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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人脸色也不太好,除了宋以年和贺舒川,全都一脸愤怒的上去了。
林知知还没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个反应,杨帆苦笑了一声。
“这件事不怨他们。”
宋以年和贺舒川虽然嘴上没说,脸色也并不好看。
甚至这种反应,都压过了对小鬼的惧怕。
宋以年看看杨帆,看看贺舒川,淡淡的开口道。
“我来说吧。”
杨帆和贺舒川没说话。
宋以年道。
“我们本来是公司推出来的六人男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以及风格,刚开始是在一些节目上宣传,慢慢有了点名气。”
“积攒了一些粉丝的时候,公司就准备力推了,我们六个也磨合了一年多,虽说大家私底下谁也不服谁,但是默契还是有点的。”
“这个时候,公司非要把穆朗加进来,我们六个一年半的时间里,大小表演都去,有时候排练,一练就是十几个小时,自然不乐意别人摘果实。”
而且他们几个,除了贺舒川,家世都不错,公司对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多掣肘。
都属于管不了的那种,索性就把一群少爷聚一起了,以毒攻毒。
没想到还真攻出来了点成绩。
因为都傲的很,谁也不服谁,于是无奈之下,才让毫无身份背景的贺舒川做了队长。
但是贺舒川这个人,和蜜罐子里长大的少爷们不一样,聪明又有韧劲。
硬是将几个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他们之间再看对方不顺眼,也没和贺舒川红过脸。
看提到穆朗的名字,连贺舒川这个老好人脸色都变了,就能看出来,穆朗是真的惹了众怒。
宋以年也继续说了。
“公司却强行要把他加进来,当时我们已经想直接退团了,反正也不差钱,但……最后大家还是捏着鼻子忍了。”
林知知和黄大力都看向他。
贺舒川在旁边抿了抿唇,补充道。
“是因为我,家里欠的钱还没有还上,追债的人找我,被小年听到了。”
贺舒川虽然才二十,但是没家世没背景,一旦团解散,他一个人很难再起来。
公司也不会耗费太多心力去拉他。
对于宋以年他们来说,违约金都不过是小意思,成团玩玩的性质更大,可贺舒川不行。
贺舒川平日里对他们非常照顾,甚至比杨帆还多一些,思来想去,几人还是妥协了。
反正不过加个人。
但是几人也没想到,这才是刚开始。
进来之后才知道,穆朗是这个公司某个高层的小舅子,怪不得能塞进来。
若是好好训练,也就算了,偏偏他什么都不行。
舞台划水,综艺包袱重,排练直接不来。
一来二去的,就连贺舒川都有些扛不住了。
本来粉丝就对半路加进来的穆朗有意见,见这个样子,更是直接开始骂。
黑帖子比粉丝都多。
但是慢慢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穆朗的风评开始变了,粉丝慢慢多了起来。
明明依旧是划水,偷懒,给队友倒油,但是偏偏粉丝一波一波的往上涨。
粉丝一多,穆朗就更嚣张了,平常和队友相处也越来越傲。
其他人他还不敢怎么着,但是牟足了劲想压贺舒川。
觉得贺舒川这个队长当的有问题,直播的时候,或者和粉丝互动的时候,都在隐隐约约的打压贺舒川。
一来二去的,将几个人全都得罪了。
范禹州和宋以年他们也主动找过公司,要求将穆朗退团,但是都无疾而终。
而穆朗本身作风也不怎么样,私底下也约不少女孩儿。
最后,穆朗退团,是因为有女生出来捶他出轨劈腿,还约粉丝,一夜之间粉丝反噬,全都脱粉回踩。
男团爱豆谈恋爱都已经是大忌了,他还脚踏几只船。
加上之前的各种黑料全都爆出来了。
公司弃车保帅,只能发公告说和穆朗解约,穆朗退团。
黄大力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俺嘞个乖乖,这瓜俺咋没吃着。”
他天天在公司,那当红男明星被六十岁富婆包养,送车送房送资源的瓜都吃过。
还有刚火的一个小鲜肉,给富婆当小三儿,后面被富婆嫌弃那方面不行,退货的。
还有很多……
唯独这个,咋就不知道?
