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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永安街策马一直往南,也不知道为了一些什么,可如果不这样做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的音容笑貌在十四年的光阴一点点的溶进了他的骨血里!
幼年时代她是他枯燥生活里的一抹色彩,让他像一个普通孩子一般的享受着正常的生活,这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少年时代她是住在他心底里的一个美丽的秘密,她告诉他什么是梦想,告诉他外面多彩多姿的世界,
现在,那个叫小楼的男孩长大了,大的生长出来了那般的心思,想像男人一般的把当成女人一般的爱着。
想吻她的嘴唇,想占有她的身体!
可她却走了!
这怎么可以!
天光一点点的泛白,周遭的景物逐渐明朗,初生的日光落在了头顶,笙歌拿着鞭子不住的往马背上拍打着。
奔跑了一夜的马长啸一身倒在地上发出了悲鸣,这是一处十字路口,笙歌站在十字路口,望着苍穹大声喊。
“李青萝,是你先背叛诺言的,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的,在这里,楼笙歌对天发誓,不会再放任你了!”
他常常问她一个问题。老师,你会不会一直都陪着我。
她头也不抬,当然!
那时,她回答的轻描淡写,可她永远都猜不到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问这个问题的。
她的家乡在紫微星下,可到底在紫微星下的哪村哪县她从来没有说。
一口气就这样冲到了脑海里,然后,眼前一黑。
温柔的手落在额头上,手指冰凉,在冬天,她的手指总是特别的冰凉,笙歌睁开了眼睛,他以为是她。
容贵妃的手落在自己的额头上正以心疼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应该是王父正大殿的寝宫,王父,国师,几位御医。
笙歌挣扎的靠在了床上,沙哑着声音:“师傅,她在哪里?”
一向,笙歌很少称他为师傅的,叹了一口气:“笙歌,为师也不知道!”
那日,她来府上告别,他问她要去哪里她诚恳的要求他不要问!
“那。。。。我要见闽侍卫!”笙歌还不死心。
“闰月不在皇宫。。。”
还没有等他说完床上的人一把推开容贵妃:“是不是他们一起走了!”
他们双宿双飞了?几乎第一时间笙歌闪过这样的念头,像一个妒夫一般想不择手段的把他们揪到他的面前。
昭陵王令其余的人退下,看着笙歌长大的老太医来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要稍安勿躁,以防再怒极攻心。
在昭陵王的探寻眼神下,笙歌别过脸,琉璃色的床柜上照出了自己一脸扭曲的面容。
“闽侍卫官向朕要了几天假说给自己的父母上坟!”他坐在了床沿上,手压在了他的手上:“李先生说要走的时候,王父没有留她。”
笙歌不可思议,手握的紧紧的:“为什么?”
“因为她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昭陵王直直的望着他:“你已经长大了,也有些事情你该放下了!从此,江山,社稷,人民,功业才是你要兼顾的!”
“王父,是不是接下去要说你的身上背负着整个国家的荣辱,你的人民在昂望着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你不可以有半点的松懈,从小到大你们在我耳边不停的给我灌输这些要我学这学那,可她不一样,她总是绞尽脑汁让我让我感觉自己和普通人一样,王父不知道这对于孩儿来说有多么的弥足珍贵!”
“知道孩儿最感激王父的是什么吗?是王父让她来到孩儿的身边,不然,孩儿都不知道来到着世间的二十个年头里回忆里还有什么?王父可知道,即便和她在孩儿面前发呆孩儿也觉得空气也是甜腻的!”
昭陵王被这一番话骇住了,他隐隐的猜到笙歌对于李青萝有若有若无的情愫,可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的深层。
“笙歌,你可知道这样可是大逆不道,是天地难容?”昭陵王怒极。
笙歌嘲讽一笑:“那又怎么样,昭蜀又有那一头律法规定学生不能思慕自己的老师,就是有我也不在乎!”
昭陵王把一封信怒气冲冲的摔在了笙歌的脸上:“看看吧!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而且,这一生你都无法再见到她了。”
随之,他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信封上娟秀的字迹惹得笙歌一阵心悸,拆开信封,信笺上寥寥数字。
-----小楼,缘聚缘散是自然界的规律,这是老师最后想对小楼说的,我走了,勿念,珍重!
笙歌喘着粗气,信笺中还萦绕淡淡的茉莉香气,想必他她是趴在窗台上写的吧!
