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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龙君烙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他绝对会悲愤的告诉你:他不该自以为聪明拜那个女人为师的!当她的徒弟还不如给她一刀宰了来得干净痛快。
可惜上天没有给他重新来一次的机会,否则他宁愿去找紫无双也不要拜这个女人为师。
总是在半夜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再把他给敲晕,带到龙君烙也不认识的地方给他一把锈到缺角的劈柴刀让他去林子里砍好十斤柴火,这还不算,居然在他的两腿和两手上绑上像沙袋一样的东西,小小的一包却是重达数斤,身上带着四包,可想而知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龙君烙来说这是多大的折磨了。
要是单纯的砍柴也就算了,龙君烙还要时时提防野兽的袭击,蛇虫鼠蚁、豺狼虎豹,就怕一不留神葬身兽腹。本以为遇上这种野兽自有那女人帮自己挡着,没想到对方却来个视而不见反而在一旁说些奇怪的话语,有点像内功口诀,不过在这生死关头龙君烙哪有那个闲工夫去考虑这个?!结果龙君烙很不幸的挂彩了,最后还是靠他师傅那一枚小小的树叶暗器才保留了那条性命,身上多处伤痕连脚也崴了却还得去砍那未完成的柴火。在这一刻龙君烙真的有种想要找个悬崖跳下去的冲动,一失足成千古恨——说得不就是他么?!
“师傅,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武功?徒儿知道自己天资愚钝,蠢不可耐,长相又丑卖相又差脑子又不好使,师傅让我往东我总把南当成了东,师傅说的那些个口诀徒儿真的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其实也不能怪徒儿,只是师傅说的都太深奥,徒儿不像师傅天资聪颖,一学就会。所以,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功法?即好学又快,最重要的是学成之后武功比师傅差点就可以了——”龙君烙一口一个师傅,叫的顺溜极了。哪还有当初在屋檐上喝闷酒的样子,反而多了些活力,也忘记了眼前的女子是个曾经要杀自己而后快的人。
这世上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龙君烙在心里想着,其实这师傅除了脾气怪一点其他的都还不错,对自己也不像之前的那么凶恶,虽说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总是在最后出手但是总比不出手来得好,而且经过她这么折腾,他感觉这身子骨也强多了,最起码应该更耐揍了!
龙君烙一向是识时务为俊杰的,只有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才会发生意外,所以对于自己明显和白衣女子矮一辈也不觉得什么,师傅?难道你不知道小龙女与杨过么?!师徒恋现在不也是很流行的么?!虽然他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速成?”轻叱了一声眼神带着鄙视的看龙君烙一眼,语气依旧是冷冷的,“只怕你熬不住——”
龙君烙一听有戏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急急问道:“我熬得住——我熬得住——怎么个速成法?”
白衣女子看着他这个猴急样,皱了皱眉,道:“分筋错骨,把全身的筋脉和骨头全部打乱重新塑造,再在全身经脉大穴中打入银针制穴,躺在床上每日在天池穴中灌以少许内力,一年足矣。”
龙君烙越听越心寒,如果真照她说的去做那才真的是傻子!分筋错骨,单听这四个字就知道生不如死了还不说那一年活死人的躺着,想到这里浑身一哆嗦,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傻逼——
“咳咳,其实徒儿想说的是武学还是要踏实比较好,根基为重,这速成还真的是歪门邪道,不可取用。”龙君烙很正义的一边砍柴一边说着。
白衣女子撇了他一眼不说话,一时间整个林子里又是一阵寂静。
“师傅,既然我都是你徒弟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总不好说自己的师傅是无名氏吧?”龙君烙对于眼前的女子还是很有疑问的,她就像是一个迷而且她总能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夜离——”坐在树梢上看着永远如此的月不咸不淡的说着。真不知道太阳是否也如月亮一般夺人摄目?!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收下龙君烙,也许是因为内心孤寂;也许是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龙君烙并非是以前那些死在她剑下的男子;也许是因为她单纯的想要找一件事情做,不关其他。不过,这龙君烙还真的不似表面的一般,虽然他现在对自己很敬畏但是她知道那是他装出来的,他眼底的笑意不深但是她却看得清,那是一种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武学奇才,根骨属于上上成,如果他从小开始习武成就一定不在自己之下,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能学得现在如此已经非常之好了。
速成?他还真是问的出口!要真有这种方法,那还不是遍地都是高手了?!
