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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听后,拍了拍蔡夫人的手背,安慰道:“嗨,夫人不必过于担忧。玄德乃是个仁善之人,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切莫胡乱猜疑嘛。”
然而,蔡夫人却并未因此而释然,她继续说道:“刘备在汝南遭遇大败,四方诸侯没有一个敢收留他。”
说到此处,蔡夫人稍稍加重了语气,“唯有主公您如此善心,才会收留他在此。”
最后,蔡夫人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依我之见,还是将刘备遣出荆州为好。”
刘表听后,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蔡夫人的话。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刘表心情愉悦,决定外出踏青。他来到马厩,一眼便看中了刘备所献的那匹骏马——“的卢”。
正当刘表准备跨上“的卢”时,帐下的文官伊籍匆匆赶来,满脸忧虑地劝阻道:“主公,万万不可啊!此马眼下有泪槽,名为‘的卢’,骑则妨主啊!”
伊籍的话语让刘表心中一紧,他迟疑地看着“的卢”,心中有些犹豫。这时,一旁的谋士蒯越插话道:“主公,‘的卢’确实是一匹难得的好马。然而,宝马的用途应该是在战场上厮杀,而非作为日常出行的坐骑。”
蒯越顿了顿,继续说道:“刘玄德乃是一员驰骋疆场的猛将,正所谓‘猛将配宝马’,这‘的卢’与他才是绝配。主公,您还是将此马赐还给刘备吧。”
刘表听了蒯越的话,觉得颇有道理。就在他准备让人将“的卢”送还给刘备时,刘备恰好骑马而来。
刘表见状,连忙招呼道:“贤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刘备翻身下马,英姿飒爽,他微笑着回答道:“整日在屋内闲坐,实在无聊,便想来此处试骑消遣一番。”
刘表见状,心中暗自思忖,觉得这是一个与刘备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于是他趁机说道:“贤弟啊,若是你心中烦闷,不如率领你本部的兵马暂时前往襄阳所属的新野县驻扎。”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解释道:“这样一来,新野县的钱粮十分充足,可以供你的军队休养和补充给养。”
刘表继续说道:“二来呢,贤弟你在此地居住已久,可能对军事事务有所疏忽和荒废,时间一长恐怕也不太妥当啊。”
刘备听后,连忙拱手施礼,表示感谢:“如此甚好,多谢兄长为我着想。”
刘表见状,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他随即让人将的卢马牵过来,并说道:“前日我有幸得到贤弟所赐的良马,心中深感你的厚意。”
刘表话锋一转,接着说道:“然而,贤弟你时常要出征打仗,自然少不了良马宝骑的助力。”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诚恳地说:“我实在不应该夺人所爱,所以应当将此马送还给你。”
刘备听了刘表的这番话,心中虽然有些诧异,但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他乐呵呵地说道:“兄长既然如此说,那我就将此马收回了。”
说罢,刘备迈步上前,轻轻地抚摸着的卢马的鬃毛,眼中流露出对这匹马的喜爱之情。他回头再次向刘表拱手道谢:“多谢兄长的美意。”
待刘表离去后,刘备满心欢喜地准备骑上的卢马,感受一下这匹良驹的风采。
““玄德公,请留步。”
刘备听到有人喊自己,便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人快步朝他走来。刘备打量着来人,见他相貌堂堂,气质不凡,便拱手问道:“先生是?”
来人走到刘备面前,也拱手还礼道:“在下荆州幕宾,姓伊名籍。”
刘备一听,原来是刘表的幕僚,便微笑着说道:“不知先生有何赐教?”
伊籍看了看四周,见刘表已经走远,便将刘备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此马不可乘也。”
刘备听后,心中有些疑惑,他看着自己的马,不解地问道:“请先生赐教其中缘故。”
伊籍指了指刘备的马,说道:“公将此马赐赠于刘荆州了吧?”
刘备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他又退还于我了。”
伊籍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因为蒯越告知刘荆州,此马名‘的卢’,乘则妨主。”
刘备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这匹马还有这样的说法。
伊籍接着说道:“刘荆州因此将此马,又奉还于公。将军岂能再骑?”
