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洛珞：我成初代战狼了？

    合肥·神光-III控制中心

    控制中心的隔音门在洛珞身后缓缓闭合，隔绝了粒子加速器低沉而持续的嗡鸣。

    首映式后的两场专访和一场公开活动消耗了他最后一点空闲的精力，此刻回到这个熟悉、被数据和精密仪器包围的环境，他反而感到一种踏实。

    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数学模型和参数，他正试图调整一个扰动了团队数周的激光点火参数组合。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出“温岚”的名字。

    “喂？”

    洛珞接通，不过视线依然停留在变幻的数据流上。

    “洛总！”

    温岚的声音即使隔着电话线，也清晰得像刚从沸腾的热水里捞出来，充满了亢奋：

    “票房，出结果了！”

    “嗯，首周是多少？”

    洛珞的语气平稳，带着一丝工作被打断时的自然询问，他放下光笔，身体靠向椅背。

    “10亿2千万！”

    温岚几乎是喊出来的：

    “10.2亿！华语影史首周票房新纪录！咱们已经远远超出了！”

    洛珞的眉梢终于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这个数字确实在他的预估之上。

    他记得自己定档的核心依据是硬件基础——全国3D银幕铺设进度已达806块，月底突破1000块无问题且将阶段性饱和，以及观众积累的期待值。

    他预判票房会爆发，会刷新《源代码》创下的记录，甚至冲击一个曾经不敢想象的高位。

    “47小时破4亿，首周10.2亿……”

    洛珞在脑中快速对比着参照系，像处理一组关键实验数据，前世同样的时间内，肯定是不存在这样震撼的数据的，这毫无疑问，而第一次有电影突破十亿，似乎还是三年后的《泰囧》。

    靠的是之前《人在囧途》的积累，也是那几年华语电影再次迎来了飞速的发展期，从此开启了十亿票房的时代。

    不过这次……

    “比我预想的进度快了大概20%，排片速率和单厅上座率都拉满了？”

    他知道，在现有1000多块3D银幕基础上，首周冲到这个级别，意味着市场被彻底点燃，院线的排片几乎是在极限扩张。

    “何止是拉满啊洛总！”

    温岚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补充：

    “现在不止是3D厅，普通厅都供不应求！今天的单日峰值已经冲到2.3亿了！再次刷新了单日票房记录，影院那边疯了，每天都在求加拷贝，黄牛手里的票炒得比春运火车票还离谱！所有预售记录，开画记录，全碎了！”

    她连珠炮似的报出更多具体数字和市场反馈，印证着这场风暴远超常规，随着院线的排片进一步增加，《流浪地球》的数据居然还能有进一步的提升。

    单日两亿的数据甚至都不是极限。

    洛珞的目光从屏幕移到控制中心窗外深邃的实验室通道上。

    这个结果虽然超出他设想的乐观曲线，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流淌。

    他想到了《流浪地球》本身的投入——高达二三十亿的制作成本，顶级的特效呈现，以及在首映式上他清晰表达过的目的：不为一部电影盈亏，只为给华语电影特效工业蹚一条路。

    市场的热烈回应，像是对这份投入与决心的最强力认可——硬件基础到位了，作品质量到位了，时机也踩在了风口上。

    “知道了。”

    洛珞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那微微上扬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被超出预期的成功触碰的涟漪：

    “这个势头……接下来整个五月市场的生态都要被重塑了，辛苦了，温岚，持续关注数据变动，特别是二线城市的银幕利用率和口碑下沉情况。”

    “明白！老板放心！”

    温岚响亮地回答，语气里是对即将到来的、更大浪潮的信心。

    挂断电话，控制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行的恒定低噪。

    ……

    BJ星光剧场那场石破天惊的首映礼，仿佛只是点燃了一根微不足道的引信，其炸开的声浪裹挟着《流浪地球》的星火，瞬间燎原全国。

    市场以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它的渴望——《流浪地球》一票难求！

    各大院线的会议室里，空气都灼热起来。

    平日里西装革履、精于算计的经理们此刻眼中只有一串串不断刷新的数字：

    午夜场98%的上座率、早场83%、黄金场…根本不用计算，因为根本买不到！

    预售早就被秒空，散客早早挤满了售票大厅，抱着最后的期望，却只能看着滚动屏上“《流浪地球》IMAX3D售罄”、“《流浪地球》3D售罄”的字样绝望叹气。

    网络上，“求流浪地球票根”成了最热门的话题，连普通2D厅都千金难求，更别提那视效核心的3D IMAX厅，黄牛票的价格早已被炒上了令人咋舌的四位数，仍是一张难求。

    上座率…这才是硬道理！

    5月9日，BJ新影联院线总部会议室烟雾缭绕。

    副总经理老陈盯着实时票房系统，指尖焦躁地敲击桌面：

    “《流浪地球》昨天单日又冲上2.3亿，上座率91.7%！可咱们手里这些片子——”

