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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猪那冰冷的目光紧紧盯向正在咳血的我,那目光中除了冰冷,还透着一丝诧异。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个被视为资源匮乏、灵气稀薄的世俗世界里,居然能冒出我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年轻人。
他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因为立场敌对,他真的动过放过我以结下善缘的念头,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自己的衣钵传授给我。
毕竟,像我这样的武道苗子实在是太难得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我是流星....百度的宿主,这个特殊的身份让我们之间注定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深知,一旦我成长起来,对他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这些年来,他之所以能够在银龙圣殿中过得顺遂,就是因为他懂得消除一切潜在的隐患。
到目前为止,死在他手上的天才少年,已经多达五十余位了。
“死人,才永远没有威胁。”亥猪看着自己那修长却充满力量的手,喃喃低语道,“而我这双手,便是天才的终结之手。”
“小子,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杀你的人,便是银龙圣殿大祭司亥猪!”
亥猪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格外阴森,话语中的杀气如同实质一般弥漫开来。
他这么做,一方面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另一方面,他也想让我在黄泉路上做个明白鬼。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嘲讽道:“以大欺小,真不要脸。”
“亥猪,你长得既不像我,也不像你妈,倒很像隔壁的张王八。”
我继续挖苦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向亥猪。
“所以啊,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你为啥取名叫亥猪,而不直接叫‘我是猪’呢?
难道是因为你们银龙圣殿白菜多,你长成这副模样,方便拱白菜呀?”
我一边说着,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但眼睛里却透着不屈的光芒。
我虽然被亥猪打得狼狈不堪,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不停地咳血,但我还是充分发挥出巴国人牙尖嘴利的特点。
在巴国,能言善辩是一种生存的智慧,也是一种勇气的象征。
“打得赢就用拳头,打不赢就用嘴。”
我心中暗自想着,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反抗了。
地球世界的大巴山脚下,生活着一群与世无争、勤劳朴实的人民,他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
这里的人和异世界的巴人虽然有着一些相似之处,但在很多方面还是存在区别的。
远处围观的武者们听到我的话后一片哗然,银姬和她身边的几个武者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她们那原本美丽的杏眼圆睁,像是随时都会暴走。
“什么叫银龙圣殿白菜多?就因为我们长得白,穿着银白色衣服吗?!”银姬愤怒地喊道,她手中的宝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微微颤抖着。
“什么叫方便拱白菜?妈蛋,你骂亥猪就骂亥猪,为啥连我们也一起骂?”另一个武者也附和着,涨红了脸。
“是觉得我们脾气好,还是觉得我们的宝剑不够锋利……”
还有一个武者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
亥猪闻言,气得直跺脚,他那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不但武道天赋惊人,骂起人来也是毫不逊色。
他那对招风耳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扑闪扑闪的,本来就小的眼睛此时眯得更紧了,目光凝聚的凶芒愈发浓烈。
“牙尖嘴利!”亥猪怒吼道。
“小子,你这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
“不服来战,分分钟打得你叫表叔。”我毫不示弱地放完狠话,然后立马展开我独特的身法,撒腿就跑。
因为我看到亥猪已经出手了,他的双手开始结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
开什么玩笑,我心里很清楚,眼下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不跑的话,那可就是凶多吉少,死路一条啊。
“横眼千夫。”
“斜看苍生。”
“纵观天地。”
亥猪连续施展出三个强大的杀招,只见三道光芒朝着我刚才所在的位置射来。
“兔崽子……有种你别跑,看谁打得谁叫表叔。”亥猪气得大骂。
然而,亥猪傻眼了,刚刚酝酿好的三个杀招,全都轰在了一连串虚影之上。
不是他不够强,而是我根本不与他正面交锋,再加上我的身法太过诡异。
我像是一道闪电在树林间穿梭,每次都让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他的攻击。
比起远处观战众人的乐观,亥猪的表情十分难看。
妈的,我比泥鳅还滑溜,他总有种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众人的目光聚焦之处,是银龙圣殿的大祭司亥猪。
他虽在十二地支里位列最末,但身为大祭司,那可是生死境巅峰的强者,其威严不容有失。
只见他身材魁梧,一袭银白的祭司袍随风猎猎作响,袍上精致的银龙刺绣仿若活物,似要冲破束缚腾飞九霄。
此时,他舔了舔略显干裂的嘴唇,脑海中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飞速计算着我的行动轨迹。
这时,如花那尖细的嗓音打破了片刻的寂静:“亥猪大祭司,莫要再戏耍了,这小子是个大祸害,得尽早除之,以免夜长梦多。”
如花身着花花绿绿的衣裳,那色彩斑斓得如同被打翻的颜料盒,脸上挂着谄媚的笑,眼睛紧紧盯着亥猪。
“放心,猫捉老鼠时,哪会一口吞下,其中妙趣你我皆知。”
亥猪大祭司不紧不慢地回应着,一边缓缓攥紧了拳头。
