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天大纪元

    若想毫发无损地自这批兵中之王掌心脱身，放眼宇内，只怕无人能成，即便穷尽四海八荒，也未必寻得出两三位吧。

    胡亥既然胆敢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举动，势必已将最亲信的将领派遣至此，以层层叠叠的铁壁防卫，将禁城打造成一座不可撼动的堡垒，严密到令人窒息。

    哪怕我凭着皇子身份现身，足以让多数卫兵内心动摇甚至临阵倒戈，可那些胡亥的死忠，他们却如顽石般难以撼动，始终忠诚不二。

    一旦我的行踪被胡亥提前察觉，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将父皇紧紧挟持在侧，形影不离，届时我们将彻底投鼠忌器，即使再有通天本事，也只能作茧自缚，不敢有丝毫妄动。

    焰灵姬听完这番话，轻轻颔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随即便漾开一抹浅笑问道：“照您这么说，我们这是要先回冠军侯府了？！”

    肖燃闻言，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再次无情地击碎了她那带着几分期盼的猜测。

    “冠军侯府眼下无疑已是胡亥布下的天罗地网，无数双眼睛正三层外三层地死死盯梢，我们现在折返，简直是自投死地，愚不可及。”

    焰灵姬这一下是真的彻底愣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既然禁宫不能强攻，自家的府邸也成了虎穴，那么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星夜兼程地赶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疑惑与不解。

    “主人，那您究竟想去何处啊？”

    肖燃神秘地笑了笑，眉梢眼角都带着几分促狭与期待。

    “你且猜猜看……”

    焰灵姬娇俏地撇了撇她那饱满的红唇，眼中透露出些许无奈。

    “我哪里猜得到嘛……”

    肖燃闻声不禁开怀大笑，那清朗的笑声在寂静中回荡，似乎也让他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连日奔波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

    “小笨蛋！”

    焰灵姬听到这个称呼，眉宇间立马染上了一抹嗔怪之色，眼中流转着不满的波光，仿佛在说：您又来？！

    显然，她对主人偶尔冒出的这句带着宠溺却又略显“贬义”的爱称，显然是颇有微词，但更多的是无奈和习惯。

    肖燃见状也不再逗弄她，神色一敛，语气转为郑重地继续说道。

    “当然是去寻一个人！”

    他的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正闪烁着无比坚定与洞悉一切的微光，仿佛能看透未来的迷雾。

    “皇宫已经被胡亥那条丧心病狂的疯狗霸占，防守森严得如同铜墙铁壁，即便贵为长公子的扶苏，也休想轻易踏入半步！”

    “以目前的情势来看，仅仅依靠我一人，或者我们寥寥数人的力量，就想闯入那戒备森严的皇宫，并毫发无损地将父皇营救出来，这根本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异想天开。”

    “所以，我们目前唯一的转机和机会，便是设法与长公子扶苏联手，共谋大计！”

    “扶苏的身后，不仅有蒙氏家族世代忠良的鼎力支持，更有朝中绝大部分心向正统、坚持道义的文武大臣坚定拥护，这份底蕴无人可及！”

    “作为当今圣上亲封的嫡长子，他在朝野上下的威望一直都极其崇高，过去也曾多次代父监国理政，处理朝务，深得民心，可谓是名至实归。”

    “我们此次隐秘潜回咸阳城，首要之务便是尽快与他会合，共同商讨出一个能够周全大局的万全对策，这才是真正能够破局的根本之道，不容有失。”

    焰灵姬听闻此言，明媚的双眸中瞬间充满了讶异与不解，她着实没料到，肖燃的第一个目标，竟然会是寻访扶苏。

    毕竟……

    据她所掌握的情报，肖燃与扶苏这两位皇子之间，在此之前从未有过任何私下的交往或联系，彼此几乎是互不干涉的存在。

    因此，肖燃这个出人意料的决策，在她看来，的确是令人感到有些难以置信的意外。

    长公子扶苏的府邸内，此时气氛肃穆而凝重。

    一位小厮急匆匆地从外面疾步闯入内堂，他气喘吁吁地对着正襟危坐在主位上的扶苏，恭敬地禀报着：“禀告长公子！”

    他微微停顿，呼吸急促，再次急切地重复道：“府门外……冠军侯求见！”

    “什么？！”

