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王储、寡头与豪门的春天

    法甲球队在欧战赛场迎来了久违的辉煌时刻。

    摩纳哥队继1997-98赛季后，再次杀入欧冠四强，重现了法国球队在欧洲顶级俱乐部赛事中的荣光。

    与此同时，里昂队成功晋级欧冠八强，两支法甲球队共同创造了法国足球在欧冠赛场的最佳赛季。

    除了欧冠赛场的突破，马赛队在联盟杯赛场同样表现抢眼，他们击败了英超劲旅利物浦顺利晋级。

    三支法甲球队在欧战赛场齐头并进，让法国足球在欧洲足坛重新找回了存在感。

    摩纳哥的晋级之路尤其令人振奋。

    作为法甲代表，他们先后淘汰了包括皇马在内的多支豪门球队，展现出了法国足球的韧性与实力。

    这样的表现不仅为法甲联赛赢得了尊重，也为法国足球注入了新的信心，让整个法国为之沸腾。

    法国职业足球联盟主席蒂尼埃兹第一时间发表贺电，这个举动颇具讽刺意味——就在上赛季初，他还公开质疑摩纳哥不该占用法国俱乐部的欧冠名额，理由是这支来自蒙特卡洛的球队享受着特殊的税收优惠政策。

    但如今，摩纳哥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他们与皇马的对决吸引了1300万法国观众收看直播，这个数字相当于法国总人口的五分之一。

    球队核心、法国国脚罗伊的人气直线飙升，甚至超过了法国热播女角色朱莉-莱斯科特。

    摩纳哥的胜利唤起了法国人久违的足球热情，让人不禁想起1998年世界杯夺冠时的全民狂欢。

    这支球队不仅为法国足球赢得了荣誉，更在精神层面给予了法国球迷巨大的鼓舞。

    事实证明，当初没有剥夺摩纳哥的欧冠资格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2004年4月9日，就在摩纳哥两回合10-4淘汰皇马的第三天，俱乐部主席坎波拉在蒙特卡洛的办公室里收到了一份来自摩纳哥王储阿尔贝的最后通牒。

    王储明确表示，如果坎波拉不主动辞职，他过去与俄罗斯资本涉嫌洗钱的内幕就会被公之于众。

    前段时间，坎波拉正在推进的与阿曼王室注资合作的项目突然遭遇重重阻碍。

    这支来自法甲的球队，如果能最终问鼎欧冠，即便核心球员罗伊等人转会离开，单凭这个传奇赛季的商业价值，就足以让投资获得持续回报。

    阿曼王室在投资F1赛车尝到甜头后，正积极寻求进军足球领域的机会。

    然而谈判过程中，摩纳哥王室现任掌舵人阿尔贝王储暗中设阻。

    这位精明的王储很清楚，一旦阿曼资本大举进入，王室对俱乐部的传统影响力将大幅削弱。

    他更倾向于引入俄罗斯富豪雷博洛夫列夫的资金，这样既能解决俱乐部的财政危机，又能通过股权设计保留王室的话语权。

    这场资本博弈的背后，是摩纳哥王室不愿完全放手这支承载着国家荣誉的球队的控制权。

    而另一边，阿尔贝王储已经与俄罗斯富豪迪米特里-雷博洛夫列夫达成协议，准备收购坎波拉手中的俱乐部股份。

    就在几个月前，坎波拉刚刚以4000万欧元违约金的价格与当家球星罗伊完成续约，这笔交易让俱乐部的财务报表暂时看起来还算体面。

    但如今，这位执掌俱乐部多年的主席已经别无选择。

    在签署辞职文件后，坎波拉带着一笔可观的补偿金黯然离场，这笔钱足够他安度晚年。

    就在全欧洲都在讨论这支黑马球队时，俄罗斯富豪雷博洛夫列夫看到了绝佳的投资机会。

    此时摩纳哥虽然成绩耀眼，但俱乐部内部正陷入混乱。

    雷博洛夫列夫抓住这个“球队风光但后台混乱”的时机，果断出手谈判收购。

    与此同时，俄罗斯国内的政治环境也在变化。

    Putin马上要开始第二个总统任期，对国内富豪的管控越来越严。

    作为俄罗斯钾肥大亨的雷博洛夫列夫，急需在海外寻找安全的投资渠道。收购摩纳哥这样的知名足球俱乐部，既能向Putin展示自己支持“体育强国”的立场，又能在欧洲建立新的商业网络。

