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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布个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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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他走到院子中央的空地,缓缓脱下身上的居家外套,只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短褂。

    没有起手式,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就那么随意地一站。

    刹那间,整个后院的气氛仿佛凝固了。

    何耀祖眼里,刚才那个温和的父亲消失了。

    站在那里的何雨柱,身形依旧挺拔,却像一张骤然拉满的硬弓,又像一头在丛林中锁定了猎物的猛兽。

    一股无形的、带着血腥味的寒意以他为中心悄然弥漫开来。

    这不是刻意散发的杀气,而是无数次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骨子里沉淀下来的、对生命漠然视之的冰冷气场。

    陈济恺浑浊的老眼猛地一缩,脸上的轻松惬意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骇!

    他练武一辈子,见过不少高手,但像外孙此刻身上流露出的这种气息……那根本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的内敛,而是纯粹的、赤裸裸的战场杀伐之气!是真正用敌人的血浇灌出来的煞气!

    接着何雨柱动了。

    动作没有任何花哨,甚至比刚才耀祖打的套路更简洁,更直接!

    他身形一矮,如同猎豹扑食,一个“进步崩拳”悍然轰出!拳风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呜”声,目标直指前方虚空,却仿佛要将无形的阻碍都轰得粉碎!

    紧接着,一个凶猛的“侧踹”,腿如钢鞭横扫,带着一股要将山石都扫断的狠厉!随即拧腰转胯,一记“肘击”如毒龙出洞,快如闪电,刁钻狠辣,直取要害!

    最后是一个“反身撩阴掌”,动作幅度不大,却透着一股阴狠毒辣,直指下盘致命之处!

    每一招,都舍弃了所谓的美观和圆融,追求的是在最短距离、最快速度下爆发出最大的破坏力!

    每一次发力,都带着筋骨齐鸣的炸响,肌肉贲张,青筋隐现,充满了原始而狂暴的力量感!

    步伐更是诡异而迅捷,时而如蛇行贴地,时而如猛虎跳涧,完全服务于攻击和闪避,毫无定式可言。

    这根本不是演练,更像是一场无声的搏命厮杀!拳、脚、肘、膝、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成了致命的武器,动作连贯迅猛,充满了野性的爆发力,招招致命,式式追魂!

    空气中仿佛弥漫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陈济恺看得眼中精光爆射,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他不是在看拳法,而是在看一场浓缩了无数次生死搏杀的战场重现!

    这拳路里蕴含的狠辣、迅捷、凌厉、以及对人体弱点的精准把握,远超他平生所学所见的任何武学套路。

    这完全是只为杀敌而存在的技艺!

    没有花架子,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次出击都直指要害,简洁、高效、致命!

    他甚至能想象到,在真正的战场上,这种打法配合上何雨柱那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会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何雨柱最后一招“反关节擒拿”虚握收势,那股凌厉无匹的杀伐之气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气息瞬间恢复平稳,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杀从未发生过。

    他看向目瞪口呆的儿子,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耀祖,看到了吗?拳,可以这样打。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让想伤害你和你家人的人,彻底失去威胁。”

    何耀祖还沉浸在刚才父亲那如同凶兽般的狂暴气势中,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

    他年纪太小,还无法完全理解其中蕴含的残酷和血腥,但那股扑面而来的力量感和仿佛要摧毁一切的凶猛,深深震撼了他幼小的心灵。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有些茫然地看向太姥爷。

    陈济恺长长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撼。

    他走到何雨柱身边,用力拍了拍外孙的肩膀,眼神复杂,有惊叹,有欣慰,也有后怕,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柱子……你这身本事,是在真正的修罗场里滚出来的啊。耀祖……现在还小,根基要紧。你教的这个……太凶,太烈,等他再大些,筋骨强健了,你再慢慢教他不迟,雨鑫、雨垚他们倒是可以学学。”

    何雨柱明白姥爷的意思,点了点头:“姥爷放心,我有分寸,根基自然是您打下的最好。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比规矩和套路更重要。”他看向儿子,“记住,力量是为了守护,而不是为了逞凶斗狠。”

    何耀祖似懂非懂,看看父亲,又看看太姥爷,最后用力地点了点头,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嗯!爸爸,我记住了!我要练好本事,保护妈妈、保护弟弟妹妹、保护太太、太姥爷、爷爷奶奶、姑姑叔叔!”