    他猛然将报表甩向长桌对面，“把《星际迷航》排片砍到8%，《天使与恶魔》即将占用的黄金场次全撤！其他院线更狠，万达连《金刚狼》都给撤了换了地球！”

    角落里新来的策划助理小林小声嘀咕：

    “陈总，这么挤兑其他片子……是不是太绝了？《X战警外传1：金刚狼》才上映一周，那边恐怕……”

    “恐怕什么？”

    老陈冷笑掐灭烟头：

    “你当我是慈善家？看看数据！”

    他调出投影：全国各地影城经理的加急邮件疯狂刷屏——

    上海永华影城：“今日《流浪地球》散场后观众堵售票处要求加场，其他厅空座率超80%！”

    广州飞扬影城：“《熊猫回家路》全天只卖17张票！求紧急置换排片！”

    成都王府井影城：“《独奏者》昨天出现了一场全空场次！”

    数据组长直接把计算器拍在桌上：

    “陈总，《流浪地球》单厅日均流水是《金刚狼》的6倍！至于那几个国内的电影……更是连电费都赚不回来！”

    老陈抓起外套走向门口，突然回身指着小林：

    “年轻人，记住今天这一课——影院是战场，排片就是子弹，当你发现全国观众只为一个片子发疯时……”

    他扯出一个包含深意的笑容：

    “要么跟着钞票冲锋，要么抱着情怀饿死！”

    因为《流浪地球》早早的定档五一，整个华语电影但凡对票房抱有期待的，没有一家选择跟他撞档上映。

    一直在观望的继续观望，原本定档的也赶紧挪档期，总之就是四个字——避其锋芒。

    除了部分带有另一种意义的“教育”类电影，完全不在乎票房，该上还是上外，当然了……他们也对《流浪地球》造不成一丁点的威胁，那几部电影……说实话即便没有《流浪地球》，也没什么去看。

    除此之外国内愣是没有一部称得上卖票的商业片选择五一档上映。

    所以整个五一档看上去就像是《流浪地球》独战所有外来大片一样，身边一个队友都没有。

    要是往常，像是《X战警外传1：金刚狼》、《星际迷航》这样的大片，肯定是追捧者众多，抢占不少华语电影的市场，但这次……情况有了天翻地覆的不同。

    起初一切只是源于一个普通的帖子，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会发展成那样汹涌的浪潮。

    ……

    京城星光剧场首映礼后的热度尚未散去，《流浪地球》的疯狂票房风暴正席卷全国院线，每一个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抢票的狂热。

    就在这沸腾的浪潮中，一个不起眼的起点，在虚拟的网络世界悄然酝酿。

    国内最大的电影爱好者聚集地之一——时光影视贴吧，一个名为“盘点2009五一档最惨烈战场”的帖子悄然浮现。

    楼主没有太多分析，只是简洁地列出了五月一日及其后几天上映的关键影片海报截图：

    《流浪地球》(国产科幻巨制)

    《星际迷航》(好莱坞科幻经典重启)

    《天使与恶魔》(汤姆·汉克斯主演好莱坞悬疑大片)

    《金刚狼》(休·杰克曼主演好莱坞超级英雄电影)

    图片下方，楼主配上了一行看似随意的评论：

    “你们看这次五一档像不像《流浪地球》独战好莱坞大片？这排面，有点壮烈啊！”

    这简单的一句配文，如同一颗火星落入了干柴堆。

    起初是贴吧内部的小范围共鸣：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还真是！全是好莱坞！”

    “国产片就《流浪地球》一个能打的？其他都怂了躲档期了吧？”

    “楼猪真相了，这配置，完全是一个打三个啊！”

    截图迅速被转发到时光博客、天涯论坛、猫扑大杂烩等各大社交平台。

    #流浪地球独战好莱坞#这样的标签开始出现，并且热度急剧攀升。

    讨论的核心不仅仅是影片本身，更是这种国产顶级制作孤身迎战好莱坞顶级IP集群的戏剧性对比。

    所言，成了《流浪地球》一家的独角戏，对手是强大而成熟的好莱坞体系。

    随着讨论的深入，关于《流浪地球》为何能如此“硬气”地上映、硬撼好莱坞的话题自然浮出水面。

    很快，就有人翻出了在BJ星光剧场首映发布会后的媒体采访环节，以及事后洛珞面对媒体专访中对“如何看待如此巨大投入的商业风险”说过的一段话。

    那段采访片段开始被疯狂转发、剪辑，配以激昂的字幕：

    记者：“洛导，《流浪地球》传闻投资超过20亿，这在国产电影史上是空前的，您不担心巨亏吗？”

