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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靓筝,只要他敢搞事,第一时间抓他。”反黑组内,黄志诚看向李鹰吩咐道。
他早就清楚了,原青男跟靓筝之前在酒楼的矛盾。
因此火爆明葬礼,才会第一时间过去查看情况。
不看还好,一看更好了。
靓筝果然是想要开打,那抓人归案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虽然靓筝是搞定了倪家和韩琛,黄志诚得感谢他。
不过一码归一码嘛。
送他进去赤柱也是感谢。
“黄sir,原青男和那些地头蛇,全部都是在湾仔开火,哪怕是真打起来了,也是在那边,不关我们油尖旺的事儿。”李鹰点燃根烟,犹豫了下道。
“那就盯着他,只要他们敢在油尖旺动手,第一时间抓人。”黄志诚云淡风轻的说道。
“黄sir……”
“阿鹰,你最近搞什么鬼?怎么一提到靓筝,就支支吾吾的。”黄志诚看着欲言又止的李鹰,皱眉道。
“你该不会是被靓筝洗脑了吧?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倒不是。”李鹰摇了摇头:“只是万物都要讲究个平衡,尤其是像靓筝这种这么大体量的话事人。
尤其他现在还是洪兴龙头,暂代的那也是龙头。
真要把他给抓了……定了罪还好,不定罪,那么下面几万人都得围过来了。
如今这位江湖太岁在道上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大。
影响力和地位也不是一般的高,如果不是必要,我觉得没必要。
况且他又不走粉……”
“阿鹰,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黄志诚挥了挥手,说道:
“如果做任何事,都要忌惮这,忌惮那,束手束脚,那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做什么?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真以为拿了几个奖状,拿了一副锦旗,他就真的是好人了?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洗不掉的。”
“那黄sir,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真把靓筝搞定了,那尖东会有多乱?你有没有把握短时间内收拾好?”李鹰突然说道。
黄志诚沉默了。
“现在尖东清一色,小偷小摸都没几个,要是这里的主心骨垮了,群雄并起,这里得有多少人横尸街头?”
黄志诚还是沉默。
“尤其是尖东被靓筝打理的干干净净,妥妥当当,油水和利益,比油尖旺一般区域都要大的多……”
“阿鹰,如果你害怕,那就不要干了,我找其他人做。”黄志诚直接打断了李鹰的话。
随后招了招手,把一个刚上位不久的见习督察叫来。
“宋子杰。”
“到!”宋子杰戴着正帽穿着正服,一丝不苟的给黄志诚敬礼。
黄志诚十分满意,随后道:“洪兴的代理龙头靓筝,作恶多端,如今更是要引起更大的动乱,想要让港岛社会秩序重建,你觉得该怎么办?”
“黄sir,我一定将所有罪恶绳之以法!”宋子杰大声道。
这句话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但黄志诚了解宋子杰为人,更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因此对这态度是非常的满意。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干,以后转正,你就是我的接班人了。”
“谢谢黄sir看中,不过我更喜欢的是惩奸除恶,不是扎职。”
“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人!”
李鹰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抽着烟默默的离开。
出了办公室,还能看到陈永仁坐在角落里处理文件。
回归警队后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这么开心。
李鹰也是叹了口气。
他怀疑黄志诚因为陆启昌的死,真的入魔了。
是个人都要抓。
李鹰是个亦正亦邪的人,不是因为他的性格,而是因为他的观察力,让人以为他是如此。
实际上李鹰很清楚,如果黄志诚一次性搞不定靓筝,那么以靓筝的心狠手辣……倪家,韩琛,随后便是他。
只是可惜。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在李鹰心里,黄志诚算得上是一个好人,但未必是好警察。
好警察做的从来就不是一除到底,而是秩序与平衡。
可惜,黄志诚不懂这个道理。
……
来到湾仔酒楼,南筝下了车,叼着烟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天养生紧随其后道:“你真要跟他们开打?”
“他妈的开打就开打,真以为我混假的啊?”南筝不屑一顾道,他今天来到这儿就没想过谈和,就是奔着要他们命去的。
天养生也是佩服自家老板的胆大,毕竟这里不是尖东,尤其这么多字头大佬聚集成团,他们才是这里的地头蛇。
南筝这都敢单枪匹马的来,光这份胆量就没几个人能比的。
走进大厅后,当时就见到一张大圆桌摆放在中间,原青男坐在首位侃侃而谈的抽着烟,其余十几个全是上了把年纪的老骨头。
年纪最小的都是四五十往上。
老王八,没一个能打的,但全都能指挥能打的。
这就是老大跟小弟的区别。
“靓筝来了!”一见到几个西装暴徒进门,立马有人呼喊道。
南筝进去扫视了圈,啧啧称奇:“这么人齐啊,看起来还挺热闹……今天谁死全家了啊?”