    陈济恺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和欣慰的笑容,摸着耀祖的头:“好孩子,有志气!”

    何雨柱也笑了,弯腰将儿子抱了起来,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走,耀祖,跟爹去吃早饭去。”

    何耀祖坐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视野一下子开阔了,刚才的震撼和茫然被兴奋取代,他抱着何雨柱的头,咯咯笑着,好奇地问:“爸爸,您刚才打拳的样子好凶啊!像……像大老虎!您真的打过坏人吗?”

    何雨柱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稳稳地托着儿子往前走,声音平静无波:“嗯。因为有些坏人,不打,他们就会伤害更多的好人。就像就像孙悟空打妖怪一样。”他用儿子能理解的方式,给了这个沉重问题一个模糊而略带童话色彩的答案。

    晨光中,父子俩的身影走向饭厅,身后的陈济恺,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深邃。

    这个外孙他越来越看不懂了,但这个外孙回来,家里才更有家的气息。

    因为这个外孙是这家人最大的依仗,最锋利的矛与最坚固的盾。

    父子二人走到别墅门口,何雨柱把何耀祖放了下来,领着他的小手进了大厅。

    厨房的方向飘出包子香和炸油条的香气,何雨柱知道这是老爹何大清做的。

    带着儿子上楼洗漱,然后把另外两个小的也叫醒,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小满也醒了便问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习惯了这个点醒,睡不着了,那几个小家伙呢?”

    “我让耀祖带他们下楼了,过来看看你。”

    “你也下去吧,我收拾好了就下去。”

    “好。”

    到了餐厅,何大清正系着围裙,把最后一道清炒时蔬端上桌。

    老娘陈兰香和何雨水忙着摆放碗筷,老太太念叨着让几个小的坐好,陈老爷子也坐上了桌,何雨焱则帮着把豆浆倒进孩子们的杯子里。

    何雨柱脸上露出笑容。

    “老三和老四呢?”

    “那两个小子经常熬夜,起来还要一会呢。”何雨水答道。

    “一会我送小的们去上学吧。”何雨柱道。

    “哥,你是不是出门出糊涂了,今个周末啊,不然家里人怎么这么全。”何雨水白了他一眼。

    “啊,哈哈哈。”何雨柱用笑声掩饰尴尬。

    “哥,你昨天说的奖励可算数?”何雨水追问,昨个她嫂子见了他哥跟傻了一样,都没帮她说一句话,她可不打算放过她哥。

    “你想要什么?”

    “我要一辆车,要好看的,你们厂里那些都不适合我。”

    “怎么的,你还想定制一辆?”何雨柱瞥了她一眼。

    “嘿嘿,吃饭,吃饭,吃完了我跟你说。”何雨水神秘兮兮道。

    “就你鬼主意多,对了,你什么时候找对象?”

    “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咱们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何雨水瞪了他一眼。

    “柱子说的对,雨水,你什么时候领对象来家?”老太太也开了口。

    “死丫头,在四九城的时候你说不急岁数小,你今年都27了,还岁数小?”陈兰香把手中的碗重重一放。

    何雨水有些幽怨的看着何雨柱,那意思是,看,都怨你,我成了众矢之的了!

