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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时间安排总是很紧,以免没玩得尽兴。
今天上午的恭王府之行与中午的全聚德之行结束之后,紧随其后的便是下午的鸟巢杂技表演,等看完表演还有大概五六点的降旗仪式要看。
所以几乎是吃完全聚德没过半小时,几人就已经坐地铁出发了。
陈白榆估计等旅行结束,老妈和大姨回江苏后,自己回四川一个人生活的时候,生活节奏必然会随之放慢很多很多,到时候精力将更多的集中在研究系统与做任务上。
或许还会抽出一些精力赚点小钱,把赚钱的主线任务捎带着做一做。
思索间。
在差不多下午一点半的时候。
几人便抵达了鸟巢的附近。
地铁口的热风像一堵墙,扑面而来时带着股灼人的气浪。
陈白榆抬眼望了望。
日头正毒,天空蓝得晃眼,连一丝云都没有。阳光砸在地上反射出一阵刺眼的光,把柏油路晒得软软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
他严重怀疑,是不是周边省份贪心打了几千发降雨炮弹,把原本可能蔓延诸多省份的雨云提前催降截胡了?
毕竟这事也不是没有先例。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可能性不大。
首先这里地处北方也没那么多大规模的雨云,其次……
这里可是极北王城,中央魔法帝国的核心枢纽。
谁胆子那么大?拔要命辣?
所以这种热怪不得别人,就是单纯的天象。
是乱纪元啊,孩子们!快脱水!
“我的天,这太阳也太狠了。”
“明明看天气预报说今天多云的,这哪有云啊?”
大姨掏出手帕擦着额头的汗,刚走出地铁口没两步,脸就被晒得通红。
这里距离鸟巢不远,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可中间一段路的树荫零零散散,大部分区域都是光秃秃的,地面被太阳烤得像个大蒸笼。
几个穿着防晒衣的游客正沿着墙根慢慢挪,步子拖得老长,显然也被这毒辣的太阳吓住了。
“要不找个地方歇会儿,等太阳弱点再走?算了,看时间杂耍表演应该已经快开始了。”
老妈皱了皱眉,随即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
毒辣的太阳不是洪水猛兽,较真起来其实还是能忍受的。
陈白榆没说话。
只是默默的跟上。
阳光晒在皮肤上确实有点热,但对他如今的身体来说还在承受范围内,甚至没怎么出汗。
这具身体的体温调节能力现在很强,像自带了个隐形的散热系统。
阳光再毒,落在身上也只是一点温温的感觉。
大姨看着他啧啧称奇:“年轻就是好,火力壮。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大太阳底下割稻子都不觉得累……”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热风打断,她赶紧闭了嘴。
陈白榆笑了笑,没接话。
他知道,这不是年轻的问题。
而是“超凡”的问题。
这具身体正在用无数细微的变化,告诉他和普通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哪怕是面对这毒辣的太阳,都能更“轻松”些。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心里忽然有点期待。要是等级再高亿点,他能不能做到不仅无视这点热度,还能去那太阳核心里扎个猛子?
思索间,几人步履不停。
陈白榆走在中间,下意识地往老妈和大姨那边靠了靠,用自己的影子给她们挡了点阳光。
虽然作用不大,但至少能让她们觉得没那么晒。
热风卷着热浪扑过来,远处的鸟巢在视线里越来越清晰。
可谁也没心思欣赏,只盼着赶紧到场馆里吹上空调。
离鸟巢还有几十米时。
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刺破热浪:
“哎!卧槽!”
陈白榆循声望去。
只见在旁边稍微阴凉一些的地方堆着一些箱子,箱子外面印着“道具请勿倒置”的字样,看起来有些沉。
一个女孩正在往面包车上搬箱子。
穿灰色工装的女孩正从地上抱起个半人高的大箱子往一辆面包车上搬,不过显然箱子没抱稳,猛地往侧边倾斜,眼看就要砸在地上。
女孩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扶。
却被箱子的重量带得踉跄了两步,差点跟着摔倒。
陈白榆几乎是本能地迈步上前,在箱子即将落地的瞬间伸手托住了侧面。
入手的重量确实不轻,估摸着得有大几十斤,寻常人想单手提起来够呛。
但对他来说就像拎着个空书包,只稍一用力,就稳稳地将箱子扶正。
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陈白榆单手托着箱子转身轻轻一送,箱子就稳稳地落进了车里,连点磕碰声都没有。
“哇!”
“大哥你也太厉害了吧!这箱子里装的是铁架子,我和我师兄两个人抬都费劲,你居然单手就……”
女孩瞪大了眼睛,扎着的高马尾随着她抬头的动作晃了晃,额头上沾着的汗珠随之掉落。
她语速飞快,像倒豆子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二次元少女特有的夸张表情:“你是不是练过啊?这力气也太离谱了!刚才我脚滑了一下,本来以为肯定要砸了,你动作也太快了吧,这就是一生一次的闪现么?”
陈白榆笑了笑:“顺手而已。”
“顺手也很厉害啊!”
“这个给你们!天太热了,解渴!我们是旁边杂技团的,就刚才那一下,要是箱子砸了,下午等会的表演估计都得黄,师兄上完厕所回来也一定会骂死我的,真的太谢谢你了!”
女孩连忙从车里翻出几瓶冰镇矿泉水,塞到他手里,又递了两瓶给旁边的老妈和大姨。
随即,她指了指鸟巢方向,脸上还带着点后怕:“那铁架子是走钢丝用的配重,磕坏一点都不行。大哥你这不仅力气大,平衡感也绝了,刚才托箱子的时候稳得跟钉在地上似的,比我们团里的平衡木演员还稳!”
陈白榆对于冰水倒是没拒绝。
老妈和大姨也笑着道谢,拧开瓶盖喝了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不少热气。
“过奖了。”
陈白榆拧开自己那瓶喝了一口说道。
在完全能反应过来且不会因此受伤的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他下意识就上去搭了把手。
“大哥你是来看表演的吗?”女孩热情的说道,“等会儿开场前要是看到穿我这身衣服的,报我名字,说不定能给你们找个好位置!”
说完。
她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名牌。
上面写着:鸟巢特邀杂技团成员——夏梦安。
“不了,我们有票。”陈白榆婉拒,“你忙吧,我们先过去了。”
“好嘞!再次感谢!”
小夏挥挥手,又转身去搬剩下的箱子,只是这次明显谨慎多了。
走远了些,大姨还在念叨:“这小姑娘真活泼。你现在力气也是真的大。”
陈白榆笑了笑,没多说。
刚才那一手,不过是基操罢了。
他抬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鸟巢,金属结构在阳光下闪着光。
鸟巢里面藏着的,是凡人的技艺与体能,而他身上此刻藏着的,是连自己都在慢慢摸索的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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