“靓筝,这里是湾仔,更是本岛,要嚣张回你的半岛去,这里轮不到你在这里口出狂言的嚣张!”一个老者敲了敲桌子说道。
“哦。你叫什么?家住哪里?混哪儿的?”南筝平平淡淡道,那老者瞬间就哑口无言了。
他想要拉所有人下水,没问题。
可南筝只干他一个,别说他自己,他全家都吃不消。
不会针对性的针对人,那不就白出来混了么?
“说啊,我问你呢,你住哪儿?全家有几口人啊?”南筝叼着烟笑眯眯的朝着老者走过去,随后直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蔑视着。
那老者脸色阴沉不定。
刚才的“轮不到你嚣张”真到“我开始嚣张”了。
靓筝一来,在场也是静若寒蝉,刚刚还热闹的大厅,在此刻瞬间就陷入了死寂。
不是短暂,而是同一时间。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嗯?抬起你的狗头看着我!”南筝突然一声大喝,吓了所有人一激灵。
那老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里全是本岛有头有脸的人,他更是在这里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那一个,被这么叼一顿面子是真挂不住。恼羞成怒的抬头喊道:“靓筝,这里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你能打死全部。”
“你说对了,我肯定是不能打死全部人,但肯定能打死你。”南筝满怀笑容眼神却突然冷了下来,猛然抓住了老者的脖子,硬生生把人给举起来。
见状,在场所有人都炸了。
“靓筝,你想干什么?”
“就是啊,有话好好说不行,非要动手么?”
“一来就发这么大脾气,你他妈是不是属狗的啊?”
不少人纷纷劝阻道,但是真劝还是拱火,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原青男也敲了敲桌子,轻笑道:“靓筝,这里这么多人,你再能打,又能打的了多少个?”
“我能打多少个,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嗯?”南筝直勾勾的盯着快被单手掐死的老者,头也不回道。
原青男还是保持笑容,没动。
突然一松手,老者整个人砸在桌上,就跟盘中餐似的,直接躺在上面缩成一团,疯狂喘大气,心有余悸。
可还没来得及喘多久,南筝单手抓住他的一条腿直接把人拽下来,随后又直接砸在桌上。
接着又把人甩在地上。
砸桌上。
甩在地上。
砸桌上。
甩,砸,甩,砸,甩砸甩砸……来来回回重复十几次,所有人都是面露震惊。
南筝也觉得是真他妈有意思,跟抽鞭子似的。
眼见人差不多没气儿了,这才抓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像死狗一样甩在地上。
整理了下衣领,随后直接坐在刚才老者坐的椅子上,顺势点燃根烟,南筝这才缓缓看向面露惊惧的众人,说道:“刚才谁说要十几万人打我一个的啊?”
“我现在就在这儿,谁来重复一句我听听?”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是又惊又怒地看着靓筝,却无一人先开口说话。
本岛和半岛搁这一条海,因此这里的地头蛇,没几个是见过靓筝的,但多多少少都听过一些。
可现在见到真人后,才发现这王八蛋是真他妈的猖狂!
简直是无法无天,嚣张到极致。
他们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不把人当人的人。
“怎么,又哑巴了?那我就点一二三木头人,点到谁谁说话,要是不说……可就别怪我当场翻脸了。”南筝嘻嘻哈哈的笑容瞬间又冰冷下来,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窒息。
原青男还是保持笑容,抽着烟道:“靓筝,你是真的胆大妄为,你是真的无法无天!
我在东南亚这么久,见过狂妄嚣张的人多了,可像你这么嚣张的,你是第一个。
佩服,佩服……”
“佩服用你说?嗯?”南筝转过头轻蔑的俯视原青男。
哪怕是坐着,他都比原青男高大半个头。
“我现在让你们说话,你们为什么不说?是害怕吗?我他妈不信啊!”南筝一脚踩住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脑袋,哈哈大笑。
其中一人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靓筝,我是太岁帮的八两金,有种你就放了九叔,我们单挑!”