    何雨柱假装没看见,他正用筷子给儿子和女儿夹包子和油条。

    何雨水见何雨柱这样,把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在包子上。

    “死丫头,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呢,咬牙切齿的?”陈兰香仍旧没放过何雨水。

    “娘,尽快找,尽快找,行了吧。”何雨水的语气里满是敷衍。

    “哼。”

    “行了,吃饭吧!这丫头心里有数!”老太太又发话了。

    其他的人都努力地干饭,好像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了。

    早餐在何雨水被“催婚”的小插曲和吃饱了的何耀祖绘声绘色描述爸爸“打拳像孙猴子打妖怪”的热闹中结束。

    何雨水吃完饭就跑掉了,说是要跟闺蜜去逛街,何雨柱见她后面有安保跟着就没管他。

    饭后,何雨柱带着何雨焱、耀祖、耀宗和凝雪在花园里玩闹,耐心地陪着他们堆沙堡、老鹰抓小鸡、捉迷藏,讲故事,弥补着缺失的陪伴。

    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清晨的阳光下,驱散了何雨柱心底最后一丝从半岛带回的寒意。

    小满坐在廊下的藤椅上,含笑看着这一幕,手里织着毛衣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眼神温柔似水。

    老太太和陈老爷子也在一旁看着,脸上满是慈祥。

    陈兰香看了一会就笑着去忙别的去了,她可是闲不住,何大清则是吃过早饭就去了酒楼里,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天不去盯着都不舒服。

    何雨鑫和何雨垚起来后被陈兰香一阵念叨,哥俩匆匆吃了早饭,逃也似的离开了别墅去找何雨柱了。

    “大哥!”哥俩异口同声道。

    “老五带好你侄子侄女。”

    “知道了,大哥。”

    ‘走吧,书房说。’

    “好。”

    “辛苦了。”进了书房何雨柱示意他们坐下。

    “是挺辛苦的!”哥俩也不客气。

    “说说看,这几个月当‘何老板’,有什么感觉?”

    何雨鑫道:“哥,别的还好,就是那些老狐狸太精了!包玉刚说话滴水不漏,李超人更是滑不溜手,郑裕彤看似豪爽实则精明。跟他们打交道,说十句话得有九句半在心里绕三圈,生怕被套进去或者露馅。怡和那边动作越来越狠,码头价格战打到成本线以下,摆明了是要用钱砸死我们,逼我们退出葵涌。阿浪哥他们现在压力很大,现金流确实吃紧,集团每次开会气氛都很凝重。”

    何雨垚补充道:“还有那些华商,墙头草得很。看到怡和势大,我们这边没动静,好多原本关系不错的都开始疏远,订单也转走了。澳门的何先生倒是念旧情,霍先生也够义气,算是雪中送炭了。不过大哥,你回来了,大家心里就有底了!”

    何雨柱点点头,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知道了,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就好好去读书吧。”

    “能不能给我们安排点别的事啊,我们的学业没那么忙!”何雨垚道。

    “是啊,大哥,经过这么一阵我们才发现外面能学到的东西更多。”何雨鑫附和道。

    “也不是不行,你们先回学校,用到你们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

    “大哥你可别忘了,你弟弟可是很能干的。”何雨垚道。

    “我们不怕苦不怕累。”何雨鑫道。

    “行了,别的没学会嘴上功夫倒是见涨。”何雨柱没好气道。

    “嘿嘿!”

    “少嬉皮笑脸的,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理想,不完成学业怎么实现理想。”

    “是,大哥!”

    “你们想好要什么奖励了么?”

    “哥,能不能送我们一人一把手枪?”

    “手枪,你们要那东西干嘛?”

    “收藏啊,史斌、老白、浪哥都有,我们也想要。”

    “枪可以有,子弹就没有。”何雨柱略微思索了一下道。

    “啊?那不是只能看。”

    “你们都说了收藏,要子弹干嘛?”

