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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我中了幻术吗?”
“他们,他们在做什么?”
又有几批木叶忍者赶了过来,只不过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全部表情呆滞地僵立于原地。
惨叫声、哀嚎声、金铁交鸣声、忍术爆炸声……交织成一曲绝望而混乱的死亡交响曲。
然而,最令他们心胆俱裂的是,那些声音并非来自敌人,而是来自曾经的同伴。
看着那些同僚流着眼泪不断彼此厮杀,后续支援而来的木叶忍者们,仿佛看到自己此生看过最荒诞的戏剧。
不过,看到木叶忍者的数量已经超过‘偶师’如今能够操纵的上限,‘影’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是时候结束了。”
而听到这句话的猿飞日斩,只感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脸色铁青着问道。
“我没有姓名,如果非要一个称谓,我不介意你们称我为‘影’,也可以把我视作‘死亡’。”
‘影’周身的黑袍无风翻涌,身形逐渐升至了半空之中,上方的红日映在他的身上,在地面投下一道深邃的阴影。
“毕竟,死亡与我,对你们而言,是同一个含义。”
他俯瞰着下方的猿飞日斩等人,轻声道:“或许,死亡更加仁慈。”
说罢,他抬起手,那只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托起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造型诡异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箱子,它的表面布满扭曲繁复的暗红色纹路,上下左右前后六个面分别有一张扭曲面孔。
喜悦、悲伤、愤怒、恐惧、憎恨和痛苦。
正是,完全改造的‘极乐之箱’,也是如今的‘虚夜宫’!
【叮!】
【你的谎言[虚界]被判定为[以身入局][弄假成真][偷天换日][瞒天过海],猿飞日斩等人产生强烈情绪波动,达到[深信不疑]的程度,获得20000成真点】
【评价:用谎言为贫瘠无趣的现实镀上黄金的轮廓,让跪行尘土的信徒在死后的世界进入天国。】
【剩余成真点:62627】
“虚界重临世界之日……”
“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太久。”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这声音不大,却清晰穿透所有喧嚣,钻入每一个人的耳中,直抵灵魂深处。
“从今以后。”他说,“逝去万物,皆将回归适得其所之处。”
话音落下,‘影’托着极乐之箱的手,向上抬起。
具现,将‘时空之穴’连接的异空间改造为‘虚界’!
具现,将‘极乐之箱’连通‘虚界’并作为核心!
具现,将‘虚界’的全部规则植入‘忍界’!
【花费50000成真点,是否具现】
看着那足以扭曲世界规则的力量,那被阴影笼罩的面容上只有平静,心道:“具现!”
【扣除50000成真点】
【剩余成真点:12627】
嗡!!
顷刻间,一声仿佛来自整个世界的宏大嗡鸣响起。
‘影’手中托举的‘极乐之箱’打开了,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从箱子中冲天而起!
轰!!
直径难以估量的黑色光束如同逆流的瀑布,瞬间撕裂空中弥漫的硝烟和阴云直刺苍穹!
只见木叶的上空,那原本被黎明染上红光的天空,被黑暗瞬间侵蚀。
那黑暗并未停止,它以木叶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
那黑暗的所过之处,天空被染成一片纯粹死寂、深不见底的漆黑,那刚刚升起的黎明,在这道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面前逐渐被侵蚀!
黑暗以超越想象的速度,向着火之国的全境蔓延!
向风之国、土之国、雷之国、水之国,向整个忍界的天空疯狂扩散蔓延而去!
前一秒,忍界各处的人们,还在注视天边的黎明和晚霞。
火之国边境的农夫推开窗户准备迎接晨曦。
水之国的渔民正解开船缆准备趁着晨光出海。
风之国沙漠的旅人抬其头看向天边泛起的晚霞。
雷之国的武士正打着哈欠看着太阳升起刺破云海。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
但在下一秒,深邃的黑暗毫无征兆降临,天空如同浸透墨汁的幕布,“黑夜”覆盖了山川、河流、森林、沙漠、海洋、村庄!
朝阳、夕阳、月亮和星辰,都在瞬间被那黑暗所遮蔽。
“天,天怎么黑了?!”
“太阳呢?太阳不见了?”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妈妈!星星和月亮不见了!”
整个忍界陷入了短暂的黑夜,又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天空。
但是,忍界的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
这个世界,不一样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弥漫开来了,所有清晰感受到那股气息的生命,灵魂深处都涌起一种本能的战栗!
而大大小小的异变,也在忍界各处浮现!
此刻的木叶,宇智波族地。
当黑光冲天而起,遮蔽天空的瞬间。
猿飞日斩脸上的愤怒凝固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惊骇。
这是,什么?
其他木叶忍者也不约而同抬头,看着那吞噬了整个天空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这是我们重新降临忍界的开始。”
俯视着下方失语的众人,‘影’轻声道:“待我主重临世界之日,僭越违逆之人皆死去。”
“在此之前,请你们尽情挣扎吧,希望当我主降临时,世界不会太过无趣。”
话音落下,他抬起手指,‘漩涡’、‘白牙’、‘偶师’和‘凶眼’也同样抬起手指,轻轻点在面前。
呲!呲!