    洛珞：“这个项目从一开始，我和拾光映画的团队就没把‘稳赚’放在首位，砸下几十个亿，不仅仅是为了拍一部电影，更是要砸开一条路！一条属于我们华语特效大片工业化、标准化的路！好莱坞有他们的工业光魔、维塔数码，我们凭什么不能有？”

    “技术的差距可以追赶，设备的短板可以补足，哪怕这部电影只能勉强回本，甚至要赔一点进去，只要能把这个工业体系的架子搭起来，能让后来者踩在我们肩膀上更快地做出属于中国的顶级大片，这钱就赔得值！华语电影的技术基础和观众期待都需要这样一部作品来引爆！”

    这段话并非刚刚报道出来，之前也早就有人注意到，但并未形成规模，而此刻被翻出来的时机简直堪称完美。

    当整个网络都在热议《流浪地球》“独战”好莱坞的壮举时，洛珞这段充满魄力、家国情怀和产业使命感的宣言，瞬间击中了无数网友的心。

    “看哭了！原来他是要当拓荒者！”

    “这就是格局！洛导这‘赔本赚吆喝’的底气，支撑起了独战好莱坞的脊梁！”

    “宁可赔钱也要做好中国电影！这他妈才是华语电影人的精神！”

    “@各大制片公司，都来学学！这才叫担当！比躲档期强一万倍！”

    明明那些华语电影只是在避洛珞的锋芒，但此刻在很多观众眼里却变成了躲避好莱坞大片，而且他们还没法解释，毕竟躲谁都不好听，总不会因为他们躲得是《流浪地球》，观众们就反过来夸他们躲得好吧。

    这也就导致了《流浪地球》的强势上映显得更加难得。

    洛珞发布会上的这段发言视频配合着“独战好莱坞”的对比图、排片霸榜数据以及持续刷新的恐怖票房纪录，形成了滚雪球般的巨大声势。

    媒体纷纷跟进，将他塑造为一个不计个人得失、扛起华语电影工业大旗的英雄式导演。

    这股舆论风暴已经远远超出了电影本身，上升到了文化自信、产业振兴和民族情怀的高度。

    《流浪地球》不再仅仅是一部成功的商业大片，它成了一个符号——华语电影在技术、制作和魄力上向好莱坞巅峰发起挑战并取得阶段性胜利的里程碑。

    而洛珞那句被翻出来的“宁可赔钱也要开路”的话，则成为这场风暴中最鼓舞人心的号角，在网络的海洋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声浪，为《流浪地球》的传奇之路，增添了最浓墨重彩的注脚。

    ……

    BJ新影联院线的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息。

    经理捏着刚打印出来的上周《流浪地球》票房数据单，首周——从五月二号到五月五号——短短四天，他们旗下几家核心影院被这部片子彻底点燃，分账数据像吃了火箭一样往上蹿，单日、单周数字都创了院线成立以来的记录。

    会议桌周围，其他几个经理脸上同样带着难以置信的欣喜。

    “老王，这次调整排片，你拍板拍得对！”

    副手声音发亮，难掩激动：

    “首周末排片加到70%，上座率就没下过95%，IMAX场次更是一票难求，上周整个集团的收益……翻了个跟头还有富余！”

    旁边立刻有人跟着点头附和。

    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语气却多了一丝惯常的谨慎：

    “按说……这片子的金矿，首周就该被挖得差不多了吧？再好的片子，按市场铁律，第一周才是票房最高的峰顶，之后就该平稳下滑，进入细水长流的长尾期，咱们的排片计划，下周是不是该……”

    老王靠在椅背上，捏着眉心，他盯着报表上那首周全线上扬的箭头，心里盘算的正是这个。

    “按常理，是这么回事。”

    他吐出一口烟：

    “再好的东西，新鲜劲儿一过，热度就该退了，下周排片比例维持住就行，该给其他片子一点空间了，这次捞着了，动作还是……略保守了点，排晚了些。”

    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滑过心间，要是首日就把排片顶满呢？

    决策落定，排片比例略作微调，重心依旧在《流浪地球》。谁也没想到，这“微调”会直接撞上一股滔天巨浪。

    周二下午。

    一份全新的实时票房汇总像块烧红的烙铁，砸在了老王案头。

    “这数据……是不是搞错了？”

