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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买我家的符箓吗?”
小女孩有些扭捏,就好似第一次摆摊,她瞥见缓步走来的陈长生,当即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这些符箓都是我哥哥发明的,你要看看吗?”
陈长生闻言一惊。
发明?难不成这些符箓是这个小女孩的哥哥创造的吗?
如果是,那这位小女孩的哥哥在符箓一途的天赋该有多么惊才绝艳啊!
这是陈长生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
因为制造与创造不一样,可以说是大相径庭,哪怕是陈长生前世五百年岁月,他也只是堪堪创造出“铜雀桥”这么一道符箓,而这个小女孩口中的哥哥竟创造出了这么多符箓吗?
陈长生有些难以置信。
但旋即,他发现自己的确是有些孤陋寡闻、鼠目寸光了,因为这个摊位上售卖的符箓,无一例外不是陈长生此前从未见过的。
果真,这世间从不缺天才,天下英雄宛如过江之鲫,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陈长生稍稍愣了愣,旋即从失神中恢复平静,喃喃道:
“这些符箓可有母版售卖?”
“抱......抱歉......没有......”
小女孩悻悻地摇了摇头,浑似一个活生生的拨浪鼓。
得到这个回答,陈长生早有预料,毕竟每一个母版都是珍贵至极的宝藏,其上蕴含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血汗,若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母版卖出去,那不就相当于是把生钱的路子白白让给旁人吗?
在修真界,除了“火弹符”“冰锥符”“水球符”......这类最为常见的基础符箓是公开母版之外,其余符箓的母版大多都被牢牢把握在世家大族与修真门派手里。
当然了,除母版之外的符箓本身还是可以在市场上流通的,毕竟单单凭借一张符箓想要破解出母版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有的人哪怕穷极一生,也依旧倒在成功之前。
对于陈长生来说,纵使他有前世五百年经验,想要破解一道黄阶符箓的母版也依旧得花费好几年时光,这是费力不讨好、收效甚微的蠢事,陈长生肯定不愿意做。
他静静地立着,那双宛如古井深潭般的眸子再度泛起波澜。
母版买不到,完全可以抢来,等晚上这小姑娘收摊,索性将其杀了就好。
这是陈长生想出的最简单、最立竿见影的办法。
“道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女孩眨巴着蓝宝石般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提醒道:“道友也别光顾着修炼,一定要注意身体、劳逸结合,千万别像我哥哥那样......”
话到最后,小女孩的话语隐隐夹杂着哭腔,断断续续的甚至难以组成完整的句子。
她的眼角闪烁着几颗波光莹莹的泪珠,若是眼泪会说话,旁人就一定能听懂她的忧伤。
陈长生没有回答,他的眸子依旧是那么平静,那么昏暗,那么阴沉,直到最后一丝明光也彻底消散,太阳旋即落入西山......
......
“主人。”
静谧幽深的水帘洞里,几团烛火莹莹地亮着。
在这股橘黄色的温暖光晕中,一个少年正目如寒霜般死死地盯着一人。
这位少年一袭黑袍,略显消瘦的身形虽不及行军将领那般霸气,但也不遑多让。
他正是陈长生。
这是陈长生改良过后的“傀儡咒”,中咒之人仍会保留一些神智,不至于像行尸走肉的提线木偶那样呆板无神。
说是咒法,其实更像是被陈长生改良成了一道程序,一道炼制傀儡的程序。
血光整整氤氲了一个夜晚,陈长生这才大功告成。
看着面前朱唇轻抿的妙龄女子,她的眼眶甚至犹在猩红,那几颗宛如珍珠般的泪光正在沿着脸蛋流淌,她是如此的美,好似一朵暴雨之下含苞待放的小花......但陈长生却没有丁点儿怜惜。
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将女孩的幽怨与哭泣尽收眼底。
“还可以……总算不是个木头疙瘩了......”
陈长生低下头颅,瞥了瞥小女孩,冷冷地勾起嘴角,显露出一抹意犹未尽的笑:
“你叫什么?哪里人氏?”
小姑娘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开口:“启禀主人,我叫罗小莲,是北域麦城之人。”
由于傀儡仍旧具备一丝灵魂,这就导致她就好像可以察言观色一样,还不等陈长生继续提出疑问,罗小莲便识趣地继续说道:
“爹娘都去世了,只剩下我和哥哥......可是哥哥也受了伤,药师说至少得2000块灵石才够给哥哥治病......”
“所以你就加入商队了?”陈长生漠然开口。
“是的,主人。”罗小莲笑意盈盈地回应。
陈长生道:“符箓母版在哪里?”
“符箓都是我发明的,在我脑袋里记着。”
陈长生闻言一怔,旋即想到罗小莲当时可能是在撒谎。
少年望着面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心头蓦地涌上一丝惋惜。
他并不是惋惜罗小莲的遭遇,而是惋惜自己亲手葬送了一个天资卓绝的人才。
若是陈长生并未把罗小莲炼制成傀儡,那他就可以逼迫对方为自己一刻不停地研制符箓,只可惜这等无本万利的买卖竟被陈长生亲手毁掉。
虽然罗小莲仍旧保留着一丝神智,但仅靠这些远远不足以支持钻研符箓。
陈长生立在原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眉蹙在一起,额前甚至堆成了山峦,脸上的失落更是难以遮掩。
但旋即,少年摊开臂膀吩咐道:“为本座更衣。”
“是主人。”
“把衣服脱了,本座不喜欢绿色。”
“是主人。”
罗小莲面无表情地勾动指尖,解开衣服上的绸带,裙衫划过其柔嫩的臂膀,裸露出隐藏在内的白玉肌肤。
陈长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像是在欣赏一件雪白的瓷瓶。
这女子的年龄不大,正是风华绝代的时节,衣着虽然质朴,脸上也没什么妆容加持,但依旧挡不住青春的美。
短短片刻功夫,罗小莲身上就只剩一件白净的亵衣,如墨的青丝披散下来,遮挡了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春光。
亵衣之下隐藏的是一抹朦朦胧胧的起伏,那并非惊涛骇浪似的澎湃,而是小火慢煨的柔和。
由于保留着思想,罗小莲自然知道羞愧的意思,她悻悻地耷拉着脑袋,小脸蛋上一片滚烫红艳。
纵使如此,她也不敢产生丝毫忤逆的情绪,而是静静听从来自主人的下一个指令。
“主人。”
罗小莲是不幸的,她从小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唯一的亲人也身负重伤危在旦夕,本想着跟着商队给哥哥凑点医药钱,却不料遇到了陈长生。
少女的身体是脆弱的,是娇羞的,是不该被当作玩物与观赏品的,她就像是冬日雕刻的冰花,美艳绝伦却也一碰就碎。
罗小莲的生命在这一天走到了尽头,余下的仅是个受尽折辱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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