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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的下一次亲密之后,再下一次便是月初了。
而距离萧珩吃下龙血紫芝的时间,刚好一个月。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凌乱的竹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散尽的暧昧气息,混合着青禾身上清甜的气,还有萧珩身上刚阳的味道,丝丝缕缕,缠绕不休。
青禾背对着萧珩,蜷缩在竹榻的最里侧。
她纤细的脊背微微起伏,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凋零的叶子。
莹润的肩头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上面还残留着几处他情动时留下的,深浅不一的印记。
她努力抑制着身体的颤抖,搂着被子半坐起身,伸出雪白细嫩却微微发颤的藕臂,摸索着散落的青色衣裙。
那件象征着清冷出尘的束腰长裙,此刻皱巴巴地堆角落,如同她此刻狼狈不堪的心境。
萧珩靠坐在外侧,精壮的上身赤裸着,月光勾勒出他结实腰腹的利落线条,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此刻却透着僵硬。
薄被随意搭在他劲瘦的腰间。
他没有动,只是沉默地看着她颤抖着伸手去够那件衣服。
脑海中,记忆的汹涌澎湃。
他想起来了。
他是萧珩,云梦山庄庄主,武林正道魁首。
他想起了少年意气,想起了刀光剑影,想起了家中那个明艳飒爽,与他并肩而行的妻子,柳如眉。
他们少年相识,青梅竹马,二十岁成婚,至今三载。
柳如眉为他打理山庄,与他共抗魔道,是他名正言顺,情深义重的妻子。
他居然有妻子吗?
医仙谷众人都未提及过此事。
那上次和青禾亲密,还有这一次,算什么?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垂眸,目光落在身侧那个纤细脆弱的背影上。
青禾。
那个在断魂崖下救了他性命的小医仙。
也是刚才在他身下被他以治疗之名强行占有,承受了他所有粗暴索取的女人。
他竟在妻子之外,与另一个女子有了肌肤之亲?
看着青禾那细弱无助,颤抖着够衣服的样子,一股混杂着愧疚怜惜,还有更深沉烦躁的情绪涌了上来。
这些情绪里,有对眼前这具雪嫩身子的疼惜沉迷,更有对妻子柳如眉的责任和愧疚。
这算什么?
一次次的治疗?
一次次的玷污她?
把她当成什么了?
一个泄欲保命的工具?
还是一个可以随意占有的玩物?
又把他的妻子置于何地?
这些念头让他心底一片冰冷,更觉自己卑劣不堪。
他不能放任这样下去。
萧珩猛地掀开薄被下榻。
青禾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身体一僵,摸索衣服的手猛地缩回,整个人下意识地往里又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兔子。
萧珩俯身,大手一伸,轻而易举地将那件皱巴巴的青色束腰长裙捞了过来。
他沉默地抖开裙子,动作算不上温柔。
“抬手。”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青禾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顺从地抬起一只雪白细嫩的藕臂。
萧珩将那宽大的裙口套过她的手臂,动作有些生硬。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白嫩的肌肤,那触感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被他强行压下。
他绕到她身前,高大的身躯半跪在竹榻上。
青禾始终低着头,乌黑的发顶对着他。
他能看到她小巧的耳垂已经红透,身体因为紧张和羞耻而微微发抖。
萧珩拿起裙子另一边的袖子,再次冷声道:“另一只手。”
青禾颤抖着抬起另一只手臂。
他沉默地为她穿好袖子。
过程中,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她单薄身体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那是他刚才失控时留下的烙印,此刻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像是对他背叛妻子的无声控诉。
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感涌上心头。
他拿起那根系腰的带子,绕过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
青禾的身体颤得更厉害了,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了身下的竹席边缘。
萧珩利落地在她腰侧系好一个结,动作干脆,没有半分留恋。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退开几步,拉开了距离。
“好了。”他的声音冰冷,带着疲惫和疏离。
青禾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寒意,算算时间,他怕是想起他深爱的妻子了。
她双手抱着膝盖,将小脸深深埋进臂弯里,像要把自己藏起来。
萧珩站在几步开外,沉默地看着她这副柔弱无助,将自己封闭起来的模样。
心口掠过尖锐的刺痛,那是对她的怜惜。
但下一秒,柳如眉明艳爽朗的笑脸,将那点怜惜碾得粉碎。
责任如山。
他对柳如眉的责任,对云梦山庄的责任,对武林正道的责任。
他不能对眼前这个女子再有任何牵扯。
昨晚是最后一次失控,是恢复记忆前的混乱。
从今往后,必须彻底斩断。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声音决绝:“青禾姑娘。”
“最近两次的事,是萧某失态,更是对姑娘的亵渎。”
“萧某已经恢复记忆,身负家室,妻子柳如眉,乃萧某结发之妻,情深义重。”
“萧某断不能负她。”
“从今往后,治疗之事,萧某会另寻他法。”
“绝不会再以此等方式,玷污姑娘清白。”
他顿了顿,看着她蜷缩起来的小身子,狠下心肠,说出最后一句:“待此间事了,萧某自当离去。”
“救命之恩,萧珩永世不忘,定当厚报。”
说完这番话,萧珩不再看青禾的反应,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折磨和对妻子的背叛。
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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