    更重要的是，摩纳哥独特的税收优惠政策对雷博洛夫列夫极具吸引力。

    他计划在收购后引进俄罗斯球员，既能为祖国培养人才，又能利用摩纳哥的税收优势。

    这笔交易对他来说，既是商业投资，也是政治避险。

    而摩纳哥俱乐部，即将迎来新的俄罗斯资本时代。

    2004年欧冠赛场接连爆出大冷门，引发欧洲足坛权力格局的深刻震荡。

    皇马被摩纳哥淘汰后，主席弗洛伦蒂诺立即打电话给AC米兰CEO加利亚尼，第一句话就是苦涩的“我们输了”。

    不到24小时，AC米兰也意外负于拉科鲁尼亚出局。

    接连的豪门失利让弗洛伦蒂诺紧急联系米兰、利物浦、拜仁等G14成员，要求提前召开这个豪门联盟的重要会议。

    欧洲足坛上演了一出豪门集体溃败的戏剧性场面，这背后隐藏着一场复杂的权力博弈和商业算计。

    当皇家马德里、AC米兰等传统豪门在欧冠赛场接连被摩纳哥、拉科鲁尼亚这样的非豪门球队淘汰时，表面上看是竞技层面的冷门，实则暗藏玄机。

    G14豪门集团内部其实暗自庆幸这样的结果。

    他们认为欧冠赛事质量下降正好可以打击欧足联的权威，削弱其商业价值，从而为自己争取更多话语权。

    而欧足联方面则陷入矛盾：一方面乐见豪门受挫，可以打压弗洛伦蒂诺等俱乐部大佬的嚣张气焰；另一方面又担心赛事吸引力下降会影响转播收入和赞助商信心。

    在这场博弈中，中国市场成为关键棋子。

    一周前在BJ举行的中欧足球商业合作会议上，专业机构公布的最新调研报告显示，皇马、阿森纳和AC米兰是中国球迷最认可的三家欧洲俱乐部。

    看到这个结果，参会的G14豪门代表都很兴奋。

    BJ本地的锐动体育公司马上制定了一份详细的《G14中国商业开发计划》，里面写明了来中国踢友谊赛、办足球学校、卖周边产品等具体赚钱方法。

    会上各俱乐部的高管们特别看好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希望他能带头开拓中国市场。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俱乐部老板说：“弗洛伦蒂诺在中国应该更大胆些，就像他当年组建银河战舰那样，给欧洲俱乐部在亚洲发展打个样。”

    与会者普遍认为，凭借皇马在中国积累的超高人气，加上弗洛伦蒂诺卓越的商业运作能力，完全有可能将中国这个潜力巨大的市场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商业收益。

