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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惜蹙眉,手中的瓢掉在水中。
系统,是当初梦境里的表现,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坏印象?
【准确说还是不可逆的】
阮芷惜不语,只是阴郁的眸子暗了几分,显得情绪有所克制。
下一秒,她耳朵微动,门外的马车声引起了注意...
门外。
“王妃,到地方了。”
马夫恭谨的说着,余光瞥向面前紧闭的酒坊,微微皱眉:“但这里明显不像是医馆,您确定是这吗?”
车内的美妇揭开车帘子,走了下来。
“不确定,但巫师曾给阿烈算过,说他十二岁有一劫。如今灵验了,唯有来中原往东南方向前往,有屋就问。”
她停顿片刻,看了眼车里男孩,缓缓叹了口气。
“肃州医馆也不是没去过,但那些医师都对阿烈的病症毫无办法。如今只能再试试了,去敲门吧。”
马夫领命,抬手敲两下后,就听“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妇人见走出来是个女孩,打量着的同时微微福身道:“这位姑娘,叨扰了。妾身萧氏,听闻有能治疑难杂症的地方,不知可是这里?”
阮芷惜刚要回应,耳边忽地传来机械声。
【基本完成任务一,限时任务完成大半,现在触发到下一步】
【任务二内容:救活马车里男孩】
系统,那小孩是谁?
【宿主,这次我是真不知道哩,没有丝毫隐瞒】
阮芷惜不语,抬眸,观察起面前的妇人。
“喂!小孩你瞅什么呢?!”马夫见她不仅没回答,还敢直视王妃,挥鞭就要抽人的架势。
“住手。”萧晚燕抬手制止,冷声道,“退下,不得对贵人无礼。”
她虽是对旁边的人说,但视线仍在眼前女孩身上。
自认为阅人无数,哪怕是尊贵的上任可汗,她只要看上几眼,大致就能推断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可眼前的女孩,有着超出不符合年龄的睿智与冷静。若不是错觉,那便是自己头一次见。
而且这人身上带着一股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有的肃杀气息。不太对劲。
就在萧晚燕还没想通时,对方清冷的声音忽地响起。
“嗯,你把车里的人抱进来。”
阮芷惜淡淡瞥了眼她,自顾自地朝药房走去。
“好。”萧晚燕听出话中意思,连忙将孩子抱起。
“王妃,要不奴来背三王子进去。这里万一里面有危险,奴还能...”
“不行,你刚才无礼在先,对方没有让你进去的打算。”
萧晚燕打断他的话,转而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
“且先给肃州那边传信,告诉阿里木现在情况,你就在外面等着。”
说完,她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便走进了酒坊。
人刚踏入房间,就被里面的药草腥味,呛了鼻。
“你把他放上面就行。”背对着她的阮芷惜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石桌。
萧晚燕一瞧桌上的血迹,额头略微冒汗:“姑娘,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儿虽病的迷糊,但中途醒来怕会被吓到。”
阮芷惜一听,眉宇微挑。
“你们是瓦剌人吧。”她边说着,边从众多刀刃中,选了把方便切口的小刀。
“你可知作为中原人,救瓦剌人是犯了大忌。”
“这...姑娘说笑了吧。”
“中原服装和你身形不搭,他也一样不搭。”阮芷惜眼角弯弯,刀尖上一句指向她,说后半句时指向对方背上的男孩。
萧晚燕见状,有一刹那慌了神。
“姑娘,他只是个小孩子,对两地恩怨什么的不清楚。若是你能救他,哪怕用我这条命换都行。”
阮芷惜不语,静静地看着她的同时,权衡了起来。
若是系统发布任务前,她是会毫不犹豫的解决了这三人。
但从几人对话里,她大致听出了敌国内乱情况。眼前的女人,地位不低。
就在阮芷惜有了什么决定时,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
“阿母,不要求她。”
她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嘴唇干裂,脸色惨白的男孩瞪着她,语气稚嫩又倔强。
“我不需要胡扎救,她不配。”
阮芷惜一听,嘴角勾起一抹寒意刺骨的笑容。
胡扎?
【宿主,据本统查询得知:胡扎是瓦剌语,指无恶不作的不可靠人】
闭嘴,我知道。
我只是有点意外,都中了蛊还能活到现在,到底是生命力顽强,还是这疳蛊效果不怎么样。
【呃...宿主,他差不多要嗝屁了】
阮芷惜轻“嘖”一声,抬眸,就见那小孩刚说完话没多久,呕出了大口黑血,直接晕了过去。
“阿烈!我的儿啊!”萧晚燕明显被吓了一大跳,本就强忍着眼眶的泪花,开始不受控制的滑落。
阮芷惜蹙眉,上前几步再蹲下,推开抱着孩子的她,冷冷道:“行了,再哭就真死了。”
“这,姑娘是愿意救了?!”萧晚燕紧握着她的手,反复询问。
“能救活他,就算是需要我抵命...”
“用不着。”阮芷惜将他提起,随意放在石桌上,语气淡淡。
“但救他需要条件,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别说是一个,只要姑娘能救活阿烈,哪怕十个都行。”她俨然没了平日冷静姿态,全然一副为救孩子在所不辞的样子。
“成交。”
人话音落下,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划开了他的手臂,死血汩汩流出...
京都。
这会,坤宁宫偏殿的鎏金铜鹤烛台映着帐内人影幢幢。
玉蔚央捏着茶盏的手指泛白,官窑青花杯沿磕出细碎裂痕。
“父亲还是太心急了,都让他别去动太子,怎么就是不听呢?”她放下杯子,一下接一下揉着眉心的同时叹气。
“娘娘放宽心,国丈大人想必有自己的考量。”旁边的嬷嬷给她轻捏着肩,贴心道,“这事发生在远地甘州,就算查也会查燕王头上。”
玉蔚央想了想,闭眼点头:“也是,若真查起来了,那家伙也不是个干净的。”
不一会,有个小婢女走了进来,说是乾清宫来了消息。
玉蔚央抬眸,招手:“让他进来。”
人一到,就立刻跪下,恭敬道了:“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圣安。”
“行了,多得别说。”她声音不高,压得比帐角垂落的珍珠还要低。
“根据太医诊断,皇帝顶多还能活几天?”
“回娘娘话,一年。”
“...一年,真短吶。”皇后看似惋惜,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看来这道士给的药,也续不了多久呢。”
她银牙咬碎了口中蜜饯,铜镜里映出她鬓边赤金镶红宝石抹额,鸽血红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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