    “哦!”两人都蔫了。

    “行了,要练枪就去靶场,家里只能有枪,没有子弹。”

    “知道了!”两人回答的时候眼睛滴溜溜转。

    “别想着背着我弄枪弄子弹,你觉得他们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

    “不会,不会!他们也不给啊!”何雨垚忙道。

    “最好不会,不然腿打断,你们觉得咱爹咱娘会不会拦着我?”

    “哥,我们走了。”何雨鑫拉着何雨垚就跑。

    “两个混小子。”何雨柱笑骂道。

    倒不是不能配,只是他们都没枪证,以后再说吧。

    下午,何雨柱没有立刻去公司总部,而是先带着小满和孩子,陪着老太太和老娘去了一趟黄大仙祠还愿。

    他这才知道老太太和老娘不知何时信奉了黄大仙。

    拉着他去是陈兰香坚持的,儿子平安归来,必须去拜谢神恩。

    何雨柱虽然不信这些,但也顺从了母亲的心意,权当是带家人出来散心。

    看着家人在香烟缭绕中虔诚祈福的样子,他心中也多了几分安宁。

    傍晚时分,何雨柱才独自驱车前往位于九龙塘的黄河实业总部大楼。

    当他那辆标志性的黑色奔驰轿车稳稳停在大楼门口时,门口的保安忙迎了出来。

    “老板好!”

    当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顶层总裁办公室所在的走廊时,早已接到通知的阿浪、顾元亨、陈胜、咸兴尧、许大茂、白毅峰就迎了出来。

    “老板!”

    “老板,您回来了!”

    “柱子哥!”

    众人齐声问候,声音里充满了振奋。

    主心骨归来,仿佛给连日来被阴云笼罩的公司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何雨柱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在阿浪和陈胜脸上多停留了一瞬,看到了他们眼中的疲惫和如释重负:“辛苦各位了。”

    “不辛苦。”众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啊,真是说假话都不打草稿。”

    “不辛苦,我们都卯足了劲准备大干呢。”阿浪道。

    “哦,你们倒是对我信心十足啊,走进去说。”

    “老板,请!”阿浪恭敬道。

    进了会议室何雨柱压了压手道:“坐。”

    众人落座,何雨柱道:“你们谁把详细情况,尤其是包、李、郑这几家的动向,还有怡和的具体手段,从头到尾,再跟我仔细说一遍。”

    陈胜起身道:“老板,我来吧,这些信息都是我在整理。”

    “行,需要准备什么么?”

    “老板稍等,我准备投影。”

    “可以,不急。”

    五分钟后,投影准备好,陈胜开始陈述。

    “包玉刚的环球航运,几乎是彻底切断了与我们码头的合作,转投九龙仓。我们尝试接触过几次,对方态度非常敷衍。李超人的长江系工厂,停止走货非常突然,连缓冲期都没给,下面的人只说是‘成本原因’,但我们调查过,他们转去九龙仓支付的费用,短期内并不比我们低,甚至可能略高,这明显是政治表态。”

    “郑裕彤的新世界地产项目,沙田那个盘需要的建材量极大,之前一直是我们的大客户。现在也转去了九龙仓。郑家放出的风声,暗示我们‘实力不稳’,影响他们项目进度和信誉。”

    “怡和洋行,是真正的推手。他们在九龙仓实行了史无前例的超低费率,甚至低于成本线!同时,利用他们在航运、贸易、金融领域的庞大网络,向与我们合作的船东、货主施加压力,威逼利诱,釜底抽薪。他们这是不惜血本,也要把我们挤出葵涌,独霸这块肥肉!”“我们的现金流压力非常大,老板。码头业务本身利润就被压缩到极限,甚至部分时段是亏损运营。其他业务板块的盈利在支撑,但也开始吃紧。阿浪那边一直在硬撑,没有动用您预留的战略储备金。如果再这样持续三个月以上,我们的流动资金链会非常危险。”

    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怡和一系在葵涌的码头建的怎么样了?还有我们的将军澳码头进度如何了?”何雨柱直接点出了当前角力的核心——码头本身。