    然而随着皇马欧冠出局，舆论将矛头直指其亚洲行，认为这是导致球队失败的主因。

    这一指责不仅让弗洛伦蒂诺心寒，更让其他豪门对亚洲计划望而却步。

    鲜为人知的是，前皇马主帅博斯克当年下课的重要原因就是他坚决反对亚洲行，甚至拒绝带队前往昆明集训。

    AC米兰虽然自认在中国拥有庞大球迷基础，但之前的商业运作屡屡受挫。

    看到皇马的前车之鉴，他们决定暂缓中国计划。

    就连淘汰AC米兰的黑马拉科鲁尼亚，在4月3日与中国高德公司洽谈5场亚洲巡回赛时，也因双方信心不足而不了了之。

    这一系列事件暴露出足球产业的核心矛盾：竞技成绩与商业价值并不总是正相关。

    豪门需要冠军维持品牌价值，但过度商业化又可能损害竞技表现；欧足联需要豪门撑场面，又不愿其势力过大；新兴市场充满诱惑，又暗藏风险。

    在这场多方博弈中，中国作为最具潜力的新兴市场，成为了各方角力的重要战场，在这一过程中成为了各方博弈的重要考量因素。

    2004年4月10日，曼联俱乐部在曼彻斯特召开特别股东大会，主要议题是讨论夏季转会预算，重点研究引进罗伊的可行性。

    会议室内，俱乐部高管向主要股东们展示了一份详尽的商业分析报告。

    会议资料中包含了来自Repucom中国分部和日本电通广告公司的市场调查报告。

    曼联CEO大卫-吉尔向与会股东展示了具体数据：“根据Repucom的最新调研，尽管法甲联赛在中国没有电视转播，但罗伊相关新闻在三大门户网站的平均点击量仍达到28万次，是英超球星平均值的3.2倍。更值得注意的是，新浪体育的监测数据显示，标题含‘罗伊’的报道浏览量比同类足球新闻高出40%。”

    “这个数字尤其惊人，考虑到曼联的全球曝光度是摩纳哥的20倍以上，亚洲曝光度更是30倍，我们的比赛在中国每周有超过2500万人次观看，而法甲几乎没有任何转播。但罗伊仅凭集锦视频和文字报道，就在中国市场创造了这样的关注度。”

    市场总监补充道：“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中国球迷主要通过三个渠道关注罗伊：一是网络论坛流传的比赛集锦；二是《体坛周报》等平面媒体的专题报道；三是新浪体育制作的‘罗伊每周十佳镜头’图文专题。这些都说明，即便在缺乏联赛曝光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够依靠个人魅力吸引大量关注。”

    “想象一下，如果这样一位自带流量的球星穿上曼联球衣，每周出现在英超转播中，他在中国的商业价值至少会翻三倍。考虑到我们现有的中国市场基础，这将是一个质的飞跃。”

    “我们在BJ、上海、广州三地进行的线下问卷调查显示，18-35岁足球爱好者中，罗伊的认知度达到68%，仅次于贝克汉姆认知度89%、罗纳尔多认知度76%，超过亨利认知度63%，其中能准确说出罗伊效力俱乐部的受访者占比达到28%。”

    “日本电通公司的数据显示，罗伊的球衣销量在日本市场排名第三，仅次于贝克汉姆和中田英寿。J联赛官方商店的欧洲球员销售记录显示，罗伊周边产品月均销售额稳定在15-18万美元区间。”

    “值得注意的是：罗伊是销量前十中唯一的法甲球员、其混血身份在涉谷/原宿等年轻消费区更受欢迎、女性消费者占比达38%，远高于其他欧洲球员平均25%。”

    这时财务总监补充道：“根据我们的详细测算，引进罗伊将给俱乐部带来显著的经济回报。具体来看：

    第一，赞助收入方面，现有主赞助商沃达丰(Vodafone)合同中有巨星条款，罗伊加盟将自动触发300万英镑的额外收入。同时我们已经与中国移动和日本乐天进行了初步接触，这两家亚洲巨头都表示，如果罗伊加盟，他们愿意成为曼联的区域赞助商，预计带来总计400万英镑的额外收入。耐克方面由于球衣销量提升，分成会增加200万英镑左右。

    第二，商品销售是重头戏。在中国市场，罗伊的加盟预计能多卖8到10万件球衣，按每件50英镑计算，就是400到500万英镑。日本市场能多卖3到4万件，单价70英镑，约210到280万英镑。再加上围巾、帽子等其他周边产品，还能增加150万英镑。

    第三，商业比赛收入。计划在中国安排两场友谊赛，每场5万人，门票按15英镑算，总共150万英镑。加上赛事赞助和地方政府的补贴，还能再进账200万英镑。

    综合计算，首年直接商业收入增长在1800到2200万英镑之间。

    长期来看，这次引援能巩固我们在亚洲市场的领先地位。

    三年累计收益保底可达到5000万英镑。”

    会议进行期间，弗格森始终没有发言。

    他面前放着由他本人出具的竞技资料，但股东们大多并不是很关心。

    罗伊本赛季欧冠联赛中打入14球，打破了范尼前一年创造的12球纪录。

    这位法国射手展现出了罕见的全面性。在摩纳哥，他经常根据比赛需要切换角色，时而作为进攻核心掌控节奏，时而化身终结者完成致命一击。他的跑动范围覆盖整个前场，能够与不同类型的前锋形成默契配合。更难得的是，他具备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领袖气质。