    老王指着表格上刺眼的红色数字——本周一、周二的单日票房，竟然双双盖过了上周工作日的数据！尤其是周二下午场的平均上座率，诡异得逼近了首周末的水平！这根本不是下滑的曲线，分明是踩着油门在逆风爬坡！

    《流浪地球》票房逆跌了？！！！

    技术部主管一头汗跑了进来：

    “没……没搞错！王经理，我们的票务系统后台快被刷爆了！”

    “后台？被刷爆？周二下午？怎么回事？”

    老王声音都拔高了。

    “是购票请求！海量的购票请求！主要是下午场和晚黄金档！好多都是‘再看一次’甚至‘再看第三次’！”

    技术主管声音发抖：

    “还有团体票订单，点名要看《流浪地球》，有公司团建包场的，有大学社团组织的……”

    老王猛然想起昨天在星光影院巡视时那个令人费解的场景：

    几个穿着普通的观众排队在IMAX厅取票口，乐呵呵地拿着新买的票根，指着宣传板上洛珞那句“宁可赔钱也要开路”的特写，大声议论着。

    一个声音尤其响亮：

    “拍的是咱中国的科幻，用的是咱自己的特效，硬杠好莱坞！咱得支持一把子情怀！”

    他抓起电话，直接打到王府井旗舰店的店长那儿。

    “老王！”

    电话那头的声音几乎是炸开的：

    “疯了！售票口这边排队的人从没断过！比一号那天还火爆！很多观众是直接问还有没有IMAX票！还有人说，是看了网上那个什么‘流浪地球独战好莱坞’的话题，专门来的！热度爆炸了！”

    #流浪地球独战好莱坞#——老王脑子里嗡的一声，这几个字这几天在网上确实铺天盖地。

    洛珞那个“砸二三十亿为华语工业蹚路”、“为华语电影争口气”的发言视频被一遍遍转发点赞，几乎演变成某种国民情绪的总爆发点。

    所以在观众看来，他们不是在为一个普通的爆米花大片买单，是在为一种代表本土创作力量逆袭的决心埋单！是在为一种久违的、扬眉吐气的文化自信埋单！这部影片的“情怀”附加值，已经超出了任何市场规律的计算模型！

    什么“首周即巅峰”？什么“次周必回落”？在席卷整个网络的民族情绪面前，那些所谓的“市场铁律”，脆弱得像一张被雨水打湿的废纸！

    “快！快！”

    老王对着电话吼了起来，声音因激动变了调，也带着前所未有的亢奋：

    “把所有能开的厅都给我开出来！把下周所有冷门时段的排片都给我砍掉，IMAX激光厅给我24小时排《流浪地球》！优先锁场！锁到最大可能！”

    财务总监放下了计算器，他已经算不清了——照这个逆跌的趋势，本周的营收，搞不好能掀翻刚震惊过他们的首周高峰！那份“保守一点”、“动作略晚”的懊恼，此刻被狂喜的洪流彻底冲垮。

    他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长安街，仿佛能看到无形的互联网热浪和观众支持的热情化作实质的能量，源源不断地涌向影院入口。

    老王猛地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崭新的茶杯跳起老高：

    “下次！洛导的电影！哪怕半夜三点钟定档的消息发出来，老子也要在凌晨三点十分就把所有排片全砸上去！它这玩意儿……它不讲武德啊！”

    他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懊悔？只有近乎战栗的激动和对下一次更早、更猛扑向这场盛宴的无限期待。

    新影联院线的情况并非独一家，几乎每家影院都被这个从来未见的情况搞蒙了，一个已经上映两周的电影，按理说应该已经后继无力了，但突然“翻红”是怎么回事？

    而且让他们更加没想到的是，这股热度还并非昙花一现，恰恰相反，它所掀起的风波才刚刚开始，即便它已经狂揽了十六亿票房。

    “三刷了！晒票根！”

    时光博客上，一个帖子突然跳了出来，图片上赫然是三张《流浪地球》的电影票的票根，而且让人惊讶的是——三张竟然全是IMAX影厅的，这让许多只看了2D版的观众十分羡慕。

    一部电影居然看了三次，这放在以往肯定会收获一大堆的问号和疑惑，但此刻这个帖子放在整个#流浪地球#的话题下，甚至在整个时光博客里，都显得十分正常，甚至有点普遍了。

    因为这个紧随这个帖子下面的，便是一个叫“星尘追梦人”的用户发帖，内容也十分相似。

    他配的则是四张皱巴巴的票根：一张5月2日零点场，两张普通厅，最后一张是上周刚看的IMAX3D版。

    视线随着鼠标下拉，不难发现整个话题下面都是类似的帖子，各种三刷、四刷、甚至五刷档，乐此不疲的给《流浪地球》贡献着票房。

    评论也都是见怪不怪：

    “第三刷，看到为了救韩子昂牺牲时哭了。”

