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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医馆开业,阮槿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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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走近,才发现灶膛一角躲着个偷吃的“仓鼠”,腮帮子鼓得圆溜溜,有几分可爱。

    突然冒出来的阮槿吓了少女一跳,她差点噎着,趴在灶台前直咳嗽。

    阮槿给她倒了杯水,问:“你是梁惊雀吧?”

    少女眼神局促,微不可查点点头。

    跟记忆中一样胆小。

    阮槿歪头看她:“我叫阮槿。”

    “大、大表姐。”

    梁惊雀太饿了,一路上晕车吃什么吐什么,想着晚膳终于能多吃些,结果一直没人给她送晚饭,只能偷偷摸进厨房找吃的。

    没想到会被阮府大姑娘发现,明天若传到嫡母耳中,少不了一顿责骂,小身板不由瑟缩一下。

    “你脸怎么了?”阮槿问。

    梁惊雀垂下脑袋,人如其名,声音跟雀儿般小:“过、过敏。”

    “过敏只过半张脸?”阮槿失笑。

    再说仓鼠就快把头垂进胸口了。

    “大表姐,别把我偷吃的事告诉母亲。”梁惊雀几乎哀求道。

    阮槿看她小脸涨红,似是鼓起很大勇气开的口,不再逗她。

    当着她的面,端起剩下的半只鸡,扯了鸡腿塞进嘴里:“现在,我们有共同秘密了。”

    梁惊雀眸光微闪,浅浅露出笑。

    回到住处时,梁惊雀手里捏着个瓷瓶。

    想起少女眯着狡黠的眼眸,对她说:“这个治过敏效果好。”

    “过敏”二字咬得极重。

    脸不禁又红了。

    主屋乱成一片,哭嚎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梁惊雀才知梁衔羽被烫伤了。

    她不敢跑到嫡姐面前触霉头,又怕事后被找麻烦。

    几经纠结,还是去了主屋。

    刚进去被骂了一通。

    “你晚上为什么不去宴席?要是你去,坐在那煞星旁边的就是你!”

    梁惊雀委屈:“是母亲让我不要出门的!”

    “够了!什么时候了,你还顶嘴?”阮安宁心疼女儿,这会儿看谁都不顺眼,“羽儿这两日难安枕,你晚上过来陪她。”

    阮安宁累得够呛,小祖宗发起火,恨不得所有人都不好过。

    就让她磋磨梁惊雀去吧。

    “是。”

    梁惊雀不敢拒绝,回屋抱着被褥铺在睡榻上。

    “睡那么远,我晚上喊你能听得见?”梁衔羽指着床脚,“滚到这儿来睡!”

    一晚上又是喝水,又是换药,又是喊疼骂人。

    梁惊雀细细数着,她至少骂了阮槿两百次。

    每骂一下,梁衔羽都会心里回一句:才不是。

    第二日一早,阮安宁过来探望女儿的伤口,后背起了大片水泡,心疼得她红了眼。

    “该死的阮槿,跟你二舅母打擂台,结果伤到了你!娘不会让她好过的。”

    经过一晚上,阮安宁终于琢磨明白,母女二人是城门失火中,被殃及的池鱼。

    梁惊雀端着早膳进来:“母亲、长姐,厨房送早食来了。”

    阮安宁看过去,突然发现这丫头脸上的肿胀消散大半,不仔细竟看不出来了。

    她记得昨天羽儿那巴掌甩得相当用力,梁惊雀脸瞬间肿得跟包子似的。

    梁惊雀是疤痕体质,从前不是没被羽儿打过,哪回不得十天半个月才消肿。

    阮安宁望了眼伺候梁惊雀的婢女。

    对方摇头,不知情。

    婢女是她的人,不可能撒谎。

    “雀儿,你的脸……”阮安宁声音凉凉,透着危险,“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梁惊雀轻咬贝齿,心中不舍,还是掏出那瓶药。

    阮安宁接过来,放到鼻尖一嗅,眸光微亮。

    她是见过好东西的。

    “哪儿来的?”

    “昨晚回屋,放在我屋桌子上的,女儿还以为是母亲给的。”梁惊雀从不撒谎,但今天破了例。

    她不想好心的大表姐,因她再被刁难。

    阮安宁皱眉,又不能直言她根本不可能给她送药,显得她多刻薄似的。

    那是谁送的?阮家人?

