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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玛丹枫侧起了耳朵,很奇怪,现在的她竟然没有半点慌张,听听,那两个宫女都说了些什么?
“嘘,你不要说得那么大声,要是桂玉宫了的人听到了。。。”
“要是被听到了量他们也不敢把这事透露给贵妃娘娘。”
“小容,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我的同乡亲自跟我说的,我同乡采荷你知道的,那可是大老实人,有一次她说漏了嘴我才知道有这么一桩事。”
“如果是采荷说的,那肯定错不了。”
“嗯,错不了,那次菜荷那丫头吓得像什么似的,本来被分到正阳殿去管正阳殿的花园她欢天喜地的以为起码会有一天能亲眼目睹王上的风采,可谁知竟然无意中撞到这样的事,你也知道在这宫里,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了。”
“那我们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话说,那采荷有没有看到王寝宫里的藏的那女子长得怎么样,让王藏起来的一定是一位大美人了。”
“都说是藏了那是能轻易看见,只知道有那么一个女人,她长得怎么样采荷倒是没有看见,不过,是王的女人就错不了?”
“你又知道?”
“采荷说的,有一次啊。。。”说到这里声音压小了:“有一次在大白天的,她听到了那种声音了。”
“哪种声音?”
“笨,笨,还会是那种声音,是男女在一起做那种羞死人的事情的声音。”
接下来丹枫什么都听不清楚,耳边就只响着那样的话,王在寝宫里藏了一个女人。
在正殿里打着哈欠正要去找自家主子的莫姑娘瞧见了自家主子游魂般的飘过来,脸木然的愀了自己许久。
莫莫一下子心里发沉,这是她第一次从她丹枫姐脸上看到这般的表情。
“丹枫姐。。。。”莫莫焦急的扯住了她的衣袖。
“莫莫。”她声音空洞,宛如被施了魔咒:“去把王父给我的令牌拿来,我想,我们要到正阳殿一趟。”
笙歌是很少在午后这个时间段回到昭蜀的,可今天他特别想她。
每年的中秋,昭蜀的君王都要带着他的大臣到象征着风调雨顺的龙王庙祭拜,祈求天佑昭蜀来年丰收,回宫时在正中门,他遇到了和守门的侍卫起争执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其中老妇人不顾一切的扑到了他的金銮轿上哭诉,原来这对老夫妇千里迢迢的为的是来见进宫多年的女儿,因为贫穷他们的女儿自小进宫来了,现在他们已至暮年所以把自家的农田卖掉了,想进宫看能不能赎回自家的女儿。
那时,笙歌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就难受了,他想起了她,他的阿萝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他还想起了她和她的家乡也远隔千里,想起了她和她的父母已经是离别多时,当即,命人处理了老妇人的问题,自己推掉了所有的事务行程匆匆的赶回正阳宫,现在迫切的想见到她。
正阳宫静悄悄的,自从她住进来后,笙歌就只允许亲信出入正阳殿他所住的寝宫,走入大殿还是静悄悄的,再走向里间,这里采光极好,空闲时间里她喜欢呆在这里,有时候看书,有时候就干脆什么都不做就只躺在软榻上晒太阳还有睡懒觉,有时候笙歌会让朱执事偷偷的从外头请来南方的艺人给她表演戏曲。
很意外的,今日没有在软榻上找到她的身影,只是软榻上放着书还有正在一边冒着烟的菊花茶。
那日,她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菊花,喜滋滋的拿到太阳底下晒,说晒干了就自己拿来泡茶喝,还炫耀她去看了大片大片的花田。
描着花纹方形的柱子那边有轻微的响动,笙歌勾起了嘴角。
“阿萝,阿萝,你还是乖乖的出来吧!要是让我找到你可是会把你像码头的工人扛货物一样扛到床上去的。”
“我就从十开始倒数好了,如果数完了你还不出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我开始了,十,九,八,七,六。。。。”
躲在柱子后的青萝抿了抿嘴,想等他数到一的时候给他一个出其不意,谁知,他数到五的时候就冲了过来,青萝没有料到他还出这手,一急,手一拉,头顶上的帘子就掉了下来,那掉下来了的帘子就这样盖在他们的头上。
帘子里,青萝娇嗔,哪有人这样。。。
笙歌捧起了青萝的脸,那帘子是玫瑰色的丝绸做的,丝绸是昭蜀上好的丝绸,丝绸透着亮亮的光泽,帘子里,玫瑰色的的丝绸把她的脸印得艳若桃李,唇色分外妖娆。
“阿萝。”笙歌轻轻的唤着,这个世间最好听的发音。
“哪有人这样。”青萝不敢去看笙歌的眼睛,怕再看下去就会被他眼眸底下那般的柔情吞噬,声音小小的,语无伦次:“哪有人这样。。不是说要数到一么?哪有人。。。。”
“阿萝。”笙歌再轻轻的唤,这个世间他最喜欢的发音。
“嗯。。。”青萝抬起眼睛,痴痴的回望着他。
楼笙歌的那声“阿萝”对于李青萝来说是一种藏在灵魂深处的召唤,就算舍弃父母,就算生生世世只能是她记住对他的爱而他记不住她对他的爱也想,也想来到他身边。
青萝闭上了眼睛。
笙歌的唇落了下来。
整个世间仿佛就只有这玫瑰色的帘子里的方寸之地,他们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彼此的心跳声。
他们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听不见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看不见乌玛丹枫那张茫然的脸。
很久很久以后乌玛丹枫都记住了这样的颜色,玫瑰红,明黄色还有月白色,那三种颜色幻化成世间最狰狞的面孔,狠狠的嘲笑着她。
楼笙歌除了乌玛丹枫还能爱谁?多可笑的念头?
