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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夫,我家小公子高热不退,性命攸关,还请您速速随我回府医治!”管家心急火燎地冲进屋子,满脸焦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说罢,便急忙上前去拉云舒,“苏大夫,救人刻不容缓,您快收拾药箱,跟我走啊!”
“哎哟哟,轻点轻点,咳咳咳……”云舒焦急地拍打着管家的手,“疼死老妇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你这般拉扯,咳咳咳……”
管家无奈地松开手,心里暗自咒骂,这麻烦的老家伙。
要是耽误了救治,家主肯定饶不了自己。
嘴里却还赔着笑:“苏大夫,实在对不住,小公子情况太危急,我这才失了分寸。您大人有大量,赶紧救救小公子吧。”
云舒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在惊鸿的搀扶下,一步三晃地上了马车,惊鸿也一同随行。
赶到府中,果然看到小公子正发着高热,整个人昏迷不醒,面色潮红,嘴唇干裂,情况十分危急。
正当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毫无办法之时,一位老妇在年轻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房间。
徐香莲仿佛看到了救星,赶忙迎上前去,“苏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璟之啊,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徐香莲眼中满是哀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云舒颤颤巍巍地走到床边坐下,先是仔细地为小公子把了脉,一边把脉一边摇头,眉头紧锁。
徐香莲见状,心中一紧,焦急地问道:“苏大夫,我家璟之怎么样了?您快说呀!”
云舒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徐家主,小公子这高热来得蹊跷,恐怕是身体里的毒引起的,需用老朽特制的药浴配合独门推拿之法,方能解毒退热,但这过程复杂且需绝对安静,旁人在场恐会干扰。”
徐香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苏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不管花多少钱,用什么法子,我都愿意!”
随后,惊鸿开始准备药浴所需的药材,云舒则卷起衣袖,准备施展推拿之法。
云舒看着徐香莲,严肃地说:“徐家主,这推拿之法乃是我师门机密,绝不能外传,所以还请夫人与众下人暂且回避。”
徐香莲眉头紧皱,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一挥手,屏退了下人。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云舒却并未动手,依旧站在原地。
徐香莲耐着性子解释道:“苏大夫,您放心,我绝无偷学您手艺的想法。我只是担心璟之,您看……”
“不行。”
云舒一脸的固执,态度坚决,“此推拿之法极为讲究,容不得半点分心,徐家主若在场,老妇实在无法安心施术。”
徐香莲顿时气得咬牙切齿,脸上原本的尊敬瞬间荡然无存,满眼厌恶地威胁道:“给你点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别不识抬举!这府里我说了算,你若不赶紧施救,小心你的老命!”
听到这话,惊鸿立刻站到云舒身前,一脸警惕地盯着徐香莲,“徐家主,请您尊重我师傅!师傅既然应下救治小公子,自然会全力以赴,但您这般逼迫,实在不妥。”
云舒却依旧稳如泰山,丝毫不为所动,“徐家主,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但这推拿之法特殊,还望夫人理解。”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床上的小公子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徐香莲这才无奈地败下阵来,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哼,最好能治好,否则你们师徒俩都别想好过!”
惊鸿确认室内没有眼线后,云舒这才开始为小公子进行推拿。
她双手如行云流水般在小公子身上的穴位游走,时而轻按,时而重揉,同时指挥惊鸿适时调整药浴的温度。
半个时辰过去了,小公子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高热似乎有所缓解。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昏迷中的小公子终于缓缓苏醒过来。
云舒先是对小公子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展开给他看。
纸条上赫然写着:你是君府的小公子,君璟之吗?
小公子激动得眼眶泛红,连忙点头,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是……”
云舒赶紧轻声制止,又示意他保持安静,接着掏出另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能救你出去,也会帮你传信到君府。
说完,云舒将一根炭条和一张白纸递到他手中。
小公子伸出纤细瘦弱的手指,接过包裹好以免弄脏手的炭条,艰难地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只有自己与长姐才知晓的暗号。
云舒将东西小心地收进袖子里,然后又拿出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你先耐心等待,这段时间千万不要表现出异常,别露出破绽。
小公子赶忙连连点头,表示明白,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我……我知道了……”
在门外等候的徐香莲心急如焚,不停地踱步,嘴里还念叨着:“这老东西到底行不行,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这个苏大夫竟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点情面都不留,实在是令人生厌。
她真想吩咐管家在半路把这个老东西截杀了,伪装成山贼打劫。
可又担心小公子日后万一再出现什么症状,就无人能医治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暂且把这口气咽下去,暗暗想着,等小公子完全康复的那一天,就是这老东西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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