    陈胜立刻切换投影画面,显示出两张照片对比图和一些工程进度表。

    “老板,怡和联合太古、会德丰等英资,在葵涌三号地段(注:历史实际上葵涌码头是分期分区开发的,此处为剧情设定位置)的工程,进度非常快。”

    陈胜指着左边略显模糊但规模庞大的工地照片,“他们几乎是24小时轮班施工,填海和基础打桩已经完成大半,部分泊位的地基处理接近尾声。看这个架势,他们投入了远超预算的资金和人力,目标是一年半内形成初步运营能力。”

    “一年半?”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用钱堆出来的速度,质量隐患恐怕不小吧?”

    “我们安插的人反馈,为了抢进度,部分混凝土养护期被压缩,钢筋规格在一些非核心区域有降低标准的嫌疑。但……怡和财大气粗,后续补救的能力很强。”陈胜如实汇报。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转向右边那张照片,那是将军澳的工地:“我们呢?”

    陈胜切换画面,将军澳工地的照片清晰度更高,显示出有条不紊但规模同样浩大的施工景象:“将军澳码头一期工程,严格按照我们的高标准设计和施工。得益于老板您前期规划的前瞻性和我们自身的工程管理能力,目前进展顺利。填海工程已全部完成,主体泊位的基础和部分上层结构正在同步建设。预计一年内可以投入运营。”

    “一年,将军澳比葵涌难度大这么多么?”

    陈胜听到何雨柱的问题,立刻意识到老板抓住了关键点,连忙解释道:“老板,将军澳的地质条件比葵涌复杂很多,前期勘测、爆破清理海床岩石都耗费了更多时间。而且我们的设计标准更高,泊位水深、承重能力、抗震级别都远超怡和在葵涌的项目,施工自然更精细耗时。”

    “老顾,我们的车现在在香江以外的销路如何?”

    “北美和欧洲进不去,那边本土保护很厉害,小日子帮我们趟过路了。”

    “东南亚、阿拉伯国家、非洲呢?”

    “老板,他们没钱啊。”顾元亨道。

    何雨柱的目光在顾元亨脸上停留片刻,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没钱?老顾,格局小了。”

    “现在没钱,不代表以后没钱。我们要看的,不是他们口袋里现在有多少美刀、英镑,而是他们家里有什么我们将来会需要、甚至抢破头的东西,石油!”

    “石油?”阿浪、顾元亨等人同时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1972年,石油危机尚未爆发,中东石油价格低廉且供应充足,是典型的买方市场。

    香江的能源供应主要依靠英国壳牌等巨头,本地企业对石油的战略储备意识极其薄弱。

    “柱子哥,现在石油根本没人要啊,价格低得很,囤它做什么?”许大茂忍不住问道,他负责的饮料厂能耗不高,对石油价格更不敏感。

    何雨柱眼中闪烁着洞悉未来的锐利光芒,他缓缓道:

    “没人要?哼,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他语气斩钉截铁:“听着,最多一年,甚至可能更快!一场席卷全球的石油风暴必然会爆发!油价会打着滚地往上翻,翻几倍!甚至十几倍!到时候,谁手里有油,谁就是大爷!别说香江,整个东亚,乃至全世界,都会为了一桶油抢破头!”

    这番预言太过惊人,也太过超前。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众人看着何雨柱笃定无比的神情,虽然内心震撼且带着一丝本能的怀疑,但长久以来对何雨柱近乎盲目的信任,让他们选择了相信老板的判断。

    毕竟,老板从未在大方向上错过。

    “所以,”何雨柱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老顾,立刻调整策略,东南亚、非洲、中东;特别是那些产油国,或者能搞到石油配额的国家,我们的车,不是卖,是换;用我们的黄河牌汽车,去换他们的原油、成品油。有多少换多少!”