    这个消息犹如一声惊雷，在沉寂的内堂中炸响，令屋内几位正与扶苏议事的重要臣子，瞬间面露难以置信的惊愕之色，彼此对视，眼中充满了震撼。

    扶苏本人也是目光骤然一凛，眸中精光一闪而过，掠过一丝前所未有的讶异，他沉吟片刻，随即缓缓地，却又斩钉截铁地开口说道。

    “快，速速将他请入府中……不！且慢！我亲自前去门前迎接他！”

    话音未落，扶苏猛然从座位上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府邸大门外走去，步伐中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他身后留下一群面面相觑，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众臣，但他们也很快反应过来，立刻迈着疾步，紧随扶苏身后，一同朝府门外赶去。

    仅仅片刻之后。

    在府邸之外，扶苏望着眼前这位尽管风尘仆仆却依旧身姿挺拔如松的青年，脸上情不自禁地绽放出一个发自肺腑的，无比真诚的微笑。

    “竟然当真是十九弟你！我还以为是府上的下人眼睛看花了，在胡言乱语呢，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肖燃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悲喜。

    他只是对着扶苏，唇边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却又带着几分默契的笑意。

    “大哥您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属人之常情，毕竟按照常理推断，此刻的我，应该还在千里之外的边疆平定叛乱呢！”

    两兄弟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无需多言，彼此都从对方的眼底深处，读懂了一丝心照不宣的默契，随即，他们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扶苏与肖燃，尽管在此之前，由于各种错综复杂的原因，并未有过多的私下往来，但他们之间，也从未爆发过任何利益冲突或明争暗斗。与那些兄弟阋墙、钩心斗角的皇子们相比，他们的关系虽谈不上亲密无间，但至少也算是相安无事，可以接受。

    最关键的是，他们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脉，这份与生俱来的羁绊，是任何算计都无法斩断的。

    扶苏侧过身，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压低嗓音，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笑意说道。

    “还是先进屋里详谈吧，免得在此处久留，万一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察觉了您的行踪，那可就麻烦了…？”

    肖燃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不再多言，随即跟着扶苏，一同迈入了这座此刻气氛异常凝重的府邸。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项羽的军营中，战旗猎猎，杀气弥漫。

    “什么？！你说什么？！”

    “你们是说……那个不可一世的冠军侯肖燃，他竟然已经不在自己的军中了？！”

    项羽满脸震惊地瞪着面前的张扬等人，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这荒谬至极的消息。

    张扬面色肃然，不带一丝波澜，他缓缓地、却又异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根据我们轮回者联盟内部传回的绝密情报，千真万确，确是如此……”

    “肖燃此人，似乎早在半个月前，便已秘密脱离主力大军，仅带着一小队心腹亲信，火速潜回了咸阳，行踪诡秘。”

    “而他之所以如此十万火急地赶回咸阳的原因，我猜，少将军您恐怕会非常、非常感兴趣，这可是一则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重磅消息！”

    项羽那张冷峻而英俊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了一丝浓浓的疑惑之色，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问道。

    “张先生，此话究竟是何意？休要再卖关子！”

    张扬也不再故作神秘，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个残暴无道的秦王，已经被他的亲生儿子胡亥，囚禁在了咸阳深宫的重重高墙之内，而如今大秦的朝政大权，已然被宦官赵高与胡亥联手把持，整个朝堂已然是乌烟瘴气……”

    “这，正是肖燃不顾一切，甚至不惜抛下大军也要火速赶回咸阳的根本缘由！他若是不及时返回，一旦让胡亥顺利拿到那份传位诏书，名正言顺地继承了帝位，届时想要对付他这位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冠军侯，那可就太轻而易举了。”

    “只需一道皇帝的旨意下达……即便他这位威名赫赫，战功彪炳的战神，也得乖乖地在新皇的脚下俯首称臣，任人宰割。”

    项羽的心脏，被这番惊天秘闻猛地重击了一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的双眸之中，瞬间迸发出两道如同实质般、骇人至极的精光，那是野心与杀意交织的光芒。

    “张先生，这……这或许，当真是我们反秦大业的一次千载难逢、天赐良机啊！”

    张扬的嘴角，此刻不着痕迹地微微上翘，勾勒出了一丝计谋得逞的冷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等的不正是项羽这句充满渴望与决断的回答吗？

