任了！永琪不能说，因为他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一份子！我箫剑可不管那么多！当初娶知画是你们逼着永琪娶的，至于圆房……还需要我说吗？！”箫剑看到小燕子无缘无故地被太后讥讽生气地说道。

    说到圆房，太后、乾隆和永琪都脸色大变，而小燕子却突然睁大了眼睛。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觉得永琪和知画会圆房，其中一定有诈，但是谁也不肯说！可是……可是怎么连你都知道呢？！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哥，他们不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小燕子拉着箫剑的袖子问道。

    “箫剑！你别忘了你这是在哪里！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太后暗示道。“你这样目无尊长、张口闭口都好像是我们欠了你似的，哀家怎么可能把晴儿放心交给你！你们到之前，皇帝还在和哀家说要把晴儿许配给你，现在哀家是决不会同意的！”

    “箫剑，不管如何，事已至此你又何必闹到大家都不得安宁呢？！”乾隆也若有所指地说。

    “哥，你不要听他们的！我要知道！永琪当初为了这件事差点丢了性命，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燕子站在箫剑的面前恳求道。

    箫剑看了一眼四周，最终还是决定讲了出来。“小燕子，当时永琪确实没有负你！他会和知画圆房全是因为这个专横跋扈的太后，还有这个你一直认为‘慈爱’的皇阿玛，下令太医院在交杯酒中下了□□！”

    “什么？”小燕子不敢相信地看着乾隆。她不奇怪太后会这样做，但是乾隆会这样做是在是太伤她的心了。她又转向了紫薇。“紫薇，是真的吗？那……那么那时候永琪手臂上的伤……”

    紫薇见箫剑已经说了出来，知道也无法在隐瞒什么了，所以无奈地点了点头。“是，是真的。永琪手臂上的伤，是因为他想把自己扎醒，但是……但是……”

    “永琪，你好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任由我怨你？！永琪，我错怪你了！那全都不是你的错！”小燕子出奇的并没有吵闹，只是心疼地跑到了永琪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小燕子……”永琪知道小燕子的心疼，自己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太后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却是越烧越旺。“大胆箫剑！你竟然敢在皇帝和哀家面前如此搬弄是非？！你这是大逆不道！皇帝，如果这样你都不惩戒箫剑的话，你对小燕子的宠爱也未免就太过纵容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请皇帝降罪，不要让天下人取笑！”

    “惩戒？！大不了就是一个杀头！你们爱新觉罗家本来就擅长砍头，砍了我，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箫剑瞪回了太后后，又看向了小燕子。“燕子，有件事，哥对不起你！哥不该瞒着你……”

    “箫剑，不要！”永琪、尔康和紫薇同时惊呼道。

    “小燕子，你告诉你的皇阿玛，咱们的爹叫什么！”箫剑却已经决定不再看众人，只是直直地看着小燕子。

    “咱们的爹？！”小燕子不解地问。“咱们的爹不是叫方淮吗？”

    “我是说，后来我又告诉你的，咱们的爹的原名！”箫剑手微微握紧了箫。

    “喔，你不是说咱们的爹叫方之航嘛。”小燕子仍然是一头雾水，永琪、紫薇和尔康却不由的面面相觑，手里捏了把冷汗。

    “你说什么？！”乾隆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小燕子，朕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爹叫方之航。”小燕子看到众人的变化，心里也开始有些打鼓，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我的天啊！皇帝，方之航……方之航不是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因为被查出是吕留良一党的叛贼，而……而被杀头的吗？！”太后一听也是大惊失色。

    小燕子本来还在犯胡涂，可是当她听到太后说的话后，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可又好像什么都乱了。“哥……杀了……咱们的爹……的人……”小燕子因为受到惊吓，声音也颤抖起来。“是……是皇阿玛……”

    “是！你到现在还要叫他皇阿玛吗？！”箫剑所有的忍耐都在这一刻瓦解了，他愤怒地瞪着乾隆，举起了手中的箫。

    “不……不是皇阿玛……”小燕子心慌地看向了永琪，霎时间泪如泉涌。“我……我想说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可是你们好像……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小燕子说着忍不住攥起拳头，捶打着永琪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却瞒着我？！我怎么可以这样？！我嫁给了杀父仇人的儿子！我每天都叫着自己的杀父仇人阿玛！我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啊！”小燕子哭喊道声音都沙哑了。

    永琪一开始本来是既自责又心痛地看着小燕子，任由她打。但当他看到小燕子哭的那么悲痛的时候，他紧紧地抱住了小燕子。“小燕子！对不起！对不起！”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我实在无法去想象失去你我会怎样……”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原来问过我，如果是你的皇阿玛杀了我爹，我会不会报仇……我给过你答案的，不是吗？！原来你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愧疚！”小燕子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她又转过身去看着紫薇。“紫薇，我们是好姊妹……你也知道……可是瞒的我好惨！哥，你也是……你们每一个都觉得不该对我说……可是现在又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地、狠狠地捅了我一刀！”小燕子说着自己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就在这里！好痛！好痛！”

    “小燕子……”永琪正想要说些什么，箫剑却已经冲了乾隆面前，一只手用箫抵住了太后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则用一把在冲过去的时候，从大堂侍卫那里夺来的剑抵住了乾隆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