    罗伊的技术特点和精神属性都证明他是那个传奇号码的理想继承者。

    他既能延续曼联7号的传统——华丽的个人技术和决定性表现，又能为这个号码注入新的内涵——更全面的战术价值和更强烈的求胜欲望。

    报告最后强调，罗伊的加盟不仅能提升曼联的进攻火力，更重要的是他能让整支球队的战术体系变得更加立体多变。

    他既可以作为核心构建战术，也能完美融入现有体系，这正是弗格森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7号球员。

    如果将罗伊和范尼这对超级射手同时放在锋线上，身后还有罗纳尔迪尼奥这样的组织核心，曼联下赛季将成为欧冠夺冠的最大热门之一。

    此外，弗格森的引援名单上还有摩纳哥的左后卫埃弗拉。

    这位法国后卫可以完美解决曼联左路防守的问题。

    如果能够同时签下罗伊和埃弗拉，曼联的整体实力将得到全面提升。

    他清楚罗伊在摩纳哥持有100%肖像权，这意味着曼联实际能获得的商业收益将大幅减少。

    “关于罗伊100%肖像权对商业收益的影响，我们需要重新评估预期收入。按照目前的权益分配模式，俱乐部只能获得有限的基础收益。在赞助收入方面，虽然沃达丰的合同可以激活300万英镑的巨星条款，但其中大部分需要归属球员个人。”

    “中国移动和日本乐天的新赞助中，我们只能保留俱乐部品牌部分的价值，预计实际到账约150万英镑。商品销售方面，每件印有罗伊名字的球衣，俱乐部仅能获得队徽授权的分成，中国市场预计收入将降至120万英镑左右，日本市场约80万英镑。（区域赞助商可能降低报价或退出、耐克分成减少）”

    “商业比赛收入也需要扣除球员个人出场费用，两场中国行的净收益约为200万英镑。综合来看，在罗伊完全保留肖像权的情况下，俱乐部首年实际商业收益约为600-700万英镑，不到常规转会收益的一半。这还不包括我们需要额外支付的球员个人赞助商协调费用。建议必须在转会谈判中争取至少30%的肖像权分成，否则这笔交易的经济价值将大打折扣。”

    “除非。”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弗格森的方向，“竞技层面能带来欧冠奖杯这样的硬性回报。”

    会议室另一侧传来计算器按键的声响。

    财务委员会主席突然抬头：“考虑到肖像权损失和薪资成本，这笔交易的ROI（投资回报率）只有标准引援的40%。除非.”

    他的话音未落，会议室里就响起一阵会意的笑声。

    几位股东交换着眼神，有人小声打趣道：“看来我们需要考虑的不仅是‘罗伊’，而需要考虑ROI（投资回报率）。”

    笑声中，格雷泽家族的代表敲了敲桌子：“玩笑归玩笑，但这个问题很严肃。如果这个ROI不能给我们带来足够的ROI，那还不如去投资其他球员。”

    有股东适时补充道：“根据我们的测算，如果能获得30%的肖像权，这个ROI的ROI就能提升到可接受的水平。否则，就像财务总监说的，我们只是在为球员的个人品牌做嫁衣。”

    会议室里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些，但股东们脸上的表情依然凝重。

    这个一语双关的玩笑，恰恰道出了这笔转会交易中最棘手的两难处境。

    坐在会场角落的马尔科姆-格雷泽仔细查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

    这位在2003年9月悄然收购曼联2.9%股份的美国商人，如今已经通过多个离岸账户累计持有俱乐部22.7%的股份。

    根据英国《公司法》第429条规定，持股超过30%必须向全体股东发出收购要约。

    格雷泽的律师正在核算收购剩余股份所需的资金。

    会议最终草拟了决议。

    大卫-吉尔宣布道：

    “经过董事会充分讨论，我们正式批准将罗伊列为今夏首要引援目标，授权我立即与摩纳哥俱乐部及球员经纪人展开接触。转会基础预算定为4000万英镑，可根据市场情况上下浮动500万英镑。”

