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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眨眼的工夫,我就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不见踪迹。
我之所以选择逃走,可不是被那几个小喽啰吓破了胆。
而是我敏锐地察觉到,四面八方有更为强大的敌人朝着我这边逼近。
“吼!”
转瞬之间,我的感知便得到了印证,山谷里回荡起无数妖兽的吼叫声。
旋即,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到处都有人影在攒动。
他们仿若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极为默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妈的!”
我在心里忍不住咒骂起来,“这些人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竟然想要群殴我。我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和畜生啊。”
要是在夜间,我还能借助黑暗的掩护,耍些声东击西、各个击破的手段,可现在大白天的,那些夜晚能用的计谋根本就没机会施展。
思前想后。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所以,我只能没命地逃跑,同时也在脑海里拼命地思索如何逃过这一劫!
跑着跑着,我发现路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妖兽的尸体。
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赶忙找了一只体型庞大的妖兽,然后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这事儿我以前可从来没干过,虽说妖兽的身躯足够大,藏我一个人是绰绰有余,但是一钻进去,那股难闻的气味就扑鼻而来。
里面湿漉漉的,腐臭和血腥混合的气味直往我的鼻子里钻,熏得我浑身难受极了。
果不其然,我刚躲进去不久,就感觉地面传来一阵震动。
我小心翼翼地透过妖兽尸体的缝隙往外偷看,只见非常道带着一帮身着紫衣的男子,旁边还跟着十几尊天境初期的傀儡,气势汹汹地朝着我逃跑的方向赶来。
“那小子很狡猾,一旦找到他,所有人一拥而上,直接乱刀分尸。”
非常道满脸的杀气,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
一想到昨晚我对他的羞辱,就知道他心里受到的创伤,看起来可比身体上的伤要严重得多。
“道仔!我是你地球上的祖师爷,你要分尸老子,是想遭天打雷劈吗……”
我在心里暗暗地怒骂着,真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好好教训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
可是,我一想到对方人多势众,只要我稍微泄露一点气息,就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待到这一群人走远了,我才从妖兽那令人作呕的肚子里钻了出来,然后连滚带爬地朝着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
另一边,之前想占便宜却没成功,反而被我气势震伤的那几位紫衣男子,也和非常道等人碰到了一起。
非常道见这几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率先发问:“几位师兄这是在追谁呢?”
那几位紫衣男子一看到是非常道,赶忙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后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不过,他们篡改了打秋风不成的事情,而是把责任推给了润土,说润土恃强凌弱,不但把他们到手的草谷抢走,还仗着武力高强,打伤了他们。
非常道本就是个精明之人,听他们这么一说,马上就联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山谷里,天上地下,除了我无名这么一个敌人,其余的都是自己人啊,哪又钻出一个润土来呢?
再说了,润土那儿可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主儿。
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优哉游哉地拿着钓竿去钓鱼,还时不时假模假样地缅怀一下土嫂。
完了就抱着蛋嫂,那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哪会没头没脑地跑到这个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风餐露宿呢?
非常道把那几个人描述的“润土”和真正润土的画像一对比,刹那间就瞧出了端倪。
这几人嘴里的“润土”,根本就不是正主儿,分明是无名那小子乔装改扮的。
经他这么一剖析,那几人就像突然被雷劈中了一样,一下子恍然大悟。
心里那个悔啊,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生生错过了一个能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
可不是嘛,他们当时要是觉得敌不过这个假冒的“润土”,只要扯开嗓子大喊一声,眨眼间就能招来数不清的援军。
可他们哪里能想到,我不但乔装改扮得像模像样,还盗用别人的名号来迷惑众人呢?
没过多久,如花大师和银姬就带着人赶到了,这几拨人的脸色都黑得像锅底似的,心里满是愤懑。
这么多人精心谋划,布下了这天罗地网,满以为能把无名那小子瓮中捉鳖,可谁能想到,还是让他给溜了。
“都给老子找去,那小子跑不远的!”
