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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禧的心跳就那么漏了一拍。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软弱呢。”
“我不会。”
京濯摸着她脑袋:“抛开遭遇,环境,经历,困境,评判一个人的性格本身,做事方法,决策手段,是无脑霸凌的行为。”
宋禧怔怔地望着他,眼睛亮亮的,又热热的。
“张鹤年,你好有文化啊。”
好会夸人啊。
“都给我夸爽了。”
“喊我小名干什么。”京濯捏了捏她的脸,纠正道,“叫老公。”
从领证到现在,夫妻任务都预支了多少次了,她还没有黏黏糊糊喊过他老公。
一次都没有。
宋禧顺了顺他潮湿的短发,低头,垂眸看着他的脸。
“老公~”
尾音转着弯的,软软的,绵绵的,直拐到京濯的心里。
京濯喉结滚了下,仰起头凑上去,想要贴她的唇,被宋禧捧住俊脸拉开,一脸严肃道:
“老公你放心,我是不会让她们占你便宜,道德绑架,吸你的血的!”
“以前的宋禧已经死了,现在是钮祜禄·宋禧,我会自己支棱起来,好好生活,搞事业,护老公。”
京濯:“……”
他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唇,直等她说完,扣住她的脖子,往下一摁,薄唇贴上去。
“好。”轻吻间,低哑的嗓音带着宠溺。
“钮祜禄·宋禧,可以接吻了吗?”
宋禧:“……可以。”
话音刚落,他的唇就贴上来,以下位者的姿势,步步为营,掌控节奏。
今晚肯定不做。
浅浅培养一下夫妻感情。
次日一早,宋禧拿到户口本,和众人‘和和气气’说了再见,带着京濯去了一趟墓园。
她的爸爸妈妈合葬在这里。
五月底的天气很好,微风阵阵。
柳树枝垂落下来,借着风,扫荡着墓碑上的照片。
宋禧蹲下身,用湿纸巾擦干净墓碑,又放了两束玫瑰花。
她的妈妈,最喜欢玫瑰。
照片上的一对夫妻依偎在一起,笑意盈盈,漂亮恩爱,眉眼和骨相都有宋禧的影子。
“爸妈,禧宝结婚啦。”
宋禧蹲在碑前,语气轻轻松松:“这位是我老公,我带他来看你们了,他叫京濯,小名叫张鹤年,他是鹤宁的大哥,但是一点都不凶,他很好很好,我很喜欢他。”
“而且,我要和鹤宁成为一家人啦,可以堂堂正正上她家的户口了,以后她的爸妈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和奇奇,都是我的家人了,是不是很厉害?”
“我会把自己养得很好的。”
她蹲在墓前絮絮叨叨,仿佛回到了五岁时候的小话痨。
在父母面前,即便是一张黑白照片,她也黏黏腻腻,嘟嘟囔囔的撒娇。
连闺蜜都介绍给她的父母了。
京濯眼眸微垂,也蹲下来,和她一起扫墓。
“叔叔阿姨,请放心。”
再多的话,总结下来,只剩下‘请放心’这三个字。
他望着照片上的夫妻,在春风里,柳树下,在宋禧旁边,在她父母的面前,字字承诺。
“除禧之外,别无所爱。”
微风荡漾。
宋禧的心跟着荡了下。
扫完墓,本来还要去舅舅舅妈那里一趟。
但得知他们最近不在家,全家出去旅游了。
京濯便买了回城的票,直接回京城。
宋时谦开车把他们送到机场,微笑道别。
进安检口时,宋禧回头,轻轻对着他说了一句。
“小叔,谢谢你。”
宋时谦唇角扬着,短发在风中吹动,露出一双好看的眉眼。
“这是我应该做的。”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京城,京濯在机场停车场找到车,直接开着车去姥爷家。
临近端午,姥姥正在院子里搓五彩绳。
张鹤宁坐在石凳上,懒洋洋伸出手腕,等着姥姥给她戴。
“每个人都要戴,这是祈福纳吉的作用,下雨的时候你再剪下来扔进雨里,病痛烦恼也跟着流走。”
姥爷在一旁经过,手上也戴了一根。
他嘟囔着:“年年戴年年戴,我的高血压也没下去。”
姥姥:“它只是一根祈福彩绳,不是你的救命绳,要是戴个手绳就能这这那那,那我们直接人手戴十根去诅咒日本人好了,当年还打什么仗!”
姥爷:“……”
说话间,宋禧和京濯从门外走进来。
姥姥看到他们,开心地招手:“快来,你们两个也要戴,伸手,姥姥给你们搓。”
她说着,手里又配了几轱辘各色的线,搓成一条细细的五彩绳,在宋禧的手腕上比划。
宋禧被这样的氛围感染了。
细白的手腕伸过去,任由姥姥给她绑上。
白皙的手腕配上五彩的细绳,极其好看。
姥姥又招呼后面的京濯:“濯濯你也是,手伸过来,我比划一下长短。”
京濯平日在家凶,对待姥姥姥爷就格外乖巧,像被捋顺毛的大狗狗似的,温顺地把手腕伸过去。
姥姥又给京濯戴了一条,满院人都佩戴上了,她还意犹未尽。
“等你们以后有了孩子,姥姥明年还能做小老虎香囊呢,我手艺可巧了,奈何没有发挥的机会。”
宋禧听到这话,一阵窘迫。
她好像……似乎……还没想过这件事情。
张鹤宁在旁边懒懒开口:“现在是禧宝的事业上升期,明年肯定生不了孩子。”
姥姥:“那就后年。”
“也不一定。”
“大后年。”
“大大后年都够呛。”
“……”
祖孙俩正说着,院子外面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穿着一身潮酷打扮,脖子上挂着酷酷的耳机。
人未到声先到。
“姥姥,我来看你来了!”
姥姥看到他就笑眯眯招手。
“是壮壮回来了,来,伸手,戴五彩绳。”
潮酷壮壮把手上的两盒粽子放在桌上,熟练地伸出手腕。
他余光一扫,就看到一旁的宋禧,眼睛瞬间一亮,挪不动视线了。
“这位小姐妹是谁啊,我从没见过,是鹤宁的好朋友吗?叫什么名字,我们能加个微信吗?”
京濯瞥他一眼:“眼光真好。”
他缓缓说:“这是我老婆。”
壮壮:“!!!”
壮壮的神色立刻变了,伸着的手被彩绳绑着,一时半会跑不掉,他张口就是求饶。
“错了,错了京哥。”
“你别打我啊。”
“我刚做的发型。”
“裤子也是新买的。”
“姥姥,救命啊,你孙子要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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