那拳头好似巨大的石块,青筋暴起,他脸色阴沉地盯着我那一连串因高速移动而产生的模糊身影,右手却在背后悄悄蓄力,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在冷静下来的生死境强者眼中,再精妙的身法都难以遁形。
很快,他就捕捉到了我身法中的破绽。
刹那间,他如同一头出笼的猛兽,猛地挥出一拳。
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却像是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拳未到,那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已让周围的空气发出“嘶嘶”的哀鸣,仿佛空间都被挤压得扭曲变形。
“三分归元气!”亥猪怒吼着,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周围人的耳朵嗡嗡作响。他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朝我攻来,刹那间,方圆千米之内都被他那强大的气机笼罩,就像被一张无形且坚不可摧的大网死死罩住。
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心头狂跳,慌忙祭出乾坤鼎抵挡。
这乾坤鼎可是仙族至宝,鼎身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我深知危险逼近,想要挣脱对方气机的锁定,于是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飞鸟,拼命地变换方位。
然而,无论我如何挣扎,始终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好似深陷泥沼,难以逃脱。
“大祭司,威武!”一名穿着黑色劲装的武者扯着嗓子大喊,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大祭司,雄壮!”一个娇弱的女子跟着附和,眼睛里满是崇拜。
“大祭司,豪迈!”一位老者也颤颤巍巍地喊道。
乾坤鼎与三分归元气这两股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力量在空中轰然相撞,那一瞬间,仿若世界末日降临。
碰撞产生的气浪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开来。
周围的花草树木瞬间遭受灭顶之灾,娇艳的花朵瞬间化为齑粉,高大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断裂的树枝像锋利的暗器在空中呼啸飞舞。
顿时,我像一片被狂风席卷的树叶,毫无抵抗之力地飞了出去。
只是乾坤鼎与三分归元气如此凶猛的碰撞,并没有引发想象中惊天动地的巨响,反而是被观战众人那如潮水般的马屁声浪所淹没。
这种级别的战斗,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围观的。那些围观的武者们虽然离得较远,可战斗的余波还是如恶魔的触手般蔓延过去。
有几个不知深浅的家伙,还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妄图看个清楚,结果被风暴瞬间绞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烂肉,那血腥恐怖的场景让周围的人惊恐万分,吓得其他人又像被驱赶的羊群一般,慌忙退后了五百米。
轰!轰!轰!
三十六道三分归元气接连爆开,那场面就像一连串的火山同时喷发,炽热的能量与毁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我虽凭借乾坤鼎抵挡住了百分之八十的攻击,可剩余的力量还是如汹涌的怒涛般冲破防线,强大的反震之力如同一把把利刃,震断了我的手骨与胸骨。
我只感觉一阵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仿佛身体被无数钢针同时刺入,又像是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太强大了!”一个年轻的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简直无可匹敌。”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武者也摇着头,满脸的无奈与敬畏。
我已经拼尽了全力,可天境与生死境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天壤之别,这并非仅仅依靠神器就能弥补的。
此时此刻,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往嘴里塞疗伤丹药。
那些丹药是我费尽周折才收集来的,每一颗都珍贵无比。
可此刻,我只能寄希望于它们能为我多挽留一丝生机。
我眼中的光芒也随着身体的重创而渐渐黯淡,仿佛生命的火焰正在被无情的黑暗一点点吞噬。
照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
亥猪大祭司也是一脸诧异,他原本以为我会不堪一击,没想到我竟然有乾坤鼎这样的神器护体。
他的眼睛里贪婪之色更浓了几分,那眼神就像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
“好东西。”他忍不住轻声低语。
“好宝贝。”他又向前迈了一步,眼睛紧紧盯着乾坤鼎,就像盯着稀世珍宝。
“简直就是绝世的防御神器。”他的呼吸都略微急促起来。
“我要是有这样一件神器,又何惧那几个虚仙境的老不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渴望。
紧接着,亥猪大祭司再次出手,速度快得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
但他并非乘胜追击于我,而是屈指成爪,朝着刚刚掉落在地上的乾坤鼎抓去。那爪子在空气中划过,竟带出一道道黑色的气流,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触手。
“卧槽!”我绝望地大喊。
“哪个不要脸的,竟敢抢我的东西?”我双眼通红,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瘫倒在地上的我满脸绝望,我尝试运功提气,却发觉自己经脉尽断,体内的力量如同干涸的溪流,再也无法汇聚。
我就像一艘失去动力的船,只能在死亡的海洋里随波逐流。
无奈之下,我双眼一闭,并非坐以待毙,而是启动乾坤鼎上逃命程序。
这意味着我要消耗十年的寿命,可此刻,为了一线生机,我已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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