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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公主嫁到乌国的那一天是二十四节气的霜降,绿竹说这雅歌公主也够无情的,据那些资深的宫女道她在出嫁时没有落半点泪水,倒是昭陵王战在城门上凝望着迎亲队伍久久不愿离去。
昭陵王在楼雅歌出嫁的第二天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笙歌变得更加忙碌了了起来,常常在深夜的时候才会来到了轩朱园,青萝依然是背对着他睡,只是偶尔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这个时候,青萝会伸出手在空气中临摹他的眉目。
临摹着临摹着这张脸会让她痛彻心扉,继而,闭上眼睛往床内卷缩。
昭陵王卧病期间,青萝见了一次闽闰月,这次他在绿竹的帮助下翻墙过来,凌霄阁布满了笙歌的影子卫队。
刚刚新婚的闽闰月看着和平常一般无二,把她的脸端详了很久,叹气:“李青萝,我成亲这件事就让你这般难受么?难受到茶不思饭不想变成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惜啊,我这只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
青萝勾了嘴,把手中的信函交给了闽闰月:“闰月,你把这个交给国师。”
闽闰月盯着信函看了许久,点了点头,把信函藏在怀里,抬起头,眉目中散发着淡淡的温情。
这个时候的闰月就像陈年的醇酒,属于李青萝和闽闰月的情谊在岁月的沉淀下有如酒的芬香。
“闰月。”青萝喃喃的叫唤着。
“嗯!”闽闰月喜欢青萝这般的叫着他,总是听着听着心里就醉成一片:“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迟疑了一下:“他。。。他让你伤心了么?”
青萝一呆,闰月还是看出来了,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呢?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想到吧?事情最终变成了这样子了?我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吧?”
闽闰月没有回答她,依然执著的问:“他让你伤心了?”
青萝摇了摇头,顿了顿:“一点点!”
她在说这句话时没有看他,冬季的日光投射在她的脸上,苍白如斯,眸低里满满的困惑,梧桐已然过了花期,四面八方的风汇集到了这深宫,风刮过梧桐树,白色已经调零了的花瓣从枝头纷纷坠落,些许的落在了她的鬓角,那白色的已然枯萎的花瓣硬生生的使的她平添了凄然之感。
闽闰月心里一阵酸楚,恍然间才想起了她在着深宫了已经住了十六个年头,守着那个孩子,把那个孩子从懵懂的稚儿守成了英姿勃发的青年,看着他和别的女子共结连理。
她不说她为什么来到这里,来这里干什么?仿佛,这是一件世界上最理所当然的事情,渐渐的,他也忘了,这个女子应该也有着她的家以及她所牵挂的家人。
慢慢的,抬起了手,想拿走那片落在她鬓角的白色花瓣,那时,闽闰月孩子气的想,或许,拿走了那花瓣,她看起来就不会显得那般的忧愁了。
手还没有碰到她的鬓角,就听到一声叱喝:“把闽闰月拿下!”
和声音同步,一把长剑隔开了闽闰月的手。
笙歌带着十几名侍卫闯了进来,剑锋一转,搁在闽闰月的脖子上:“闽闰月,你擅闯凌霄阁,再加上知法犯法已经罪已至死。”
他的话音刚落,几名侍卫已经拿走闽闰月的佩刀,反绞住了他的手。
青萝冲了过去,怒气冲冲的隔开的笙歌的剑,挡在了闽闰月的面前:“你疯了,闰月是叫他来的。”
“那他是怎么进来的?”笙歌目无表情。
“他。。。。。”青萝咬了咬牙:“放了他!”
笙歌冷冷的哼着:“别忘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翻墙过来的,本宫被不敢担保他会有第三次,这凌霄阁那是他说来就来的地方!”
青萝没有再理笙歌,而是来到了闽闰月的身边,徒劳的想推开那些制住他的侍卫,那些侍卫纹风不动,齐齐的把目光落在笙歌的身上。
青萝气急,她扯着那些侍卫的手臂:“放开,你们还不给我放开,闰月不是你们可以碰的,快给我放开。”
她的话和行为举止成功的惹到了笙歌,他一个箭步,打横抱起了青萝。
闽闰月撇开眼睛,那画面还是刺伤了他的眼,他空有一身的好武艺,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他强行带走。
笙歌把青萝抱进了轩朱园,一路上轩朱园的小厮,宫女都以诧异的目光看着着个场景,轩朱园除了绿竹,绿珠,和厨娘其余的小厮,宫女都是每隔三年会换一次,为的是以免青萝的从来没有改变的容貌会使得一切节外生枝。
这场景奇异之处在于李先生不是殿下的老师么?为什么殿下会把她抱在怀里,而一向很温和的李先生此刻已经没有半点形象可言,对着殿下又捶又打的。
这样的场景很诡异,不知道两个人关系的还以为是打情骂俏的夫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进入到内室,青萝的身影就被压在墙上,笙歌的脸和他近在咫尺,他捏着她的下巴:“我什么都可以忍,但我无法忍受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到底还要和闽闰月暧昧多久?李青萝,一个妒忌起来的男人比你所能想象中的都还要可怕!”