    “第四刷，才发现王磊嘶吼‘为三十五万人’背后的中式团结——这不是好莱坞的个人英雄，是我们民族的骨气！”

    “五刷，每次都能看出不一样的感觉，最主要的是支持洛神，不能让爱国电影寒心。”

    ……

    继洛珞在采访中的那番豪言壮语被人们扒出来广为流传后，《流浪地球》电影的内容，随着看的人越来越多，也逐渐流传开来。

    类似“独属于中国人的浪漫”、“标准的中式科幻”、“在世界政府挺起脊梁”、“团结一致众志成城”等描述电影内容的词汇，纷纷轮流冲上热搜。

    不少人表示：饱和式救援就得饱和式支持，随即大量的观看支持，生怕洛珞这样爱国、不计成本、无私奉献的良心导演赔钱。

    让至今还没看过这部片子的观众十分好奇，让即便看过的观众都还是热血沸腾，甚至想再看一遍。

    电影的团结精神作为内核，洛珞不计代价想要做好华语电影的态度为脊柱，时光科技那超前的CG特效作为华丽的外衣，多重buff加持的效果好的过分。

    网络上甚至有人直接喊出了“不看不是华国人”的口号。

    如果放在2025年，有人敢在网上给一部电影冠上这样的口号，不出三分钟就得被人喷烂。

    甚至连粉丝都会怀疑这是对家下场搞得恶心操作，因为没有哪个主家剧组会干出这样脑残的操作，毕竟这年头无论什么商品，只要敢跟“AiGuo”绑定，那你就等着它的反噬吧，类似的言论他们前几年实在是听得太多，也被坑的太多了。

    但现在是2009年。

    是这个前有08年的奥运会，后有十一的60周年大庆，国人的自信心和爱国热情空前高涨的时期。

    洛珞在采访里曾强调的《流浪地球》传递的中式科幻精神：不是个人英雄，而是群体牺牲中堆迭出的生路。

    这又恰如2008年奥运火炬传递中的万众一心，又如国庆将至，街头巷尾谈的“新华国六十载团结路”。

    在这样的时候，当一个电影在这个时期跟民族自豪感绑定，那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量的多刷狂潮就此开启。

    别说电影真材实料拍的那么好，就是拍成一坨屎，他们也要去支持一波。

    是的，就是这么的冲动、热情且盲目。

    更遑论这部电影拍的前所未有的好，洛导说的远超十个亿的特效投入他们也真真的见识到了，确实没有花钱的不是。

    所以……《流浪地球》在票房到达16亿后，原本有些短暂的迟缓，但连一天都没有维持住，便再次以猛烈的攻势向二十亿发起了冲锋。

    而且看这个情况，二十亿恐怕远远不是终点。

    对于外界的情况，洛珞并不清楚。

    早在票房突破十亿后，温岚给他报告时，他便随意的表示剩下的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就可以，没有太大的意外情况不用告诉他。

    毕竟随着电影上映，而且已经取得了略微超出他预想的成功，他也彻底没有什么别的私心杂念，剩下的时间自然要一门心思的扑在夸父工程的最后一个难题——激光点火上。

    而对于温岚等人来说，粉丝和国人热情突然高涨算是意外嘛？当然算，但完全是在向好的一面发展，整个舆论热潮对他们实在是太有利了。

    他们一琢磨洛总既然不希望被打扰，如果是坏事说完了可能影响解决，但好事知道的早晚都不影响他让人愉快的结果，所以思索一下就没有选择再去打扰。

    这也就导致，这么大的舆论热度，洛珞最终在一个多月后才知晓。

    如果他此刻知道，他肯定会让公司公关部进行制止，这种把个人和商业作品跟爱国情怀、民族自豪感绑定的风险，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嘛。

    他又没被坦克压过，没跳过楼的，他犯得上走这条路嘛。

    即便短期来看，这对票房收益的好处是无以复加的，但从长远的角度讲，后患无穷。

    一旦被打上这样的标签，往后再有任何动作都少不了被冠以类似的目的性，可能本该客观的事也会变得没那么客观了。

    而且盛极必衰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华威、大米、战狼、哪吒……太多的例子无不告诉着他，路走的太极限会遭到反噬。

    但奈何他此刻正一门心思的扑在实验室上，对这场风波可谓是一无所知。

    等到他知道的时候，舆论势头已成，甚至一度达到了顶峰，即便他这时候站出来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

    也就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让他自己都完全始料未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