“师傅这名字取得好啊!有意境,很配你啊——”龙君烙不由开口赞美道。叶离?我觉得应该叫夜来才对,每到夜里就会来——
夜离对于龙君烙的好言就当作没听到,这种花言巧语她听得多了,那些在她剑下求饶的多不胜数,用生命最后的时间来求她不就为了能活得一命么?她对这类话可以说是免疫的,所以就算龙君烙说得再动听她也不会放水的。
龙君烙看着叶离那无关自己的样子是彻底被打败了,他龙君烙不怕你哭不怕你笑不怕你冷,就怕你没反应,留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又有什么看头?!无趣的撇撇嘴,继续他的砍柴大业,我砍,我砍,我砍砍砍——
叶离的眼睛虽然没有看向他但是那眼角的余光却看了个透彻,龙君烙泄愤的砍柴的模样还真的是有些好笑,不知不觉中她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淡淡的犹如冬雪融化慑人心扉。
就这样龙君烙的砍柴事业还在继续着,每天半夜被夜离拽出去砍柴天不亮再扔回来,虽然龙君烙有个疑问,为什么她老是半夜里来找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归结为高人自有高人的作风,脾气怪一点也情有可原。
由于晚上运动量太大,白日里只能躲在屋子里补眠,养足精神在半夜里继续砍柴,这在王府的下人里又成为一个八卦的题材:烙王爷晚上总是会失踪,估计八成又去了哪里的妓院逍遥,为了不让王妃知道也真是用心良苦。一时间佩服龙君烙的有之,同情王妃的有之,鄙视龙君烙的也大有人在。
话说这日龙君烙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补眠,却不料紫焰这小子大步闯了进来,说要龙君烙带他去上香。龙君烙当时就傻了,你一个小屁孩也懂得上香么?!后来听了紫焰的话才明白今儿个是初一,不少人都前往离京城不远的白马寺去礼佛,他也要去凑个热闹。
龙君烙听了后思考了一下干脆决定带着府里的女眷们一起去,反正呆在府里也是无聊还不如去外面走走。于是乎叫紫焰通知了府里的总管吩咐下去,准备去白马寺礼佛。
想当然的王府里一下子忙了起来,准备这准备那的,不过最高兴的还是紫焰,毕竟小孩心□□热闹本无可厚非。
卓凝素和琴棋书画听了自然是没有意见,她们也是很久没有出门了,而且在古代信佛中人更是大大的多,这时候伊斯兰教、天主教还没有流传进来,还是以道教和佛教为主的。其他的都可以称之为邪教。
反而是紫无双那里颇费了一番功夫,也幸好紫焰帮了不少忙才让紫无双愿意一同前往。
可龙君烙还没有高兴多久,当看到那两辆马车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琴棋书画四侍很知趣的选择了后面的马车,不是为了要撮合龙君烙和卓凝素而是毕竟在外头卓凝素是王妃理当和龙君烙共坐一辆马车。这可有点为难龙君烙了,总不可能让紫无双也去和四侍坐吧?再加上紫焰那小子很期待的看着自己,龙君烙只能无可奈何的选择了和他名义上的王妃、不尴不尬暧昧不已的紫无双以及兴奋的紫焰一起享受这白马寺之行。
龙君烙硬着头皮当先一步上了马车而后伸出手搀扶过卓凝素和紫无双。紫焰这小子根本用不着龙君烙帮忙而是蹦蹦跳跳的上了车,拉着本想留在外面的龙君烙进了车厢里。
龙君烙头刚伸进去就觉得一阵发麻,他能够感觉到头皮上那炙热的视线,也不知道是他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的,总觉得浑身不对劲。抬起头就看到卓凝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和紫无双那万千话语汇成的视线。
车里坐着两个性格迥异的佳人,特别是其中一个还和曾经的‘他’发生过那种感情纠葛,而另一个则是名义上的妻子,可想而知龙君烙夹杂在中间必定不太好受。
也幸亏这马车还算宽敞坐上四个人也不显得拥挤,不过龙君烙总觉得心理压力特别厉害。
谁也没有打破沉默,连紫焰小朋友也看出了这不寻常的气氛,好奇的看着马车里的几个人。
外面的车赶事抽了一下马匹,‘吁’了一声,那马儿放开了四蹄奔跑开来,向着白马寺前进着。
白马寺之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龙君烙低着头思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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