    她很快排除这个可能,梁惊雀是第一次来阮家,连谁是谁都没认全。

    “娘,肯定是棠儿表姐送给我的,送错屋子了呗!”梁衔羽看梁惊雀的脸,啐了一口,“真是便宜你了!”

    阮安宁点点头,确有可能。

    昨晚乱得很,人来人往,送错情理之中。

    阮安宁立即给梁衔羽涂抹起来,一股药材清香四散开。

    梁衔羽只觉后背冰冰凉凉,舒服极了,连疼痛都减轻了几分,一转头看见梁惊雀恋恋不舍盯着药瓶,怒道:

    “还不快滚!”

    日子很快流转到七月初三,杏林堂开业。

    阮槿早早出了门。

    这些时日她老往医馆跑,左邻右舍这才知道,她是杏林堂老掌柜的孙女。

    祖父在世时,广交善缘,对孤寡老幼颇为照顾,邻里街坊都很尊敬他,信任他的医术。

    听街坊说,祖父去世后,杏林堂又请了几个坐馆大夫,可惜,没了祖父这个金字招牌,生意大不如前,没多久入不敷出。

    挂牌售卖时,街坊们颇为惋惜。

    不承想还有重新开业的一天。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平安街,

    阮槿冲大伙儿道,“晚辈正午在福记定了席面,街坊们务必赏脸!”

    有看热闹的人问阮槿:“掌柜的,贵店请的哪位大夫坐诊啊?”

    阮槿笑着回应:“目前只有我一个。”

    此话一出,众人惊诧不已:“别开玩笑了阮掌柜,快说说,是哪个药铺挖来的名医啊?”

    阮槿声音淡淡,不疾不徐解释:“没开玩笑,真的是我。”

    这下大伙儿笑不出来了。

    “女大夫?还是个黄毛丫头?这不开玩笑嘛?”

    “谁敢来杏林堂看病?你敢吗?我反正不敢!”

    “小姑娘不好好待在家孝顺亲长,开什么医馆啊?赔本是小,辱没长辈声誉是大,万一开错药方,那可是人命相关的大事啊!”

    望向头顶“杏林堂”三个大字,众人只觉悬悬欲坠。

    杏林堂不久后,怕是又要易主了。

    对面茶楼的王婶子,端来一盆翠绿的万年青,笑盈盈走到阮槿身旁:“别往心里去!他们不知道你的本事!这盆景放堂前,保你生意长青!”

    “多谢婶子!”阮槿诚意道谢。

    王婶子摆摆手,转身冲众人道:“你们别胡说!小阮大夫医术好着呢!那年冬天,我小儿子发疾病,恰逢阮大夫出外诊,就是小阮大夫帮我儿渡过的难关。”

    围观大伙儿面面相觑,议论声小下来,但真正信的人不多。

    这时,街口传来一阵喧闹。

    “让让!让让!”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停下,上头挂着“纪”家字样的灯笼,后头还跟着舞龙舞狮队伍,热闹非凡。

    车帘一掀,纪二夫人携女儿纪婉下了车。

    纪二夫人热络地拉着阮槿的手,高声道:“阮大夫医术精湛,那日长街救了我家老爷子一命,老爷子特让我送来匾额,恭贺杏林堂重新开业!”

    说罢,亲手揭开那块红绸——

    乌木匾额上,“妙手回春”四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落款竟是御史大夫的私印!

    四下顿时一静。

    方才还窃窃私语的街坊,此刻纷纷变了脸色。

    “她刚刚说什么?长街救了御史纪大人的,是阮大夫?”

    “错不了!你瞧那块私印,谁敢作假!”

    “京都多少人重金想要御史大人的赐笔,连太子殿下都曾登门求墨宝,御史大人愣是没同意,就……就这么做成牌匾送来小小医馆了?”

    王婶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推了推身旁的人:“还愣着做什么?阮姑娘的席面,再不去可没位置了!”

    众人这才回神,贺喜声此起彼伏。

    此时,对面某间酒肆二楼雅间。

    沈墨珩斜倚窗边,一袭紫色长衫,外罩墨色纱袍,矜贵逼人。

    指尖闲闲拨弄着茶盏,目光穿透喧闹人群,落在正接过街坊贺礼的少女身上。

    随从在身后探头:“爷,咱要不要也……”

    “急什么。”他打断话头,眸光仍追着那道身影,“让她再高兴会儿,毕竟待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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