“哇,单挑?我好害怕啊!”南筝笑的更大声了。
天养生几人也是哈哈大笑。
八两金气的肺都快爆炸了,连忙就要冲上去,被旁边几人纷纷拦住,不断劝阻。
原青男嘴角缓慢勾起,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要所有人都对南筝产生恨意,那么今天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现在还没跟靓筝开打的打算,但现在就是为了开打做打算。
“靓筝,我太岁帮有八千多人,有种就拉出人马来火拼,大不了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八两金骂道。
“好啊,不用拉出人来火拼,我现在就跟你打,来啊。”南筝讥笑一声,向对方勾了勾手指。
福义兴的林公抽着烟说道:“靓筝,这里是湾仔,不是你的尖东,现在大家都是为钱做事,你能不能冷静一下?”
“冷你老母啊!我他妈还是那句话,想开打,我随时奉陪,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们这群蛋散。”南筝凶气十足,抬手猛然把整张大圆桌掀了,对面几个老家伙吓得脸色大变,连滚带爬的往两边闪。
轰的一声炸响,桌子砸到墙上直接裂开两半。
上百斤的实木是真能砸死人的!
“我他妈告诉你们,在我手里,是龙你们给我盘着,是虎你们给我卧着,不然你们可以试试……我可能打不死你们十几个字头,但绝对能打死你们其中一个,打到你们全家死光啊!”南筝冷笑一声。
所有人脸色都黑成了锅底。
整理了下西服,临走前,又看了眼原青男,语气轻蔑:
“R本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招数呢……原来就这?玩驱狼吞虎?那我就奉陪到底。”
“好啊。”原青男笑了笑,任由南筝大摇大摆的离开。
出了酒楼,上了车就道:“查清楚点儿,把刚才那个老头给我做了。他家在哪儿,就吊死在哪儿。”
要不是现在还是白天,他非得干掉那老王八不可。
打的就是你个出头傻鸟。
“你可真够疯的。”天养生开着车笑道,他突然就喜欢上这种生活,更喜欢上南筝的做事风格了。
做什么都毫无顾忌。
别人爽不爽一点儿都不重要,反正自己爽就够了。
“疯?更疯的都有啊!”南筝点燃根烟不屑一顾道。
“打电话给王建国和太保,让他们过来我夜总会一趟。”
“行。”
酒楼内,在场所有人都是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靓筝这小王八蛋一点儿规矩都不讲。
原青男心中越发满意了。
他要是就是这种结果,只要把他们全部逼在靓筝对立面,然后再打着靓筝的名义做掉几个字头大佬,那么不用多说,他们就得跟靓筝打到底,不死不休。
当然,靓筝临走前那番话,很显然也是提前看透了这局……
不过又有什么所谓?
原青男就是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就是惹众怒。
十几万人真得齐齐打死他一个。
“原青男,你他妈真是一点儿道义都没有!说好的拉拢靓筝入伙,结果靓筝说翻脸就翻脸,你是一点儿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八两金骂道,很显然他知道原青男在拱火。
原青男却摆了摆手:“八两金,你要清楚,我来到港岛才几天?我刚才没开口阻拦?
可最后结局是什么?
他不也是一点儿面子不给我?更不给山口组和你们?
你们在这里才是地头蛇,他靓筝顶多算个过江龙啊。
这么看不起我,本质上是看不起你们,你们还不懂么?”
“艹!我早晚都要干掉这王八蛋,让他知道谁才是湾仔的大哥。”八两金气的破口大骂。
和兴盛的神爷也是不爽道:“靓筝的确是太没规矩了,把九叔当狗一样摔,万一把人摔死怎么办?”
“就是,我们在这里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老前辈了?这王八蛋真不是一般的嚣张,我们要是还不给他点儿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我们也不用出来混了!”城寨联英社的肥宝骂道。
“妈的,开打!”
“开打就开打,必须把场子找回来,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大哥。”
“我们这里将近二十个字号,所有人加起来吐口水都能淹死他啊!”
其余字头也是纷纷破口大骂。
洪星社龙头任擎天没有表态,反而坐在角落里抽着雪茄,静静的看着吵翻天的一幕。
实际上今天大部分都是附庸在樱花会里边的字头。
不过也有例外。
任擎天就是其中一个。
他不走粉,半路被拉过来的,说是要谈谈怎么规划湾仔的生意,避免以后打打杀杀,波及无辜……
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任擎天心中稍微一琢磨,就清楚今天是这个R本人做的局了。
不过看着靓筝出门前的表情,似乎他也清楚是原青男在拱火?但他偏偏还是入局了?