伴随着布帛被撕开的尖锐声响,黑腔打开,五人面前的空间打开五道裂隙。
而那五道身影踏入其中,彻底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死亡。
“……”
猿飞日斩表情僵硬地收回视线,看向血流成河的宇智波族地,看向死伤一片的木叶忍者们……
想到造成如今这一切的,都是因为自己的百般纵容,都是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都是因为自己犹豫不决……
他的脸色从铁青变成惨白,又涌出了一抹病态的红色。
他死死咬着牙,猩红的血,却从嘴角溢出,身体摇晃。
“三代大人!”
日向云川来到他的身后,身上也密布着各种伤口,看到猿飞日斩身体一晃,连忙伸出手去扶住了他。
猿飞日斩靠在他的身上,呼吸粗重缓缓闭上眼睛。
片刻后,才抬起眼皮,只是气息更加萎靡,眼睛也更加混浊,挺直的脊背又弯了许多,本就苍老的脸上浮现疲惫之色。
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十多岁。
不像是有着“忍术教授”之名的三代火影,反而像一个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孱弱老人。
“云川。”
猿飞日斩的声音沙哑而细微,似乎是为了止住身体的颤抖,用力按住了日向云川的手掌,开口道:“忍界,即将发生巨变……”
“木叶,还不能停下,你要……”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感觉眼前一黑,本就紧绷着一根弦,已不堪重负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而在昏死过去的前一刻,他看到的,是日向云川焦急的面容。
“老师,或许,你当初选择我成为火影,是一个错误……”
“我,真的真的,累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冒出这个念头,然后意识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
忍界的大国只有火之国、土之国、水之国、风之国、雷之国,但是除了他们以外也不是所有小国都会被划分到中立国行列。
比如雨之国、川之国、草之国……这些国家虽然是小国,但依然有被大国覆灭的危险。
只有雪之国、铁之国、汤之国这种位置非常偏远且具有特殊意义的小国才能成为中立国。
而鬼之国,同样也是一个远离五大国纷争,笼罩在神秘与古老传说之中的中立国。
这里没有大名,最高统治者是名为巫女的存在,据说拥有能够看穿未来的神秘力量,历代巫女都承担着镇压魔物“魍魉”的责任。
鬼之国最高的一座山上云雾缭绕,空气弥漫淡淡的檀香与草木清气,供奉历代巫女的神社就坐落此处。
神社内,檀香袅袅,烛火在静谧的空气中摇曳,投下温暖而安宁的光晕。
巨大的女性神像没有面容,在神像前的蒲团上,身着洁白巫女服、气质空灵恬静的女人闭目静坐。
她便是这一代的鬼之国巫女·弥勒。
弥勒的呼吸悠长平稳,仿佛与世界的脉动融为一体,面容精致得不似凡人,还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平静。
然而,就在这黎明将至、万籁俱寂的时刻,静坐中的弥勒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原本平静如泉水的眼眸,此刻却充满惊骇和恐惧之色。
“噗!”
一大口殷红的鲜血,突然从她口中吐出。
温热的血液溅落在洁白的巫女服上,如同雪地之上绽开朵朵刺目的红梅!
她纤细的身体剧烈摇晃,甚至险些从蒲团上栽倒。
“弥勒大人!”
侍奉在神社角落的几名侍从瞬间惊醒,看到这一幕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担忧,慌忙想要上前搀扶。
但是弥勒却猛地抬起手制止了他们,手腕处系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响声,开口道:“我没事。”
说罢,她用手背擦去嘴角血迹,脸色惨白如纸,眼睛死死地望向了远方,那是木叶方向!
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受控制微微颤抖,冷汗在刚才已经浸透了她的额发和后背。
那张向来恬静包容的精致面容,此刻只剩无法掩饰的凝重之色。
由历代巫女所封印、镇压的魔物“魍魉”,其实就是初代巫女因为自身力量太过强大,为了让自己不会因为那强大的力量而迷失,于是从自己体内分离出来的恶念。
所以“魍魉”是不具备肉体的存在,也是能够吸收人类恶念变强的魔物,历史上数次作恶,只有巫女在死前将其封印体内才能镇压。
久而久之,历代巫女自出生起就担负起封印“魍魉”的责任。
而双方的力量,是此消彼长的。
之前根据弥勒的推测,魍魉至少要等几年后,才有挣脱的力量才对。
但是……
“死亡的规则被改变了?”弥勒的声音低如呓语,“既定的命运,也被改变了?”
