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属于天道的成神‘基石’

    ‘次元观众’，这便是天道理解中的，独属于自己的‘成神基石’。

    而他不仅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因为若是没有‘人气系统’的存在，天道或许永远也无法达到今日的高度。

    因此从某意义上来说，那看似虚无缥缈的‘人气’，又何尝不是一种特殊的‘信仰’呢？

    毕竟神明可以通过信徒虔诚的‘信仰’，获得各种强大的伟力。

    天道也通过次元观众给予自己的‘人气’，获得各种神奇的能力和增幅。

    二者从本质上来说，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天道正是因为早早就洞悉了‘人气’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去搅动风云，换取更高的人气。

    为此，就连眼下这场由他亲自主导的‘高天之上’剧情，亦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专门为自己设计的，在第二季中的‘名场面’。

    次元观众都以为天道想要凌驾的‘天’，乃是蒸汽之都的‘天’。

    可实际上，蒸汽之都的‘天’对于天道来说，很小很小，根本不配冠以‘高’这个字。

    他真正要挑战和凌驾的，乃是眼前被伊凡召唤而出的，那‘万机之神’栖身的‘天’。

    完美术式炼狱罗生门便是天道献给神明的第一份‘见面礼’。

    因为他想亲自验证一下自己脑海中疯狂的想法，是否真的具备将神明拉下马的潜力。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马上就会出现了。

    轰隆！

    随着天道催动术式，他背后的量子魔方骤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从那不断旋转的量子魔方中释放出来。

    感受到这股特殊的能量，远处悬浮于伊凡头顶的百米神明虚影，似乎是被其所吸引。

    以至于那流淌着星能和数据的巨大眼眸，竟在此刻缓缓转向了这巨大的量子魔方。

    并用一种神明特有的漠然，打量起眼前这个不断旋转的庞然大物。

    与此同时，已经积蓄完力量的伊凡，高举着手中由无数量子蜂群凝聚的金色能量大剑，面无表情地朝着天道斩落。

    他要在此刻对眼前的亵渎者.降下神罚！

    只是就在金色大剑划破空气的刹那，天道背后的量子魔方突然迸发了剧烈异动，一道无形的黑色星能波动如涟漪般，开始朝四周快速扩散。

    下一秒，包括尘空、达妮卡、薇薇安在内的所有人，只感觉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所包裹、拖拽。

    然后便瞬间坠入到了一片纯粹的黑色空间中。

    空间之内，天道屹立于一座独特的大门前。

    大门旁的红漆立柱上，缭绕着暗红如血的云雾。

    顶端生长的扭曲黑色弯角，则是在这诡异的红雾中，若隐若现。

    让整座门宛如地狱张开的巨口，要将目之所及的一切吞噬殆尽，连光线都在此处失去了意义。

    就在次元观众疑惑为何会出现这个变化时。

    有关于天道完美术式的信息，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名称：完美术式·炼狱罗生门】

    【效果1.往生：可强行将目标拖入特殊的‘炼狱’空间。】

    【效果2.虚妄：过往罪孽与执念将在罗生门内无限放大。】

    【效果3.审判：炼狱中的生灵，将遭受无休止的‘斩击’洗礼】

    【描述：‘人类最恐惧的从非死亡，而是直面最真实的自己。’——天道司命】

    在炼狱罗生门的力量笼罩下，伊凡与天道同时出现了这片诡谲的空间。

    此处的物理规则被天道用永久性的矢量力场所扭曲，导致每个人的感官与记忆，都被无限的放大了。

    而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便是伊凡这样以理性著称的智械星使，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影响。

    恍惚间，伊凡的光学传感器中，瞬间涌入大量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碎片。

    而这些记忆碎片，赫然是他早已格式化，本应彻底遗忘的，成为智械星使之前作为‘人’的痕迹。

    画面里，孩童时期的伊凡既未接受所谓的智械改造，也未彻底摒弃掉所谓的人性。

    因此，那个时候的他会因为得到一块机甲模型而雀跃，会因母亲的训斥而哭泣。

    可当机械神教发现他的天赋后，这一切都变了。

    铁穹家族的人强行将他从父母身边带走，并在冰冷的合金门重重关上后，隔绝了他最后一声哭喊。

    为了让伊凡摒弃凡人的孱弱，具备一个合格智械星使应有的‘理性’。

    铁穹家族强迫他接受了所谓的‘智械改造’。

    躺上手术台的伊凡，在经历了无数次撕裂般的巨大痛苦后，原本温热的情感和血肉，最终被冰冷的数据和智械所取代。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渐渐习惯了金属骨骼的承重，适应了电子眼的精准，并获得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

    可作为这一切的代价，伊凡底失去了自我的概念，沦为了‘家族’所需要的，理性的‘工具’。

    并在铁穹家族这个以‘数据编码’为纽带的庞然大物里，慢慢磨去了人的棱角。

    对此，伊凡从未思考过对与错。

    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作为‘人’的判断标准。

    脑海里只剩下对‘知识’的狂热渴求，以及对‘万机之神’的盲从和绝对崇拜。

    而在此刻炼狱罗生门那名为‘虚妄’之力的影响下，伊凡智械数据库中那些本该被刻意尘封的情感碎片，却是如突然被点燃的星火一般，开始疯狂滋长起来。

    手术台上的绝望、被抛弃的委屈、失去自我的茫然

    这些本不该属于智械的情绪，眼下正一点点侵蚀着他的核心程序。

    【警告.情感模块异常激活.核心逻辑紊乱】

    尖锐的警报声在伊凡的意识中回荡，可他对此却是充耳未闻。

    以至于连他挥剑的动作，都诡异地出现了些许迟滞。

    恰在此时，无数道漆黑的斩痕自炼狱罗生门四周浮现，如雨点般朝着伊凡落下。

    那每一道斩击都精准地劈砍在伊凡机甲的关节处。

    这不仅带来物理层面的破坏，更顺着上面的能量回路，一点点侵入到了他的意识，将那些翻涌的负面情绪.不断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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