    “必须强调的是，这笔交易的核心前提是确保俱乐部获得至少30%的肖像权，这一条款具有一票否决权，若无法达成将立即终止谈判。在具体操作层面，董事会授权我们采取以下特殊措施：可动用不超过500万英镑的签字费换取肖像权；设计阶梯式分成方案，当商业收入超过1500万英镑时，俱乐部分成比例可提升至40%；并允许将最高1000万英镑转会费转为肖像权收购款。”

    “为确保交易安全，我们已设立200万英镑谈判应急资金，将每周向董事会汇报进展，最终协议需经财务、法律和足球总监三方会签。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若成功达成，这将创下英超俱乐部收购球员肖像权的先例，所有条款设置都必须确保完全合规。同时，董事会要求青训部门立即着手培养具备自主肖像权的年轻球员，以降低未来转会风险。”

    大卫-吉尔宣读完毕决议内容后，环视会议室说道：“现在请各位股东进行表决。”

    弗格森第一个举起右手表示赞成。

    随后，几位主要股东相互交换眼神后也陆续举手。

    但会议桌另一端的马尔科姆-格雷泽始终没有动作，他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财务预测报告。

    现场气氛逐渐凝固。

    弗格森的目光一直盯着格雷泽，但这位美国商人只是轻轻摇头，继续在文件上做着笔记。

    受他影响，一部分董事也保持着沉默。

    经过两分钟的等待，吉尔开始清点举手人数和所持股份。

    “赞成超过半数，决议通过。”

    他宣布道，同时注意到反对票主要来自格雷泽阵营的股东。

    散会时，财务总监小声对助理说：“格雷泽先生显然在担心这笔转会会推高股价，影响他的收购计划。”

    助理点点头，看着格雷泽快步离开会议室的背影。

    在马略卡酒店的私人会面结束后，弗洛伦蒂诺亲自将门德斯送到酒店大堂。

    临别时，他压低声音说：“豪尔赫，记住我们的约定——罗伊和温格，一个都不能少。佣金按最高标准支付。”

    门德斯强压着嘴角的笑意，紧紧握住弗洛伦蒂诺的手：“主席先生放心，您很快就会在伯纳乌看到他们。”

    转身走向等候的奔驰车时，他的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西装内袋里刚签好的经纪人协议。

    当晚。

    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在高层会议上重重拍了下桌子：“今年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迎回我们卡斯蒂亚的瑰宝——罗伊！这个被错误放走的青训天才，现在该回家了！”

    他环视着在座的高管们，语气坚定：“同时，我们必须彻底改造后防线，上赛季的防守简直是个笑话！”

    体育总监布特拉格诺立即补充道：“罗伊本来就是皇马的孩子，17岁就在卡斯蒂亚崭露头角，可惜当时为了短期收益被卖到摩纳哥。现在他在欧冠打进14球，证明了自己，我们必须把他带回来。”

    财务总监犹豫道：“但摩纳哥要价可能超过4000万欧元.”

    弗洛伦蒂诺直接打断：“那是我们当年卖他价格的一百多倍！但值得！一个自家青训的超级巨星，比任何引援都更能让球迷振奋！”

    他转向体育总监布特拉格诺：“后防线的头号人选是罗马的萨穆埃尔，这个阿根廷人是意甲最好的中卫，他能解决我们上赛季丢球的问题.欧塞尔的梅克斯还有波尔图的卡瓦略作为备选。”

    财务总监皱着眉头插话：“如果同时签下罗伊和这些后卫，预算可能突破1亿欧元.”

    弗洛伦蒂诺直接打断：“钱不是问题！他能带来不亚于贝克汉姆的商业价值！记住，我们要的是能立即夺冠的阵容，不是修修补补！”

    他最后敲定计划：“罗伊的谈判我亲自负责，萨穆埃尔交给布特拉格诺，其他人由巴尔达诺去谈。8月1日前，我要看到这些名字都印在伯纳乌的球衣上！”

    但私下里，他的野心更大。

    他秘密联系了葡萄牙经纪人门德斯，希望能打包引进罗伊和阿森纳主帅温格。

    “温格最擅长培养年轻天才，罗伊在他手下能踢得风生水起，这两个人我都要。”