如花大师气得脸都扭曲了,扯着嗓子怒吼道。
那表情就像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原本以为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结果现在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变得一团糟。
很快,刚刚凑到一块儿的几拨人又迅速散开,有的五人凑成一组,有的八人结成一群,就像篦子梳头似的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还真别说,被如花大师这么一安排,我在山谷里躲藏的难度陡然增大了不少。
有好几次啊,我都差点被他们发现,那真是险象环生,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好不容易熬到花若明派鹰师到上空巡视的时候,我刚想松口气,哪知道银龙圣殿的人突然横插一杠子,直接出面把那片时空给封锁住了。
银龙圣殿的人,那霸道的行径简直毫无人性,转瞬之间,便将那片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宛如夜幕骤然降临,却又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抑。
鹰师,巴国的精锐之师,人数众多,战斗力不凡。
然而,在银龙圣殿面前,却如同老鼠邂逅恶猫一般,全然没有一丝敢于抗争的胆量。
毕竟,银龙圣殿在这个世界上就如同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神明。
他们的力量神秘而又强大得超乎想象,每一个决策,都像是命运下达的无情裁决,容不得他人有半点质疑的余地。
他们只要心中有所欲求,便会不择手段地去达成目的,哪怕是对盟约稍有违背,也全然不放在心上,那姿态就像是在说,世间规则皆由我定,我又何惧些许约定。
在花家府邸之中,花东南、长青子、花若明、花若兮、花见飞、花非花、玫瑰,众人正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我的归来。
别看如花大师权势滔天,银龙圣殿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只要我回到花家府邸,闭门不出,他们也奈何我不得。
毕竟,花家可不是平凡的世家门阀,而且银龙圣殿与世俗国度订立了盟约,超脱势力不得干涉世俗皇权,世俗皇权也不能插手诸侯国的内政。
但银龙圣殿的人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些规矩当作一回事,永远带着一种唯我独尊的强横,做事情全凭自己的喜好和心意,仿佛那些规矩只是用来约束弱者的条文,对他们毫无作用。
花东南恼怒地发问:“谁能给我讲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儿,肯定是他命里犯小人呗!”
玫瑰耸了耸肩,“我家夫君就是厉害,连银龙圣殿的人都能惊动。”
花非花白了她一眼,“表姐,即使是老公啊,都有可能成为临时工?更何况你们还没成亲呢!”
“你可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非花妹子,你还是赶紧找个好人嫁了吧,别老是惦记着我家夫君。”
玫瑰不甘示弱,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尖刻地回怼过去。
“你……”花非花气得满脸涨红,刚要反驳。
“别你呀你的了,有什么好说的。”玫瑰双手抱在胸前,挑衅地盯着花非花。
花东南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打断她们,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心思在这儿吵架,真是没心没肺,成天就知道争风吃醋,也不嫌累得慌。”
花非花和玫瑰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同时冷哼了一声。
花非花心中满是不服气,觉得玫瑰实在是太张狂了,可在花东南那威严的目光注视下,也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但两人之间那股浓浓的火药味并没有消散,就像在干燥的柴堆里,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周围的其他人瞧见这一幕,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苦笑。
“那么多人去围攻一个天境中期的人,银龙圣殿的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花若兮轻轻摇着头,眼里满是惋惜,轻声说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吧。”
就在这个时候,围剿我的高手越来越多了,其中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银龙圣殿的人掺和了进来。
只见那些银龙圣殿的人,一个个身着华丽非凡且透着无尽威严的银白长袍。
长袍上绣着的银龙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只要稍有异动,就会从袍上腾飞而出。
尤其是银龙的眼睛,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霸气,仿佛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世间万物,只要被它的目光扫到,就会有一种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们一加入到围剿的队伍之中,整个包围圈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压抑和危险了。
那种危险的气息就像浓厚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花东南原本是极为看好我的,甚至都有了把我招为东床快婿的想法。
可如今银龙圣殿横插一杠子,他也只能愁眉苦脸,向现实低头。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长青子,长青子也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无奈和担忧。
随后花东南又将目光投向众人,可众人都纷纷避开他的目光,这个时候谁也不敢站出来,毕竟银龙圣殿的威名实在是太盛了,没有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最后,还是花若兮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话就像一道穿透黑暗的亮光,“我们可以告知大夏皇帝,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
“就怕圣旨还没到,夫君人就已经……”
玫瑰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话不太吉利,赶忙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急忙改口道:“就已经脱困了呢。”
花若明朝着玫瑰竖起了大拇指,一脸赞赏她的机灵劲儿。
可花非花却不屑地倒竖拇指,还小声地喝了倒彩。
眼见两人又要起争执,花东南立刻板起脸,放出狠话:“你们两个要是再多嘴一句,立马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
轰!
轰隆隆!
刹那间,山谷仿若被激怒的洪荒巨兽,发出愤怒的咆哮,轰鸣声如汹涌的浪涛,一波接着一波,在山谷间肆意地撞击、回荡。
我,在这震耳欲聋的喧嚣中,再次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地从那犹如铁桶般的包围圈里仓皇逃出。
这一整天啊,我就像一只被狼群盯上的孤鹿,围追堵截对我来说就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多达数十次。
我像个疯狂的陀螺,在生与死的边缘拼命地旋转、突围,每一回都像是在和死神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
到了此刻,我就像一盏即将油尽灯枯的残烛,精疲力竭到了极致,心中哪怕还有满腔的怒火,也被这无尽的折磨消磨得烟消云散,连一丝抗争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要是单打独斗,就凭我手中的惊艳一枪,必定让敌人魂归故乡,死得梆梆硬。
可敌人人多势众,也不跟我讲武德,一旦有小组遇上,若不能无声无息地将其团灭,迎接我的将是数百十号人的围追堵截。
这么多人,群殴我一个人,我就是有日天的本事,还不是只一个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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