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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辞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x\4/0\0?t!x·t*.?c`o,m′
“扶一把需要搂腰?扶一把需要在门口站半个时辰?赵芷柔,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我没有!”
赵芷柔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他问我过得好不好,我说挺好的,就让他走了,真的没有别的!”
“没有别的?”
谢兰辞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那枚玉佩,狠狠摔在地上。
“那这是什么?”
玉佩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裂成了两半。
赵芷柔看着那枚玉佩,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认得那枚玉佩,是当年苏子川送她的定情信物,后来他来退婚,便讨了回去。
没想到他还留着。
“怎么会在你这里?”
“无话可说了?你们的‘偶遇’,还偶然掉了这定情信物?我看八成是他故意留给你的,好让你们再续前缘!我就知道,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你心心念念的,始终是那个苏子川!”
赵芷柔终于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真的没有和他做什么出格的事!爷,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谢兰辞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却丝毫未减,反而越来越旺。`_?我$?2的-??书£?城(3/ ?}?追^£最′{?新?章?节1{? 爱尚
“你敢说你不在乎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去城外的水月庵,都是去看苏子川从前给你种的那棵桃树吗?”
赵芷柔被他说得浑身冰凉,像掉进了冰窖里。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一直在假装不知道。
“我和他早就断了。”
她哽咽着说,声音细若蚊呐:“当年我们……就已经断了所有念想。”
谢兰辞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断了念想会在太医院门口和他拉拉扯扯?赵芷柔,你当我是傻子吗?”
赵芷柔疼得眼泪直流,却倔强地不肯求饶:“我没有!我说了,只是扶了一把!”
“够了!”
谢兰辞猛地推开她,赵芷柔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书架上。
“来人!”
几个婆子冲了进来。看到无礼的情景,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把赵姨娘带回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赵芷柔尖叫起来,眼睛通红地看着他:“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被冤枉的!”
谢兰辞却别过脸,不再看她,只是冷冷道:“带下去。\b!i·q¢i¨z*w¨w?.*c^o!m¨”
两个婆子走过去,架着还在挣扎的赵芷柔往外走。她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院子里,书房里只剩下谢兰辞。
他死死盯着地上碎裂的玉佩,指节攥得发白,胸口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
他如今断了腿,像个废人一样。方才小厮添油加醋的描述,此刻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冲撞。
赵芷柔和苏子川,两人站在太医院门口说话的模样,定是极登对的。郎才女貌,青梅竹马,若不是当年出了事,此刻他们怕是早已儿女绕膝。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眼底的怒火便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血脉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是嫉妒,也是痛苦。
他对赵芷柔的心思,从少年时便扎了根。可赵芷柔的眼里从来只有苏子川。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交换庚帖,看着苏家送来定亲的聘礼。那晚他喝了整夜的酒,在酒楼里抱着陌生的歌姬笑出泪来。
既然求而不得,那便索性荒唐到底。
不能得所爱,不如游戏人间,倒也落得个自在。
从那以后,京城里的谢小公子成了风月场里的常客。
柳姨娘原是戏班里的台柱子,一双凤眼流转间,竟有几分像赵芷柔看苏子川时的模样,他便用一箱珠宝抬了她进门。陈姨娘是秦楼楚馆的花魁,鼻尖那颗小小的痣,与赵芷柔一模一样,他也笑着纳入后院。
他的后院从来热闹。
女人们总爱争风吃醋。
柳姨娘唱曲时爱掐着嗓子学赵芷柔说话的语调,陈姨娘描眉时总爱用最深的黛色,连新来的杜姨娘,都刻意梳成赵芷柔常梳的堕马髻……
女人们争风吃醋,为了一支珠钗就能哭闹半晌,他坐在主位上,摇着折扇看她们斗得鸡飞狗跳,心里却像空了个大洞。
他原以为人生也就这样了。
娶一位出身名门的正妻,她不必爱他,他也不必疼她,只消替他打理好后院,撑住国舅府的门面。
再留一群眉眼间有几分像赵芷柔的妾室,饮酒作乐,虚度此生。
可苏家出事了,苏子川退了婚。
此后京中再无人敢提迎娶赵芷柔的事。一个被罪臣退婚的女子,纵有倾城貌,也成了避之不及的忌讳。
他曾向赵老将军提过几句,却被搪塞了。他想定是赵芷柔自己不愿,他便不勉强。
直到听说太后要将她指给陆怀瑾。
那夜他闯进太后的寝殿,跪在冰凉的地砖上,第一次抛下所有体面:“姐,把她赐给我。我遣散后院所有妾室,此生只对她一人好。”
太后看着他通红的眼,终究是松了口。他欢天喜地备了花轿,却在迎亲前一日得知,赵芷柔跑了。
他查了才知道那个方向,是要去找苏子川。
谢兰辞站在空荡荡的喜堂里,红烛的光晕刺得他眼眶都疼了,一股戾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提笔写了封信,差人快马送往赵府。
三日后赵芷柔被抓回来时,鬓发散乱,手腕上勒出红痕。她看着他的眼神,淬着冰,带着恨,再无半分往日的柔婉。
他偏要争这口气。婚礼照办,却只给了她姨娘的名分,连红盖头都没让她盖。
入府那日,他故意带着柳姨娘在她门前饮酒作乐,听着里面传来琵琶被摔碎的声响,心里又痛又快意。
她从不正眼看他,他也懒得装温情。后院的妾室没遣散,柳姨娘、陈姨娘……莺莺燕燕们依旧日日在他眼前晃。
直到苏子川的妹妹苏杳的闯入,他们的关系变了。她为了救苏杳,主动讨好他……
后来的日子,京城里的人都在说,国舅爷谢兰辞像是被勾了魂。宫宴上,他身后跟着的永远是赵姨娘,同僚的酒局,他携的也只有赵姨娘。
那位出身名门的正妻,被他冷落在正院,连逢年过节都见不到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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