    弗洛伦蒂诺对亲信说道。

    不过这笔操作非常复杂，因为温格与阿森纳还有合同在身，而罗伊的转会花费可能高达6000万欧元。

    门德斯在马略卡的度假酒店与弗洛伦蒂诺会面后，弗洛伦蒂诺立即召集高层会议讨论夏季特别转会计划。

    但与众不同的是，他并不打算通过皇马官方渠道和体育总监来操作这笔转会，而是准备采用当年引进菲戈时的“私人谈判”模式。

    弗洛伦蒂诺开出了一个特殊条件：只要罗伊加盟皇马，俱乐部就保证他获得2004年金球奖。

    如果最终未能获奖，皇马将支付一笔巨额违约金作为补偿。

    这个秘密转会方案将完全交由门德斯操作。

    阿布站在他价值3亿英镑的超级游艇“日蚀号”的甲板上，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转身对围坐在柚木甲板上的心腹们说：“克劳迪奥（拉涅利）的时代结束了，我要让切尔西踢出配得上投资的足球。”

    CEO彼得-肯扬翻着数据报告：“摩纳哥的德尚确实是个好选择，他让一支预算有限的球队以压倒性优势打进了欧冠四强。但埃里克森那边”

    “别提那个瑞典人了！”

    阿布挥手打断，香槟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我要的是敢打攻势足球的少帅。德尚带出过罗伊，他知道怎么用天才前锋。”

    以色列经纪人扎哈维眯起眼睛：“但真正的关键是罗伊。我刚和米利亚乔通过电话，那孩子现在身价至少3000万英镑。”

    阿布突然拍桌，震得海鲜拼盘里的龙虾晃动：“那就给4000万！告诉他们，无论曼联、皇马出多少，我们永远多报20%。”

    他指着肯扬，“准备支票，我要在转会窗开启第一天就完成签约。”

    扎哈维泼了盆冷水：“但米利亚乔暗示，罗伊更想去有欧冠DNA的俱乐部。我们才建队一年.”

    “那就用钱砸出底蕴！”

    阿布解开衬衫领口，“英超顶薪，伦敦最好的豪宅，再给他父亲安排俱乐部大使职位。”

    肯扬小心提醒：“罗伊从小父亲就去世了.”

    游艇甲板上陷入短暂的沉默。

    “那就给他母亲安排！”

    俄罗斯人迅速调整策略。

    “在法国买一座葡萄园，或者.让她来伦敦当青训顾问。”

    他转头瞪向扎哈维：“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如果德尚能说服罗伊加盟，我额外给他2000万英镑转会预算。”

    肯扬快速计算着：“这样总投入可能超过1亿英镑.”

    “钱不是问题，我要让转会达成的那个早上，整个足球世界起床就看到头条，切尔西抢走了整个欧洲最想要的两个人！”

    阿布的超级游艇划破英吉利海峡的夜色，沿着英格兰南部海岸线缓缓航行。

    肯扬望着舷窗外黑黢黢的海岸线，突然想起什么：“老板，前面就是佩文西湾——1066年诺曼底公爵威廉登陆的地方。”

    此刻游艇正经过多佛尔白崖，当年威廉大军登陆的碎石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清晨，德尚刚把训练报告塞进公文包，手机突然响了。

    经纪人让-皮埃尔-贝尔内斯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迪迪埃，出大事了！莫吉刚给我打电话。里皮夏天可能要去执教意大利队了！”

    “所以？”德尚解开领带的手顿住了。

    “所以他们点名要你接班！”

    贝尔内斯几乎喊出来，“而且他们还要打包签下罗伊！阿涅利家族亲自承诺，只要你点头，立刻激活罗伊的违约金条款！”

    德尚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书柜。

    那里摆着他1996年身穿尤文黑白条纹衫的冠军照片。

    电话那头还在喋喋不休：“莫吉说耐克已经准备好双人代言合同，菲亚特还.”

    德尚想起他身穿尤文球衣捧杯的瞬间。

    他突然打断道：“够了，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什么？迪迪埃，这可是.”

    “我要去训练场了。”

    德尚干脆地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他抓起训练外套时，手指擦过照片玻璃框。

    窗外的摩纳哥阳光正好，但他仿佛又闻到了都灵更衣室里熟悉的雪茄味。

    那是老阿涅利庆祝胜利时才会抽的古巴货。

    德尚甩甩头，像要甩掉什么念头似的，用力关上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