还在讲话的宋以年和贺舒川都卡了一下,齐齐看向了黄大力。
他们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杨帆是知道黄大力这令人揪心的方言的。
毕竟当初分黄大力的时候,他也是争取过的。
可是那声音一出来,他觉得穆朗都能带……
轻咳一声,杨帆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穆朗的事情一直有人帮他在压,公司也不允许讨论,所以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后面他被曝光的时候,那段时间你在练……咳,练习。”
练普通话。
黄大力隐约想起来一点。
知道了来龙去脉,林知知点了点头。
“那个穆朗,现在在哪儿?”
宋以年撇了撇嘴,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满是嘲讽。
“闹自杀,想要博同情,割腕儿了,怪奇怪的,血都没多少,我还以为他卖惨呢,结果送医院真的流血过多。”
“太可惜了,居然没死成,我看他那些前女友鞭炮都买好了。”
林知知和黄大力对视了一下,随后林知知挑眉。
“自杀,割腕,没死成,流血过多?没看到血?”
宋以年点头。
结合这些关键词,加上这小鬼缠上他们几个,林知知隐隐约约有了一点点猜测。
“我能再看一遍你们的房间吗?”
宋以年和贺舒川欣然点头。
“当然可以。”
林知知再次进了宋以年的房间。
这次,她直接将一群小纸人放了出来。
“去,找一找。”
小纸人体型小,又薄的很,没有缝隙进不去。
没过多久,林知知就听到他们嘿咻嘿咻给自己打气的声音。
一低头,就看到一群小纸人拖着一个红色抹布一样的东西出来了。
那抹布看起来脏兮兮的,像是很久没洗了。
从柜子底下拖出来的。
贺舒川有点疑惑。
“这是什么?”
怎么从他房间扒出来了?
下一刻,那小鬼却突然扑过去,在那个上面疯狂抓挠翻滚。
吓得贺舒川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黄大力是黄仙,嗅觉比人类敏感太多了,他鼻尖耸动了一下。
“这……这不是血吗?”
紧急切换了一下普通话。
林知知点头。
“是血,还得是那个穆朗的血,所以这家伙盯上他们了,每个房间应该都有。”
阴气太重,盖住了血腥气,加上这上面只是纯粹的血,林知知一开始也没注意到。
如果不是听杨帆他们说,她甚至还在想,穆朗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的气息留在这儿,还没被她发觉的。
原来用了最狠也最原始的方法。
贺舒川有点反胃,微微侧过头去。
一听说自己房间也有,宋以年脸黑如锅底。
最后,贺舒川将其他几人的门敲开,全让林知知的小纸人进去了。
没过多久,六个房间,全都拖出来一模一样的红色毛巾。
那毛巾本来就是红色的,沾上血之后有些黑褐色,但是整个毛巾都浸满了,不仔细看就看不出什么。
就算他们发现了,大概率也只会当成垃圾丢出去。
宋以年捏着鼻子,满脸嫌弃。
“他一个人能有这么多血?”
几个毛巾可都浸透了。
这出血量,都够一条人命了吧?
黄大力嗅闻了几下,就道。
“估计早就开始研究这件事算计你们了,这上面的血间隔挺久的。”
“最后一次,我估计是因为怕以后来不了这里了,狠狠心放多了,又顺便卖了惨。”
范禹州活动了一下手腕儿,冷笑一声,看向杨帆。
“那个龟孙子现在在哪个医院?”
杨帆吓了一跳。
“我告诉你啊范禹州,你别冲动,不然明天上了社会新闻,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范禹州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同归于尽之前我也要先把他送下去。你如果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到。”
宋以年举起来了手机,明明是娃娃脸,说出来的话却让杨帆皮都紧了。
“我哥已经把医院和病房发给我了,去吗?”