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
如果靓筝真是故意的,那就有点儿意思了。
原青男有自己的野心和布局,而靓筝的野心和布局就是原青男啊。
任擎天勾起一抹弧度,心说今天这场局是真有意思了。
这些字头龙头全是棋子,执棋的只有原青男和靓筝。
堪比神仙打架。
任擎天心中又转了转,觉得怎么也得做点儿什么,捞点好处。
但肯定不是随大众,因为大众的力量是恐怖的,但不要指望他们的智商能有多高。
反其道而行之才是王道。
……
只在当天晚上,九叔就被人发现吊死在家门口,尤其是路边没有任何灯光设施,仅凭月亮照映,他的影子越拉越长,摇摇晃晃,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惊悚。
舌头吐的老长。
光路过的马仔就被吓倒吓晕七八个,甚至进医院的就有不少。
大晚上就像是“吊死鬼”的模样,跟电影的一模一样。
是真的让人感到惊悚和绝望,谁看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
与此同时,八两金刚回到家就被两个枪手打翻,随后又跑出来一个刀手连捅十几刀。
不少太岁帮的马仔都被惊到了,回过神后上百人在追踪杀手。
城寨的肥宝喝完酒刚回到家,突然打开灯发现家里全是血,大厅里横七竖八全是自己人的尸体,暴怒的咆哮发疯。
然而还没怎么样,就被藏在角落的杀手直接劈了半个脑袋。
只是一夜之间,就有六七个龙头大佬被做掉。
无一例外,全是白天去过湾仔酒楼开过会的人马。
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大佬,整个湾仔都被轰动了,不少人纷纷把目光转移到一个人都身上。
——尖东太岁。
白天就有人传出消息,说靓筝要单枪匹马打十几万人。
结果晚上就有几个龙头被做掉了,他们的字头立马就陷入了内讧,上万人内讧,争权夺利,自立为王……
真是好手段,果然够狠辣。
哪怕不是他干的,所有人也都会想到是他干的。
因为这事靓筝的行事风格。
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
“去跟原青男开会的那些帮派头目,我基本了解过了。有城寨的联英社肥宝,福义兴的林公,福生帮的龙头朗青,太子帮的八两金,和兴盛的神爷,洪星社的任擎天,义安的九叔,新星社大老板的代理人苏菲……大大小小将近二十个字头,其中这些字头大部分都有上万成员。
毕竟湾仔嘛,油水多,竞争力大,因此他们收的人也比油尖旺这边多不少,这样才能活下去。
而其中除了福生帮的龙头朗青,新星社代理人苏菲之外,几乎全是湾仔称王称霸二十年的老江湖。
这些人影响力一般,但加起来就大了。
大佬你要是跟他们开战,估计半个东南亚都得被你惊动。”太保缓缓说道。
南筝嗤笑一声,抽着烟指了指:“太保,这我得纠正你的说法了,不是我跟他们开打。
是他妈他们见我好欺负,所以想要打我啊!
在油尖旺,谁不知道我靓筝是良好市民啊?谁不清楚我是老实人啊?
妈的,一去到本岛就被欺负,真以为老实人好欺负啊?
我他妈也懂正当防卫的啊!”
“你管你自己叫老实人……”
太保嘴角抽搐了下,眼皮狂跳。
不说别人了,他都有种想要打自己大佬的冲动啊。
太他娘的会扮猪吃虎了。
而其中被当鞭子甩的那个,就是义安的龙头九叔了。
说起来,九叔这扑街跟南筝也是有缘,因为陈耀庆之前就是在义安混迹的,后面因为得罪了义安的话事人林国扬,这才过档的新记。
后面被新记的苏龙给摆平了,双方这才算是恩怨了结。
新记也叫新义安,三四十年前被向钱分裂出来的新字头。
旧字头就是义安了。
也难怪这九叔说话这么屌,感情人家是真的威过。
就连向钱都曾是他手下的马。
不过嘛……他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做乱拳打死老师傅,后浪推前浪。
装屌?
现在就送你下去找向钱屌了!
“去问问王建国那边,准备好没有,准备做事。”南筝说道。
太保是真的佩服自己大佬的胆大妄为,点点头道:“好。”
“想要去哪儿啊?”然而还没等太保出门,一群便衣就走了进来,其中为首的男子身穿西服,光头,络腮胡,戴着眼镜,神色一丝不苟。
“西九龙重案组总警司李文彬。”李文彬拿出自己的证明,随后说道:“靓筝,跟我走一趟?”