    “老板,最近我们的产量很低,要加紧生产么?”顾元亨道。

    “船是要找霍家么?”阿浪道。

    “那葵涌怎么办,就这么挺着么?”陈胜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刚刚明显跑偏了。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上淡淡道。

    “葵涌,当然不能就这么挺着。怡和想用钱砸死我们?那我就陪他们玩个更大的!”

    “陈胜,你立刻启动对怡和洋行、太古集团、会德丰以及九龙仓等公司财务和市场方面的分析。我要知道他们的负债结构、现金流状况、核心资产估值、以及他们在股市上的表现和股东构成。特别是怡和置地和九龙仓这两家!”

    “老板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陈胜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连忙点头,眼中闪过兴奋的神采。

    “老板,您的意思是要从股市上动手?”他立刻就知道何雨柱要干什么了,作为负责日常经营和情报整合的核心,他对市场的嗅觉极为敏锐。

    “不错,怡和不是钱多么?不是想用钱压垮我们么?那我就让他们看看,钱,有时候也会变成勒死自己的绞索!”

    “可是,机会点在哪里?”

    “我会让令仪和她手下的那些人密切监控香江股市的动向,尤其是英资洋行相关的股票。我预感,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何雨柱的语气笃定,“香江的股市,已经过热太久了,充满了泡沫;贪婪和恐惧,是市场永恒的主题;当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

    “老板,您是认为会有股灾?”陈胜心头一震。

    他太清楚了,1971-1972年,香江股市确实经历了一轮前所未有的疯狂牛市,恒生指数从不足300点一路狂飙到接近1800点(注:历史高点在1973年3月达到1774.96点),各种概念股鸡犬升天,投机气氛极其浓烈。

    “不是认为,是必然。”何雨柱斩钉截铁,“而且,就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股浪潮崩塌之前,把怡和他们推到悬崖边,再轻轻推一把!”

    “是,股市那边我也会盯着的。”

    “嗯,你要是精力我不反对。”

    何雨柱道,接着他看向顾元亨:“老顾,你刚才问生产?全力开足马力,我们的车可以是民用,也可以是军用,总之满足石油大户的一切需求,晚点我给你个地址,你带人去把样车拉回去,照着改。”

    众人心中都是一个激灵,难道中东要打仗,不然怎么会提到军车,还好老板没说造枪造炮。

    顾元亨忙道:“明白老板,我下去就去办。”

    “很好,你们可以先去接触,要快,实在不行我们用买的,美刀、黄金、粮食只要他们需要的都可以。”

    “好!”顾元亨道。

    看着在座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何雨柱接着道:“至于钱的问题,容我先卖个关子,不过我保证各位打起仗来弹药充足。”

    “我们相信您,老板(柱子哥)!”

    “兴尧,你也有个任务。”

    “老板,您吩咐!”

    “油罐,油换回来了总要有地方存储啊,你们钢铁厂要研究研究。”

    “是,老板,经验我们还是有一些的。”

    “要快。”

    “明白!”

    “老板,那葵涌和将军澳!”

    “葵涌维持住就行了,赔点钱无所谓,我们赔得起,将军澳不能停工,要接着建,你跟兴尧下去商量一下,将军澳有没有可能搞个大型油库,史斌也一起,必须保证安全。”

    “是。”

    “那行,会暂时就开到这,会议内容注意保密,尤其是石油和股市。”何雨柱严肃道。

    “明白!”众人顿时都坐正了。

    “老白,你等下去我办公室一趟,其他人先各自忙去吧,有事可以单独找我,就不要占用别人的时间了。”

    “是。”

    等所有人都出去,许大茂却坐着没走,他也想帮忙,于是问道:“柱子哥,我呢?”

    “你去找老顾,中东也缺水,想办法把你的生意做进去,前期也要石油。”

    “是。”许大茂顿时精神了。

    “还有,你们厂的那些机器也可以当做交易品。”

    “明白。”

    “行了,去吧。”

    “好,我去找老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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