楼笙歌除了乌玛丹枫还可以爱一个喜欢穿月白色的女子,那女子比她还早出现在他生命里头,这个皇宫里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才可以把那月白色穿得那么好看。
可乌玛丹枫就是不信,所以当看到那样的场景她茫然了。
会不会是那个侍卫偷偷得穿起了只属于她小哥的明黄色,会不会是哪个宫娥也把月白色穿得那般的好看。
“你们是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她喃喃的问着。
那两个人仿佛没有听见似得,那柔软的丝绸印着那两个紧紧交缠着的头颅,那穿明黄色的还把手贴上里穿月白色的胸前,甚至于沿着衣襟伸进去。
丹枫拿着手中的玉佩狠狠的朝地上摔了下去:“你们。。。是谁,到底在干什么?”
玫瑰色帘子里的人顿住了,那本来已经伸向她衣襟里的手伸出来了,还小心翼翼的把已经让他剥开的衣襟收拾整齐,再慢慢的往下,然后,用他的手掌去包裹另一双手掌。
乌玛丹枫慌张了起来,慌张的想拔腿就跑,可脚像生根似的。
帘子里,青萝的脸煞白煞白的,她昂起了头,笙歌亲吻了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声音平静,阿萝,把一切交给我,嗯?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手掌宽大且充满力量。
闰月说,楼笙歌是举世无双的男子,他会接住你的。
青萝点了点头。
笙歌手拿开了帘子。
乌玛丹枫眨了眨眼:“小。。哥,姐姐,怎么会是你们?怎么会?”
笙歌没有回答,青萝也没有回答,只是两个人的手依然紧紧的缠在一起,两个人的神色平静没有惊慌失措。
乌玛丹枫手指了指他们紧紧缠在一起的手,眨了眨眼:“小哥,你怎么拉着姐姐的手,快放开,被别人看到会误会的,姐姐是老师,姐姐是你的老师啊,小哥。”
“不是误会,小枫。”静静的,他说:“我和她,一直都是两情相悦。”
乌玛丹枫啧啧的笑了起来,摇着手。
“不对,不对,不可以,小哥,姐姐是你老师。”然后,她的眼睛落在他后面的那个她身上:“姐姐,小哥他弄错了,姐姐你要纠正他,姐姐,你告诉小哥,他最听你的话了,你告诉他,别玩了,姐姐,你告诉他。”
她就这样直直的站在那里不说话,她的唇色红润微微肿着,月白色的衣裙让她飘逸出尘,眼里已然聚满了泪光。
所谓猫哭耗子大约如此。
丹枫操起了一边的连着支架的宫灯狠狠的朝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丢过去,现在应该楚楚可怜的人是自己。
据说,每一位女子在她们的少女时代都有那么隐隐约约的一个梦,幻想着有英俊的男子为自己奋不顾身。
乌玛丹枫在认识楼笙歌后也做过那样的梦,她相信这她的小哥是会为自己意中人奋不顾身的人。
今日,一切证实了她的猜想,只是,让他奋不顾身的人不叫乌玛丹枫,她叫李青萝。
两个橘子都要留给她,世间最好的也要留给她,二十年那年她离开了他把她的画像贴满了昭蜀的大街小巷,二十二岁她走了他用一场场战争来填充他对她的思念。
他为她守身如玉。
他为她守身如玉呵!
当那灯具丢向她的时候,以他的本事他是可以带着她躲开的,可他不愿意,只是把她紧紧的护在他的怀里,自己去承受那灯具的重量。
他想以此来化解他对她的愧疚,可她乌玛丹枫要来楼笙歌的愧疚干什么
乌玛丹枫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觉得仿佛在一瞬之间变聪明了,而且是聪明绝顶,有些事情她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指着他们,她说。
“楼笙歌你和她两情相悦,那我呢?不丹氏的乌玛丹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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