“好啊。”南筝早有预料,懒洋洋的起身出办公室。
这么爽快……这反倒是让李文彬有些诧异,走过去就在耳边轻声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请你回重案组,有什么事儿?”
“酒楼那些扑街冚家铲老王八,有几个被弄死了,对吧?”南筝咬着烟揣着兜,笑眯眯道。
“你知道?真是你做的?”
“我说我只是猜的……李sir,你信么?”
“恭喜你,猜对了。”李文彬上了车,眼中却有毫不掩饰的震惊。
他没想到南筝对此事毫不意外,甚至仿佛早有预料。
可李文彬也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靓筝干的。
因为对方没有这么蠢。
回到重案组后,李文彬直接把人带进自己办公室。南筝坐下就翘腿道:“我很好奇,湾仔出的事儿,你西九龙李文彬怎么会过来?”
“巧了。”李文彬拿出几张照片,随后直接在桌上甩了过去。
“今天红磡隧道有辆马自达塞车,出了车祸,我刚好路过……你猜怎么着?在里面我搜到了一大批炸药。
后面把嫌疑人抓来一问,他说只是负责运货,不是负责爆破。
但运送的具体地点是尖东。
再加上湾仔那边出了事,重案组之间的消息是互通的……所以今天晚上我来了。”
“你又怎么知道,湾仔那几个字头大佬扑街,不是我干的?”
“我猜你靓筝哪怕再没人性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没人性丧心病狂到在总警司的车里放炸弹吧?”李文彬又甩出了一张照片,指了指。
“总警司车里的炸弹,和运到你那边的炸弹,型号是一模一样的。”
“湾仔有一个龙头被炸死,现场残留的也是这种型号的炸药,你猜我猜不猜的到是你干的?”
“有点儿意思。”南筝看了眼,具体的照片,饶有兴致道。
不用多说,这些全都是原青男的手笔了。
这王八蛋就是想把水搅浑,然后把矛盾指向自己。
让黑白两道全都针对自己,随后打黑枪,一劳永逸。
不得不说,这招还真是绝。
不过南筝也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刀疤和上百老兵全在埋伏着,哪怕李文彬不找自己,自己也会发现。
只不过是早是晚而已。
不过他就是要原青男这么做,不然怎么连根拔起,把这些针对自己的蛋散做的干干净净,然后扩张湾仔?
原青男想要一劳永逸,南筝更想一网打尽。
比好勇斗狠?他就没怕过谁。
“靓筝,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很好奇,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李文彬仰在椅子上,神色玩味道。
“你的淡定超乎我的预料。根据你的记录来看,你是很暴躁的人。”
“暴躁,就一定要发脾气么?我晚上打飞机泄火不行啊?”南筝点燃根烟反问。
李文彬哈哈大笑,指了指:“有意思,你真是有意思。”
又脸色一变,语气冷了下来:
“今天是意外,但我不想西九龙会有什么意外。”
“放心,我靓筝是良好市民,怎么会随随便便给总警司车底放炸药呢?”南筝抽完一根烟,转身就走。
他知道李文彬今天不是来抓自己,而是提醒,再想让自己把开战范围转移出去。
为什么?
很简单,李文彬是中立。
更很爱惜自己的旧部。
他自然不想一群R本人在西九龙搞得翻天覆地。
到时候人员出动,死伤的手足肯定必不可少。
毕竟这会都已经出炸药了,为什么不坐山观虎斗,让这些古惑仔狗咬狗?
……
简单让陈天衣办理了下手续,南筝出门上了车,就看到王建国已经坐在后排:“准备好了?”
“一切就绪。”
“今晚盯死山口组那些成员,就往他们身上打!打到他们全部死光,把原青男这个扑街给我逼出来为止。”南筝凶戾十足,这时身上狠恶的才四散开来。
“要是山口组的人死干死净,原青男那扑街还当缩头乌龟,那就把大使馆给我炸了,我他妈就不信他能躲一辈子……
操他妈的让我背黑锅?反正背都背了,那也不在乎背更大的!
让这群蛋散给我死干死净,一个不留!”
“没问题。”王建国嘴角扯出了个极其残忍的笑容。
“父辈没杀完的R本杂种,轮到我来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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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补完更太累了,有错别字明天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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