    原本，以他们这支刚刚草创、羽翼未丰的起义军，若要正面对抗肖燃所率领的那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秦军主力，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无异于以卵击石。然而此刻，对方的内部竟然爆发了如此致命的问题，这简直就是老天爷赐予他们的绝佳机会！

    张扬不慌不忙地，语气深沉地再次问道。

    “那么……少将军，您打算如何抓住这个百年不遇的良机，有所行动呢？”

    项羽的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刺骨的杀意，他毫不犹豫地，语气坚定地说道。

    “既然敌方主将肖燃已然不在军中，我等自然要倾尽所有兵力，尽起大军，趁其不备，攻其不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肖燃虽然厉害，但他留下的那些将领，未必个个都像他那样，是经验丰富、智谋超群的沙场宿将，足以独当一面！”

    “只要我们……精心挑选一支奇兵，利用夜色掩护，悄然绕道突袭他们的后方或侧翼，对方的指挥系统和防御阵线，必然会瞬间陷入混乱，彻底措手不及！”

    “我等起义大军，只要能够正面击败秦军主力一次，便能极大地振奋士气，声威大振，名扬天下，届时定能感召更多饱受暴秦压迫的义士，义无反顾地前来投靠我们！”

    “到那时，我们也将一举成为所有反秦起义军中，势力最为强大、声望最高的一支！趁着咸阳内部现在混乱不堪的这段宝贵时间，我们迅速发展壮大自身，将来，未必不能与秦军分庭抗礼，乃至平起平坐，问鼎天下！”

    他这番话字字铿锵，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自信，项羽的双眸之中，此刻充满了炙热如火的信念与毫不掩饰的磅礴野心，仿佛要将整个天下吞噬。

    显然，对于他而言……

    这不仅仅是一个机会，更是一个前所未有、足以颠覆整个天下格局的宏伟契机，是他命中注定的崛起时刻。

    张扬微微一笑，对此不置可否，既不赞同也不反驳，他随即话锋一转，语气舒缓地，却又带着几分蛊惑地说道：

    “少将军，除了正面出兵攻打之外，难道……您就从未想过，亲自冒险去一趟风云诡谲的咸阳城，亲自体验并搅动这场旷世天大的热闹吗？？”

    “去咸阳？！”

    项羽闻言当场一怔，他有些错愕地凝视着张扬，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解与困惑。

    如今的咸阳城，毫无疑问是各路牛鬼蛇神齐聚，风云人物际会之地，可谓是龙蛇混杂，暗流涌动。

    各种错综复杂的势力盘根错节，如同盘踞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一场全新的血腥混战，将整个城市搅得天翻地覆。他现在以一个“反贼”的身份，一头扎进这潭浑水，那岂不是自寻死路，羊入虎口？

    仿佛是瞬间就精准地洞悉了项羽内心深处的全部顾虑和复杂情绪。

    张扬那张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一切尽在掌握、高深莫测的自信微笑。

    “此刻的咸阳，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那诡异至极的宁静，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早已是激流暗涌，暗潮汹涌。您若能在这个时候，悄然潜入咸阳，我敢向您保证，恐怕没有任何人会察觉到我们的真实踪迹，更不会有人去刻意关注或提防我们。因为，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已被肖燃与胡亥之间这场你死我活的皇位争夺战死死吸引，无暇他顾……”

    “肖燃若是不能安然无恙地将那位老秦王成功救出，那么他接下来的日子，想必会过得异常艰难，甚至自身难保……”

    “而那些支持胡亥的、心向扶苏的，以及那些选择隔岸观火的各大世家、各大势力，届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趁机分一杯羹。所以，眼下的咸阳城，虽然是天下间最危险的地方，但反过来看，如果我们行事足够小心谨慎，未必不能够在其中浑水摸鱼，攫取到足以改变命运的天大利益！”

    “这样极致混乱的环境，反而成为了我们完美掩饰自己真实身份与意图的最佳时机，无人会注意我们。”

    项羽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他沉声反驳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抗拒。

    “可是，我们就算混进去了，又能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呢？这究竟有何目的？”

    “那些人……他们不过是为了他们嬴家的皇位在那里斗得你死我活，骨肉相残。这些恩怨情仇，又与我们何干？！”