青萝移开目光,选择不去看笙歌布满阴霾的脸:“把闰月放了!”
“闰月!闰月!每次都叫得那般亲热,现在闽闰月是别的女人的男人,而你,是别的男人的女人,李青萝,我要你好好的给我记住。”
笙歌的眸底染上了戾气。
说完后就把唇狠狠的贴在了她的唇上,青萝紧闭着嘴,笙歌捏着青萝下巴的手增加了力气,逼迫她把牙齿打开,顺势的,舌头就滑了进去,抓住了她的舌头。
青萝拼命的捶着他,嘴里发出了声音全被吞进了他的肚子了。
渐渐的,吻无法浇灭他的妒火,笙歌的手伸进了青萝的前衣襟里,一扯,露出了洁白浑圆的肩,顺着肩他扯开了青萝裹胸的带子,那件裹胸被他从衣服里面抽出来。
手攀上了她的胸脯,一片柔腻,迫不及待的握住。
放弃了挣扎,青萝闭上了眼睛,泪水不知怎么的就掉了下来,落个不停。
她的泪水一下子把笙歌从魔障里拉出,把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使劲全身力气拥抱她:“对不起,阿萝,对不起,你说对了,我是疯了,我听你的,我马上下令放了闽闰月,如果。。如果你想让我想他赔礼道歉的话我也愿意,只要你不生气。”
他一颗颗的拭去了她的眼泪,认真的,小心翼翼的,直至她的脸上清爽一片。
把她的耳朵按在了自己的心上,他宛如梦呓:“听到了吗?它仿佛要冲破我的身体。你现在还在怀疑我对你是一场征服么?”
青萝静静的呆着,他的心跳声仿佛要击破她的耳膜。
他说:“阿萝,王父生病了,太医告诉我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那天他让我帮他擦背,我发现他瘦得只剩下骨头了,这几天我守在他身边,每次他一睡觉,我就害怕,害怕他再也醒不来了。”
“阿萝,我真的害怕了,在这么大的皇宫里,我就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和皇兄虽然是兄弟,但今生今世恐怕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如寻常家的兄弟姐妹一般的相亲相爱了,而那些所谓的皇亲们他们在骨子里认为我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打从心底里瞧不起我,这些我不在乎的,我最在乎的也只有你了,阿萝,原谅我好么?”
顿了顿:“就当。。。就当可怜我原谅我不行么?”
那年,十岁,楼笙歌把楼裘歌打架,个头明明没有楼裘歌高,身体也没有他壮,可非得和他论出一个输赢,结果,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打架原因是因为楼裘歌说了他一句,没有母亲的可怜的孩子。
楼笙歌有多强得自尊心,她一直都知道的。
“阿萝,原谅我,好么?”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脆弱。
青萝的手张了张,在空气中停滞了,稍后,落在了他的腰间,抱住。
“好!”
笙歌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你再说一偏。”
“我说我可以原谅你。”青萝趴在了他的胸膛:“不过,我需要时间!”
施乐庵的那个充满着谎言与欺骗的夜晚,桃花源密室他个如噩梦般的时刻汇集成了一道刻在青萝心中的伤痕,如果,在心上刻上伤痕的那个人不是叫做楼笙歌,那么,那道伤痕可以很浅很浅的,也可以在一个眨眼之间愈合的。
可那个人是小楼!她用真心守护了十六年的小楼啊!
所以,那一刀下去,足以至死。
他步步为营,占着对自己的了解一步步的设下了陷阱使得自己心甘情愿的往下跳,这一切已足以使得她心寒!
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施乐庵那条仿佛看不得尽头黑漆漆的长廊上经历过怎样的挣扎与煎熬,那是李青萝漫长的人生中几个最艰难时刻之一。
所以,她需要时间来淡忘自己对他的失望!
“好!我给你时间!”笙歌欢欣雀跃:“多久我都愿意等!”
忍不住的,把脸像小狗般的蹭着她:“可是,阿萝,你可不能生气得太久。”
青萝在他怀里没有回答。
笙歌垂下头,看着怀里的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小巧可爱,上面有小小的耳洞,窗外的光透过上好的宣纸射进来,在又亮又透的光线中可以看见细微的绒毛,笙歌忍不住把唇贴了上去,含住,屏住呼吸等她挣扎,可是,没有!
笙歌简直是心花怒放!而贴在自己胸前的那没有裹胸束缚柔软的两团又使得他心猿意马了。
手颤抖的隔着衣服落在了她的胸部上,待他想更近一步时,传来了疲惫的声音。
“小楼!你不是说要给我时间么?”
笙歌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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