被封印幽之国的魍魉,恐怕会提前数年脱困,到时候又是生灵涂炭。
这一切的源头,此刻指向木叶。
而封印魍魉的契机,根据她的预知能力,也能感觉是在木叶。
——————
汤之国的边境战场上。
震耳欲聋的爆炸、忍术的轰鸣、金铁交击的脆响、以及凄厉绝望的惨叫,交织成一首永不停歇的交响曲,在黎明的微光中疯狂回荡。
这里已经变成了绞肉机,木叶忍者与云隐忍者混杂在一起,在泥泞中翻滚、厮杀、倒下。
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尸体层层迭迭,姿态扭曲,死不瞑目的双眼,空洞望着灰暗的天空。
努鲁依如同行尸走肉般,在混乱的战场上移动着,脸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那双曾经年轻热血的眼眸,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麻木,以及掩藏在最深处的恐惧。
他手中的苦无已经卷刃,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求生挣扎,不再想什么云隐的荣耀,不再想什么杀敌立功。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卑微到极点的念头。
——活下去。
噗嗤!
苦无刺入一个穿着木叶忍者的胸口,那是一个年轻的面孔,眼中充满了和他一样的恐惧与不甘。
努鲁依甚至没看清对方的样子,只是本能地杀死对方拔出苦无。
温热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能感受到麻木的冰冷。
亲眼看着那些熟悉的同伴,倒在身边变成冰冷的尸体,听着他们临死前的惨叫,感受着他们生命的流逝。
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恐惧就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神经,将他的勇气消磨殆尽。
嗖!
一支手里剑带着破空声袭来,努鲁依的瞳孔一缩,身体是几乎本能地向左一偏。
噗嗤!
一声轻响如同布帛被撕裂,努鲁依的身体猛地一僵,无比僵硬地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一截闪烁着寒光的苦无尖端,从他的左胸心脏位置透体而出,鲜血染红了他云隐马甲的胸前。
如果,不闪躲的话,或许不会致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努鲁依感觉不到剧烈的疼痛,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逐渐从胸口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的力气如同潮水般退去,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眼前的世界也开始模糊了。
那些喊杀声爆炸声,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他缓缓转过身,看到了刺出这一击的人。
那是一个脸上沾满泥污看不清样貌的木叶忍者,眼中充满和他一样对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的疯狂。
“呵……”
努鲁依想要像自己第一天登上战场想象的那样,在面对杀死自己的敌人时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但是,杀死他的,不是幻想中的,像自来也那样的英雄,只是一个和他一样,在战场上挣扎求生的可怜虫。
他的死亡也如此草率滑稽,完全没有幻想中那么热烈。
而接下来,自己会像噩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一样死去。
但是这一次,不会被惊醒。
这一次,是真的。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混合着口中涌出的鲜血,清晰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如同指间的流沙无法抓住。
努鲁依笑不出来。
他只能感受到恐惧将自己淹没!
比以往任何一次噩梦都要强烈百倍千倍!
那是生物对死亡和虚无最原始最本能的恐惧!
“不,我不想死……”
他喉咙里发出好似破风箱般嗬嗬的声音,每每吐出含糊不清的字都带着血沫流出:“我,只是想活下去,为什么,我有什么错……”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要死在一个同样只想活下去的陌生人手里?
“啊!!”
那名木叶忍者恐惧嘶吼着扑了过来,不断将手中苦无捅进努鲁依的心脏。
恐惧、绝望、痛苦、怨恨……
终于,努鲁依眼中的光芒黯淡,身体也软软地向后倒去。
噗通!
他重重摔倒在冰冷的泥泞中溅起一片浑浊的血水,雨水冲刷他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和胸前那道伤口。
努鲁依看着那片被黑暗侵蚀的天空,风中残烛般熄灭的意识中只剩怨恨。
对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的怨恨,对这个残酷冰冷的世界的怨恨!
于是,就在这死亡的边缘,在这片被鲜血浸透的战场上,异变陡生!
一股冰冷刺骨的阴风,毫无征兆在战场刮起!
带着深入骨髓的憎恨、痛苦和不甘,仿佛无数亡魂在无声地咆哮、哀嚎!
战场上,那些死去不久尚未完全冰冷的尸体,无论是木叶忍者还是云隐忍者的。
他们体内的灵魂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从四面八方从无数具尸体中缓缓升起,疯狂涌向努鲁依那具失去生机的尸体!
嗡!!
在那名木叶忍者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股冰冷气息那具尸体内轰然涌出。
一道黑色扭曲的身影逐渐凝聚而出,脸庞的位置被惨白的骨质面具取代,面具的眼孔处亮起猩红如血的光芒。
一头虚,诞生了。
“呃……啊……”
它发出低沉沙哑完全不似人声的声音,旋即猛地抬起头颅对着天空发出嘶吼。
“吼!!”
一声震耳欲聋充满怨毒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在战场上炸响,瞬间压过所有的厮杀和爆炸声!
远处,感受到那股阴冷恐怖的气息,坐在木叶营帐中的自来也猛地抬起头。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中,站在高处看向远处的战场。
“那是……”
看着战场上那个高大而诡异的黑影,自来也的脸上不由浮现出惊疑之色:“什么东西?”
而在战场上方的天空中,空间被撕开了一道裂隙,一道身影从黑腔中走出,看向下方那头‘大虚’。
(剧情总算可以展开了)
(顺便,月底了,求一下月票,距离四千还差五百,下个月会加更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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