那口气还没有平息下来,门就被推开了,笙歌顺手抄起一样东西朝那个地方砸去,一阵俏生生的惊呼。
乌玛丹枫拿着药碗三步做两步的来到他面前:“小哥,要不是我身手好的话恐怕非得毁容不可。”
笙歌只觉得累。
“小哥,他们说你生病了,到底是生什么病,是不是婚礼累着了,我也是,怪不得昨晚。。。”剩下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愀着他,脸红得像一朵石榴花。
笙歌闭上眼睛,只觉得心底里一阵无力。
青萝如愿的来到了南国,站在南国最著名的水乡,小桥,流水,人家,一派宁静的景象,从昭蜀到南国走水路要有一个月的时间,此时正值南国的雨季,在蒙蒙的细雨中青萝踏上了石板桥。
一年后,南国的深秋,日光落在幽深的小巷中,几位拿着菜篮的妇女垂头丧气,那位一年前来到这里,医术高明的女大夫今天不出诊,她的小学徒叫小铁蛋的说李大夫的渡头去了。
自从那个李大夫来了之后,这个小镇的人们就不用坐船到对岸去看病了,这为李大夫不仅医术高明,还有着菩萨心肠,让那些拿出不诊金可以用自家中的蔬菜,水果来顶替诊金,有时候也有人会用鱼,用鸡蛋,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她来者不拒。
因为医术高明的关系弄的现在连对岸的人也来这里看病。
渐渐的,来找李大夫看病的人开始络绎不绝,这不,她们从天蒙蒙亮就来排队了,可谁知道李先生去了渡头,这里的人都知道每个月的初一,李先生对会搭船到对岸的渡头去。
渡头上,搬运工人在搬运着货物,商船上的老板结完帐后如往常一般的来到了青萝的面前,商船的老板姓朱,昭蜀人的女婿,一年前青萝就是搭乘他的船来到这里的。
“朱大哥,那边可有消息!”青萝硬着头皮。
朱老板也觉得这小女子奇怪,这姑娘家的怎么对昭蜀皇妃的肚皮那般的感兴趣,没个月都来向他打听这个问题。
“倒是没有听说过,这次我还仔细帮你打听过了,那些昭蜀人也在嘀咕着皇储和皇妃也成亲一年了,怎么肚子里还没有消息!还打听到有人在上个月看到容贵妃带着皇妃到寺庙去进香了,估计是求子去!当时还有人看到皇妃的肚子还是扁平的!”
“我说,李姑娘,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位皇妃的肚皮。”朱老板调侃:“莫不是你和皇妃是亲戚,想像她讨红包。”
青萝干干的笑了几声。
皇妃的肚子还是扁平的,这个消息让她心乱如麻,到底是那个环节出错了,一切都照姨母所说的发生了,笙歌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二十岁成亲。现在就欠二十一岁诞下子嗣。
为何现在乌玛丹枫的肚子还是扁平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青萝一遍遍的回忆一些片段,想要在那些片段中找出蛛丝马迹。
“李姑娘。。”朱老板提高了嗓音。
“什么。”青萝抬起头。
“我刚从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朱老板摇了摇头,这位奇怪的李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显的呆呆的。
“对不起。。。”青萝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容:“朱大哥你刚刚说些什么?”
好吧!就冲着这句朱大哥:“李姑娘可是昭蜀人?”
青萝摇了摇头。
“和昭蜀的皇家可有恩怨!”
想了想,青萝再次摇了摇头。
奇了怪了,那么为什么昭蜀满大街都贴着她的画像,皇榜上还注明要是提供消息的重重有赏,那赏金高得令人瞠目结舌。
据说昭蜀坊间传说,皇宫里还派出一批批的侍卫到处去撒网,很都人都在猜测皇榜女子的身份,最靠谱的是该名女子潜伏在昭蜀的密探从皇宫里偷出打量的机密文书。
所以才悬赏那么多的酬金吗?
朱老板把眼前清秀的女子打量了个遍,蓝底白色小翠花的的衣裙,简简单单的,但一颦一笑都透露出了别样的风情。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密探,朱老板哑然嗤笑。
“李姑娘,你回到昭蜀去吗?”朱老板突然问。
“不会!”
下意识的,青萝回答,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昭蜀她自己清楚,那次,她可以离开,而再去一次,再想离开恐怕。。。。
这一年的时间里,很深沉的夜里,她都会被自己睡梦中的那个名字惊醒,然后,望着大片大片的黑暗发呆。
“那就好!”朱老板似是放下心中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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