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加大治疗

    “你...你怎么说话的？”林美娟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我怎么说话的？林女士，您不是希望我‘正常’吗？我现在就让您看看，什么叫做‘正常’！”李怀祯猛地站起身，他的动作太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逼近林美娟，眼神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我告诉您，我永远都不会变成您想要的样子！我恨您！我恨这个鬼地方！我恨你们所有人！”

    “你...你...”林美娟被吓坏了，她连连后退，撞倒了身后的椅子，“医生！医生！快来人啊！”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将周子昂死死地按在床上。他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束缚。林美娟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加大药量！给他加大药量！”她对着医生吼道，“我要让他彻底‘乖’下来！我不要再看到他这副样子！”

    医生面无表情地记录着什么，没有说话。护士拿着针管走了过来，李怀祯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仇恨，随即松了一口气。

    “终于又能在这多待一段时间了，否则以我的情况早就出院了！”

    林美娟站在一旁，看着儿子被注入更多的药剂，他的身体逐渐停止了挣扎，眼神也慢慢变得涣散。

    她感到一阵快意，但随即又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所笼罩。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儿子，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病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所有人都困在了其中。阳光依旧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像极了李怀祯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

    夜晚。

    李怀祯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她，好温暖，好温暖。

    轻声道：“妈妈！”

    “啊！”

    紫玉笑道：“你要让我做你妈妈···”

    “开玩笑的。”

    李怀祯笑了一笑。

    “你很缺爱？”紫玉笑道，“可以，以后就让我做你妈妈，我会一辈子爱你···”

    紫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既是因为害怕，也是因为期待。

    他的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个吻，从额头到鼻尖，最后停留在离她的唇只有毫厘的地方。他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

    然而，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她推开。

    “我只是一个精神病人，呀！”

    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别过头，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让它流下来。

    “你不爱我？”

    “爱，只是我怕给不了···”

    “给不了什么···”

    李怀祯无言以对，他只是一个精神病人呀。

    “你觉得我跟那群随波逐流的女子一样？”

    紫玉自觉有些好笑，：“我可是要做许负那样的女子，我···只在意你···”

    “你懂我的心意吗···”

    李怀祯点了点头，道：“我懂。”

    “那你能一辈子只爱我一人···”

    “我只爱你···”

    得到肯定答复的紫玉眼底浮现一抹亮色，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片混沌之海吗。”

    “记得。”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若是想来找我，就跳入那片海域。”

    “届时，你我就能见到了。”

    “你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李怀祯只当她在说笑，继续问道：“你还没有说过你的事呢，你父母呢。”李怀祯抱住她，轻声道：“你是正常的，你没有联系你父母来接你吗？”

    紫玉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李怀祯，道：“在让我多看你一会儿。”

    “嗯！”

    李怀祯点了点头，见紫玉不肯说话，也没有追问下去。

    “叫一声妈妈来听。”

    “妈妈···”

    紫玉戏谑的眼神仿佛能透过层层衣服，看到裸露的李怀祯，让他感到羞愤。

    “记住了···”

    “来那片海域来找我···”

    “记住了···”

    “记住了！”

    李怀祯抱着紫玉，沉沉睡去···

    次日，李怀祯醒来，睡意懵松，望着空荡荡的床位，寻找一个人的身影。

    “紫玉，紫玉！”

    “你去哪了！”

    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个病房笼罩其中，令人窒息。

    李怀祯赤着脚，脚底与冰冷的瓷砖接触，传来阵阵刺痛，却不及她心底的疼痛万一。

    走廊里回荡着患者的呓语和金属碰撞的声响，像一曲诡异的乐，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

    “紫玉，紫玉！”

    李怀祯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一条条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里来回穿梭。

    每一扇门后都可能隐藏着他的身影，每一次开门都伴随着她狂跳的心脏和急促的呼吸。

    “紫玉，你躲在这！”

    李怀祯心底闪过一丝喜色。

    然而，门后要么是空无一人的病房，要么是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患者，要么是正在忙碌的医护人员，却始终没有他的踪迹。

    她抓住路过的护士，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样子：“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紫发、白色裙子女子？眼睛...眼睛很亮的？”李怀祯的声音里充满了乞求和绝望。

    护士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但更多的是无奈：“这位，这里有很多病人，你说的特征...紫发你当是Cosplay？”

    “ 而且你这样私自闯进来，是不允许的...”

    李怀祯没有理会护士的劝阻，继续向前奔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活动室的铁门紧闭，透过狭小的观察窗，她看到里面有几个患者在打着瞌睡，还有几个在机械地摆弄着玩具。

    他疯狂地拍打着铁门，大喊着他的名字：“紫玉、紫玉你在里面吗？”

    李怀祯早已心思不在这上边，哪里顾得聊那么多，就要砸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