范禹州摩拳擦掌冷笑。
“去,当然去,不去都对不起这煞笔这么算计我们,拖后腿老子都忍了,居然还想让我们给他当替死鬼?”
“这混蛋玩意儿不死,老子睡觉都不安稳。”
杨帆直接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跟谁老子老子的呢?”
范禹州咬牙,还没开口就被贺舒川按住了。
“好了,为了这么个人把自己搭进去不划算,而且医院里人多眼杂,如果被人拍下来,就麻烦了。”
范禹州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麻烦什么麻烦,大不了老子再给他做的烂事上添一把火,到时候说不定还说我见义勇为呢!”
贺舒川头疼。
范禹州倔起来,他有时候顺毛也很难顺下来。
宋以年在旁边淡淡的道。
“为什么要动手?”
其他人看向他。
宋以年笑了一下,眼睛弯起来,格外甜。
黄大力一个激灵。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宋以年身上,看到了林知知平常算计人时候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娃娃脸,越算计人笑的越可爱的缘故。
下一秒,宋以年就笑眯眯的道。
“这不是还有个找他的吗?既然穆朗忘记把它带走了,我们把它送过去不就行了?”
他指了指地上对着血毛巾发疯的小鬼。
似乎听到了宋以年要带他去见穆朗,那小鬼从毛巾上抬起头,嗖嗖嗖的朝着宋以年爬了过去。
宋以年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他猛的躲到了贺舒川背后。
贺舒川自己也怪害怕的,硬是没将宋以年推开。
幸亏林知知将那小鬼抓了起来,不然他头皮都要炸了。
看到那小鬼被林知知抓在手里,宋以年才趴在贺舒川肩膀上松了一口气。
而极富有存在感的丁明俊还在旁边飘来飘去的感叹。
“贵圈真乱啊。”
林知知提着这小鬼,倒是和宋以年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因果,给他送过去也是应该的。”
听林知知也这么说,几人顿时兴奋起来。
范禹州更别说了,眼里都写满了兴奋。
“快快快,我们现在就去给他送过去,我就不信了,这家伙还能淡定的给我坐着!”
一边说着,他一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走了。
杨帆轻咳一声,严肃的道。
“你们都给我把脸上的表情收一收,你们是过去看一看前队友,不是去落井下石的,听到没?!”
范禹州痞里痞气的笑笑。
“杨哥,我们几个去看望前队友?谁信啊,队内不和的传闻又不是第一天才有。”
“而且啊,他一个身败名裂,出门都会被扔臭鸡蛋的渣男,我们如果真心去看望他,你不怕明天的热搜就骂我们是蛇鼠一窝啊。”
杨帆头都大了,又不得不承认范禹州说的有道理。
他深吸一口气。
“那这样,你们都别去了,我和林小姐还有黄老师去。”
黄大力因为还没有正式出道,所以还不至于引起来太多关注戴个口罩完全没问题。
但是他们六个可不一样,一个长的帅的,可能只会引来一点点目光。
但是他们六个一起去,那跟聚光灯时时刻刻打在身上,有什么区别?
怕是人还没进去,就已经上热搜了。
范禹州立马拒绝。
“不要,我亲自去,不亲眼看那龟孙子倒霉,我就睡不好觉!”
论脾气,范禹州是几个人里面最暴躁的,跟他那一头火红色的头发一样,张扬又火爆。
穆朗没退团的时候,好几次如果不是贺舒川拦着,范禹州那拳头早就落在穆朗脸上了。
宋以年默默站到了林知知身边,以沉默抗议杨帆的提议。
杨帆深吸一口气。
觉得有这么几个祖宗在,哪怕他工资高了,分成多了,也得少活很多年了。
摸了摸头发,感觉又颤颤巍巍掉下来几根。
最后杨帆妥协了。
“范禹州和宋以年,你们两个跟我去,其他人留下,想看他倒霉,我想办法给你们录。”
杨帆说出来这话,自己都闭了闭眼睛。
跟挑选小学生春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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