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学士府

    “格格！”送走了永琪和小燕子后，红袖第一时间又赶了回来。“奴婢已经和五阿哥还有还珠格格商量好了。对于这次的事情，还有额驸的事情，他们都已经找好了借口，和福晋说过了。他们说您昨晚本来是进宫来找还珠格格的。没想到还珠格格又和五阿哥发脾气，跑不见了。您帮着找的时候淋了雨，所以受了风寒。至于额驸……他们和福晋说额驸还要留在云南做一些善后的工作，福晋已经相信了。这下子，格格您也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了！”

    “这还不都是骗人的……”紫薇失落地说。

    “格格，奴婢发现了一件事。奴婢刚才一直试探着五阿哥和还珠格格，结果发现，还珠格格确实好像没什么保留，也认为额驸已经死了。但是五阿哥……他每次说到这儿的时候，言语和表情都不自然，仿佛隐瞒了什么似的。”红袖回想着说道。“格格，明天奴婢就出府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打听到些什么呢！”

    “真的吗？！”平日里足智多谋的紫薇，现在倒成了最没主意的人了。尔康的死对她造成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让她变的都六神无主了。“你说的对，你看，刚才永琪……不是已经不再那么坚持了吗？！也许，他真的隐瞒了什么……”

    “格格，依奴婢看，格格现在要好好养好身体。这样一来，奴婢可以去外面打听，格格您养好了才能去还珠格格那里打听啊！五阿哥和还珠格格毕竟是夫妻，就算五阿哥有心要隐瞒什么，恐怕也无法全然避开还珠格格的注意吧！”红袖分析道。

    “红袖，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什么都想不到了。”紫薇感动地说。

    “格格千万不要谢奴婢！那会折煞了奴婢的！”红袖连忙说道。“奴婢做的都是应该的，也都是金锁姊姊教的。”

    “金锁教的？！”紫薇吃惊又不解地看着红袖。

    “是啊。从格格第一次带着奴婢到会宾楼的时候，金锁姊姊就把奴婢单独叫了去，告诉奴婢要怎样处处为格格着想。金锁姊姊做得到的，奴婢也想做到。所以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格格，您千万不要说什么谢谢二字！您就当……当奴婢是顶替了金锁姊姊，在这儿陪您的吧！”红袖笑着说道。

    “金锁……”紫薇没想到出嫁后的金锁竟然还如此为她着想，她感动地看着红袖。“红袖，我还是要说谢谢你。但是在我心里，你和金锁对我来说，是同样宝贵的。但是，你绝不是第二个金锁！你就是你，红袖。对，尔康他绝没有死！我怎么会那么软弱？！我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就放弃希望呢？！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他的！”紫薇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为了尔康，她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景阳宫

    “永琪？！你回来了。”知画慌张地看着永琪。“我听姊姊说，你有事情出去了，连晚膳都没回来用，你用过晚膳了吗？要不要我去叫桂嫫嫫准备点东西？姊姊知道你回来了吗？我……”

    “你坐下吧。不用弄什么了！”永琪看得出知画的心慌，不禁眉头一皱。“说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和小燕子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永琪，你好冷酷、好残忍啊！”知画霎时间眼中充满了泪水。“你将近半年没回来，回来了，对我也是不理不睬的。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感触；也知道你有多么想念姊姊……我不敢说什么，奢望什么。可是，我也是你的妻子啊！你未来孩子的额娘！你不来看我也就罢了，见到我，竟然只有这样冰言冷语的审问吗？！”

    “我……”永琪一时间有些语塞，对于知画，他的内心还是有着不忍和愧疚。“我不是审问你！我是……”

    “你是什么？！永琪，你对每个人都可以那么的善良，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儿呢？！我有那么的可怕吗？！”知画反问道。

    “好，知画！我们说开了也好！或许，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或许，我有亏欠你的地方。但是，小燕子她没有！”永琪面对知画的指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任何有关于小燕子的事情，他都不会退缩的。“你可以怪我、恨我、怨我，甚至报复我！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小燕子受到半点伤害！不管是身体上的或是心灵上的，都不可以！知画，不管你和太后有什么计划，冲着我来就好。不管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太后是我的长辈，你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怪你们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伤害到了小燕子，我不管你们是谁！”

    “报复你？计划？不管是谁？”知画心痛地看着永琪。“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不堪的吗？！我只是你的责任？！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到我对你的爱吗？！”