刘备轻抚着的卢马的鬃毛,仔细端详着这匹骏马,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他转过身来,对着伊籍拱手施礼,诚恳地说道:“多谢先生对备的厚爱。”
伊籍微微一笑,回应道:“刘皇叔客气了,此马虽有妨主之名,但以皇叔之仁德,必能驾驭自如。”
刘备摇了摇头,谦逊地说:“备实在不晓得这其中的奥妙。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匹马又岂能妨碍到我呢?”
伊籍闻言,对刘备的豁达深感敬佩,赞叹道:“皇叔所言极是,如此心境,实非常人所能及。”
刘备连忙摆手,笑着说:“先生谬赞了,备不过是随心而发罢了。”
伊籍接着说道:“久闻皇叔乃仁厚之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皇叔不嫌弃,日后定当前往新野拜望。”
刘备赶忙拱手还礼,说道:“多谢先生,先生过誉了。备在新野随时恭候先生大驾。”
“望先生常来舍下赐教,备必当扫榻相迎。”刘备热情地邀请道。
不久之后,刘备率军屯驻新野。在这里,甘夫人为他诞下一子。
据说,甘夫人在怀孕之时,曾梦见自己仰头吞下北斗星,因此刘备为这个孩子取名为“阿斗”。
然而,刘备还来不及为儿子的降生庆祝,便被刘表请到了荆州。
在荆州的酒宴上,刘表与刘备开怀畅饮。酒过三巡,刘表突然感慨道:“贤弟啊,我自觉不如你呀。”
“在忧虑烦闷的时候,才发觉身边竟然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实在是令人叹息啊……”刘表一脸愁容地说道。
刘备连忙宽慰道:“兄长不必如此忧心忡忡,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说出来便是。”
刘表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曹操已经平定了北方,如今班师回许昌。袁家已经被消灭,曹操必然会产生吞并荆州的野心。”
刘表懊悔地说:“唉,只可惜我当初没有听从贤弟你的劝告,错失了趁虚北进消灭曹操的良机,真是后悔莫及啊!”
刘备摆了摆手,说道:“景升兄,你也不必过于自责。”
他接着说道:“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战乱不断,机会还是有的。”
刘表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仰起头来,长叹一声,然后又低下头,用手掩住面庞,默默地哭泣起来。
刘备见状,十分诧异,连忙问道:“兄长为何如此悲伤呢?”
刘表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愚兄的心事,其实早就想跟贤弟倾诉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然而,刘表并不知道,蔡夫人此时竟然正躲在堂后的屏风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
刘备安慰道:“兄长不必忧虑,若是有需要小弟帮忙的地方,小弟就算是赴汤蹈火,也绝对不会推辞。”
刘表面带愁容,右手轻轻抚摸着他那长长的胡须,缓缓说道:“愚兄我如今正为二子之事而忧虑啊。”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先前陈氏所生的长子刘琦,其为人虽然颇为贤能,但性格却过于柔弱,恐怕难以担当起大事啊。”
刘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后妻蔡氏所生的少子刘琮呢,此子生性聪颖,深得我心,我对他甚是喜爱。”
说到这里,刘表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他皱起眉头,轻声叹息道:“我本有意废掉长子刘琦,改立少子刘琮为继承人,然而又担心这样做会违背礼法。”
他摇了摇头,显得颇为无奈,“可若是立长子刘琦为继承人,又实在让我感到为难。毕竟蔡氏一族的人,如今都掌管着荆州的军务,若日后刘琦继承大位,恐怕蔡氏一族必定会心生不满,从而引发内乱啊。”
刘表一脸愁容,看着刘备,似乎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议。
刘备见状,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心想这毕竟是刘表的家事,自己实在不便过多干涉。于是他干笑两声,说道:“呃……此乃兄长的家事,应当从长计议才是,备实难参与其中啊。”
——“如果是曹操的话,说不定会直接说‘把荆州交给我,汝妻子我养之……哈哈哈哈’。”
——“哈哈,这回复真是太妙了!确实如此,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可不能随意插手啊。”
刘表微笑着摆了摆手,语气亲切地说道:“你我情同手足,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无需顾虑太多。”
刘备略作思考,然后稍稍向前倾身,靠近刘表,压低声音道:“传位之事,关乎国家兴衰,绝对不可轻率行事。”
他停顿片刻,接着说道:“自古以来,立幼废长往往会引发内乱,这是导致混乱的根源,其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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