    “我们是大楚的起义军，我们的终极目标，是要彻底倾覆整个大秦的统治，推翻这个暴虐的帝国，重塑天下格局！”

    张扬的嘴角，此刻勾勒出了一丝神秘莫测，甚至有些宛如毒蛇吐信般的阴冷微笑，令人不寒而栗。

    “扶苏、胡亥、肖燃，这三位秦室中人，如今在咸阳城内，正形成一种微妙而又极不稳定的三足鼎立之势，相互牵制，彼此较劲……”

    “三方势力彼此互相掣肘，目前虽然暂时维持着一个看似平衡，实则极为脆弱的僵持局面。”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任何一股外部势力，只要选择主动加入其中一方，就势必会立刻打破这种表面上的平衡，进而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测的连锁反应，将整个局势彻底搅乱。”

    “少将军，恕我直言，想要仅凭我们手中现有的这些兵力，就妄图将那位不可一世、威震天下的冠军侯彻底打垮，恐怕这绝非易事，甚至可以说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吧！”

    项羽猛地一愣，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本能地想要强硬地反驳些什么，挽回颜面。

    但是，当他脑海中浮现出冠军侯肖燃那如同神明般出神入化的战场指挥艺术，以及那些神鬼莫测、匪夷所思的奇诡战术时，一股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发自心底的敬畏感油然而生。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嘴硬之词，瞬间梗在喉咙里，再也无法说出口。

    现场陷入了片刻的寂静，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项羽终于缓缓地，异常艰难地，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般，低声承认道：“的确……正如你所说，是这样。”

    然而，他很快又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燃起一丝不服输的倔强，迅速补充道：“可是，我现在已经拥有了那传说中的主神空间！假以时日，再给我几年时间，我未必不能凭借一己之力，彻底覆灭整个大秦帝国，改天换地！”

    主神空间的伟力，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超脱凡俗、震撼人心的力量，是凡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奇迹。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成长、去汲取力量，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脱胎换骨，成为传说中那种移山填海、不死不灭的仙神般存在！

    到了那个时候……想要覆灭一个凡人的大秦帝国，那还不是如同弹指一挥间般轻松写意的事情？！

    项羽这点深藏的心思，又怎能瞒得过深谙人心的张扬。

    张扬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了然与讽刺，他语气轻松地说道：“少将军，您纵然是天生的神人奇才，万中无一，但是那主神空间，又岂是您想的那么容易混迹的？！它可不是什么善地！”

    “只要您踏入了主神空间，便会瞬间被卷入一场又一场，永无休止、甚至可能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之中，无尽轮回！”

    “而且，您也不可能像走亲访友般，轻而易举地穿梭于各个任务世界之间，随心所欲。一旦您离开了我们这方世界，想要再次返回，恐怕就得看那渺茫至极的天大机缘了，几乎不可能！”

    “退一万步来说……纵然您在短短几年之内，真的能够成长到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可怕地步，但那些留在大秦疆土之上，等着您回来拯救的楚国旧部将士，包括您的叔父项梁在内，他们又该如何独自面对秦国那如狼似虎、汹涌而来的百万雄兵呢？”

    “等到您功成名就，学成归来之时……却发现，您的故人、您的亲友，早已全都惨死在秦军的屠刀之下，化为枯骨，那么您的复国大业，即便完成了，又还剩下什么意义呢？一个孤家寡人，如何称雄天下？”

    张扬的这番话，句句诛心，就像一根根淬了剧毒的钢针，狠狠地、精准无误地，直戳项羽内心最柔软、最在乎的痛点。

    项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即又青一阵红一阵，变得异常难看，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张扬见火候已到，便不再废话，缓缓地、却又带着无尽诱惑地抛出了自己的核心计策：“所以，想要彻底解决我们光复大楚的后顾之忧，就必须巧妙利用眼前的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暗中帮助胡亥，让他登基称帝！”

    “以我们轮回者联盟如今所掌握的能力，再加上胡亥目前所控制的庞大宫中势力，我们完全有能力、有把握，将扶苏和肖燃，这两个对我们未来大业构成最大威胁的心腹大患，全部一举击溃，彻底铲除！”

    “只要让那位不可一世、傲慢至极的冠军侯肖燃，永远地死在咸阳城内，那么他麾下那几十万精锐大军，群龙无首之下，必然会士气低落，军心涣散，最终不攻自溃，不战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