    “爱？我只能说，我很抱歉，你的错爱，我不能接受，也无福消受。”永琪苦笑着说。“大厅内那副字，本是我无心之作，你为什么告诉小燕子，我是专门为你写的？！那时候，我们还在承德。那只是我在思念小燕子之余随便写写的。我早就叫你扔掉了，你不但没有扔掉，还趁我不在拿出来炫耀？！这样的爱，未免太有心机了，我没那个心思去应付。”想到这儿，永琪开始有些生气地说。

    “你不要说得我好像罪大恶极的样子！”知画也哭着喊道。“那副字，我是舍不得扔！那是因为我拥有你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你无意间地写，我却用心地看。我们大婚以来，别说来我房里，就连正眼你又看过我几回？！我从来没有去太后那里抱怨过什么，只因为……你和我是夫妻，夫妻间的事就应该由夫妻去解决！我求的不多，可是你却一点也不给！那副字，我就像是一个小偷，偷到了，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挂出来，那也不是我的意思啊！如果说不对，是！桂嫫嫫怎么说我就怎么由着她了！我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这个世上，会嫉妒、会吃醋的，不只是小燕子一个人！你走的时候，你的心里可有一丝一毫我的位置？！我的歌，你听懂了吗？！永琪，我也是个女人！我也只是个女人啊！我还可以告诉你，关于这个玉佩，我才真的骗了小燕子！”知画说着从怀中拿出了永琪的玉佩，放到了桌上。

    永琪这才突然想了起来，自己还没有和知画要回来，不禁暗中责骂自己的粗心大意。“这块玉佩，你是怎么和小燕子说的？！”永琪着急地直接抓住了知画的手腕大声问道。

    “我只是说，你将玉佩暂放在我这儿，我要给姊姊，可是她不要！”知画因为生气，所以故意装做满不在乎地说。

    “你……”永琪则气地一口气喘不上来，捂着胸口大声地咳了起来。“你……太过分了！我……我错信了你！”

    “永琪？！”看到永琪痛苦的模样，知画也没了主意，赶忙过去想要替永琪拍一拍后背，却被永琪给挡开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就是嫉妒！发了疯一样的嫉妒！我不想做个妒妇！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爱你啊！”知画哭着说。

    “知画……”永琪闭上眼，调息了一下才语重心长地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不爱你，一丁点儿都不爱你。以前不爱，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爱。我的心里，永远只有小燕子一个人。虽然，娶你不是我的意思，但是我既然娶了你就对你有责任。你也许会说，你要的不是责任。但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要的爱，我永远无法给你。这世上就是有些东西永远也无法勉强。如果你要的是地位，我和小燕子都会乐意给你的。以后，你就是景阳宫的五福晋。噢不！皇阿玛已经下旨封我为荣亲王，以后你就是嫡荣亲王妃，所有的人都会尊敬你的。但是知画，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和小燕子之间，永远不会□□别人的。你的成全，我和小燕子都会感激你的。你明白了吗？”

    “永琪，你的话好直接、好无情。可是……我偏偏都听明白了。但是，你为什么就从来不能了解，或者起码试着去了解我的感觉和情感呢？！”知画受伤地问。“我说错了，你不是不能了解，而是根本就不想去了解！”

    “你说的对。我真的不想去了解。我对小燕子从一见钟情，到后来成婚，是一步一个血印走过来的。我的心胸也许不够宽广，因为它只能容的下一只燕子！同样的话，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但也许就是因为不够直接才让你还抱有幻想的。如果是这样，我很抱歉。事实上，永远永远……我都不可能爱上你了！也没有小燕子不在后我选择你的可能。因为小燕子在，我在。小燕子不在了，我也绝不可能一个人留下！知画，我也不想我们之间相敬如冰，要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孩子也快出世了，或许我们都应该积些德吧。”永琪严肃地说。

    “永远不能？你和我之间……永远都不能了吗？”知画委屈地自言自语道。“孩子……对，我还有孩子……好……你让我好好想想吧。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知画，千言万语，我还是一句抱歉。但是，不管今生、来世，天上、人间，我只爱小燕子一个！你保重，早些休息吧。”永琪说完，转身推开门，往小燕子的房间走去了。又留下知画一个人面对寒冬里，房间中残留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